《大宋纨绔王爷林冲紫薇》第29章 大逆之言

    他见鲁达一脸的喜色,缓声问道:“大哥,这位张都监为什么凭白无故地要把义女嫁给你呀?”
    鲁达本来是回来报喜的,可是他看见林冲一脸的疑惑之色,似乎对自己的上司赏识自己有些不相信,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悦之意,反问林冲,“张老爷见我武功了得,又对他非常忠心,想要兜揽我,怎么,贤弟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林冲一时无言以对,他虽然觉得这事儿多少有些奇怪,却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说道:“大哥,兄弟倒别无他意,只是觉得他总堂堂一个兵马都监,为什么要折节交往你一个小小的军器少监呢?”
    鲁达一听这话,火了,“贤弟,你这话说的,难道就因为我官小,上司就不能折节与我交往吗,再说了,我为什么官这么小?你本来说是要给我买个从五品的官的,现在倒好,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
    贞娘见兄弟俩吵起来,连忙解劝,“官人,你看看你,大哥这么久没回来,这回回来了,兄弟俩就该亲亲热热,怎么就吵起来了呢,不要吵啦。”
    林冲刚要说话。
    鲁达瞪了他一眼,转身愤然走了。
    林冲紧赶几步,想拉住他再劝,可是鲁达腿快,转眼儿已经出了家门,不见了。
    第二天是酒库出酒的日子,林冲早早起来,洗漱之后吃早饭。
    贞娘在一旁说:“官人,明天是师师姑娘的生日,人家这段日子可是尽心尽力地帮我们做了许多事,咱们是不是给人家摆一桌酒呀?”
    林冲道:“以后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张罗就是了,不必问我。”
    贞娘看了他一眼,“你是家里的主人,怎么能不跟你商量呢?”
    林冲伸手捏了贞娘脸蛋儿一下,笑着说:“你是家里的女主人,这种事也可以裁夺的。”
    贞娘听了这话,见林冲把自己当成家里的女主人,心里美滋滋的。
    林冲放下碗筷,快步出了门,来到院子,见岳飞正牵着他那匹赛风驹在院子里等着他。
    林冲眨了眨,突然心头涌起一件事来。
    林冲笑着问岳飞,“岳飞呀,你喜欢这赛风驹吗?”
    岳飞腼腆地笑了一下,“爷,这样的宝马良驹我怎么会不喜欢?”说着扶着林冲上了马。
    两人向外走,林冲骑着马,岳飞在旁边跟着。
    林冲又问:“师弟呀,你这一身功夫本事,不到军中效力跟着我当小厮实在可惜了,这样吧,等有机会我送你从军,到时,我把这马就送给你,让它助你打敌立功,博得个封侯拜相,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我看怎么样?”
    岳飞笑笑,“师兄,你就不要逗我了,我一个逃荒的汉子,既无银钱,又无人情关系,连温饱都要凭您的赏,怎么可能封侯拜相呀?”
    林冲认真地说:“你这话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凭你这身本事,你一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我的话。”
    岳飞腼腆地笑了一下,“师兄,那我借您的吉言,先谢谢你,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率领军马推您做皇上。”
    林冲一惊,笑道:“不许胡说,这话可是大逆这罪,是在砍脑袋的。”
    岳飞牵着马头,恨恨地说:“怕什么,现在谁不知道昏君昏惫,奸臣横行,辽、金在边境屡次侵儿我邦,可是那些皇上大臣,天天想着委曲求全,用钱买富贵太平,不如换个皇帝试试,或许能好一些?”
