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烈李紫薇》第22章 护花打人被批判

    回到家后,陈汉烈伤心的哭了,流出了前所未有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哭。他对自己发誓,以后跟余霖霖一刀两断,永不相干。
    萧红却来到了他的家中,不断的在他床上抚着他的头,安慰他说:“表哥,这样也好,你也终于知道余霖霖的为人了,如果一直都蒙在鼓里,可能以后某一天她再背叛你,给你的打击更大,现在就忘记她,好吗,越早忘记越好。”
    陈汉烈使劲的点着头。
    第二天,他又一次的抹干泪水重新上学,只是,他不再用眼睛望向身边的余霖霖,仿佛她透明的一样。
    可是,让他大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村主任走过来对他说:“陈汉烈,跟我走一趟,村长要见你。”
    陈汉烈很是愕然,他想:“村长要见我?究竟是什么事?”他在这里多年以来,从来未发生村长要见他这样的事。
    怀着满心的忐忑,陈汉烈跟着村主任走进了村长的办公室。此时村长正埋着头在一批公文中,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抬起了头。
    村主任说:“村长,他来了。”
    村长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村长站了起来,他问:“你就是我们村的陈汉烈吗?”
    陈汉烈憨憨的回答:“是的,村长,你找我吗,有什么事?”
    村长说:“我们医疗站的钟医生跟我投诉,说你动手打伤了他,他正在疗伤,一会才能赶回来。”
    陈汉烈听后如同突发一声晴天霹雳,他知道,如果村里人打外面派来的工作人员,是一定会被处分,在村大会上作检讨的。他立刻站起来说:“村长,我没有。”
    村长此时变得非常严肃,他瞪起了双眼望着陈汉烈,狠狠地说:“你要讲真话,有还是没有?”
    陈汉烈知道跟村长搞对抗只会让事态恶化,于是他话锋一转,然后说:“村长,那个医生钟智成搞我们村里的余霖霖,被我发现,我立刻上前制止。因为,余霖霖是我女朋友,我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村长不等他把话说完,只是说了一句:“那就是你动手了,是吗?”
    陈汉烈露出一面冤枉的样子,他说:“村长,我只是在制止他的时候,弄伤了一点他的皮毛。根本没有真正动手打他。”
    村长说:“整件事情是怎样的,我们会查清楚,但现在钟医生说,他有一个人证,可以为他证明整件事的经过,证明他被打了,就是你说的余霖霖。”
    陈汉烈立刻说:“那你叫他们也过来,我们对质一下。”
    村长说:“好的。”他又对着村主任说:“把余霖霖也叫来,另外,现在钟医生可能也回来了,你去把他也叫来吧。”
    很快的,钟智成和余霖霖也来了。
    陈汉烈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很严肃的眼神望着余霖霖的面。
    村长这时发话了,他问:“余霖霖,整件事是怎么样的?”
    余霖霖并没有看陈汉烈,她没有怎么想就开始说了:“我跟钟医生想去祠堂上面的空室打扫卫生,可是陈汉烈却突然冲了进来,然后举起拳头,打伤了钟医生,钟医生没有还手。”
    陈汉烈听后立刻大声的喝道:“你在说谎!钟医生和你在里面正做那事,让我发现,我进来后,钟医生想把我打走,并辱骂威胁我,我出手自卫。”
    钟智成也在一边大声的喊:“你住嘴!我跟余霖霖完全清白的,是你进来了,产生误会,然后因妒忌就出手打我,村长,你要还我一个公道。”
    陈汉烈想到了那天,萧红也是在场的,只是一直在外面等,没有亲眼目睹里面的艳事,并且是萧红先发现钟智成和余霖霖走进空室,于是陈汉烈要求,把萧红也叫来,帮他做证。
    可是,在村长面前,萧红却支支吾吾,因为当时她真的不知在祠堂上方的空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她尽管看到钟智成和余霖霖走在一起,但不能证明,他们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最后,村长的裁决出来了。
    陈汉烈打人,有钟医生的伤,和余霖霖的口供,这两点足可证实。
    钟医生和余霖霖是否存在不正当关系,单凭陈汉烈和萧红的口供,暂时不能证实,
    这一来,陈汉烈终于懵了,他双腿发软,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他不知怎样回家面对老弱的母亲。
    而钟智成,却在一边露出了解恨的笑。
    很快的这件事便在村领导的一个讨论会上得出了处置方法。
    第二天,村里便举行了全村会议。村长在台上严肃而振振有词地发言:“我们村最近发生了一起本村人打医生的事件,我们要严肃地处理----现在,请这个打人的陈汉烈上台,让大家认识一下。”
    村主任示意陈汉烈走上台去,陈汉烈便颓丧着脸的慢慢走到了台上的正中央,低下了头,活像被批斗的土豪乡坤。
    台下的少年们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在他们心中的大英雄“神拳烈”要被请上台被批。
