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119章 如此百花齐放

    “不敢与师傅争持,还是作壁上观,看热闹比较好。”方以安说。
    正说的时候,锣鼓声响。方念痴的手下们出来,隔开场地。炼蛊大会的常规炼蛊赛事,正式开始!
    人群一齐涌到那入口处。只不过观众都是走的两旁,想要参赛的选手都在道路中间,跟赛跑一样。
    到了入口处,关口那里只放着一口大瓮,里面有二百个号牌,再无多一个。这可就有热闹看了,约摸有五百多人拥到一起抢那些号牌。
    那口大瓮哪里经得起这般拥挤,登时就炸开了。那些号牌,更是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各处。这一回,就连围观群众也要伸手去抢了。一时间,场面居然十分欢乐。
    “抢呀快抢呀,师傅您也别闲着,多多地抢来!”方以安说。
    “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整个苗疆都参与其中,与民同乐么。可是我们要这些号牌,有什么用处啊?”南宫潇湘说。
    “师傅,您是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啊。我们得了号牌,自然就有许多人得不到。那些想要参加比赛的人,就要从我们这里索号牌来。到时候,什么条件,不都随我们开吗?”方以安说。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给了许多普通苗人挣大钱的机会。怪不得他们都那样兴高采烈呢,你看他们抢得多热闹,颇有一番蛮古之风。苗疆民风之彪悍,在此已显露无遗了。
    “这样闹下去,恐怕会出人命吧。”南宫潇湘说。
    “嗯,会的,每年都会有。不过真死人的情况很少,伤的比较多。要是怕的话,可以躲在一边不参与嘛。富贵险中求,是应该明白的道理。”方以安说。
    果然,还是有许多人在一边看着,并未参与。包括许多炼蛊师也都不屑于正常。这常规赛算是文考,许多人都会找擅长炼蛊的人代-考,这事儿并不稀奇。如果代-考之人连个号牌都抢不到,那岂不是笑话嘛。
    “师傅,我们也快动手吧。再不抢,就要被人抢光啦!”方以安说。
    “方以安,你也是需要求富贵之人吗?”南宫潇湘问他。
    “我自然是不需要靠这个挣钱了,可是玩玩嘛,就图个热闹啊。”方以安说。
    “看来你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活动了,但我不许你去!你叔叔能想出这样的活动,足见其内心不过是一个土匪心境。你是要放眼整个天下的人,怎么能参与这样乡野蛮横的活动呢。”南宫潇湘说。
    “师傅,您又错了。这个也是苗疆的传统,是从苗疆传统保留节目抢花红之中演变过来的。与我叔叔是什么样的内心境界,并无关联。您好像一直对我叔叔有什么莫名的偏见啊。”方以安说。
    “并非莫名,只是不知罢了。你现在不也释疑了么。”南宫潇湘说。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年轻人抢得了一个号牌。他很兴奋,站起来高声呼喊:“我抢到啦,我抢到啦!”
    瞬间,他就被几十个人扑到在地,那叫一个惨。
    这种抢夺活动持续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吧,锣鼓声住。众人就像听到喝令一下,都停止了手里的活动。
    再看看这场面,满目的狼藉。到底都是抢飞的鞋子衣裳碎片,还有受伤的人躺了一地。
    抢到号牌的炼蛊师开始鱼贯入场。而那些没有抢到的,眼看入场将毕,就只能向那些抢到号牌的普通苗人购买了。还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想参加比赛的,别人喊多少你也只能给多少了。
    在南宫潇湘看来,这些连号牌都抢不到的炼蛊师,即使进了赛场,也根本别想回本了。
    人群一直熙攘,南宫潇湘觉得不对,立刻以一个利落无比的身手直指一人。以指力取人咽喉,就只差一寸的距离。那人,倒已被吓得眉心冒汗了。南宫潇湘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确实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你是何人,为何一直暗暗跟着我!”南宫潇湘厉问道。
    “潇湘小姐切莫冲动!我是方老爷的手下,方老爷特意差我来告知于您,与您代-考的人,已经成功进入会场了!”那人哆哆嗦嗦地说。
    “方念痴也真的是的,还找人盯梢。找就找吧,也不寻一个激灵点的。你从刚开始跟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南宫潇湘说。
    “潇湘小姐果然厉害,小人岂有斗胆暗害。只不过方老爷是为小姐您的安全计……”
