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118章 蛊王争霸

    “你们中原人士怎么都这么喜欢争强啊,就为了一块炸糕?你要是想吃地道的,我分分钟给你介绍十几家的老字号。何必去与这种人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呢?”方以安对南宫潇湘说。
    “这不是什么口舌之快,也不是简单为了一块炸糕。他作为一个武者出言试探,我要是不接招就算是怂了。颜面问题,与陌生人相较,气势很重要的。”南宫潇湘说。
    “如此并不难想象你们在中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真是让人又可气又可怜啊。”方以安说。
    “这还轮不着你来可怜吧,别操这份闲心了,我们在中原过得很好。虽然都是互不相让,但是总能解决,不会像你们苗疆这样杠了这么多年。寻常的争吵虽然是以嘴炮为主,真出了事情,自然有强者站出来仲裁的。你要知道混乱秩序和真正秩序的区别,真正的秩序,滋生出文明与发展。而混乱秩序,就像你们苗疆一样,只会滋生出更多的暴力。”南宫潇湘说。
    “不需要再这样互相摸黑对方的故乡了,人都是护犊子了。说白了就是各家的毛病各家说,外人碰不得对吧。所以我们再这样争吵下去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你我都很清楚苗疆和中原的优劣。而且,我们现在不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么?”方以安说。
    “我得承认,你是我徒弟里面话最多最不知道讨巧的一个,但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享受这一次盛会对不对?”南宫潇湘说。
    “说得没错呀,好玩的东西还多着呢!”方以安说。
    这一次的炼蛊大会,规模空前,自然有很多可看的东西。像是顾蓝颜这种番邦的武者,也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除了本地修炼武蛊的炼蛊师,那些中原来的武者,多半和南宫潇湘一样,假借了一个炼蛊师的名讳参战。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呢,为名为利,总之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与苗人,并不是严格的雇佣关系,而且多是些法外之徒。所以这些人,应该是现在苗疆最危险的一群人了。也有人说过方念痴是引狼入室,等比赛结束之后,说不准就要分心来对付他们了。
    不过目前还没有看出这种迹象,他们还是很安分的,只是不要随意招惹就好。毕竟对他们而言苗疆并不算一个很好的地方,不会有太多的资源分配给他们这些外乡人。想要跑路到更好一些的地方,自然要先挣上一笔钱再说。
    这些人并不是全都来自于三大苗寨的官家雇佣,更多的是苗疆民间炼蛊师的个人行为,所以要管束起来,也是相对困难些。所以武蛊这一组的竞争最为激烈,能够得到赏金的只有唯一一个人。那些千里迢迢而来却要空手而归的,能甘心吗?日后难免闹出乱子来,成为苗疆最大的隐患。
    这也是方念痴开了一个光纳门客的坏头。另外两个苗寨的寨主就盼望着这些人闹事,任他们有翻江倒海之能,苗疆也能够压得下来。虽然难免有些损失,但是可以这个为借口拉方念痴下马,也是很值得的事情了。
    实际上,两大苗寨的寨主早就雇佣了一批人伺机在赛后闹事。这样一闹起来,受害最深的当然还是普通的苗人。可是两大寨主为了自己在苗疆的地位,那些普通苗人的性命,贱如草芥,也就懒得去顾及了。
    好在这些外来的武者,性格迥异,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来。躲得远远就是了,反倒是那些本地的炼蛊师,与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差别。谁不知道,人群中会混着一个大神什么的。
    太过其貌不扬也难成事,这句话只针对炼蛊师而言。因为熟手的炼蛊师,谁曾经没有以自身试蛊的经历。这一多了难免身体上出现一些异变,是药还三分毒呢,更何况是蛊。
    其实文武蛊的前三名,身体上都有些怪异。麦大力,人说他曾经因为炼蛊毁容。不仅仅是容貌,连整个身体都糟烂不堪了。所以他才会频繁地变换身体,每一次都以不同的形象出现。而他的本来面貌,早不为人所知了。
