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120章 妙手厨娘

    “以往的不敢说,但现在大家同一战线,那肯定都是朋友了。”方以安说。
    “以往肯定也是敌人,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为何不敢在我面前露面?如果是四院的漏网之鱼,肯定会害怕我打杀他二遍。即使到最后,他也未必敢现身。因为他还不知道,我已经丧失了对四院经历的记忆,即使他真的出现,我也不一定能够生出恨意。”南宫潇湘说。
    “您说得没错,我们也是这样猜想的。但我们已经将您失忆的事情告知于他了,但他还是不敢轻信。并且给我们的唯一前提就是为其保密,您也不要为难我,别再继续追问了好不好?”方以安说。
    “事关四院事情的后续,你叫我如何不去关心?”南宫潇湘说。
    “但我们保证,在事情了结之后,一定给你们一个当面对峙的机会的。”方以安说。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总之我们如果现在见面的话,是会打乱你们的全盘计划的吧。”南宫潇湘说。
    “正是如此,还请师傅见谅。好了,现在比赛的选手都已经入场了,我们还是安心地去看比赛吧,好不好?”方以安说。
    看就看吧,反正原本就是为这个而来的,何必徒增烦恼。
    不过炼蛊大赛,南宫潇湘还真是头一次见。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这炼蛊大会,真的就很像一场厨艺比赛。每个人的面前摆着一口咕噜噜的大锅,蒸煮炒炖,都会用到。而炼蛊的材料呢,也多是一些常见的食材,所以整个会场香气弥漫。
    “这种气味很好闻,不会有毒吧?”南宫潇湘对方以安说。
    “你还是没弄清蛊与毒的本质区别,死物为毒,活物为蛊。如果炼的蛊不能成活,就是失败了。蛊在活体内存活,短时间内不致命。但仍然会毁伤身体,痛苦不堪,以达到辖制于人的目的。用蛊的手段,也分为强注和引人误食两种。赛会的规定,是以引人误食为方法。所以在炼蛊的前期,都是处理食物的方法,成品蛊也都是以食物或者佐料的形式出现。并且色香味俱全,所以这阵香味,也不会有毒的。”方以安说。
    原来还真的是厨艺比赛啊!
    “我看他们好多人都带着猫呢,这又是怎么一种说法?”南宫潇湘问。
    “猫是用来养蛊的,习惯随身带着。通常最适合用来养蛊的,是活人的肉体。因为人是万物之灵,能够更好地吸收灵气,滋养蛊虫。可是赛会不许这样,所以才会使用较于次之的猫来代替。猫也是极擅通灵之物,比其他动物要好用得多。”方以安说。
    “哦,原来如此。呃,你不是到十六岁才能开始学习炼蛊的吗,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南宫潇湘说。
    “蛊术之道,博大精深。如果不提前了解一下,到时候学起来会跟不上的。”方以安说。
    只见一个老妇人,约摸已经百岁多了。这种是苗疆最古老蛊术的使用者,苗人称之为“草鬼婆”。她仍然是沿用最古老的制蛊方法,厌弃一切所谓与时俱进的新式蛊。她使用的是最常见的虫蛊,将一百只虫放进一个器皿里。这白只虫都是饿足了很久的,一放进去就会同类相食。大吃小,最后存活下来的最大的那一只虫,就是蛊了。
    这是最原始和传统的炼蛊方法,原本是用来治毒疮的,后来才用作害人。草鬼婆见那蛊虫既成,随即将它捻在手心。蛊虫既钻进肉里,草鬼婆以血肉养之,然后再伺机下蛊害人。所以这一类老妇,通常形容消瘦,样子十分可怕。寻常人见了都不敢靠近,更何谈是知道底细的。这样的蛊,如何能够种得下呢?
