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顾默白》第262章

    G市,这边因为环境原因入比D市那边的花开得都要慢了两周,一路上窗户外面尽是大片的金色黄,一开窗便能嗅到空气里的花粉香。
    “舒老师,今天气温二十五,紫外线不弱,你确定你不用防晒霜?啊切——”坐在车后排的梁培宁在嗅到那车窗外刮进来的花香气息时,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捂着鼻子急忙要求坐在前面的秘书把车窗关好。
    舒言没有回答,她就靠坐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油菜花,又是周末,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一群小朋友带着画板在一块空地上支起了画架开始野外写生,越野车从高低不平的路上驶过的时候,她从靠得稍微近一点的路边那位小姑娘的画板上看到了那耀眼的色彩。
    她小时候每次回嘉禾,也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到野外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下来,嘴里叼着一支野草,从躺着的角度看着周边的花海在阳光下被风吹动左右摇摆的样子。
    金光灿灿,明亮得看得人心怀都敞开了!
    耳边有手心拍出来的声音,她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梁培宁,此人此时正在往自己的脸上涂防晒霜,看样子是涂了不止一层了。
    “舒老师,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你眼睛有些肿耶!”梁培宁正好侧脸看她,见她也转过了脸,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并把手里的防晒霜献宝似地递给她。
    舒言没有接,摇了一下头表示她不需要,梁培宁正要张口,就被突然转过脸来的舒言瞪了一眼,大有你再开口说一句我就真不客气地把你从车上踢下去。
    梁培宁眨了眨眼睛,包着话的嘴巴却不得不乖乖得闭上,他昨晚上被踹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耳边清静了一些,舒言在颠簸的车内开始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梁培宁说得没错,她昨晚上没休息好,不断地做梦,裹着睡袋的她从床的这头一直滚到了床那头,凌晨两点多她从床上爬起来,就这么在床头一直坐到了天亮。
    无法强/制自己睡觉,人却又困得不行,到了早上,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舒言在凌晨给林雪静发了微信,没想到林雪静也没睡,两人便一直用微信聊着,林雪静让舒言留意一下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有一段时间并且心理情绪也越来越把控不住的时候有机会尝试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当听到好友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也很震惊,她只是才两天晚上睡不好而已,应该没有那么严重的!
    舒言把睡不着归结到了自己身体不太累的原因上,因为人一旦身体很累很累的时候一躺在床上就会很快睡着了。
    而舒言也理解林雪静为什么最近也失眠,呵,因为司岚订婚的日子快到了!
    当越野车最终停下来的时候,见那边有人迎上来了,舒言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打开车门下车,身后还有梁培宁的呼声,“舒老师,你真不要防晒霜啊,女人不用防晒霜也容易长斑的!”
    梁培宁的声音把过来迎接的人都逗乐了,跟舒言亲切握手的文化局局长朝那边车门看了一眼,打趣地笑道:“哟,小舒,听说你这次可是把你的贴心小棉袄都带过来了,看来所言非虚啊,啊,呵呵呵!”
    舒言忍不住地抽嘴角,却不得不客套地笑着回答,“局长说笑了,这是我们研究所新来的学生,第一次带出来历练的,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舒言又跟同行的人聊了一会儿,同行有些人是认识的,有几个经过大家的介绍也开始聊起了这次的合作事宜,舒言也在秘书的带领下绕着整个挖掘现场走了一圈,面积不小,因为这片临时划出来的挖掘范围是在油菜田里,周边是大片的油菜田,花香浓郁到都让舒言感觉到了一丝的气闷,而场上还有人不停地打喷嚏,喷嚏声不断,舒言停下来看着停车那边,梁培宁蹲在车边,手捂着脸不停地打喷嚏。
    “舒教授,看来你的学生对花粉过敏!”
    舒言也觉察到了,绕着挖掘地走了一圈走回来时她走到他面前,“你跟江秘书去县城的酒店,不用待在这里了!”
    “不行!”捂着脸的梁培宁脸都没抬就大声反驳,他蹲着捂脸的姿势有些滑稽了,个子又高,蹲着就是一大块头,抬脸上,捂着鼻子,眼睛因为不停打喷嚏而弄得眼泪汪汪的,看起来还萌样十足,可怜巴巴的样子。
    舒言从车里取下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便戴手套边说道:“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说完她把箱子提起来看了梁培宁一眼,“马上给我滚回去!”
    过敏体质的人一旦过敏,事态有小有大,轻着就像他现在这样喷嚏不断,要么就是身上长东西,重者还会出现昏迷,休克,当然这个因人体质而已,她可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还要顾及身边这个小麻烦!