    “盯梢就盯梢吧,我还需要你来保护我的安全?”南宫潇湘说。
    “单就您这刺杀的身手,已经相当不妥了……”
    原来旁人都盯着南宫潇湘看呐,说好了要隐藏身份的。南宫潇湘立刻将那人拖到一边,“我告诉你啊,别再盯着我了!我就算会暴露,也全是因为你们这些蹩脚盯梢的。你回去告诉方念痴,我答应他的事绝不食言的。刚才我若是不及时收住手,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那人被吓破了。
    “你看看你叔叔,还跟我耍这一手,无不无聊啊。”南宫潇湘对方以安说。
    “我说过嘛,叔叔他在统御方面仍有欠缺。如果是我的人,自由时间我随他去做什么,丝毫不担心。”方以安说。
    “你还总说我埋汰你叔叔,现在你自己不也这样么。”南宫潇湘说。
    “那不一样啊。我这么说可以算是爱之深责之切,本来叔叔是有这方面的不足,还不容我说么。而您呢,只是单纯地看他不爽吧。”方以安说。
    “他在有些事情上的手段确实不如你,除了威逼就是利诱,再没有第三招了。致使我并非自愿帮他的。”南宫潇湘说。
    “那您到最后会反水吗?”方以安问。
    “反水,我为什么要反水?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反倒对我名誉有影响吧。”南宫潇湘说。
    “可是据我所知,上苗寨和下苗寨已经雇佣了大批的中原奸细,准备在赛后搞一个大动作呢。不知道师傅您是要与他们合流还是……”
    “别开玩笑了,什么大动作?这些被门派抛弃的人,最多就是在背后使些阴谋诡计,我南宫潇湘是耻于与这些人为伍的。你先搞清楚一个概念,我是自愿出来游历,而不是叛逃的。”南宫潇湘说。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宗门故意将这些人散出来,从而引发苗疆内乱的呢?”方以安说。
    “啊?”方以安这么一说,南宫潇湘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宗门以往又不是没使用过这样的手段,实际是一种很常见的手段。如果赶上哪一国的君主不通达,又刚好有领土纠纷的话,就会用这些人来打压对手。那么这一计就能成。现在苗疆的状况,正好符合这一条件。
    “你小子能看到这一层真是相当了不得啊!但要我怎么说呢,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子,放他们进来了,就很难防范得住。平民是很容易被煽动的,而这些人,又极擅长煽动之策。恕我说一不知好歹的话,这一回苗疆,恐怕是要完啊。”南宫潇湘说。
    “岂不正好也是一次整合的大好机会么?相信叔叔他一定不会看不穿的。”方以安说。
    “你的意思是趁乱将苗疆三寨的辖权一举拿下,方念痴他,做好这种准备了吗?”南宫潇湘说。
    “叔叔他固然是孤掌难鸣,还需要我们,多多帮衬着了。”方以安说。
    “又把我扯进来?我能答应帮他参加比赛,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别再又饶我一个干预别国动乱的由头,我只是一个过客,不想参与太多的是非。”南宫潇湘说。
    “只怕您不想参与,也已经深陷其中了。您现在的身份,是方家的幕僚,动乱一起,其他二寨的人,会放过您吗?”方以安说。
    “原来参与比赛只是其次,方念痴的目的就是想把我牵扯进来对吧?”南宫潇湘说。
    “您在四院那一出的赫赫威名,早已经传到了苗疆。我们佯装不识,其实在您进入卫萧寒酒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方以安说。
    “卫萧寒也是你们的人?”南宫潇湘说。
    “不,她跟我们有生意来往。其实她跟三苗寨都有生意来往,一个消息卖三家钱,够黑的。不过我们先苗寨的地理位置,得消息比较早,叔叔他才千方百计将您拢络过来。相信现在其他两家都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所以才要您隐藏,化名彝人女。”方以安说。
    “是你跟你叔叔一起挖的坑吧。可你们都不像是有此谋略之辈,背后有高人指点?”南宫潇湘说。
    “不巧的,我们先苗寨有一人,正好是当初从四院流亡而来的。”方以安说。
    “是谁?”南宫潇湘问道。
    “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他的身份,到后面您自然会知道的。”方以安说。
    “反正你说了我也不一定会记得,对于四院所发生的事情,我都差不多忘了一个干净。但我总该知道,那人是敌是友吧。”南宫潇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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