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虽说已经嫁做人妇,可是听到凤姨那毫不避讳的露骨话语后,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更别提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了。
同时,沈月卿也感叹这些青楼女子的手段高超,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终日流连烟花场所,乐不思蜀,弃家中的妻儿不顾。
凤姨说了许多,口也渴了,边上的小丫鬟很适时宜的端上一杯温茶,凤姨虽只是淡淡的瞥了那丫鬟一眼,眼眸中却透露着一抹赞赏。
“说了那么多,最主要的,当然还是外在的美,男人在我们这儿挑女人,当然是看外表,只有你的外表够美,够媚,你才能有更多的男人追捧,当然也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凤姨手捏兰花指,在自己的脸颊边上轻轻抚过,媚眼如丝,全当是给她们做了个演示。
那模样,若是让男人见了,肯定是要把持不住的。
沈月卿暗暗咋舌,这个凤姨还真是不得了,耍得了狠,扮得了媚。
凤姨又站起身,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们一副狼狈的模样,有些嫌弃的指着她们的衣服说道:“你看看你们,这穿的都是什么呀,这要是让客人见到了,谁还敢来我们春雨楼?”
“去把那些衣服拿来。”凤姨对着身边的小丫鬟说道。
那小丫鬟应了声是,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凤姨一个个的开始仔细打量,当她走到沈月卿跟前的时候,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见沈月卿身上的衣物料子都是极好的,又看了看沈月卿沉鱼落雁的美貌,便问道:“是大家闺秀吧?”
沈月卿抬眸看向了凤姨,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惧色,淡然开口,“是!”
“这大家闺秀的风范果然就是不一样,就连处事都比一般女子要淡定许多,只不过,既然来了我就穿春雨楼,甭管你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来了都出不去。”凤姨一边夸赞着沈月卿,一边又长她示威。
沈月卿定定的看着凤姨,应了声,“是!”
凤姨从沈月卿跟前走过,心里头不禁暗喜,凭借着这姑娘的美貌,一朝便可成为花魁,到时候,就可以为春雨楼赚到更多的钱,她离自由之身也近了一步,这一会,可算是捡到宝了。
就在这时,方才出去的丫鬟已经拿着许多的衣裳走了进来。
“凤姨,衣裳来了。”那丫鬟开口说道。
“你们!”凤姨指着沈月卿等人,命令道:“每人自己去挑一套衣裳。”
那些少女无奈,只好上前挑选,可是当她们拿到衣裳的时候,皆是震惊不已,“这……这衣服可怎么穿?”
“对啊,这样子怎么穿得出去呢?”
“……”
众人议论纷纷,凤姨却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跟我来到这儿了,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你若是不够妖娆妩媚,那谁还愿意来我们这春雨楼?都别给我废话,快些换上。”
那些衣裳这是十分的暴露,有的只能够堪堪遮住重点地方,其他的皆是暴露在空气中。
那些少女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一时间都有些难为情,面面相觑,那衣裳拿在手中,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沈月卿看到那些少女手中的衣物时,不由得紧蹙眉宇,这样的衣服,怎么穿得出去?恐怕是京都里头的青楼女子也不会这样穿吧?
凤姨见沈月卿并没有上前挑选衣物,心中有些不悦,径直为她挑了一套,便走到了沈月卿跟前,“拿着,把它换上,这套还蛮适合你的。”
沈月卿看着凤姨手中布料少得可怜的衣裳,一把接过,就在凤姨认为她要换上的时候,她却将手中的衣物撕成了碎片。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向了沈月卿。
凤姨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沈月卿却是挑唇一笑,眼眸中带着些许嘲讽道:“凤姨,据我所知,就是连京都最红的青楼,那里头的姑娘也不会穿这么暴露的衣裳,我觉得,若是一开始便什么都展露给那些个臭男人看,那也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而且,还少了一些神秘感,若是没有神秘感,那那些客人来几次也就腻了,您觉得对吗?”
凤姨方才气愤的神色,被沈月卿几句话就给说得怒意少了许多,只见她垂眸沉思了片刻,忽而抬起头,对沈月卿清浅一笑,“你跟我过来。其他人都别愣着,把衣服全都给我换上。”
凤姨说罢,便带着沈月卿出了房间,来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相比方才那个,虽然没有那么大,但是却精致了许多,房间里头的布置都很讲究,沈月卿打量了一会儿,便开口问道:“凤姨,这是你的房间吧?”
凤姨看向了沈月卿,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故作无所谓道:“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沈月卿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见你也是个聪明人,不如就开门见山吧。”凤姨看向沈月卿,眼眸中多了一抹欣赏,她挑唇浅笑,“你方才,是不是没有喝那药?”
沈月卿闻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凤姨,“你怎么知道?”
莫不是自己方才的小动作被她看见了?
“猜的,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乖乖的喝下那种不明不白的药。”凤姨唇畔的浅笑依旧。
她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沈月卿。
沈月卿接过,却没有立即喝下。
“你这个人果然很谨慎。”凤姨说罢,便一口喝完了杯里的茶。
“彼此彼此。”沈月卿淡然一笑,也饮尽了杯中茶。
“虽然你聪慧过人,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名声也就毁了,往后的日子也就由不得你了,倒不如乖一些,也免得受苦。”凤姨劝说着沈月卿。
她侧目看了沈月卿一眼,心里头不禁觉得有些惋惜,这么漂亮聪慧的女子被卖到这里来确实可惜了些,可是这已经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了。
沈月卿见凤姨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便开口道:“多谢凤姨,只不过……”
沈月卿欲言又止,抬眸看向凤姨,眼眸中多了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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