    梁培宁看着提着工作箱大步走开的女人,还有她刚才凉冰冰地说的那一声‘滚回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把用来捂鼻子的纸巾拿开扔在一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好狠心啊,他都这样了还叫他滚!
    梁培宁突然觉得,被她甩掉的男人真可怜!
    他爬起来,一个重重地喷嚏打出来,却还是朝舒言那边跑,“哎哎,舒老师,我是跟着来学习的!”
    舒言:“……”
    “舒老师,你今天晚上就打算睡在这里吗?”他听那位秘书说的,挖掘工作将持续半个月,昨天晚上他们这些来了的都是住在这里的。
    舒言:“……”
    “那我就更加不能走了,啊切——”梁培宁凑了过去,脸朝四周看了看,转了一圈,捂着鼻子低声说着,“这里全是男人啊,老男人,中年男人,年轻男人,全是男人,我更加不能把你留下来了!”
    舒言的眉头皱了皱,他什么意思?
    “你就一个女人呢,不安全呢!你看舒老师,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要为你的安全负责呢!”
    舒言嘴角直抽,背过身去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心里却在低咒,谁要你对我的安全负责了,扯淡!
    “梁培宁——”舒言凉凉出声!他要是能走,她也能耳根清净!
    终于肯理他了,梁培宁凑了过去。
    “你对花粉过敏!”舒言简明扼要。
    梁培宁先是笑,大有被人关心了顺着杆子往上爬一笑就阳光灿烂无比的样子,然后把手一摊开,“我有药!”
    舒言石化——
    这厮,难道不是来折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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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医院,沈母一觉醒来,起身往小儿子的病房里走,她临时休息的地方跟儿子的病房就隔着一道墙而已,她缓步走过去,就见沈南浔坐在病床边,目光看着床头那戴着氧气罩的沈南池,手还握着他的手,沈母想提醒沈南浔先去洗漱一下吧,他守了一晚上没有休息,白天还要上班,便正想开口,就听见了那略微疲惫的低哑声音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南池,哥哥对不起你!”
    沈母听着心里一阵心酸,不,儿子,你没有对不起他,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救他,五年的坚持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煎熬,你已经尽力了!
    沈南浔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脸来看见是母亲过来,便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穿着一件商务款的衬衣,沈母走过去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手腕,“快回去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抽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这边你也别过来了,忙自己的事情重要些!”
    “我知道!”沈南浔拍了拍母亲的手,目光微动眼神有些迟疑,半响才轻轻说着,“妈,我在瑞士那边给你们专门购置了一套房子,还有,在瑞士银行里存放了一大笔的资金,妈,这些东西你们以后用得着!至于密码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已经交到了最信任的人手里——”
    沈母心里震惊,听着儿子的口气她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面色忧虑地低声说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他这些年很努力地赚钱,用来支付弟弟那高昂的医疗费,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这话听着就让她觉得心惊胆战的,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南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你——”
    “妈,你先听我说完!”沈南浔蹙了蹙眉头,“我没有用你们的名字所以他们不可能查得到,其他的你先别管,我没事的!你放心好吗?我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而已!”
    沈母伸手抱住了沈南浔,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健康的孩子,她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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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迪A8进入到一个公寓小区,从车里下来的沈南浔径直走进电梯楼,到了所到楼层掏出房门钥匙进门时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快步走进客厅,看着就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眼睛微沉,“你怎么进来的?”
    佟媛媛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了,打他电话一晚上没接,一晚上都联系不上他,贺宇谦来找她之后她便过来了。
    佟媛媛脸色很疲惫,看样子也是一晚上没睡,看见他进来换衣服进洗浴间,她开口了,“你在瑞士买了一套别墅,是放在舒言的名下的吧?”
    正要走进洗浴间的沈南浔身体一怔,转身,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而佟媛媛却丝毫没有在意他那犀利的目光,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你还动了普华的几笔重大款项!”她说着拿起手里的那只小U盘,“沈南浔,你就为了她不惜不要你的前途,她舒言已经嫁人了,她对你这些东西什么都不再需要,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沈南浔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变得冰冷,“你怎么知道这些?”
    佟媛媛手疼地脸色变了变,抬脸对视上他的眼睛,“你的电脑密码不就是舒言的电话号码和生日号码合并着的吗?想要猜出来有多难?沈南浔,把柄就在我手里,不想让它落在贺宇谦的手里的话,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佟媛媛一字一句地说着:“娶我!”
    沈南浔松开手,手指却顺着她的颈脖往上,然后慢慢收紧,轻笑,“佟媛媛,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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