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莹莹》第227章 品味孤独

    房子是老房子并不隔音，舍友与女朋友的亢奋之声清清楚楚地传到客厅内，让待在客厅的陈小山和美女立即脸红耳赤，心头鹿撞。
    陈小山大大喝了一口白兰地，压住心中的躁动，对美女说：“你去另一间卧室休息吧，我睡在沙发上糊弄一夜就可以了。”他说完便坐在了沙发上，脸色燥红地举起酒杯，再次大口灌下一杯白兰地。
    受到诱惑撩拨的美女亦是虹飞遐迩，脸色红红地点点头，步履蹒跚着走向另一间卧室；又是一声诱惑的呢喃声从隔壁畅快淋漓地传出，陈小山立刻把热切的目光盯住了美女圆润的臀，美女也恰在这个时刻扭回头殷殷顾盼，彼此间似乎心有灵犀，也似乎有万般吸引力。美目盼兮，纤如嫩荑兮，白如凝脂兮，干柴遇烈火兮！匡负这良辰美景乎？
    陈小山再也矜持不住，一弯腰抱起美女进入另一间卧室，此时他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莹莹的影子，被眼前的美女诱惑着、沉迷着、欢乐着登上了九天极乐之境。
    兰麝散幽斋，软玉温香抱满怀；花心轻轻拆，露滴牡丹芬芳开！嫩蕊娇香蜂蝶恣意采，好一番地覆天翻的恩爱。
    莹莹突然心烦气躁，即使有优雅悦耳的音乐在她小小的空间内弥漫着，也压抑不住她烦乱的心绪，索性出了家门，打的士去了巴比伦西餐厅，女服务员菜花对莹莹相当熟识，一脸笑容地迎上来说：“姐姐，你需要些什么？”
    莹莹说：“给我来一杯拿铁咖啡，一份牛奶甜点就可以。”
    “好的，姐姐。”菜花爽快地答应着，莹莹曾经帮助过自己，她也很乐意为莹莹服务，并且这个餐厅里所有的中英文对照菜单和进门的英文欢迎语都是莹莹翻译的，老板娘见到她就像见到了财神爷，客客气气的供着，自己更是要极力热情和殷勤了。
    莹莹选了一个靠窗的僻静位置，无聊地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和悠闲散步的行人，“姐姐，你的咖啡和甜点。”服务员菜花毕恭毕敬地把托盘放在莹莹面前。
    莹莹说：“谢谢你，你去忙你的去吧。”她想一个人安静地坐一会，咖啡的香味在她面前弥散开来，莹莹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苦苦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始算觉得思维不再那么麻木和僵化。
    一旦安静地进行独立思考，莹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陈小山，而是二狗，也不知道二狗现在做什么呢，是否是与田静静在一起，二人正在卿卿我我的秀恩爱，想到二狗那一脸倔强的表像，莹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酸酸楚楚的感伤。之后再想起陈小山，他此次自从去上海求学后便音讯全无，明显是对自己有怨气，有看法，随他去吧，缘分自由天定！
    既然你说我是你真正的拥有，风雨同舟，天长地久，可为什么却非要离我远走？难道远方的那一片天空就那么晶莹剔透？既然你说你有你的追求，为何却非要独自奋斗？难道我就不能成为你的左右手？海誓山盟也空变为一种作秀！
    莹莹就这么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品味着孤独，品味着苦苦的刺激，她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孤单和寂寞，一直独坐到夜里十点多，竟然一点、一丝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咖啡不醉人人自醉，品味孤独竟也是这样的耐人寻味。原以为缘分等了，就会有结果，于是便等了，最后还是没有等到；是不是等得太早了，于是又倒了回去，还是没有答案，是不是回去得太晚了，这能怪谁呢？只能怪那缘分太浅，未满千年。
    二狗一直守候在田静静身旁看书，直到窗外低声的犬吠和情人的喃喃私语也迥然消失，骤然的静寂意味着深夜已经到来，黑暗的夜晚开始沉寂。田静静翻了一个身，眼睛眨了眨，脑中忽然清醒，意识到还在二狗的房间内，她一骨碌爬起来，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哎呀”一声大叫道：“二狗，你怎么不叫醒我，这么晚了怎么回去呀？快，二狗送我回家。”她急急慌慌地嚷开了。
    实际上二狗是有私心的，他故意不叫醒田静静，是想让她在这里过夜，但他的想法还没有龌蹉到图谋那男女之事，他只是想与她同床共枕一次。田静静的骤然醒来，让二狗非常失望，他的期望落空了。
    “快，二狗，赶紧准备送我回家。”田静静继续嚷道。
    “天太晚了，你别走了，明天再回去好吗？”二狗坏笑着看着田静静。