    此时村长继续着他的说话:“我们不能容忍这类事情再发生,因为医生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他是上面好不容易分配给我们的,我们也不能容忍陈汉烈这一类人在我们村继续作恶,为了严正村风,还村里一个安全和谐的环境,现在我宣布,对陈汉烈家的茉莉花田地,予以末收,他们将不能再种这块地。”
    当村长宣布这一裁决时,坐在下面的钟智成终于得意地笑了,心里尽是复仇的快感。
    台下开始时鸦雀无声,可突然有一个少年却喊了一句:“不,陈汉烈是好人,他们保护我们不被外村的流氓欺负。”
    这时又有一个少年说:“陈汉烈教我们不要打架,每次我们打架他总是能平息的。”
    “陈汉烈是大英雄,没有他,我们在村外面就要被敲诈勒索了――”
    村长和村领导们一时间感到很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汉烈竟然在村民心中有如此崇高的地位,村民们仿佛要起哄,一下子仿佛场面无法控制---
    “肃静!”村长厚重有力的声音还是让台下立刻静了下来。
    村长继续说:“我们的裁决已经生效,现在起,陈汉烈不再是我们村的人,如果陈汉烈留在这里,也可以,但不会拥有我们村村民应得的所有福利。。”
    就这样的,陈汉烈将没了那块田地,不能再种茉莉花,将没法维持生计。
    最让陈汉烈感到痛心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把这件事告诉母亲,这个时候的母亲刚好生病在家。
    尽管他受尽了委屈,他是被冤枉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没了那块地,母亲一定很难过。
    他更恨钟智成,是钟智成的狡黠毒辣,让他失去了当村民的机会,而钟智成作为医生,与本村少女有不正当关系却未被惩处,并且能继续与余霖霖一起。他更恨余霖霖,余霖霖见异起心,背叛他并搭上另一个男人,最后还站出来指证他,给他前所未有的伤害。
    可是,恨归恨,他可以做些什么,报复?就算报复了,又能怎样,钟智成仍会使他的伎俩,跟他不眠不休的玩下去,到时只会两败俱伤,他仍然要面对自己茫茫的前途。余霖霖也不再是从前纯洁的余霖霖,他对她已经恨之入骨,心如死水,不会再给她回头的机会。他也不会打余霖霖,尽管正是余霖霖的关键口供,让他失去一切。
    回到家后,陈汉烈倒在了床上,心想以后每天都不用种地了,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想。
    这时郭秀云正在外面筛豆子,见到陈汉烈回来了,便问他:“汉烈,现在的茉莉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卖不出去?”
    陈汉烈不怎么想答话,他说:“以后不用种地了,我们的地被村里没收了。”
    郭秀云听后大吃一惊,急着问他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陈汉烈只好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郭秀云哭啼着说:“汉烈,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没了那块地,怎么活下去?。”
    陈汉烈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闭上眼睛,他也在暗暗哭泣着。
    此后的几个月,陈汉烈只是在家帮忙干杂活活,两母子靠着微薄的积蓄艰难维持生计。一有空陈汉烈也会去他的干爷爷程立寒那里,程立寒对陈汉烈的际遇很理解也很同情,他曾提出让陈汉烈跟他学医,可是陈汉烈觉得医学要背太多的医书,学了两三天他就不能再学下去,放弃了。
    面对着茫茫的前途,陈汉烈感到无比迷惘。这时村里的不少年轻人开始到山外边打工,每年过春节时回来,总是跟没出去过的人说山外的世界有多精彩,这样的话也传到了陈汉烈的耳里,陈汉烈有时也会呆着望向山后那一片无尽的天空,痴痴的想像着,神游四方。究竟山外边的世界是怎样的,他真的想去看一下。
    他曾经问程立寒:“干爷,外面的世界你去过吗?是怎么样的?”
    程立寒说:“去过,是城市,很多高楼大厦,很多车,各种各样的人,反正五颜六色,精彩纷呈,但是….”
    陈汉烈问:“你为什么不到外面去,而在这个小村庄里?”
    程立寒说:“外面精彩是精彩,可也危机四伏,险象横生,并且城里的人势利虚伪,我不喜欢,我喜欢这里的空气,我喜欢这里的人纯朴,简单…”
    陈汉烈听后,仿佛在不断的想像着,憧憬着。
    程立寒问:“你怎么对外面的世界这么好奇,你不是想像其它年轻人一样,离开这里,到城市里打工吧?”
    陈汉烈说:“我现在不能种田,在家里做活也赚不了多少,我真的想像其它人一样,到外面赚钱回家给我妈。”
    程立寒说:“到外面打工赚钱很累的,你能挨得住吗?”
    陈汉烈笑了起来,他说:“干爷,你觉得我是怕苦怕累的人吗,我跟你学功夫的时候,挨过了多少苦。”
    程立寒笑了,他知道,陈汉烈确实是很能吃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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