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紫薇》第124章 祝彪退婚

    蔡攸本来想在东京留几天,可是不知从哪里走漏了风声,赵佶知道了只有林冲一个人走了,蔡攸并没有走的消息,而且还知道了,蔡攸之所以留在京里不走,是为做粮草生意,发国难财。
    赵佶大怒,叫张迪把蔡攸叫去狠狠地臭骂了他一顿,让他马上启程,并特地给兵部下旨,把蔡攸马上要到京的所有粮草全部没收,又下旨给兵部,指示兵部以后所以粮草、军械之类的采办都不得让蔡攸沾边儿,这等于是断了蔡家的一个大财路。
    蔡攸没办法,只得自认倒霉,灰溜溜地启程了。
    一路上,他越想越气,他把这笔倒霉账全算到林冲头上。
    他认为如果不是林冲提前走了,皇上就不会骂自己,更不会不让兵部的人不和自己做生意,让自己损失惨重。
    所以,一到梁山的大寨门前,他就故意要所有的梁山头领都出来接他,他这是故意给林冲难堪,因为现在林冲是梁山的寨主,也算是梁山上的头领之一。
    可是当他看到一群出来迎接自己的人当中并没有林冲时,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宋江谦卑地一弯腰,“步军观察使宋江拜见蔡大人。”
    蔡攸连瞥都没瞥宋江一眼,仰着脸,鼻孔对着天,“林冲呢,他怎么没出来接我呀?”
    “这个……”宋江迟疑了一下,眼珠转了转,“哦,林大人身体偶有不适,所以不能出来迎接大人,林大人在里面等候蔡大人呢。”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攸自小出身官宦人家,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官宦子弟,即使现在林冲升到从二品的官,他不过是正三品,他也根本就没把林冲放在眼里。
    他冷冷地扫了众头领一眼,理都没都,迈着大步往里走。
    众头领纷纷生气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盯着蔡攸的背影暗中咒骂。
    蔡攸在宋江的引领之后走进报国厅看见林冲正和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亲亲热热说话,并没有身体不适的样子。
    他冷冷地说道:“哦哟,林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不出去接我,就不出接接我就算了,怎么还说什么身体不适,我看林大人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呀?”
    林冲正和公孙胜说话,见蔡攸进来,正要问他怎么提前来了,没想到蔡攸一进来就当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一通,心中怫然不悦,一拍桌子喝道:“蔡攸!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个征剿副使,见了本官,不行礼参拜,还出言不逊,真是无礼至极,给我跪下!”
    众头领也对刚才和蔡攸见面时蔡攸的傲慢给弄得很不痛快,齐声喝道:“跪下!”
    蔡攸怔了怔,他本不想跪,可是看见众头领个个横眉立目,满脸杀气的样子,不得不屈身行了参拜之礼。
    林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还礼,也没让他起来。
    宋江见了,忙从旁扶起他,“蔡大人,请起请起。”
    蔡攸这才讪讪地站起来,宋江把他扶着坐到一把椅子上,又挥了挥手,让众头领出去,一副梁山真正主事人的样子。
    他这么做是故意做给蔡攸看的,想让蔡攸看看自己的梁山虽说不是寨主,但是和寨主的权威也差不多。
    且不说林冲等人又开始商量起如何征剿祝家庄的事,再说身体略略有些好转的扈三娘。
    扈三娘挣扎着起来要下山,新月和婉娘见她衣衫褴褛,要给她换件衣服,她死活也不肯,嚷着要下山。
    新月没办法只得叫门口的守卫给她找了匹马,又派了两个守卫护送她下了山。
    回扈家庄要经过祝家庄。
    扈三娘正骑着马往扈家庄走,就见远处一片烟尘飞扬跑过来几匹马,为首的一个是个年纪约二十岁的黑壮少年,一身金盔金甲,胯下一匹黑风马,手持一柄钢叉,马背上挂着许多猎物。
    原来这个黑壮少年正是祝家庄的三少爷祝彪。
    扈三娘和祝彪见过几面,彼此是认识的。
    祝彪见到一个年轻女子,隐约得觉得她好像是自己的未婚妻扈三娘,可是见这女子却是客村、满脸憔悴、两眼失神,神情仓皇。
    尤其是见她衣衫褴褛,好像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似的,就问:“对面的姑娘不会是扈家庄的扈三娘吧?”
    扈三娘看见是祝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听他问,这才点了点头,道:“正是。”
    祝彪又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弄成这样?”
