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紫薇》第596章 天大的冤枉

    孙权方先叫人把林一鸣叫来,问明了情况,然后和林一鸣一起来到那间屋子,四处查了查,只看到地上躺着的早就毒发身亡毙了命的梅香和林一鸣的那个随从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彭三山。
    不过,那些衙役和府兵们还是查到了彭三山放在屋里的一些行李、物品,还有一把没有剑的剑鞘。
    孙权方看了看这些东西,认为林一鸣并没有说慌,彭三山真的回来了,只是他不知道老-鸨子梅香是怎么死的,就问林一鸣。
    林一鸣说:“大人,在下只是无意间在此消遣,看到彭三山在这里,就想劝他自首,他说先请我和他的老相好梅香喝一顿酒,喝完了他就自首,我就陪着他喝。
    没想到他弄了壶毒酒想毒死我和梅香,不过我事先察觉到是毒酒,就没有喝,而是大骂了他。所以,他就拿着剑来杀我,我的随从孔二,为了保护我就让他给杀了,至于梅香,她是没有察觉到,喝了毒酒,让毒毒死了。
    孙权方见林一鸣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虽然没有全信,但是还是相信了一些,最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彭三山真的回来了。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最少可以向林冲和赵眘有所交待,可是只是发现他回来了,却没有抓到人,孙权方有些不甘心。
    他在整个屋子里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他发现床板上的被子有些奇怪,就走了过去。
    因为彭三山走的匆忙,那个虽说床板安放好了,但是因为当时掀的力气用的过大,床上的两个枕头滚到了里边,显得有些不自然。
    孙权方拿起那个枕头看了看,转了转眼睛,又敲了敲床板,又把耳朵贴在床板上又重重地敲了几下。
    突然,他一下站了起来,向身后的一个心腹家将招了招手。
    那个家将马上凑了过去。
    孙权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留十个人在这里守着,你带二十人人去把隔壁的几户人家的前后门全部守住!记着要大声嚷嚷,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又叫另外一个家将,低声吩咐道:“你,马上去刑狱司传我的话,让他们派一百人火速来这些办案,告诉他们越快越好!”
    两人一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一个人迷惑不解地小声问:“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孙权方悄悄地指了指那块床板,小声地对他们两个人说道:“那块床板下面是空的,我猜下面可能有密道,那个彭三山极有可能藏在这下面,或者顺着这个密道逃到旁边的人家去了,也有可能旁边的人家就是彭三山的房子,他早有准备。
    这也可能是他藏在这里的原因,因为他外面的房子和这里是通着的,所以,我带十个人在这里守着,你呢,带其它的人去旁边的人家前后门守着,你,去刑狱司再调一百名人手来,咱们今天一定要抓住这个彭三山。”
    两个家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转身出去了。
    而孙权方让闲杂人等离开,又让人把梅香和林一鸣的那个随从的尸体也抬走,他自己带着十个人就在这里守着。
    半个时辰后,那个家将带着一百多名刑狱司的衙役来了,提刑司韩寿臣也也跟着来了。
    韩寿臣和孙权方见过礼。
    孙权方高兴地说:“韩大人,你来得正好,我估计那个彭三山就在此处,或者不远处,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把他给抓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他这次要是再跑了,我们可就抓不住他了。”
    韩寿臣拔出身上的佩剑,点了点头,“孙大人放心,今天就是豁出命也得把这小子给逮住,要不然王爷那边咱们俩都不好交差呀。”
    韩寿臣向后一挥手,两个刑狱司的衙役上前来,韩寿臣示意他们两个把床板掀开。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床板掀开,果然看见下面是一个密室的入口。
    韩寿臣向孙权方点了下头,说道:“孙大人,我带人先进去看看。”
    孙权方点了点头,“韩大人,多加小心。”
    韩寿臣提着剑事着十几个人依次进了那个密室的入口。
    密室的通道很黑很窄,韩寿臣带着人轻手轻脚地往前走,走了不一会儿,前面透过来一道光亮,他马上向跟在后面的手下举了下手,停了下来。
    再说彭三山,从密室出来,本想从这个房子的门口逃出去,可是他刚跑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一阵的官兵的吵杂声,而且还堵在门口。
    他不得不退了回来,静待外面的官军离开,可是他等了好久,外面的官军不但没走,反而是越来越多。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官兵偶尔来这里,可是随着官兵越来越多,在屋里听着最少也有几十人之多,他虽说手里有柄剑,但是这柄剑在那么多官兵的面前,几乎等于没有。
    他不得不在屋子里找了点水喝下去,又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等外面的官兵走了,再离开。
    可是,因为他刚才喝了不少酒,虽说没有真醉但是还是有些醉意的,再加上刚才他去找林一鸣累得也够呛,在床上一躺马上眼皮就合在一起睡着了。
    再说韩寿臣带着几个刑狱司的手下来到这处房子的入口,先是看见灯光,接着又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韩寿臣向身后的几个的几个手下做了个手势,几个人一起冲进了屋子。
    他们一进屋子就看见彭三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还打着呼噜,手里还握着一柄剑。
    韩寿臣一挥手,几个衙役拿出绳索一拥而上抢过彭三山手中的剑,又把睡得像头死猪的彭三山绑了个结结实实。
    等几个衙役把彭三山从床上拖了下来,他才睁开醉眼醒了过来,他拼命地挣扎,大喊大叫。
    韩寿臣走上前重重地拍了两下彭三山的脸,喝道:“彭三山,你老实点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嚷什么,乖乖地跟我回衙门才是正途的。”
    向几个衙役一挥手,“带走!”
