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宇文乾》第472章 论脑补的后遗症

    银杏还未想出个一二三来,袖子处多了一双凝白的玉手,手指细长,肌肤玉如,银杏目光上移,看到那张让自己心惊胆跳的脸扬起了笑容,又听得她道,“那以前我对他好吗?”刚才一直都是听到那人对自己如何是好,而自己呢,好像除了随军相助,好像再无其他了。
    银杏脑袋还是懵的,“啊?”了两声,见宋初眸子皱起,正正身子,“好啊,夫人当然对主子也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宋初不高兴的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银杏欲哭无泪,偏偏一本正经,“夫人和主子私底趣事,属下不大清楚。”头皮发麻的说完,只盼望宋初歇了这个话题。
    骗人,宋初暗想。忽的又笑了,说不定以前她对他根本不好?可是为什么呢?宋初想起宇文乾俊美温柔的脸庞,都觉心疼发麻,那人对自己贴心呵护,自己怎会对他不好呢?难道以前的自己真的如此狠心?想到昨晚宇文乾委屈的表情,宋初自觉查探到了某种真相。哼,虽然我笨了点儿,可以我绝对比她好。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银杏的祈求没有实现,宋初目光恳切,银杏得知道,“属下不知,”在宋初憋嘴前解释,“主子地位尊贵,喜好之事被外人知晓恐会有碍。不过,天下人众所皆知,主子最喜欢的便是夫人了。”
    宋初娇羞的半扭过头,好半天才转过来,吞吞吐吐道,“那我要做什么他才会开心些呢?”
    如此纯情无辜的宋初,哪里是不把天下都放在眼里的人。银杏干咳一声,想着以往见到的恩爱夫妻,细细说了。
    空气中都冒着粉红的泡泡,两人凑在一起,咬着耳朵。宋初不时点头,发笑,银杏亦好不到哪里去,再次说干了嗓子。
    银杏看着毫无心机,扬着幸福笑意的女人,心中崇拜更甚,居然看不透啊!
    钱有缘端来汤药,宇文乾不满的瞪他一眼。
    如今宇文乾脾气偏好,钱有缘也不怕他,耿着脖子道,“师傅今日身子亏损的厉害,和那贼人打斗的伤亦未曾大好,师傅定要好好吃药,不然,不然我就告诉师娘。”顶着吃人的目光,钱有缘越战越勇。
    宇文乾扫了黑漆漆的药,一口喝了。何有信悠悠而来,“主子准备几时动身,今日出去采药,已听得有人在搜寻。”这才早早回了。
    宇文乾神情严肃,“明日。”吩咐下去,德全记在心里,自去吩咐众人了。
    何有信点点头,周围无人,压低声音道,“主子可有发现夫人异常?”
    若真是中了那药,被下暗示的可能性极高,银桃又在这关键时刻死了,里面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宇文乾知何有信是对自己好,心里虽不满,还是回道,“不曾。”想起现在的宋初,宇文乾柔情在脸上一晃而过。
    何有信一脸忧思,正是如此才更让人提心吊胆。“主子还是防着些!”此话不当讲,他仍是说了。
    宇文乾脸一黑,不再说话。眼见就要午时,不看何有信便离开。
    钱有缘心有戚戚,也不赞同得看了自己老头子一眼,“师娘才不会呢,老头你太伤人了。”
    何有信摸摸胡子,叹口气,捏捏钱有缘圆滚滚的脸,“若说你师娘清醒,知道自己中了暗示,还是对你师傅,对风云阁不利的,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钱有缘不用想就回道,“师娘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伤了师傅和风云阁的。”一个是爱人,一个是师傅的遗物。
    何有信缓缓的笑了。
    钱有缘一愣,拉着何有信的袖子,“老头,你的意思是?”
    何有信点点头,“是啊,夫人如今如此模样,说明了当时她连自杀的希望都没有,既然敌人如此决绝,怎会手下留情。若你师娘清醒后,知晓了自己所作所为,定是要把人逼疯啊?”
    钱有缘拽紧拳头,咬牙切齿,“好狠的心肠,老头,你放心,我会看着师娘的。”
    何有信满意得摸摸钱有缘的脑袋。还有一种可能,若宋初知道后果却甘愿承受,是否要来个将计就计呢?
    却说宇文乾信步而去,恰巧遇到送饭的侍女,宇文乾不经意看来了眼,“这可是早膳?”
    那侍女福了福身,“回主子,是。”能在宇文乾面前近身伺候的都是机灵的,赶紧解释道,“夫人和银杏姑娘聊得开学,并未用什么,姐妹们已经上了午膳,正准备来请主子呢。”
    宇文乾挥挥手,让人退了。摇头失笑,初儿真是越加小孩子脾气,任性的不行,脚下却是加快了速度。
    房门敞着,今日早晨天气突变,天空阴沉沉的,却是闷热的紧,院子里的花草恹恹欲睡,没精打采,屋子里不时传来几声清脆声,宇文乾好奇的踏进门。
    外间小榻上摆好了膳食,精致的白瓷碗如上好的艺术品,散发着淡淡的饭香。主人却不见踪影,“初儿?”
