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莹莹》第226章 烛光晚宴

    田静静考虑的就是周到,还带了一张塑料餐桌布,在两人进入房间后,她便立刻忙碌起来,在客厅空敞处打扫干净一块地方,铺上餐桌布,然后把在家里做好的土豆丝、蒜薹炒肉、花生米、拌海带、辣子鸡一一摆放在餐桌布上。两盒米饭还在腾腾散发着热气,被压在桌布的一角,两双方便筷,两听易拉罐青岛啤酒一左一右地摆放的错落有致,两只火红的蜡烛熠熠闪着欢快的火焰。
    她看着自己的精心布置舒心地长出一口气,高兴地喊道:“二狗,开饭了,咱们的烛光晚宴开始。”躺在地铺上看着《吕氏春秋》的二狗一骨碌爬起来,他是按照田静静的吩咐只管请吃坐喝,开饭时自然会叫他。
    二狗来到客厅后立刻被田静静的精心安排感动的心尖颤颤,她太浪漫了,还有那两罐催情的啤酒,她今天难道要激情疯狂一次?二狗在幻想着美事。晚宴正式开始,田静静“啪”一声关闭了客厅的电灯开关,只有火红火红蜡烛的亮光在映照着这方小小的空间。
    “吃饭,喝酒。”田静静说着“嚓嚓”两声扯开了易拉罐的拉盖。她举起易拉罐对二狗说:“二狗先生,请喝酒。”
    “喝,田静静女士。”二狗同样举起易拉罐,两人一碰后,二狗仰脖喝下一大口,田静静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尝了一下,之后便是一脸苦相,“二狗,还是你喝吧!”她把手中的易拉罐送给了二狗,她享受不了啤酒的苦味和酒糟味。
    这顿晚餐是田静静出生以来吃的最浪漫的一次,对二狗来说亦是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两人都找到了家的另一种感觉。红红的蜡烛结起双蕊,再“啪啪”两声爆开双蕊,把二人烛光晚宴推向了极致浪漫。
    红蜡烛扑闪着红红的火焰,在燃烧到仅剩一指长的时候,两人也美美地完成了他们的烛光晚宴。田静静吧吃剩的饭菜装进垃圾袋,收起餐桌布,再把吃饭的地方打扫干净,刚刚打开客厅的日光灯,便听到“当当”的敲门声,二狗觉得很诧异,他刚刚搬过来,与左邻右舍还不熟悉,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敲门?
    田静静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把房间的门打开,“你们来了,快搬进来。”两个壮实的小伙子架着一张席梦思双人床,小心翼翼地慢慢跨进房间,田静静指挥着他们把床放进卧室里,在出示的单据上签上名字,说着“谢谢”让两个壮实小伙回去了。二狗诧异地看着她做着的一切,说:“这个床是你买来的,有些宽了?”
    田静静红着脸说:“傻不傻啊,你没时间买,我帮你买来,你还嫌好嫌孬的,缺心眼!我单要的宽的,这样你睡着舒服一些。”实际上她是考虑以后自己来这个房间的时候能与二狗并头躺在一起休息一会,但这话不能明白着告诉二狗,让他慢慢去品味吧!这个不着调的二狗。
    田静静又帮着二狗把地铺上的被褥重新放置在刚买的席梦思床上,平铺好床单。经过这一阵子的忙乎,她感觉有些疲倦了,对二狗说:“有些累了,我躺下休息一会。”说罢便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二狗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聚精会神地读着自己的《吕氏春秋》,很快他便沉迷于著名大秦相国吕不韦所编纂的这部奇书。有他在身边,田静静觉得很安心,居然迷迷糊糊地睡去,睡得是那样香甜。
    二狗读到这部书里面《孟冬纪》的时候,里面晦涩难懂的词语让他好伤脑经,他合上书本思考一会,却发现田静静没有了动静,她已经静静地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镜片后面时时翕动着。二狗没有打扰她,轻轻地为她摘去眼镜,再挪动一下她的身体,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自己则继续研究具有道家思想的《吕氏春秋》,品读着先秦古人的超自然思维。
    夜是清凉、寂静、明亮的,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气袭人。窗外是一片已经绿化好的草地,小草还没有发芽,草地上偶有几只流浪狗在遛弯,不时传来一两声野狗的低吠声和恋爱的年轻人的窃窃私语,夜在动感中更加宁静了。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莹莹一人在家中百无聊赖地听着莫扎特的《A大调第十一号钢琴奏鸣曲》,欢愉畅快、旋律优美、合声简洁、情绪明朗乐观,洋溢着青春活力,透露着一种带有童贞般的单纯。仿佛让人进入了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陈小山自从回了上海,便音信全无,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莹莹知道他可能在怨恨自己,在怨恨着那天夜里她断然拒绝了他的过分要求。莹莹心中并不在乎陈小山的表现,分手是迟早的事,她又何必等待在那路口,落叶飘零已经脱离枝头。
    再有两三天便是元宵佳节了,陈小山一个人孤独地闷在宿舍,心中对莹莹的思念越来越浓厚,但对她的埋怨一点也不次于对她的思念,谈恋爱这么多年了,两人竟然始终没有跨过男女界限那一道关。再看看身边的一对对男女朋友,哪个不是双宿双飞,共效鱼水之欢?
