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路远》第206章 卸磨杀驴

    开业两个星期下来，公司的业绩虽然有点起色，但并没有预期中的如意。一天的营业收入大约在千元左右，也就将够公司日常开支，正常运转的。其中大多是以维修家电为主，而公司的主要清洗业务，几乎没有开展。如果照这样下去，月末，我们几个人的工资薪水，肯定拿不到多少。
    做为“一家”之主，我有点挠头，万般无柰之际，忽然想到了顾若菲。她的营销理念，是我这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所不能企及的。
    想到此，我约了她。自从她到华宜后，除了电话，我们很少在一起相聚，我也想趁此机会关心一下她的迹遇。
    顾若菲看起来比在林氏集团时的精神状态要好的多。一杯咖啡，一份咖哩饭，没有酒，环境温馨而静谧。
    我很喜欢这种氛围，有些时候喝酒，大多是被动的，我不象许多，嗜酒如命，那东西再好，上千上万元，我也喝不出什么滋味。
    顾若菲啜饮着咖啡，笑呤呤地看着我：“怎么想到自己做的？”
    “下岗失业，赶鸭子上架。”在美好的气氛中我们的见面第一个话题很自然，我也笑了笑。
    “多事之秋。”顾若菲叹了叹道：“真没想到，我走之后，林氏集团会遇到这么多事情。”
    “我倒是无所谓，最可惜的是老董事长，居然会得那么重的病。”我也叹道。
    “大家没有一点预知，看起来董事长真的是煞费苦心。”顾若菲说：“这种病，初期的警示不是一年两年的。”
    “嗯。”我点了点头，“但林董事长或许早已觉察，从病发前的安排，就足以看得出来，这对蓝如凤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顾若菲触情生情，道：“人总是有私心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别说是半路夫妻了。”
    “不过，他这么做，林汐的日子也并不见得好过。”
    “为林汐担心啦？”顾若菲以一种暧昧的神情看着我。
    我连忙解释：“不是什么担心，其实林汐表面看上去很凶，心里没什么。”
    “我又没说有什么，看把你急的。”顾若菲笑笑：“林汐能到现在这种地步，还不是多亏了你。”
    “我能起什么作用，别把我抬的太高了。”我很自然地遮掩。
    “老董事长之所以对你如此器重，还不是你在林汐走上正轨的道路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看来，林汐得谢谢我喽。”
    “谢不谢的，她自然心里明白。”顾若菲小口抿了一下咖啡：“人其实就是这样，改变是在不经意间的，如果不是你们的误打误撞，她带着一种报复你的心态进入集团，可能现在仍然是纨绔子女的形象，即使有老董事长的遗嘱，在董事会上也无法通过。”
    “这么说来，她这是卸磨杀驴了。”我呵呵一笑。
    顾若菲笑道：“其实，正是从这点上看，林汐是真的成熟了。”
    “怎么？”
    “如果她继续保你，那么她在董事会上会腹背受敌，不用蓝如凤，其它董事就会对她的能力产生怀疑，到头来，不但保不住你，集团还会走入分崩离析的地步。”
    “理解，理解。”我继续笑道，听她这么一说，我原来对林汐心存的一点点抱怨顿时全无。离开林氏集团，我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仍心存芥蒂。
    我继续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事故会发生在我身上，看来上天对我实在是不公啊。”
    “你没发觉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巧了。”顾若菲若有所思地道。
    我的确有所怀疑：“售后服务的事情也太奇怪了，芝麻大点的事，会遇到记者正好在现场，夸大其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居然有人在偷拍我。”
    我说这话时，看了看顾若菲的反映，我无法释然这两件事情与华宜没有联系。不过，我也知道想从顾若菲这得到答案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有华宜的参与，顾若菲也是无法知晓的，否则，她不可能不知会我。
    “你去古城店不能说是一个错误，但危险永远是存在的。”顾若菲替我分析道：“王子其在那干了五六年，培植的力量不容小觑。”
    “你说是他？”我急问。
    “他一个人不可能有如此大的风浪。”
    “李正一和蓝如凤！”我坚定地道。
