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星秦天》第91章 往事如烟如梦

    就在方凝眉被国力士怼得答不上话来时，云探长忽然说话了，他对秦天道：“你刚才说离得太远看不清细节，只能看到外表的平静，这很对，”他转头对国力士和方凝眉道：“明天我们就动身，来一场实地模拟，既然线索不足以让倒推进行下去，何不直接来作个正向模拟？”
    方凝眉想了想，道：“有理，不过这工作量有点大，光是路线甄别就很费时费力。”
    云探长道：“不算大，我考虑过了，这案子与金丝猴和南亚森狼关系紧密，我们就从它们的来源地野山森林开始。”
    国力士和方凝眉听了都点头称是。
    苍浪和马天龙听了一脸蒙蔽。
    唯独秦天听了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面却一边骂探长把他往坑里带一边又赞探长的法子好。
    他心想：这应该是最能接近案件真相的好法子了，相对来说这办法更能发现平静之下不平静的细节，可惜这样的好法子为什么偏偏要用在这案子上呢？又为什么要让我同行呢？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黄金组合三人言出如风，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秦天向野山森林进发了。
    他们一走，苍浪也走了，他要赶往“超越者联盟”国际网校的冬季营地，而马天龙的假期也快到了，他得回到大学校园。
    关于苍浪和马天龙二人的后续故事，另有述说，不在本书主干之内。
    且说云探长一行四人乘坐一架高速自动驾驶直升机，从新都市出发，才半天功夫就已飞抵野山森林上空。
    来到野山地界后，国力士一边把导航仪转为手动操作，一边伸头观察窗外，他要把直升机停在十几年前被摧毁的玫瑰园野山总部废墟旁。
    他是黄金组合里唯一拥有官方身份的人士，是挂着一级警督警衔的在编警长，所以一切协调联络之类的事务都是他来做，好让特聘的探长和法医能够专心于自身的业务。
    当初按云探长的意思，他们一行的第一站本是金丝猴聚居的猴园，并不是这片废墟，然而在飞行途中，当黄金力士向上峰备案此次出入境时，上峰给他透了个消息，说玫瑰园开始强势回归了，正在和国际高层秘密地谈判，让他们进入野山森林时务必小心在意，得此消息后，探长便改了主意。
    且说当时国力士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便是吃惊，方凝眉只是凝眉叹息，云探长却是长时间沉默不语，而秦天倒是一片风平浪静懵懂无知的样子。
    他这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早就从明神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了，所以自然会波澜不惊。
    但接下来云探长对原计划的改变却让他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因为云探长要国力士改变航线，让飞机首降玫瑰园的总部废墟。
    那地方可是自己的出生地啊，虽然没有任何记忆留存，那里也早已变成了废墟，但无论如何，任何人一想到自己的出身地总会有一种莫可名状的亲切感不是？
    根据云探长的计划，他们是要从总部废墟出发，徒步穿越森林，依次造访狼穴和猴园，然后按照推测的路线一路走下去直抵碧水山庄所在的魔芋市。
    他们到达玫园总部废墟的时候天公不作美，林子上空浓云密布，不久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国力士终于把直升机降到了废墟前的空地上，四人披着雨具鱼贯而出，并拖出两个大包裹，让一匹同机而来的机器狗“犟驴”驮上，然后让直升机按照设定的路线自行飞到一处高高的陡崖上待命。
    秦天来此不算故地重游，但有一个人算，那便是国力士。
    十九年前，当时的国力士作为那场国际联合行动的一员还只是个普通的警员，在突袭玫瑰园总部时属于冲在第一线的，所以当初他的所见所闻自然是第一手的。
    “哎，你们能想得到吗？”还在此来的飞行途中，他就讲起了当年的故事：“玫瑰园在那个原始森林里竟然建造了座城市一样大的总部呢，大森林里的交通那么不方便，你们知道是怎么建起来的吗？”
    秦天接口道：“是用3D打印建的吧？”
    国力士摇摇头，道：“我不是问建造技术，我是问那么多建筑材料是怎么弄来的。”
    方凝眉道：“应该是就地取材。”
    国力士还是摇头：“你这话说的没毛病，但你心里面想的有问题。”
    方凝眉把眼一眯，细目变得更细了：“抬杠是吧？”
    国力士笑道：“没抬，你心里面想的就地取材取的一定是建材，没错吧？”
    方凝眉点点头，笑道：“没错，除了建材，我不认为他们会取别的东西比如食材来建造城市。”
    岂料国力士一拍大腿，道：“还真被你蒙对了，他们就是什么都取包括食材。”
    方凝眉笑骂道：“胡说八道，你拿豆腐渣造间房子试试？压不死你。”
    秦天笑道：“豆腐渣做的房子本来就压不死人呢。”
    国力士叹道：“可当年玫瑰园的豆腐渣房子一点都不豆腐渣呢，很多建筑不用炸药根本就摧毁不了，这里面的技术秘密据说国际社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方凝眉不屑地连问道：“有这么离奇吗？连用什么材料都弄清楚了还搞不明白建造技术？他们这技术是哪来的？能领先我们这么多？难道他们有自己更为先进的基础科学研究？”
    国力士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云探长总是听的多，说的少，此时却插话道：“问我。”
    大家无不惊奇地看着他。
    云探长道：“玫瑰园是个封闭的体系，他们的研究成果只进不出，从不公开，他们的科学家身份隐蔽，也从不公开发表论文，好像也不在乎学术地位，至于他们的基础研究有没有得到外力协助别人也无从得知。”
    方凝眉摇摇头，道：“不可思议，不合常理，不可能。”
    她一连说了三个不。
    云探长道：“你这三个‘不’只是基于以往的历史认知，但历史就是创造出来的，所谓的创造历史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所以我们作为探案者也要有一种创造历史的信念才能不循常理找到案件的真相。”
    国力士笑道：“所以你才要先去废墟看一看？但我看不出那地方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