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王瑾莎织》第60章 :我养你,好吗?

    “没,没有……可是你们怎么不回家?老家。”我急忙找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可怜他们吗?不是。感动吗?也不是,总之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哥哥说,家里亲戚欺负我们,我们也不想回去。前几年我和哥哥回去乡里办身份证,哥哥去给爸爸妈妈列祖列宗上香后。想要借住在我叔叔家一晚,我叔叔说话冷嘲热讽的,我哥哥看不下去,就牵着我的手连夜走了一个晚上走到县城,找了家小旅社才住下。”
    我们正聊着,阿信打电话过来了。
    “老大,我检查了一遍,现在正在检查第二遍,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我发现今天出的货却不是放在仓库里最久的货,黄建仁部长把今天进来的货先发了出去。”
    “这……为什么?”平时都是发存货,哪里有新货赶上发出去的道理。
    “老大,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黄建仁部长这样安排的。而且,这些搬运工已经是四个人,今天黄建仁还另外找了四个,但那四个先走了!”
    有猫腻!我想了一下,仓库里的货都齐全,这说明仓库里没有被偷的。可黄建仁这样本末倒置,还请了另一批人进来搬运,是不是黄建仁把一批垃圾货和仓库里正规的货物换过了?而那些被换过的假货都发给客户了!
    “阿信,今天的货,就是那另几个搬运工在的那时间段,都发往哪儿?”
    “外省……”
    没辙了,如果想去把电话机拆出来检查,我必须跑去外省去。可是看我现在和王瑾斗成这样,我能走得开吗?那个女人,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黄建仁!一定做了手脚!和莫贱人脱不了干系,心里明明晓得,可是无奈啊!好,我慢慢守,我不信他们能够做得那么利落!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病房的门被推开,出现了一个我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王瑾。寒气逼人,她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提公文包的男子。一进来她就冷嘲热讽:“看你躺在病床,我本不该落井下石,不想找你算账,可是你胆敢骂我?杨锐,你血气方刚英勇生猛,勇气可嘉,可你没脑子!和自己上司顶着干,我真佩服你!你敢骂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是我律师,你和他谈吧!”
    我反骂道:“怎么?你把我的头打爆了,你还想告我?”
    “有谁看得见是我打爆了你的头?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嘛!想讹钱我啊?”王瑾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和星爷那部电影‘功夫’的包租婆有啥区别?
    她身后的那位律师拿着一张发票晃到我面前说道:“世界顶级奢华手机品牌VERTU旗舰版,白金VERTU手机,售价三万两千美元!”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你有病啊?”我骂王瑾。
    王瑾冷笑两声:“你别装傻啊,你摔的,就得你赔。三万两千美金,三天内还给我,不然的话,你就等都收法院的传票吧。”
    二十万人民币。什么手机这么贵?
    看我傻了,王瑾更加得意了:“杨锐,三天!三天不还钱!咱们法庭上见!噢,对了,我做人绝对不会那么绝,你的医药费,我会付给你的,你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会悄悄的补助给你两三千块钱,算起来,我还是亏了!但我就算是亏了,也想要看看你向我求饶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求饶的,你那么有骨!是吧?要么给我三万美元,要么咱法庭上见。好好养伤别死了,你死了以后这世上就没人敢和我叫嚣了。律师,咱走吧!”
    她们一出去,我的骨头就软了下来,一下子软趴在床上,三万美元,三万美元!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明明是我被打爆了头,结果还要赔她钱?这什么世道,胡珂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肯帮我做证吗?就算她肯帮我,我也没有钱请律师。
    心乱如麻,这医院一分钟也不想呆,我的衣服上全是血,只好打发安澜回公司替我拿件外套。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我突然发现病房门口站了一个人。莎织!
