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昊搬走以后的这个周末,就这么浑浑噩噩外加平平淡淡的度过了。
陈可心周一上班的时候,都想不起来自己周末到底做了什么?
胃里胀胀的,却总感觉自己连饭都没吃......
早上开例会的时候,陈可心又预料之中的走神了。
还是在自己讲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看着前面的虚空走神了。
下面坐着的员工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去叫醒她。
最后还是助理试探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陈经理?陈经理?”
“啊?”陈可心突然回神,瞪着眼睛看她。
助理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伸手指了指下面坐着的大家,提醒,“开会呢,您还没说完。”
额......
因为走神,陈可心闹了个大红脸。
顶着大家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先前的话题。
会议一结束,就迫不及待的逃走了。
徒留剩下的人在会议室里坐着好奇的猜测她走神的原因。
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大家坐在一起,她又走神了。
要不是同桌的张总监吃好了离开的时候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要在哪愣神多久。
“经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助理端着白开水进来,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陈可心接过她手里的白水喝了一口,摇摇头。
“没事儿,谢谢你的水了,你去忙吧。”
助理看着她那张白得跟鬼比都不分上下的脸,欲言又止的半响,才抱着被她批过的文件离开。
没一会儿,又抱着几分文件走了进来。
“怎么了?”陈可心正在看计划书,看她进来,抬眼看了她一眼。
助理把文件放到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是欲言又止,还是难以启齿。
陈可心心念一动,自己翻开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然后,脸色就变了。
上面该她签字的地方,赫然写着段天昊三个大字,怪不得小助理连说都说不出来了。
陈可心看着那三个字沉默了半响才把文件合上,重新看向自己的助理,语气抱歉的开口道:“不好意思,签字的时候走神了,麻烦你重新去打印两份过来好吗?”
“好......好的。”助理忙不迭的点头。
同手同脚的走出了办公室。
等她走了以后,陈可心又翻开文件,对着上面的三个字苦笑。
她想,段天昊真是有毒,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还连工作都出了错。
出了这档子小错,下午的时间陈可心再不敢把心里空出来,认真工作了一下午,助理跟自己道别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肩背的酸麻让她有一瞬间定格住了。
缓了好久才揉着肩背慢慢的起身收拾东西。
开车的时候,就更不敢走神了。
不过,回了家以后,又开始故态萌发。
连饭都没吃,就直接扑进了床里睡觉。
这次没像她想象的那样,酝酿很久,数几百颗小星星才能入睡,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除了呼吸重点,并没有别的异样。
第二天早上爬不起来床的时候,陈可心才意识到昨天助理的担心一语成谶了。
她真的开始生病了,貌似还病得不轻,浑身发软还头重脚轻的。
跟八十岁的老太走路一般颤颤巍巍的从卧室移到客厅,光是这二十来步路,就花了她好几分钟的时间,还弄得满头大汗的。
从昨天丢在沙发上的包包里找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不舒服不去公司以后,直接没力的躺倒在了沙发上。
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搭在额头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门外的吵嚷声给惊扰醒的。
陈可心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自己现在还是个病号的情况下。
但是,门外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扰得她睡不着觉。
她不得不再次迈动堪比八十岁老太的双腿,颤巍巍的往门边移。
最后扶着门把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去,对刚刚从门口经过的一个大哥有气无力的请求道:
“麻烦你们,动静能不能小点儿,吵到街坊邻居了。”
说完,也不指望那边的回答就自动的把头缩了回去,关上门继续再沙发上躺尸。
不知道她的话是不是起了作用,外面搬动东西的声音轻了些。
......
段天昊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拿着钢笔,龙飞凤舞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才皱着眉回了对面一句。
“她生病了?严重么?”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眉宇间的那个褶子越皱越深。
连面前的文件都没了心思好好去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就合上丢到了一边。
挂完电话以后,看着左边贴着的行程表,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内线。
“把我今天接下来的行程都推到明天去,晚上和萧总的饭局也往后挪掉......”
挂了电话,几下把桌上剩的文件签了自己,拿上衣服就走了。
站到陈可心家门口的时候,搬家的基本上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三三两两的从屋里走出来,最后走出来的那人拉上门,走过来把钥匙交给他。
“辛苦了。”段天昊从他手里接过钥匙,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请大家吃顿饭吧。”
那人受宠若惊的用双手把卡捧了过去,见段天昊没什么要吩咐的了,才跟觐见皇上告退一样,迈着小碎步离开。
段天昊对着紧闭的门沉思了半响,还是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从包里掏出一串熟悉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就把门打开了。
里面安静得跟没人一样。
不过,很快他就听到了声儿。
循着声音看去,沙发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脸被埋在抱枕里看不清表情。
听着粗重的呼吸和时不时的轻哼声就知道,她此刻必然是不太好过的。
“可心?”段天昊换好鞋,快步走到沙发边蹲下,伸手把抱枕从她脸上拿了下面。
抱枕下面遮着的那张脸满是潮红,眉头紧紧的皱着,手往上一碰,不需要温度计,就能知道她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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