    喊了几声,屏风边上帘子飘动,宋初微微偏着头,款款而出,一身白净长衫清逸飘动,一举一动风华出彩,宇文乾眼中迷离,一步上前,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宋初脸上闪过愕然,高兴一笑,回抱住宇文乾,带着软糯的呢喃,“夫君?”
    宇文乾如梦初醒,不可置信的把人推开,瞧着宋初极力装出来的镇定表情,也不知怎的,竟是松了口气,看也不看宋初身后低眉顺眼的银杏,宠溺的牵着她的手到了榻前。
    宋初乖乖的过去了,却是不满意,亮晶晶的眸子看着宇文乾,像是想得到夸奖的孩子,宇文乾捏捏宋初的脸,亲自给人布菜。
    宋初一不高兴就直白的问了,“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唤你。”银杏说夫妻间都是如此称呼的,可为何这人看上去并不是多高兴啊!
    宇文乾点头,“自然是喜欢的。”
    宋初稍微心情好了些,看也不看那菜色,瞧着宇文乾,目不转睛,“今日我……好不好看。”说得自己都觉得别扭,还是顶着尴尬直直看着宇文乾。
    宇文乾盛汤的手一顿,柔和的目光看着宋初,“好看,不过为夫觉得昨日那颜色更好看。”
    宋初高兴得从榻上跳起来,跑到宇文乾边上,一个劲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宇文乾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额头顶住宋初的额头,眼里满满都是对方,“真的。”
    “我也觉得呢。”宋初扯了扯身上的衣衫,高兴极了。整个中午都趴在宇文乾身边,吃着男人喂到嘴里的菜,好不开心。
    宋初近来习惯良好,午膳后固定休息半个时辰,宇文乾把人哄着睡着了,看着宋初毫无防备的脸,心软的一塌糊涂。很想躺下陪着一起,奈何如今多事之秋。
    整个正午,银杏都战战兢兢,虽然宇文乾自踏进这道大门,表情和呼吸都没有办分变化,银杏还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虽算不得聪明,察言观色却是不差,否则早就不知下了几回地狱。
    德全来叫她的时候,银杏提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去。她悄无声息的从宋初榻前出去,朝着德全作揖。“不知总管叫属下何事?”
    德全打量了番平淡无奇的银杏,这孩子踏实忠心,夫人似乎和她也极为投缘,“主子召你,自己主意些。”心软之下,便提点了两句。
    银杏一愣,感激的点头,“多谢总管,不知主子因何事宣召。”
    德全眯眯眼,银杏头压得更低,“属下逾越了。”
    “你且去吧!主子的心思我哪儿知晓呢?”德全摆摆手,自己守在此处,暗叹主子真是怕了。回头看一眼看不见主人的屋子,目光中复杂难辨。
    银杏不敢耽搁,匆匆去了。此处院落不过是风云阁暗卫临时寻得,房屋错落有致,绿树红花绕映其间,也挡不住古朴的气息。穿过石板路,银杏进了前厅,见宇文乾身边还有一人,躬身行礼,“主子。”
    宇文乾和伯夷说完话,人告退后,宇文乾目光才转向银杏,“可知为何让你过来?”
    “属下不知。”
    “倒是诚恳,”宇文乾抚了下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可否记得你服侍夫人前,我曾说过什么?”
    “让夫人开心。”银杏不敢忘,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浑身一颤,“主子……”
    “好了,下去吧!知道夫人如今模样,你多哄着她便好,其余的,不需要操心。”
    银杏颤巍巍起身,知晓这次主子饶过了自己。想着银桃,那个伺候了夫人许久的人,握握拳头。
    釉城如今戒备森严,夜晚都是巡逻的东胤卫兵。一人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神色肃穆,眉间印上森森沟壑,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前方一个侍卫匆匆上前,“公子,西城边上发现可疑人士。”
    “走。”男人一声高喝,调转马头。
    马蹄声嘀嗒嘀嗒,身后巷子深处,走出一个背着个人的男人来,狭长的眼睛看着人匆忙消失于视野之中,“动手。”
    那面,龙承毅赶到西城,城门之下站着一排黑衣人。龙承毅下马,挨个扫过去,还没查看清楚,身后传来急切的声音,“公子,不好了,东门出事了。”
    “遭了,中计了。”龙承毅翻身上马,赶回东门,城门之上的护卫早已身死异处。“主子,都死了。”查看的人回禀,不敢看龙承毅。
    龙承毅面目一拧,“宇文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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