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紫薇》第230章 万金花魁

    冯南山哈哈大笑,“兄弟,我来江南这几天满耳朵里也听说这个梁红玉美艳不可方物却卖艺不卖身,而且局钱必得收金子,老实说,愚兄我也一直想一睹这位花魁的绝世芳容,今天巧遇宋老弟你,咱们兄弟二人不正好可以一起去吗?”
    宋升现在已经是有些糊涂了,但是他听说有人愿意出钱让他去见见梁红玉,满心欢喜,“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冯南山付了酒钱,搀扶着宋升一起往外走。
    两人摇摇晃晃来到雪月楼。
    一进去,那个老鸨一见又是宋升,而且还喝得烂醉,一脸厌恶地说:“哎呀,我说宋老爷,你怎么回事儿呀,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红玉姑娘……”
    冯南山把那五百两金子的交子往老鸨的眼前一晃,“这个够吗?”
    那老鸨一见这个,当时一张胖脸就笑成了一朵胖花,“够够够,哎哟喂,这位爷还是头一次见,不知高姓大名呀?”
    冯南山展颜一笑,“爷姓冯,既然你收了爷的金子,那是不是快点把那位红玉姑娘请出来呀?”
    “当然当然,冯爷,宋爷,您二位楼上稍坐,我马上让红玉出来陪你们。”说着回头对身后的龟公叫了一声,“还不去叫红玉出来见客!”
    那个龟公马上向后面跑去。
    老鸨又叫一个小丫头引着冯南山和宋升两人上了三楼,梁红玉见客时专门的房间。
    进了屋,刚坐下,小丫头问要不要酒菜,冯南山说:“当然要,上一桌你们这里最好的席面。”说着掏出一张五两银子的交子给了小丫头。
    小丫头拿着交子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上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一个身着美丽衣衫的姑娘在一个小丫头的陪伴下,怀里抱着一把琵琶低着头走了进来。
    宋升本来是半闭着眼睛的,一见这姑娘一进来马上睁大了眼睛。
    冯南山知道进来这个姑娘一定是雪月楼的花魁梁红玉,细一要量,果然是姿容不凡,花容月貌,清雅不俗。
    梁红玉一进来先给冯南山和宋升二人施了个万福礼,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绣墩之上。
    宋升说:“红玉呀,不必坐在那里,和我们一起吃酒吧?”
    梁红盈盈一笑,“多谢宋爷,小女子刚刚吃过了,小女子还是给二位爷谈唱一曲吧。”说着轻展玉手,慢舒歌喉弹唱了起来。
    冯南山是北方人,一向对这些吴侬软语的调调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虽说他听不懂梁红玉在唱什么,但是她唱得曲调婉转动人,像是在讲述一个美丽凄婉的故事,颇为打动人心。
    而那宋升更是听得如醉如痴,自斟自饮连连喝了几杯酒,轻轻地拍着手应和着梁红玉的的调子。
    一曲唱罢,梁红玉站起来给冯南山和宋升两人各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斟了一杯,陪着两人各喝了杯酒,又坐下来弹唱了一首之后,站起来向两人躬身施礼后,转身翩然而去。
    冯南山呆了,而宋升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梁红玉柔美的曲调当中,半闭着眼轻轻地哼唱着。
    冯南山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我说宋老弟,这就完啦?”
    宋升睁开眼睛,“啊,完了。”
    冯南山无比意外地说:“我说宋老弟,怎么说咱们出付了五百两金子,就听两首曲子,喝一杯酒就完了?”
    “冯兄你还想做什么?”
    宋升的反问让冯南山怔在那里,半天才说:“怎么说也是五百两金子呀,这钱花得也太不值了。”
    宋升叹息了一声,“冯兄,她肯出来给我们唱两首曲子,喝一杯酒已经实属难得了,你没听说京里来了一个大官,只听了她一首曲子连杯酒都没喝,就给了一万两黄金吗?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呀,今天多亏了冯兄你,否则的话,别说喝一杯酒,我连一首曲子也听不着啦。”
    说着,站起向非常真诚地向冯南山深鞠一躬,“宋某在此多谢冯兄的款待,日后有机会的话,宋某当重重相报!”
    冯南山这才回过神儿来,连忙摆手,“宋老弟,你太客气啦,来喝酒,喝酒。”
    两人喝罢了酒,冯南山要送宋升,宋升不让,两人拱手而别。
    冯南山回到林府,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林冲和张美瑶恰巧在园中闲话,林冲见冯南山皱着眉头,一副的疑惑就笑着问:“南山兄,你这是怎么了?”
