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旬则将楚夭夭打横抱在怀里,她的体重似乎要比之前更加轻了,抱在手上的分量感也实在太不明显了。
楚夭夭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可她仍旧不愿意在纪旬则的怀里睡去,双手紧紧揪住纪旬则肩上的衣服不肯松开,整个人很是依赖的贴在纪旬则的胸膛。
“睡吧,我会替你解决好程泠泠的。”纪旬则看向门口被押着的程泠泠,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我害怕……带我走吧。”楚夭夭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能够做到慷慨赴死,却没有办法在纪旬则将可以依靠的肩膀递上来以后仍旧倔强。
“哥,这件事情让我来解决吧。”纪梓存略微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
楚夭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程泠泠给绑走,这就是他的失职。纪旬则替楚夭夭出头,他无话可说,可他还是希望争取一下,他想亲手让程泠泠受到惩罚。
纪旬则看了纪梓存良久,飞快的点了点头后将楚夭夭抱上了车。他捏死程泠泠简单的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可纪梓存出面就不一样了,自己最爱的人亲手害了自己那种煎熬,会让程泠泠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的。
车子驶离了这幢偏僻的大楼,直到进入市区能够看见马路两旁的灯红酒绿后,楚夭夭才放心的昏睡了过去。
楚夭夭万万没有想到,她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纪瑶光!
“你怎么在这?”楚夭夭很是惊讶的开口,就差从医院的病床上跳起来了,昨晚迫害自己的人就在眼前,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一大跳的。
可……
终究纪瑶光还是纪家的人,纪家两兄弟能对程泠泠不近人情,却也终究不会为了她大义灭亲。
虽然有些不舒服,可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当……当……当然是来看看你咽气了没有呀!”纪瑶光有些底气不足的对着楚夭夭说道,眼神里的别扭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过去的。
“那你恐怕要大失所望了。”楚夭夭笑的一脸灿烂的对着纪瑶光说道。
“祸害遗千年!”纪瑶光拿过床头柜上的包,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
即便是背影楚夭夭也能够看出来,她正伸手拍着胸脯给自己顺着气。
可她刚一走到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纪旬则给吓了一大跳,险些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哥。”纪瑶光哀怨的叫了纪旬则一声,她刚刚才放回肚子里的心,差点又要被纪旬则给吓出来了。
纪旬则没有理会纪瑶光,而是侧身从她的身边走进了病房里。
她妒忌的看了楚夭夭一眼,虽心有不甘却还是老实的离开了病房,要不是她偷偷通知了大哥,估计大哥就不是不理她这么简单了,她这段时间还是乖乖的回学校,不要经常在两个哥哥面前晃悠了,否则惹得大哥二哥不高兴了,最终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昨晚徐谦礼一告诉我你失踪,我就立马赶了过来,我到深城以后就收到了纪瑶光发来的位置信息,也是因为她我们才能够及时出现,所以就当她将功折罪了。”纪旬则将保温饭盒里的鸡汤倒了出来,拿着汤勺准备喂给楚夭夭喝。
纪旬则也有些意外,他智商为负的妹妹居然能想到用手机照明的间隙,趁机把位置信息发送给她。说起来这还是应该感谢定位功能的发达,也应该庆幸程泠泠的愚蠢。
“啊?”楚夭夭惊呼出声,她着实没有想到她能够获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纪瑶光。
纪旬则趁着楚夭夭惊讶的空隙,眼疾手快的将已经吹凉的鸡汤送进了楚夭夭的嘴里。
楚夭夭原本是不打算让纪旬则的喂的,可都已经开了这个头,她再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况且纪大总裁的保姆服务也是很难享受到的,就当纪大总裁替她年少无知的妹妹赔罪了吧。
“瑶光她……”纪旬则细心的将鸡汤吹到不凉的状态,眉头蹙起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这个妹妹,顿了顿才开口道:“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单纯的蠢了点而已,被郑凰志教养的没有心机,也被程泠泠一直利用着当枪使,好在关键时刻她分清楚了是非黑白。”
“嗯。”楚夭夭点了点头,给纪旬则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证明自己真的已经不介意纪瑶光帮程泠泠伤害她这件事情了。
纪瑶光,郑凰志的女儿,纪梓存的亲妹妹,一听就觉得人傻钱又多。
纪旬则将碗里的鸡汤尽数给楚夭夭喂完,又细心的将她嘴角的汤汁给擦拭干净,这才终于停下了忙碌的双手。
“你看着我干什么。”楚夭夭原本是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可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稍微睁开眼皮中间的一点缝隙,就能对上纪旬则深情的目光。
按照套路来走她此时应该觉得感动和害羞,可不知为什么楚夭夭这心里就是忍不住的发毛和打鼓。
“你要是不看着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在看着你呢?”纪旬则从椅子上起身,做到了床头的位置,又强行揽过楚夭夭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医生说你舌头上有毛细血管大面积破裂的情况。”纪旬则搂着楚夭夭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音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医生怎么什么都能够看出来呀。也不知道拍核磁共振的时候,他们能不能看出来我心里有个人。”楚夭夭心虚的弓起了自己的背,又机敏的转移了话题。
“以后不要再犯傻,我纪旬则还没有那么小心眼,活着永远都是最重要的。”纪旬则真的害怕极了。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所谓的鬼神,可那一刻他真的觉得是天上的神明保佑,才让他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赶到。只要稍微晚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他就再也见不到楚夭夭了。
“那你吃干醋的时候怎么算。”楚夭夭吐了吐舌头,很是煞风景的开口,在听见自己头顶磨牙的声音后,又立马狗腿的开口:“我现在很安心。”
纪旬则侧脸的线条这才柔和下来,二人都感激的微笑着,连带着在病房外的纪梓存都忍不住为他们高兴。
兜兜转转楚夭夭心里装的仍旧是一个纪旬则,再怎么别扭的说不爱,身体却还是很诚实。
“走吧。”纪梓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保温饭盒,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徐谦礼说道。
“好歹进去看看。”徐谦礼拉住欲走的纪梓存。
“不要去打扰了,我也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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