    “这一类草鬼婆,虽然从来取不得什么好的名次。因为这种蛊早已经不时兴了,很难打动评委。但她每年都来,似乎有意在向人昭示自己的存在,昭示苗疆蛊术曾经有多么的辉煌。其实不然,最原始的蛊术还算是比较低劣的手法,很容易被人识破的。你看她这个样子,你在她面前饭都吃不下,又怎么会轻易中蛊呢。”方以安说。
    “那她曾经,必然也有其过人之处吧。”南宫潇湘说。
    “那是当然的了,草鬼婆是最早一批炼蛊之人,为现代蛊术奠定了基础。这种功绩是不可磨灭的。但是他们冥顽不灵,总是守着最古老守旧的东西,弄得自己形容不堪。普通苗人容不下她们,被迫要离群索居。在苗疆,只有炼蛊师才敢接近这些人。其实挺可怜的,通常一辈子都少与人说话接触,早已是不人不鬼的模样了。”方以安说。
    那老妇收了虫蛊之后,又新取了一个器皿来。放入几朵奇花捣碎,又割破手指,使心血与之搅拌。并不需慌忙,等血滴自然凝固时,再慢慢搅拌,慢慢搅……
    虽然像是在拌药一样,但是老妇的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又是什么东西?”南宫潇湘。
    “情蛊啊,又称情花蛊。是苗疆女子所特有的。用心血加蛊炼成,每日再用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下在饭菜之中,喂自己的情郎吃下。情花蛊每日发作,不吃解药将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以此保自己的情郎不弃。这种故事,你们应该听说过很多啊。”方以安说。
    “是,一来就听说的。但我始终觉得,真心相爱并不需要以蛊毒作祟。”南宫潇湘说。
    “就是说啊。苗疆女子成年时都会炼制一只属于自己的情花蛊。但用不用就是两说了,如果碰到了真心相爱的人,生活美满,情愿不用。因为这蛊毒发作时的确是撕心裂肺,会招人厌弃的。但草鬼婆的情花蛊,通常都保留了几十年。因为早年间,没有人敢于跟草鬼婆共结连理的。”方以安说。
    “那她们留着情花蛊做什么呢?”吴足道突然问道。
    “你问得好。孤单了一辈子,到老了难免想找一个小鲜肉迷了自己享用。虽然这种行为在苗疆是明文禁止的,但是有些荒僻之处,谁能察觉呢。即使是找到了,再精壮的男子也早就被吸干了。所以老蚌怀春情花蛊,毒毒毒啊!这是苗疆小孩子都会的歌谣。草鬼婆这也只是在展示手法,真的一只迷情蛊炼成,最少是十年之期。”方以安说。
    “那我之前所中的迷情蛊,怕不是……”
    “你别紧张,两者绝不是一样的东西。首先迷情蛊药效过了就会自愈,没有什么危害的。它只是会引发人内在的真实情感,而不是强令为了保存性命而服从霸临。”方以安说。
    这说得吴足道汗毛直立,“还是不要看这些了,看一点赏心悦目的吧。”
    “赏心悦目的多是食蛊,竞争力不强,通常没什么可看的。最主要是看用料和手法,你们看,蓝凤凰今年就很特别嘛!”方以安说。
    蓝凤凰在一群人当中,很是显眼,她也从来不找人代-考,出线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南宫潇湘他们看她的时候,她正在那里磨豆子呢。
    “她这是要做豆腐啊。”南宫潇湘说。
    “豆腐豆浆豆干儿……都可以。黄豆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里面寄养了水虎虫。处于休眠状态,用水泡发唤醒。然后用特殊的手法碾成浆,再熬煮。只要能有一只水虎虫存活,这蛊就算是炼成了。因为炼方法几乎与做豆腐完全一样,基本不会被人察觉。而美女做的豆腐更是秀色可餐,谁都会忍不住吃上一口的。”方以安说。
    “幸好我从来不爱吃豆腐!”吴足道长舒了一口气。
    “你别急啊,她肯定还有更绝的呢。”方以安说。
    蓝凤凰将豆浆静置在那里,就拿来随身的背囊,从里面倒出来的,尽是些五毒之物,还有一些草籽。
    蓝凤凰并不惧五毒,都是徒手抓了,放在案板上。蓝凤凰浑身都附着蛊毒,五毒又哪里敢咬她呢。蓝凤凰用尖尖的指甲将五毒的肚子剖开,从里面拿出卵来,放在一个器皿里。然后又去找来许多植物的种子,全都放在一口器皿里。
    “她这不是,要炼制五毒七煞吧……”方以安看了也有些心惊。
    “五毒七煞?”
    “是用五毒的卵子,和七种毒草的种子想合,炼成的一种蛊。是苗疆十大凶蛊之一,真正可致人死命,无药可解。如果她真能炼得出来,又没有金蚕蛊能够与之抗衡,那么这次常规赛的优胜,妥妥又是她蓝凤凰的。”方以安说。
    “金蚕蛊很难炼吗?”南宫潇湘说。
    “并没有炼不成的蛊,其难度在于手法,最主要的是材料难得。就像这五毒七煞,就必须找齐腹中怀卵的五毒,那时候的五毒最为凶悍,毒性猛烈。还要找到七种绝世的毒草,光是这些,都是生长于不同时节的。找回来还要自行培育存活,以待炼蛊之用。”方以安说。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