    “你是不是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
    好好的生这么大的气,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不过面对莎织我可硬气不起来。
    “新上班工作忙,结果你看,又受伤了。”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我想了想,还是别把那女魔头的事说了,最后用的还是我滑倒那个版本。
    说到一半,莎织双手抱着我的头,然后迎上来的是柔软而炽热唇。
    在和她热吻时,我居然看到虹姐提着水果进来,不过她一看到我们,就转身离开了。
    莎织奇怪道:“你怎么了?”
    我连忙掩饰自己的不安:“没……没事……刚才,好像有医生路过。”
    莎织慌忙捋了捋自己头发,整理好衣服:“是~~是吗?”
    虹姐为什么会来看我?难不成,她已经不恨我了吗?
    莎织紧张的看着我的眉角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说话呀,到底怎么样?”
    “没事,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可我没有衣服,不敢出去……”
    莎织舒了一口气笑道:“你是被摔傻了?你不会到医院门口打的回去?”
    对哦,我怎么那么傻?难道,我真的……脑震荡了?
    “那咱,走吧。”
    “真的没事?”
    “没事。”
    “你的上衣,全是血……没事?”
    “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唠叨?”
    “那走吧。”
    红色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风一般的轻盈,车上依然放着苏打绿的歌,而这次,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哀伤——相反,觉得是一种发泄:这么久的朝思暮想,一朝相见的那种发泄。
    我裸着上身,给阿信打了电话,告诉他打电话给安澜不用买或者拿衣服过来,好好嘱咐他盯好仓库。挂掉电话后,莎织问道:“你现在上的什么班?”
    “仓库,搬运工。”
    “你是在仓库里摔的?”
    “谁告诉你的?”
    “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有个男的接了,说你在医院,我就从邻市赶了过来。”
    我以为,她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可她还记得我。
    莎织在商场门口停好车子,一个人下车进了商场拿了几套范思哲阿玛尼华伦天奴给我,我看着衣服,不知是感动还是自卑……进了她家里,她走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她轻轻地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关机了。后来,就没打过。”你知道我打那个电话要多少勇气吗?
    “你难道不会打第二次吗?”房间里开着一盏有灯罩的落地灯,和着悠悠的轻音乐,灯光给整个房间又撒上了一种朦胧的气氛。
    从医院到这儿,压抑良久的火再也控制不住。转过身来,将柔弱如羔羊般的莎织抱在怀中,继续那天晚上没有完成的事情,这次我不会再退却。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我都感觉太不真实,当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她的小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答案。
    很自然的,我又翻到了她的身上,一直到下午黄昏时。她什么时候起来我并不知道,我醒来,伴着窗外洒进来的余晖,开始穿起衣服,莎织从客厅走进来问道:“你醒了。”
    “嗯,是的。”见她穿着大厨的白褂,我问道:“干嘛了?”
    莎织轻轻凑到我耳边:“张爱玲说,通往男人心的,是胃。”
    看她调皮的样子,我笑了。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咽干完整桌菜和整锅饭。莎织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哇……就是十个我,也比不上你的食量啊。”
    干得多,当然吃得多,更何况从昨晚到刚才,把我累得够呛。
    吃完饭,我对她说:“莎织,我要,去上班了。”
    莎织抓住我的手,认真的说道:“不要离开我……”
    “嗯,不离开你,不离开你,你养我啊?”其实我也想过辞职,跟着莎织算了,哪怕是上天入地,可是现在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子阿信,我一走了之,他怎么办?他对生活还有那么美好的憧憬,我不知道我走后,那些王八蛋会怎么样整他,那些老妖怪现在玩着的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况且我如果不亲手弄死这帮人,这辈子我都会扛着屈辱做人!
    “我有钱,我养你!”她更认真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沉下来,一股自卑又涌上心头,有钱……有钱……“莎织,我不吃软饭,我不做小白脸。”说完后我就,有点后悔了,钱钱钱,我想到了我和王瑾之间的那三万美金。
    “你爱我吗?”她像个小女孩,天真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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