    冯南山马上摇了摇头,“我刚刚让人诈了五百两黄金去了,实在是心不有甘呀。”
    林冲好奇地问:“哎呀,这可是天下奇闻呀,你南山是何等聪明,怎么会让人诈去五百两黄金呢?”
    冯南山就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林冲说了一遍。
    林冲也有些惊讶地感叹道:“五百两黄金只听两首曲子,喝了一杯酒,这也太贵了。”
    一旁的张美瑶用一把团扇掩着口“噗嗤”一笑。
    林冲看了她一眼,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这明明就是敲竹杠嘛。”
    张美瑶小声地说:“爷虽是京城里来的,可是也太小看我们江南的女子了,别的不说,就说这梁红玉是我们苏州城的第一名妓,出身将门之后,不仅色艺双绝,还且还会武功,
    江南这些高官大贾不知有多少人在她身上投入几万金,只为求得见上一面,你们才花了五百两金子就觉得吃亏啦?”
    林冲突然想起朱胜非也曾在这个女子身子花了不少钱,还因为这事让人弹劾降了职的事,“哎呀,我想起来了,就连那个古板的老夫子朱胜非也有过醉迷花丛的事。”
    “可不是。他还为了这事差点连官都丢了呢,爷,您要是不信,不如改天让冯先生带着你也去瞧瞧去。”
    林冲连连摆手,“得得得,我是古包子,我那些钱还有别的用途,可不想投在这种烟花女子的身上。”
    几个人正说着话,花荣带着一个大汉走了进来,那大汉一进来就向林冲单膝盖点地拜道:“末将韩世忠见过恩公。”
    林冲一见韩世忠来了,马上把他给扶起来,“老韩你快起来,你怎么来了?”
    韩世忠站了起来,“恩公,我是奉童相之命来这里看看恩公你这边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我们那边童相已经亲率禁军十万,西北铁军二十万人马分兵两路下了江南,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到江南了。”
    林冲叹了口气,“哎,我这边的案子查到关卡上了,一时没有进展,走走走,屋里说去。”
    林冲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厅,向韩世忠介绍了冯南山,两人见了礼。
    韩世忠说起报到枢密院的加急军报里的事。
    军报上说方腊大军以方七佛为前部先锋官打着“杀朱勔”的旗号连续攻克了睦州、寿昌、分水、桐庐、遂安、歙州,全歼郭师中部,现在已经东进攻克富阳、所到之处必烧孔庙,毁神像,屠杀当地的官吏,现在已经逼近杭州了。
    因为蔡京的父祖的灵墓在杭州,所以蔡京几次上本请皇上马上下旨发兵剿匪,皇上就下旨让童贯起兵了。
    童贯派韩世忠六百里快马来到苏州,就是想问问林冲这边是不是已经把朱勔拿下问罪,如果朱勔给回了罪,童贯的意思是让林冲带着朱勔去方腊的大营谈判,看能不能暂时缓解一下贼兵的攻势,为这边的大军赢得几天时间。
    另外,这次起兵的一部分军饷也着落在朱勔的身上,童贯让韩世忠传话给林冲要他尽快动手,拿下朱勔!
    林冲非常奇怪地说:“咦,军情如此紧急,我这边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呀,苏州上下好像都不知道这些事。”
    韩世忠说:“不可能,军报早就到了江南安抚使兼苏州知州徐铸的手里,他一定知道的。”
    林冲看了冯南山和花荣一眼,“不对呀,昨天我还去徐府了,徐铸并没有跟我说起这事儿呀,我还以为方腊大军远着呢。”
    冯南山冷笑道:“大人,徐铸这人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树叶落下来都怕脑袋上,现在估计他正准备向北逃呢。”
    花荣摇了摇头,“也未必是如此,徐铸这个人虽说是怕事,但是江南的军事还是由他来主管的,他不会北逃,他不逃在此殉职还有朝廷的抚恤,可是他要是逃了,那可是大罪,
    他分得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想他之所以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是怕说出来乱了苏州的军心,民心,所以,才盖着不说出来。”
    林冲想了想,“不行,我现在就去徐府问个明白。”
    花荣说:“义父,我陪你一起去。”
    林冲点了点头,指了指韩世忠,对冯南山说:“南山兄,你去给老韩安排个住处,我们花荣去了。”
    冯南山点头答应,带着韩世忠出去了。
    林冲换了身官服带着花荣骑着马来到徐府。
    林冲一见徐铸,只见他面色十分得凝重,问林冲,“林大人到我府来有什么事吗?”
    林冲说:“徐大人,我刚刚听人说,说方腊贼兵一路过关斩战,攻城拔寨,马上就要攻入杭州城了,可是咱们苏州这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呀?”
    徐铸一愣,“林大人,你这话是听谁说的,哪有这样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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