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路远》第205章 有万一，当然也有一万

    江珊走进林汐办公室，还没等开口，林汐问：“婚纱照拍得怎么样？”
    “还好。”江珊笑笑。
    “我临时有事，没帮上你什么忙。”林汐歉意地道。
    “没事的，几个朋友帮忙，效果还不错。”江珊道，她忽然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路远的话，止住了嘴。
    “到时候婚礼的时候再补吧。”林汐和江珊聊了一会儿，问：“我让你了解的华宜公司，进展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情况。”江珊说。
    “我总觉得有人在做梗。”
    “那也不至于是华宜公司吧。”
    “除了她们，还会有谁？”
    “我这几天就在琢磨，李总监怎么会得到的那些照片呢？”江珊提出了一个与林汐相左大胆的推论。
    “什么，你在怀疑他？”林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怀疑，只是不理解。”江珊道。
    “万一是碰巧了呢？”
    “有万一，当然也有一万。”江珊小声地说：“您不觉得集团的销售很不正常吗？”
    ……林汐愣了一下。这些天来，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华宜公司，其他的并没有多想。如果江珊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那么，这也太可怕了。
    在林汐为集团的事情焦虑的时候，华宜公司总经理柳一涵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林氏集团公司发生维修风波后，华宜的销售在短期内稍稍有些上扬。这让柳一涵抓到了机会，连续利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对公司进行大范围的宣传促销活动，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从第二周开始，公司的销额售便开始骤增。
    看到苏董事长对于公司业绩大幅攀升而显露出来的欣喜之色，柳一涵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她得知路远将要去北京的消息后，不亚于迎头被浇了一盆凉水，那种失落和无奈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她在这里能够遇到路远，并且意外地能够与他对面而居，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上帝赐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认为她完全有能力把握，让过去美好的时光重来。可是，一切，这一切就在她和路远通电话的那个时间凝固了。
    他居然还要返回北京，这是她无论无何也没有想到的。
    她想和他见上一面，想劝劝他，但她没有勇气。在他的那个电话里，分明是已经拒绝了和她见面，她清楚地知道，他是在避嫌。他既然已经说了要等到搬家的时候，她是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的，即使打扰了，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也是无法劝他回头的。她非常了解他。
    更令她头痛的，是她对于苏董事长的承诺。事情的发展越向越向她所想象的轨道偏离了，她该怎么向董事长解释？这些天来，她老是翻来覆去地想，想拿出一个万全之策。
    一天，她抽空去了趟苏董事长办公室，她必须把这个不利的消息告诉她，否则，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会更加为难。
    苏淡芸看到柳一涵进来后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怎么，一涵，有事吧。”
    “他要走了……”柳一涵鼓起勇气，终于说了出来。
    “谁？”苏淡芸奇怪地看着她。
    “路远。”柳一涵说。
    “他要去哪？”苏淡芸不解地问：“他不是已经从林氏集团出来了吗？”
    “他的意思还是要回北京发展。”柳一涵不想提及这几个字，但没什么办法。
    “怎么会这样？”苏淡芸听到后也是吃了一惊：“你没有跟他谈过吗？如果愿意来这儿，完全可以给他安排一个适当的位置呀。”
    “这恐怕不可能。”柳一涵说：“您可能还不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离开林氏集团后，到我们这里来。”
    “噢，原来是这样。”苏淡芸听后，长叹了一声：“也是，这样非常容易造成误会。”
    “他什么时候走？”苏淡芸又补充了一句。
    “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估计要等到搬完家以后吧。”柳一涵说。
    “在这个期间，我要见见他。”苏淡芸迫不及待地道。
    “恐怕有点难度。”柳一涵知道董事长会这么说，也正是她所害怕的。
    “为什么？你约他出来吃顿饭，很简单的事嘛。”苏淡芸有些奇怪。
    “也是因为刚才说的那个原因，他目前还不想见我，说要等到搬家的时候。”
    “噢，事情还这么复杂，怎么办？”苏淡芸显然在征求她的意见。
    “您放心，他虽然走了，但她的母亲还在，我们住邻居，从她那更容易得到确切的消息。”柳一涵给她提建议。这个建议是她日思夜想以来唯一的一个借口。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苏淡芸想了一下，说：“其实，见不见他是次要的，关键是要找到当事那个人，这样吧，如果有机会，你把她的照片给我拍下来，我看看，究竟是不是她，这样，更把握一些，不至于走弯路。”
    “好的。”柳一涵心中一阵兴奋。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得到了董事长的充分认可。
    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想到了这点。只是，原来一时半会无法接触到她，只好从他的身上想办法了。
    苏淡芸道：“还有一件事，这些天，不忙的时候，你把顾经理叫上，抽空考察一下本市的建筑市场，看看我们有没有机会。”
    “董事长已经做好准备了？”柳一涵睁大了眼睛。
    “嗯，是时候了，我们到这里，单一销售，在实体店整体下滑的大背景下，迟早要出问题的。年初，我看到市政府的‘十三五规划’要把本市在未来五年发展成三百万人口规模的城市，房地产这块大有文章可做。”苏淡芸道。
    “董事长的眼光真的很长远。”柳一涵看着苏淡芸，取悦她道。心想，到底是做大生意的，她所想的，是自己永远也不能企及的。
    “不知你想到没，目前全市人口也就二百万左右，一百万的缺口，这个数字太诱人了。”苏淡芸淡淡一笑。
    “人口因素决定房地产市场。”柳一涵附和道。
    “我们进入房地产时机已经成熟，只是缺乏这方面的基础，包括人才方面。”苏淡芸想了想道：“做什么企业，人才都是关键，顾经理对房地产市场了解一些，但缺乏关键技术人才，路远那方面，你要多留意一下。”
    “他去北京已经基本成定局。”柳一涵明白苏淡芸的意思。
    “去北京也没关系，据我估计，他到了那里还得从专业方面找工作，我们和他还是有合作基础的。”
    “噢，是的，是的。”苏淡芸的一席话，柳一涵象打开了两扇窗户，在最后的这些日子，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哪怕是留不住他，也不能象以前一样，失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