    蓝凤凰,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她的冰肌玉骨,已经是一种病态了。常年在周身附着蛊毒,她的皮肤虽然变得光洁无瑕,就连眉毛也是用笔描的。但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就是碰不得。蓝凤凰修这种蛊,怕是这辈子要孤独终老了。
    小无涯,他的年岁与方以安相仿,可是身高却只相当于六七岁的孩童,可能还比不过。这也是常年试蛊所致,各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都不相同。最重的当然就是性命之危,再后一些的就是肢体残疾,耳聋眼瞎之类的。像是前三名这样的,已经是很轻的。想来他们肯定是经过了无数次的调理。
    可是这三位,早已经是苗疆赫赫有名的炼蛊师了。他们大可以使其他人试蛊,没有必要以身相试啊。通常的确是这样,但有一些特别的蛊,不亲身尝试,难以弄清其中的性状。所以这三个人,实在是干一行钻一行的典范。
    这不奇怪,苗人千万,一人以蛊称王。苗疆的炼蛊师,世代都是很受人尊崇的。苗疆在巫祝之下,都有无数的炼蛊师行司。其不仅是一个传统的行当,还代表了远古苗疆巫文化异术的最高权力者。
    也知那是远古时候,自从中原道家崛起,苗疆现在的巫术文化已经远不及当年的影响力。以往巫术世家纷纷陨落,如今的苗疆蛊术,已大半浮出水面,几乎与世人分享了。现在只有少数的炼蛊师还保留着自家的独门手法,这一类人以炼蛊大会三甲为代表,已经成为苗疆家喻户晓的名人了。
    而普通的炼蛊师参与炼骨大会,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光是每年新出的蛊毒样式,都让他们大开眼界了。能亲身参与其中,露一露脸,就已经算是无上的荣耀了。
    即使是身形上没有明显的残缺,但你看那些背着背篓,里面放着些坛坛罐罐,行色匆匆又踌躇满志的样子,多半就是行文蛊的炼蛊师了。
    一会儿散集聚拢了之后,方念痴手下的护卫们会前来隔出场地来,然后炼蛊大会就要正式开始了。但是眼下的常规赛并没有设定参赛人员,会场的单人炉灶一共就只有两百口。满满当当地排在先苗寨的练兵场上。
    可是慕名而来的炼蛊师,却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也就是说呢,要取得这个初赛的资格,就必须抢先才行。所以他们才会行色匆匆,据说在那会场的入口场,经常还打起来呢。
    “等他们操练起来外行人就看不出什么明堂了,不过这入口处的争夺,才是真正的看头所在。那些人挠来挠去的,经常打破头呢!”方以安说。
    “这是一种乱象啊,你叔叔就不管吗?”南宫潇湘说。
    “为什么要管?争不到那二百个名额,也就没有资格参加炼蛊大会。你放心吧,这入口处的争夺呢,不许用蛊,比的是力气。”方以安说。
    “不是炼蛊大会么,怎么又比开力气了。”南宫潇湘说。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炼蛊大会的常规赛,一旦入场,在比赛结束之前就不能再出来了。除了能懈怠自家独门的几样器具,其他什么都不能带。一般是连比三天,这没一点体力的,实在是熬不住啊。”方以安说。
    “连一点吃喝都不许带吗,这不熬人么。”南宫潇湘说。
    “您说得没错,炼蛊正是个熬人的活计。炼蛊中途火候把控必须精准,分毫不差。还哪里能有吃饭喝水的时间,熟手的炼蛊师,会在之前服用些参茸补剂,以扛过这三天的。”方以安说。
    “这倒与我们中原炼丹有些相像,足一品的丹药,一连炼上个几十天都不足为奇。也是一样需要时时守候在一旁。所以没有辟谷境界的修者,根本不敢言炼丹。我看你们苗疆的炼蛊,还是差些火候吧。”南宫潇湘说。
    “炼蛊的时间虽说不长,但是养蛊的时间却需要很长。有时三五十年都不在话下,这一点你们中原炼丹能做到吗?”方以安说。
    “我们又争这些干什么,两家可算是各有特色吧。不过中原的丹药多用作救人和养生,你们苗疆的蛊毒却是用来暗害于人吧。”南宫潇湘说。
    “您这么说话就有些偏颇了,苗疆当然也有许多救人的蛊,可在这大会上卖不上价啊。买主又多是中原人士,他们对害人的蛊更感兴趣,我们苗人,亦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方以安说。
    “哎呀,我就知道又要绕到这个上面来。中原已有丹药可以救人养生,他们当然会追求一些邪的东西了。还是不要聊这个了,再聊下去要翻脸了,恐怕我们两个要先打起来。”南宫潇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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