    “小山,今天去舞厅跳舞去啦。”舍友进到宿舍在叫他,这间宿舍是他与陈小山两人共享。
    “呃,不去啦,没兴致。”陈小山意兴阑珊地说。
    “走啦,走啦,我女朋友把她的闺蜜也带过来了,三缺一,你去了凑个数,帮帮忙啦。”舍友软语相求着。
    与其在这里孤独地思念,不如去舞厅散散心,陈小山解开心中的束缚,随同着舍友一块进入了大学校园内的舞厅。舞厅里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的聚集了很多人,两个美女已经在一张圆桌前等待,舍友领着陈小山来到她们面前,把陈小山介绍给美女,同时也把美女介绍给陈小山,一位是舍友的女友,一位是女友的闺蜜,两位美女都是杭州人,属于娇小玲珑型的靓女,稍停片刻后,舍友牵着女友的手随着音乐滑入舞池翩翩起舞。
    陈小山看看身边的美女,美女也在望着他,两人会心一笑,彼此都有了心意,陈小山对她一鞠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美女便笑着把小手放在他的手中,两人也优雅地滑入了舞池,伴随着鼓点的震荡,配合默契地飞翔起来,她的手是那样绵软,她的腰是那样地柔弱无枝,陈小山心中暂时没了莹莹,融入这欢乐暧昧的海洋。
    一曲舞罢,陈小山与美女已经很熟络,美女双目顾盼间脉脉含情。舍友揽着女友的杨柳腰说说笑笑颇为亲密,这让坐在他们身边的陈小山与美女舞伴颇不自然,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也产生了想亲密感,环境使然矣!改革开放之初的大上海,在男女性问题上率先开放,男人变的沾花惹草,女人也不再坚守贞操,陌生男女之间的关系在一夜之间突然亲密起来。
    香槟酒、果品、美馔、舞曲让四位男男女女的关系变得非常亲热,在舞厅里泡的时间长了,对优雅玄幻的音乐也产生了麻木感。舍友建议去他在校外租住的房间打桥牌,“好好,去打桥牌。”略有醉意的两位美女异口同声地说,陈下山在在香槟美酒的催化下,也欣然乐意前往。
    一片弄堂交错的小区内坐落着一座五六十年代的红砖三层小楼,舍友租住的房间在三楼,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面的配置较为齐全,沙发、茶几、做饭的餐具、洗澡的热水器样样具备。
    舍友从橱柜里掏出一瓶八五年的法国葡萄酒,拿出四个高脚杯,挨个倒上半杯,血红的葡萄酒在高脚杯里荡漾,“来,朋友们干杯。”舍友举起酒杯邀酒。“cheers.”“cheers.”两位美女举起酒杯。“干杯”陈小山举起酒杯。
    “当啷”“当啷”几声清脆的酒杯碰响,四人同时饮尽了红红的葡萄美酒,陈小山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高品质生活,饮美酒,揽美女,打桥牌,做学问,生活在幸福的天堂中。
    舍友拿出一副扑克牌熟练地洗洗牌,摊铺在茶几上,四人捉对打起桥牌,在四位高智商的男女才俊对垒中,各擅胜场,胜负参半。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赛,四人斗志昂扬,越玩越起劲,能遇到对手也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大乐趣。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喝完一瓶红葡萄酒后,舍友又拿出一瓶法国白兰地,酒精使四位年轻人的头脑开始晕糊,桥牌也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要牌要不准,出牌频频出错,再玩下去已经缺少了兴趣。舍友饮下一大口白兰地后,拽着女友进入了属于他们的卧室,对还在客厅的陈小山与另一位美女不管不顾。
    片刻须臾的功夫,从舍友的卧室内突然传出一声呢喃,接着是撩人心扉的缠绵之声,舍友并不在乎还在客厅的同窗伙伴,与女朋友肆无忌惮地修起了秦晋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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