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米雪》第113章

    不知为何，每次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旁人总会无言静静地听着，不论是汪梦菲，还是卢姗姗及李瑶他们也不例外。
    我唱歌并不好听，可能只是肆无忌惮的宣泄感情的原因，惊扰了旁人的神经，也或许触动了她们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和以前一样，唱完后我放下话筒，拿起酒杯把杯中酒狠狠地一饮而尽，让五味复杂的酒精驱散那股感觉。
    “呀！陈重，没想到你唱歌还这么好听啊？可以去参加选秀节目了嘛。”卢姗姗歪头惊讶地看着我。
    “呵呵。”我自嘲地笑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朝她递过去，说：“别扯牛皮了，来喝酒。”
    “好！喝酒。”
    当我又喝下一杯啤酒后，汪梦菲突然凑到我耳边，问：“陈重，一生所爱指的是你前女友吧？”
    我又楞了一下，一生所爱，真的是林芸吗？
    不！我爱她，但是她没有陪伴我一生，又怎会是她？
    于是，我摇摇头，又接着朦胧的醉意，把头靠着汪梦菲的耳边，嗅着她的芳香，迷醉地笑了笑说：
    “汪梦菲，你猜错了，一生所爱，只会是陪伴我一声的那个人，绝不是离开我的人。”
    汪梦菲没有转过头来，或许是怕一转头，就会碰到近在咫尺的我，而且她显然有些紧张，哪怕醉意朦胧的我，仍能感觉得到她身体已经处于绷紧的状态。
    她像是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问：“那你还爱着她，对吧？米总说她不敢接受你，就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前女友。”
    听到这话，我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默默地转过身，喝了一杯酒。
    又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一口后，才木然地说：“汪梦菲，她跟了我七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爱，但一时半会还忘不了她却是真的。”
    不等汪梦菲开口，我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我们不提别人好吗？陪我喝一杯吧。”
    “嗯！”汪梦菲乖巧地点头，然后自己倒了一杯酒朝我递来。
    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谈及米雪和林芸，汪梦菲也没有提及我和她之间的敏感话题。
    我们喝酒，唱歌，哪怕是悲伤的歌曲，也用快乐的心情来颂唱。
    卢姗姗果然很能喝，一个劲地找我干杯，就连之前一直不碰酒的李瑶，也过来跟我干了几杯。
    后来没有人再唱歌，我们开始玩骰钟，输家一杯，汪梦菲很李瑶也都快乐地融入了这刺激的游戏里。
    渐渐地喝了很多，我忘却了许多事情，意识开始恍惚，并沉浸在音乐和酒精中，我醉了。
    酒精让我冲动，让我抛开顾忌，不知何时开始，我揽住身旁的汪梦菲，而她则乖巧又羞涩地靠在我的肩膀，不时伴随骰钟游戏发出快乐甜美的笑声。
    就像我们相识的第一次，她穿着很少很薄的衣服躺在我怀中，任由我上下其手，迷离着，娇喘着。
    可是，那次我们是建立在交易的基础上，纯属让我发泄，而如今，我却像抱着深爱的女人一样，没有丝毫玷污她的念头，只想在她离开之前，再感受她的温柔。
    我迷醉在汪梦菲芳香中，多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用去想米雪，更不要怀念林芸，只要她，永远这样依在我怀里。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就是我的一生所爱。
    我醉了，但我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我还记得，汪梦菲明天就要走了，在现实的压力中挥动她的翅膀，去解开生活的枷锁，实现她的梦想。
    而我，同样的准备也要离开这里，回去铸造我自己的人生。
    我们终归是要各奔东西。
    于是，我只在有限的时间里，龌龊地感受她的温柔，这能让我在酸楚和无奈中有一丝满足感。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当大家停止骰钟游戏，李瑶提议散场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有股很无奈很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
    散场了，汪梦菲要走了，我才发现自己很不舍得她离开。
    “陈重，我们回去休息吧。”她突然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气息在耳边，我忍不住依恋地转过头去，却控制不住涌起的酸楚，两眼泛酸，竟突然想哭。
    我急忙把头埋进她娇弱的肩膀里，咬着牙根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却控制不住颤抖的肩膀。
    汪梦菲像是触电般颤了一下，然后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包厢里也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汪梦菲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轻轻说：“陈重，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嗯！”我用力呼吸一下，然后抬起头，又把手从她肩膀拿开，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还有酒吗？不要浪费了。”我在桌上搜索了一下，又被我找到一听还没开罐的啤酒，于是打开，自己端着喝了起来。
    “陈重，你醉了”汪梦菲心疼地看着我。
    我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仰头喝着。
    “来，留一半给我。”已经站起身的卢姗姗摇晃地朝我伸出手。
    我喝了大半，把剩下的递给卢姗姗，等她喝完之后，我才站起身往外走，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我真的醉了。
    汪梦菲心疼地扶着我，李瑶则扶着同样醉了的卢姗姗，我们终于散场回家。
    走出的大门，一股凉爽的夜风袭来，我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紧接着意识更加模糊，软绵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汪梦菲。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们究竟是如何回到住处的，我只感觉到眼前一亮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汪梦菲正站在电灯的开关旁边，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汪梦菲别走”我下意识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朝她伸出手。
    汪梦菲温柔地看着我，轻轻说：“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去。
    当她转身，留给背影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眼眶一酸，奋力地朝她伸手。
    “别走”
    但，她还是决然地走出了房间。
    我很痛苦，无力地垂下头，任由眼角有滚烫的东西滑落。
    我好像哭了，或许是为了汪梦菲，又或许是因为沉积了太久的某种东西，借助酒精的麻痹后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又像是刚过那么一小会，当我在痛苦中渐渐模糊意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温暖的手掌抚在我脸庞。
    我急忙睁开眼，发现汪梦菲正温柔地看着我。
    “汪梦菲”我急忙抓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入怀中。
    她顺从地伏下身体，用高耸又富有弹性的胸部压在我身上，把头埋进我的耳根，轻轻地说：
    “陈重，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