    扈三娘是个直率的姑娘,没有什么心机,随口道:“我从梁山上下来的。”
    祝彪一惊,“你怎么上梁山了?”
    扈三娘就把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如何把自己送给了梁山新寨主林冲,自己在梁山上因病住了三夜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祝彪说了。
    祝彪五听这话,心底一沉,恼了。
    虽说自己并没有迎娶扈三娘,可是自己已经早就送去了聘礼,两家也早就说好了,就等今天秋天给两人完婚。
    可是,这扈家父子竟然把自己的未婚妻子送给了梁山新主林冲,还在梁山住了三夜。
    一想到扈三娘在梁山住的这三夜,又见她现在披头散发,身衫不整的,想到她可能在三夜里被林冲蹂-躏、玷污不知多少回,祝彪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黑着脸冷冷地说:“你在梁山住了三夜,还有脸回来,不如在那里当林冲一个小妾行了。”
    说着,也不等扈三娘说什么,打马带着一些从人从扈三娘的身边掠过,进了庄子。
    扈三娘是个心灵朴拙的女孩子,她并没怎么听懂祝彪的话,但是她看出祝彪非常得不高兴,她才懒得管他高兴不高兴呢,打马扬鞭地回了扈家庄。
    扈家父子一见扈三娘回来了,又惊又气,他们爷俩儿本打算通过把扈三娘送给林冲讨好林冲,拉近和林冲的关系,以求得和曾弄一样弄个观察使之类的官儿做做。
    这样,不仅他们父子有官儿做,扈家庄的庄丁们也成了朝廷的军队,可以按时领到粮饷。
    他们爷俩的另外一个打算是:如果祝家来要人,他们就推说扈三娘是让林冲这位钦差大臣强行要走的,与他们扈家无关,这样就可以不用偿还祝家给扈三娘下的那一笔价值不菲的聘礼了。
    可是这扈三娘一回来,把他们爷俩儿的这两个计划全给打乱了。
    扈成没好气地责问扈三娘,“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
    扈三娘本以为自己从梁山回来,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会高兴,可是她看到他们俩个不但不高兴,反而是非常生气。
    她似乎多少明白了些什么,眼中含着泪花,喃喃地说:“你们俩个是把我当个一个玩意儿去讨好那个小狗官,我现在回来了,你们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所以,你们不高兴,是不是?”
    扈成刚要说话,一个家丁走进来报说:“祝彪来了,要见老爷。”
    扈家父子对视了一下,扈太公让一个小丫头把扈三娘带到后堂之后才吩咐那个家丁说:“让他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黑着脸的祝彪走了进来,很敷衍地向扈太公拱了拱手,“拜见太公。”
    扈太公见他脸色不对,很好奇地问:“贤婿,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呀?”
    祝彪没好气地说:“我是来退婚的!”
    扈家父子同时一怔,相互看了一眼,扈成问:“妹夫,你为什么要退婚呀?”
    祝彪很不客气地一摆手,“扈兄,千万别这么叫,咱们两家自今天起,不再有婚约了,以后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
    “到底怎么回事呀,你想退婚也总得有个理由,是不是?”
    祝彪瞪了扈成一眼,“你问我理由?你还有脸问我理由,我们祝家在河东怎么说也算是有头有脑的人家,我们祝家的媳妇怎么能让梁山那伙贼人……祸害三个晚上呀?”
    扈成心里暗惊,他不知道祝彪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所以他故作不知地问:“贤弟,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我们家三娘怎么会让梁山那伙贼人祸害三个晚上呢?”
    祝彪冷哼了一声,“听谁说的,我听你妹妹扈三娘自己说的,是她自己说的和那梁山贼首林冲一起睡了三夜的,让人睡了三夜的女人,我们祝家是断然不会要的!”
    扈家父子一听祝彪这话都吓了一跳,他们万万没想到扈三娘会和林冲睡了三夜之后又回来了,而且看祝彪的口气,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样子。
    但是这种丑事怎么能承认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扈太公沉下脸,道:“祝彪,就算你们祝家家大势大,也不能血口喷人,我女儿再怎么糊涂……她怎么会……你一定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这万万是没有可能的事。”
    扈太公的话音刚落,刚才坐在后堂的扈三娘从后堂风风火火地出来,大声说道:“祝彪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梁山上和那个姓林的狗官睡了三夜,睡完了之后,他不要我了,就把我赶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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