    “可能你想的有些多了，蓝如凤再看你不入眼，她也不会拿林氏集团的声誉做赌注，况且，她拿下你有的是机会，至于李正一……”顾若菲忽地红了脸，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李正一与蓝如凤是一条道上的。”我不知道顾若菲与李正一的关系。
    “他们虽然是一个目标，但各有各的打算。”顾若菲神情凝重地转移了话题，道：“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林氏集团吗？”
    “人往高处走，我只能这么理解。”我真的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来。
    “在夹缝中生存太难了。”顾若菲感慨地说：“从蓝如凤重新进入集团，我就知道我离开林氏集团的日子不远了。”
    “所以说，我的离开也是正确的。”我也感慨地道。
    “虽说离开了林氏集团，但真的为林氏集团捏了一把汗。”顾若菲说。
    “的确。”顾若菲对林氏集团的感情是真挚的，我理解，其实，我何尝不是，虽然进入林氏集团的时间不长，但对于林董事长的知遇之恩，我始终耿耿于胸。
    “算了，不提林氏集团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顾若菲打破沉闷的气氛，笑道：“说说你吧，表面看上去一介书生，没想到会这么雷厉风行，这么快就自己创业了。”
    “不知你是夸我还是打击我，我就是一毛头小子，生猛不忌，到头来，才知道创业的不易。”我无柰地道。
    “怎么，遇到困难了，是钱的问题吗？”顾若菲问：“如果资金周转不开，我这些年有一些积蓄，二三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不，不。”我赶紧打住：“不是资金的问题，只是生意没什么起色。”我约她出来并不是向她借钱的。
    “什么原因？”顾若菲问。
    “可能是市场对我们这块业务不还没有认知吧。”
    “嗯。”顾若菲点了点头：“你选择的这个行业，仅对于本市来说，的确是一个新兴的行业，要想在短时间内获得认知，有些困难。”
    “既然选择了，我就要做下去，应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好办法。”顾若菲想了想道：“一个是坚持，等待市场认知。”
    “那还不黄瓜菜都凉了。”我凄惨地道。
    “另一个就是宣传，你虽然接触宣传策划的时间不长，也应该知道它的作用。”
    “你是说让我们走街窜巷发海报？林氏集团早已存在人们心中，搞促销作用的确不小，但象我们这样的新兴产业，宣传会改变人们的认知吗？”我疑问地道。这个思路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认为它不可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效果。
    “有没有作用行动才会决定一切。”顾若菲道：“先做起来再说，即使没有明显的效果，有一点点也是好的。你在古城店微信平台利用的就不错。”
    “我也想到过微信，只不过，我们这个行业和销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销售是已知的，而我们的领域是未知的。”
    顾若菲说：“当然，微信这东西只能作为一个辅助工作，，我建议你应该在知名度比较高的媒体上做些文章。”
    “你是说电视台，报纸？”
    “嗯。”
    “费用太高了，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怕资金一去不回。”
    顾若菲看了看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你缺少资金的话，我这有。”
    “谢谢你的好意，资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顾若菲明白我的意思，没有再勉强，说：“只有尝试，才能知道，做企业嘛，要舍得投入，即使借贷也要舍得投入。”
    “嗯。”我应了一声。顾若菲在市场上拼搏多年，经验是丰富的，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已经有了那个概念的策划愈加坚定起来。想法得到肯定和鼓励，是每个人做事的动力。
    “在华宜还不错吧。”卸下包袱，我开始聊起了她。
    “还行，柳经理和苏董事长人不错，很容易相处。”顾若菲点了点头。
    “这种环境比林氏集团要强多了。”我感慨地道。
    “是啊，工作累与不累无所谓，关键是舒心。”顾若菲说。
    “华宜是女人的天下，三个女人一台戏，将来可有好戏了。”
    “你这是夸我们还是讽刺我们啊。”顾若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