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131章 越来越看不上

    “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却不曾知晓。还要盲目去寻找，那就纯粹是脑子有泡了。”南宫潇湘说。
    “等等，你说他叛逃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房媳妇？那在中原的时候不能找么，为什么还要跑来苗疆？”方念痴说。
    “他之前是因为没有明确而具体的目的。而找到了媳妇，这个事情够具体了，也具备足够的说服力。所以他才恍然大悟了，目的并不在于娶媳妇本身，而是可以达成一件事具体的事情。我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南宫潇湘说。
    “哦，可我还不是明白，为什么不在天楚国找呢？”方念痴说。
    “天楚国是何等地方，中原五国之首！宗门总会，有正处于天楚国最繁华的国都。在那里，谁把我这个五魄修者放在眼里了。在皇城二百里以后有房吗？有足够支撑后半生的产业吗？都没有，一个下里巴的五魄修者，还想娶媳妇，做梦呢吧！”吴足道说。
    “这么说，天楚国全都是达官贵人咯？”方念痴说。
    “别听他胡扯了，哪里没有穷人。天楚国普通人也是能够结婚生子的，只怪他自己在这方面要求太高。而自身条件又无法满足这种要求，眼高手低罢了。”南宫潇湘说。
    “没错，我是对女子的容貌有一定的追求。谁能稀里糊涂的，随便凑合呢。可挑剔这回事情，是相互的。真有那容貌姣好，家世清白的天楚国女子，人家哪里瞧得上咱啊。年轻的时候兜了一圈没结果，到了这年岁就更没指望了。于是这件事就搁下了，这么多年也不敢动这个想。”吴足道说。
    “可你没想到，树挪死人挪活，到了苗疆，你反而娶到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怎么样，柳欢颜符合你的想象吗？”南宫潇湘说。
    “符合符合，简直是超出想象之外了。因为我之前，压根想都不敢想。”吴足道说。
    “合着你们这些流亡的修者都到我们苗疆来解决终身大事了，以往被骗的苗族女子，还嫌少么！”方念痴说。
    “我不是骗啊，我是真心想跟柳欢颜一起过日子的。”吴足道说。
    “可像你这样想的修者能够多少。”方念痴说。
    “那我哪儿知道啊，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但是做着护卫的，也求不了什么富足，但求一个安宁吧。”吴足道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方念痴陷入了思索。
    “你们都别说了。让这个家伙一搅和吧，这话题都偏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我是要问你，对于这些富商们的护卫，你到底该怎么办？”南宫潇湘对方念痴说。
    “话题没偏，不是都已经给出答案了么？”方念痴说。
    “什么答案，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南宫潇湘说。
    “你是聪明一世，糊涂只在一时。不过这个法子是挺损的，站在你的角度，想不到也很正常。”方念痴说。
    “你们方家的人还怕使损招么，照实说了吧。”南宫潇湘说。
    “还是老生常谈，招不在新，越是老套路越是管用。还是吴足道提醒到我了。你说这些修者跟着那些富商，到底图些什么呢？”方念痴说。
    “既然是图财，我使重金把他们挖过来不就行了？”方念痴说。
    “真要是多出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也就没那么麻烦了。这些修者如果只是为了多收钱而做墙头草，那名声就毁了，以后就没人敢雇了。”南宫潇湘说。
    “没人雇更好，就留在我这里做个长差，岂不正合我意？”方念痴说。
    “笑话，你凭什么呀？你的银子是比人多还是怎么的，在天楚国怎么也算是个上差，人家何苦要到你这里当下人。”南宫潇湘说。
    “这说得好，到底是何苦我也想不明白，吴足道今天总算是给了我解答了。在天楚国虽然是上差，但是一辈子难有出头之日。到了我这里，挣一样的钱，还有苗疆的好女子可求。能扎下根来，我不愁他们不来投。”方念痴说。
    “说到底原来又是一出美人计，这方面你可得跟你那侄子请教请教。”南宫潇湘说。
    “谁说我呐！”这时候，方以安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来了。“哎呀妈，累死我了！原来云端行走，不光是一桩美事，居然会这么累人！”