    “你说什么呢？臭二狗，不可能的事，现在回去恐怕我父亲都会埋怨我。”田静静羞红了脸庞，训斥着二狗，同时她也整理好了身上压皱的衣服。
    二狗还在一脸乞求地看着田晶晶，她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柔情，对二狗的态度也在改变着策略，在二狗身后推着他说：“走，快走，好二狗，赶快送我回家，以后我会补偿你的。”说完她自己脸先红了，“咯咯”一阵颤笑掩饰了她的羞涩。
    二狗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挡不住田静静的温柔炮弹，骑着单车把田静静送回了银行家属院，自己又优哉游哉地回家睡觉。
    春节后的上海早晨暖意融融，蹦出海面的太阳先是把周围的白云涂抹成彩色，再把万道金光瞬间洒向这座豪华大都市，街道上一辆辆奔驰的轿车车窗玻璃映射着金光，眨眼间便跨越了一两个十字路口；晨练的老人慢跑在阳光斑驳的林间小道上，是那么的闲情逸致；更有秀气的女孩甩着马尾巴般的大辫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围绕着绿茵茵的花坛草地跑圈圈。
    坐落在多条弄堂交错的三层红砖小楼的一个房间内，一个硕大的白花花屁股迎接着热烈的阳光，灼热感使陈小山翻身挪动了一下屁股，阳光又洒在他睡意朦胧的脸上，他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睁开，看看陌生的环境，忽然间便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把目光投向了身侧的美女，她还在熟睡中，一头秀发绽开着凌乱，是那样的安逸和恬静。他悄悄地穿上衣裳，静静地打开房门，离开了这座三层小楼。慌忙中已顾不得向室友告辞，室友和他的女朋友应该也在熟睡中吧！
    陈小山低头一路急走，心中甚是愧疚，莹莹是他的最爱，他却被判了她，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亲密欢爱了一夜。虽说是情景使然，但他已经不忠于自己的爱情了，做了爱情的背叛者。他现在脑中一团乱麻，一会想想莹莹，一会又想想那陌生的美女，该怎样向舍友来解释，怎样来善后这件事情？慌慌着没了主意。
    赶到学校宿舍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来不及洗漱，挎着书包便向教室走去，今天教授讲的是光学折射的微积分计算途径，陈小山抚平紊乱的情绪沉下心来认真听讲，一旦进入学识的探究，他便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这也是专业课教授非常欣赏他的原因。
    在下一堂课电化学应用中，陈小山见到了舍友也坐在教室内上课，他惴惴不安地不断向舍友瞟上几眼，舍友却一脸平静地专心听讲，就像昨晚根本没有在一起聚会过，没有任何暧昧的事情发生过一样。好不容易挨到这堂课结束，舍友走过来说：“陈小山，你早晨走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一声，害得我早晨那节物理课旷课了。”
    陈小山见舍友并没有追问昨晚与那美女的事情，心中稍稍平静一些，敷衍着说：“我早晨口渴的厉害，到街上喝了点热牛奶，看看时间已经快上课了，便没有再回去。”
    “嗯，好的，记得下次起早的时候也把我叫醒。”舍友安排着他说。
    “哎！”陈小山答应着，心中更是诧异，怎还会有下次，这一次那美女能原谅自己吗？毕竟两人已经有了合体情缘，他认为是自己玷污了她的清白。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又归于正常，陈小山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巩固所学的知识，或者是泡在实验室做一整天实验，闲暇时间再抽空想想莹莹，想想她的温柔与可爱，但他依然与她赌气不给她打电话，谁让她对自己不冷不热呢？陈小山把那天晚上在舍友租住房间内发生的事情完全忘却了，只有在换洗衬衫的时候，衬衫上残留的美女气息不免让他又怅惘回想了一会，他没想到那天晚上一向文质彬彬的自己居然像一只疯狂的野兽那样嘶吼着撒野。
    世上的事情好多是阴差阳错，缘分亦是这样。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如果缘分来到身边，却不去珍惜的话，那将不会再得到。岁月的轮回铭刻着我们成长的脚步，时光的漏沙将懵懂掏空，以为时间的长短就可以读懂了缘分，以为缘分会为我们写下最美的情诗，后来发现错了，缘分它如同沉睡千年的莲，只为读懂它的人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