    林冲缓声劝道:“师弟呀,你不要这么死心眼,更不要乱说这种换皇帝的大逆之言,这世间呢,有好多事是明知道是那么回事,但是不能拿出来说,更不能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说。”
    岳飞不解地扭脸问:“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世间的事情并不都是非黑即白的,有的是不黑不白的,而且大多是这种不黑不白的,你一定要辩个黑白曲直,恐怕是要遭祸端的。”
    岳飞不以为然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有话不能说,有事不敢做,窝窝囊囊,那还做什么男子大丈夫,死了算了。”
    林冲无奈地拍了岳飞脑袋一下,“你这颗榆木脑袋,将来会要了你的命的。”
    林冲一直认为,后来,岳飞死就死在他这颗榆木脑袋上,情商太低,活活笨死的。
    在初中时,林冲看到历史课本上岳飞被大奸臣秦桧害死,一直替岳飞不平,可是等长大了,他在网上看的一些史料,他发觉岳飞死的一点也不冤。
    他身为国防部副部长,军区司令员,手掌重兵,雄霸天下,皇帝老儿都得给他陪笑脸。
    他闲着没事儿去管人家皇帝家里储君大事,还天天嚷着去把两个老皇帝给接回来,最关键的是:人家皇帝老儿要平谈,和用钱买和平,他偏要打仗。
    他以为是一心为公,可是他不知道他这是挡了人家的活路,坏了人家的好事,而且挡的皇帝的活路,坏了皇帝的好事,皇帝当然要杀他。
    他要是读过《唯物主义辩证法》,懂得一分为二看问题,他就不会让人家一根绳吊死,最不济的也能混个国公、郡王什么的。
    天天搂着娇滴滴的小娘子,喝个小酒,吃个海鲜,没事儿钓钓鱼,打打猎,再闲得蛋疼可以去管管乡里的闲事,装装逼,维护一下正义,打击一下贪官污吏,弄个大义凛然啥的,那才是最美人生。
    林冲和岳飞还没走到酒库,已经闻到远远地传来一阵诱人的酒香。
    林冲心中一喜,知道终于出酒了,他一打那马,那匹赛风驹翻蹄亮掌向酒库那边如风一般驰去。
    到了酒库,林冲翻身下了马,那管事儿的见林冲来了,兴奋地迎了出来,“大人,出酒啦,出酒啦,上等的,我从来没见过的好酒呀。”
    管事儿的引着林冲走进酒库里,只见酒库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约一百坛刚封上的酒。
    还有酒在源源不断地出来,满屋喷鼻的酒香。
    林冲慢慢地各处看着,来到一个大酒缸前,一个酿酒的师傅用酒瓢舀了一碗刚出来的酒双手送给林冲。
    只见那酒色金黄金黄的,晶莹透亮。
    林冲接在手里浅浅地呷了一小口,那酒酒劲清烈,甘醇盈口,咽下去了一会儿还是满口的余香,久久不绝。
    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浑身舒畅,有一种暖洋洋的,像沐浴在阳光下似的。
    林冲不由得一口饮尽,抹了抹嘴,连连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呀。”
    管事儿的陪着笑脸说道:“大人,我们刚刚煮了一锅狗肉,大人要不要尝尝,就着这酒,简直是佛爷也跳墙啊。”
    林冲笑着瞪了他一眼,“有狗肉还不拿出来给爷享用,啰嗦什么。”
    那管事的一挥手,旁边的一个汉子去旁边的厨房里端出来一钵热气腾腾的狗肉。
    林冲正和管事还有几个师傅在桌子上就着酒大快朵颐,,岳飞才从外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林冲看了他一眼,”岳飞,你怎么才来呀,你看,这狗肉都凉了。“
    岳飞苦笑,“爷,我的双脚怎么能赶得上你的宝马良驹的脚力。”
    林冲笑,“好啦,好啦,不要说了,来来来,坐下来趁热吃,狗肉就酒,越喝越有呀!”
    喝到半个时辰,那管事儿的见林冲非常高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大人,小的替您找了个乐儿,要不要看看呀?”
    林冲不知什么是乐儿,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是乐儿,拿出来给我看看。”
    管事儿的向一个汉子递了个眼色,那汉子站起来出去了,不一会儿领进来一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样貌标致艳丽,身材婀娜丰盈,落落大方地向林冲道了个万福,递过来一个狐媚笑容,伸出细嫩的玉手,轻轻捧起桌上的酒壶,给林冲倒了一杯酒,“大人……”
    林冲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个管事儿的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女人。
    他一拍桌子,瞪着管事儿,“你这个糊涂虫,谁让你把女人弄到这里来的,还不把她给我赶出去!”
    管事儿的本想讨好林冲,提前在一个勾栏院里请来个粉头,不想林冲竟然会生气,连忙挥手让那个粉头出去,接着跪下来向林冲请罪。
    林冲指着他气哼哼地说:“罚你半个月的薪水,”又指了指众人,“还有你们,今天我在这儿立个规矩,以后谁要是敢把女人,不管是粉头、唱儿还是什么良家女子,只要是女人弄进来,我罚他一个月的薪水,打出去,都听清楚了!”
    众人一齐跪下拱手应诺。
    林冲气哼哼地一甩手出去了,岳飞马上跟了出来,扶着林冲上了马。
    他见林冲有些醉意,小声地问:“爷,是不是回家歇息一下。”
    林冲觉得也有些醉意,点了点头。
    刚走了几步,那个管事儿的提着两壶酒从里面跑出来,点头哈腰地说:“大人,您带两瓶回家吧。”
    岳父回头接了酒,瞪了他一眼,牵着那赛风驹向家走。
    贞娘正和锦儿在家收拾屋子,见岳飞扶着脚步踉跄,满脸醉意的,半闭着脸的林冲进来,忙迎上去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大中午的就喝成这样?”
    林冲醉眼惺忪地睁开眼,见眼前立着一个美人儿,身着丹红绣花小毛皮袄,外边穿着银狐坎肩,腰下系着素白云色绣花绵裙。头上挽着朝云近香髻,簪上一枝赤金珠花簪,颤颤摇摇。
    一脸的娇美,白皙的脸庞泛起了微微红晕,仿佛一朵美艳的香花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熟透的女人韵味,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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