    “你们气息不足，调息之法又不熟练，累些是应该的。等你渐渐熟练之后，就能习惯了。”南宫潇湘说。“你来得正好，你叔叔正要跟你请教一下买卖人口的勾当呢！”
    “什么买卖人口？”方以安不明所以。
    “潇湘小姐这话是言重了，其实是成人之美的事情，又怎么能说是买卖呢。是这样的，我跟你师傅呢，谈及最后决战的事情。发现最大的困难呢，还是在那些富商的护卫身上。”方念痴说。
    “这就要开始决战啦！好啊好啊，我早就望眼欲穿啦！”方以安兴奋地说。
    “所以，你也该给叔叔分忧了对不对？”方念痴说。
    “当然啦，我已经准备好身先士卒了。”方以安说。
    “用不着你身先士卒，只要发挥你的特长就行了。我听说，吴足道就是让你给拿下的，而且兵不血刃。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方式。看你能不能，将那些富商的护卫门也拿下。不指望全部解决，只要达到一半以上，我们的成算就很大了。你需要什么样的资源，叔叔在背后全力支持你。”方念痴说。
    “不是说这个问题，我能解决吴足道的事情，也是全凭着一股巧劲。普通苗人家的女儿，一般不乐意外嫁。你要我再去找多少个像柳欢颜一样身世凄苦的苗疆女子，才能喂得饱这么多的饿狼啊！如果今时今日，苗疆还有那么多的苦儿女，那证明你我实在无颜面对苗疆的父老乡亲了。”方以安说。
    “你看看，连你侄子都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挣钱没有错，可不能被钱财迷住了眼。做的是下等事情，就不要怪别人在你背后指指戳戳了。”南宫潇湘说。
    “什么叫下等事？你不去打听打听，苗人以前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自从我接手炼蛊大会之后，苗人的岁收比以前多了多少。就连街边打混要饭的，也一个个吃得油光满面。这是谁的功劳？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只能说他们是不知好歹！”方念痴说。
    “钱虽然是挣得多了，但是相应的管理和后续并没有跟上。苗人有钱了，在吃饱喝足之外呢，就没有其他的花销了。只能流连于妓寨和赌坊，而苗人现在赚的钱，还远远够不上这两个地方吃钱的程度。所以才早就了那么多的悲剧啊，难道你没有责任吗？”南宫潇湘说。
    “这两种行业自古就有，关我什么事呢？”方念痴说。
    “可是因为你接受炼蛊大会之后，先苗寨的这两行迎来了狂欢。大小通吃，搞得苗疆百姓都怨声载道的，你却丝毫不加管束。是不是因为这些行业里，也有你的一股吗？”南宫潇湘说。
    “那些人拿钱进拿钱出，从来都没有人逼迫他们。况且这两个行当存在了这么多年，里面水可深着呢，我也不敢贸然插手。我就问你，你们天楚国就没有赌坊和妓院吗？”方念痴说。
    “有是有，只不过……”
    “有就不用多说啦，你是大能，为什么不把它们全关了，也省得黄赌害人啊。是不是连你也知道，此非一人力所能及。钱财这东西，自然是要流通起来才算是钱啦，放在手里那就是无用的银坠子。你在别的地方指责我都可以，但要说到这个，我没做错！”方念痴说。
    “但你打算将苗疆的女子作为商品一样利用，这也没错？”南宫潇湘说。
    “潇湘小姐，你现在跟我是敌我矛盾，还是原则上的矛盾呢？”方念痴说。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生气！”南宫潇湘说。
    “那就是出于女儿家的怜悯之意了，这一点我理解。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苗女嫁给修者并非是屈就。尤其是在我手下供职的修者，那就请等着享福吧。我这也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怎么到了你们眼里就成了错？就因为我做这些事情是要实现自身的目的是吧？大家各取所需的，又有什么错！”方念痴说。
    方念痴这是头一次在争执中占了上风，似乎来到这里之后，他连说话和作风都硬气了许多。
    南宫潇湘争不过他，于公于私来说，南宫潇湘到底也只是个外人。
    “叔叔，师傅。你们两个不必为此事而争执，因为这个方法，本来就是行不通的。”方以安说。
    “你还没有试过，怎么就说行不通呢？”方念痴说。
    “谁说我没有做过？吴足道就是个例子啊。不过他是个特例，柳欢颜也是。您要通过这种类似于和亲的方式来笼络人才，这本身就不妥。”方以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