    天亮的时候,孙权方和韩寿臣一起来到林冲和赵眘的住处,告诉他们彭三山抓到了,现在关在刑狱司大牢里。
    赵眘听说抓到了彭三山,非常高兴,马上和林冲一起来到刑狱司大牢,把彭三山提了出来。
    赵眘端坐大堂之下,林冲和孙权方一左一右坐在两旁。
    戴着手镣脚镣一身刑具的彭三山一进大堂先是偷偷地扫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三位官员,孙权方他是认识的,但是另外两个人他并不认识。
    押他进来的衙役在后面一推,喝了一声,“跪下!”
    彭三山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小的彭三山见过列位大人。”磕了三个头,抬起脸问道:“不知堂上哪位是吴王?”
    赵眘本想问他为什么要通匪劫粮,听他问谁是吴王,不由得扭头看了林冲一眼。
    林冲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彭三山面前蹲在他跟前,笑着说道:“彭三山,你要跟本王有什么话说呀?”
    彭三山打量了林冲一眼,问道:“你就是川、陕四路大都督、吴王?”
    林冲牵了牵嘴角,“正是,如假包换。”
    彭三山突然两手伏地磕头如捣蒜,“王爷,王爷,请王爷替小人做主,小人冤枉呀,天大的冤枉!请王爷替小的作主,洗雪冤情。”
    林冲早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是他为了让彭三山作证秦昌贪污的事情,故意有意逼迫他道:“你冤枉?彭三山,你可知道秦昌说你通匪劫粮,让官府损失了四万担粮食,你还冤枉,你哪里冤枉呀?”
    “王爷,这完全是秦昌无中生有,嫁祸于我,请王爷明察!”
    听了彭三山这话,林冲心中一喜,不过,他脸上还是冷冷地问:“无中生有,嫁祸于你,你可有证据?”
    彭三山低了低头,“没有。”
    林冲一恼,脸一下沉了下来,黑着脸,喝了一声,“彭三山!你这是在戏耍本王吗?”
    彭三山连忙又磕头道:“不敢,不敢,小的万死也不敢戏弄王爷,虽说此次小的没有证据,可是之前秦昌向小的索贿收贿,小的是留有证据的。”
    林冲这才点了点头,“这些证据在哪里?他总共向你索了多少贿赂?”
    “王爷,那些证据就藏在小的府里的一棵芙蓉树下的一个瓷坛子里,他前前后后共向我索贿赂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林冲向旁边的几个衙役一招手,“你们几个人去他家把那个瓷坛子挖出来。”
    几个衙役点头走了。
    林冲又挥手让另外的一个衙役把彭三山身上的刑具给解下,还让人给他拿了一把椅子让他坐,让他当着所有的人的面一件一件地把秦昌如何向他索要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并让一旁的书吏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刚才去彭三山家里的那几个衙役捧着一个瓷坛子回来了,林冲让他们把瓷坛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又让彭三山一一说明了当时事情的经过,也让书吏全部记下,最终让让彭三山签字画了押。
    等彭三山画完了押,林冲吩咐人当场把他给放了,还让人把他家眷和财产也让他带回去。
    彭三山眼含热泪,连磕了几个头后,抹着眼睛离开了。
    林冲回头看了赵眘一眼,说道:“殿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秦昌贪赃枉法铁证如山,可是提审他定罪了。”
    赵眘点了点头,“好,把秦昌押上堂来。”
    林冲一挥手,几个衙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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