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60章 小无涯

    “我行走江湖多时,怎会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你若是不试,我是不会将它带到赛场上去的。”南宫潇湘说。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只想试试你的警惕性。如今你已经拆穿了,自然就没必要再试。所以这药丸,本身是无毒的嘛。”方念痴说。
    “你说无毒我是不信,有胆子你就磕一粒。”南宫潇湘说。
    “噗,磕就磕。这种药丸,我们家几个小子寻常都是当糖球吃的。”方念痴真就磕了一粒,“嗯,确实清甜可口。有药微苦回甘,怪不得他们都爱吃呢。不过毕竟是药,不得多吃。少服几粒,却可以常养肠胃。”
    “好,我信了。按理说,你叫我去帮你比赛,也没有要加害我的道理。”南宫潇湘说。
    “那是啊,本该这么想的。”方念痴说。
    “不想亦想了,容不得想的事情,想也无用。就好比蓝凤凰的事情,虽说你介绍了大概,又看了影像。但输赢与否,还是要到了擂台之上,才见分晓。”南宫潇湘说。
    “你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接下来的的一人,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方念痴说。
    “此时方已天明,不吃顿早饭,睡也睡不下,聊聊也没什么要紧的。”南宫潇湘说。
    “果真是直率之人。来啊,给列为贵客准备早饭,我也一并吃口。”方念痴说。
    话说着,真的就到了吃早饭的时节。光阴如梭,一点都没说错。时光的步履不停,唯有人的身体是最不经事的。一晚上的时间,什么事情也没多做,刚吃了碗面嘴角的油还没抹干净,这回又饿了。
    头回来吃方家的一顿饭,听说他们家管菜系的就有十好几个厨子,包括苗疆本地最好的几个名厨。有这等好话的阵容,南宫潇湘倒想看看,一顿早饭能叫他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饭菜上来,真叫南宫潇湘万分失望。也就是一些粥汤咸菜,大饼油条什么的。不过对于早餐来说,也是挺丰富的了。而且都是自家做的,用料很足。那大饼看起来黄澄澄油亮亮的,一看就挺好吃的。
    “大家都别客气,我们方家没有太多俗礼,吃吧吃吧。”方念痴说。
    既是这样,那就不客气了。南宫潇湘还真饿了,抓起一块大饼,满咬一口。顿时一口油香漫嘴,外酥里软,口感俱佳。这还是素的葱油烙饼,如果隔上些卤肉馅,那绝对是更加好吃的。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方念痴问她。
    “还可以吧,主要是我现在饿了,方才知道五谷香。”南宫潇湘说。
    “我们苗疆物产不丰,吃得,自然不比你在家时那样细致。但饱腹是足够了,滋味也不差。以后在这里住下的日子,就按这种标准,不知可否满意啊?”方念痴说。
    “你不实诚啊,若要待客,总该拿出你品日子私有的吃食才对嘛。”南宫潇湘说。
    “我平日里也都是吃这些的啊。吃的东西嘛,不管求新求奇,到最后还是五谷来得安生。这些虽然都是寻常的吃食,但是用料上乘,烹饪的手法都是最地道了。如果还不能入你法眼,那我还真就没什么好招待的了。难道你是想试一试我们苗疆出名的全虫宴?”方念痴说。
    “吃过了,不必再试。这些就挺好,挺好!”南宫潇湘本来也不是挑剔,本来就吃着挺好,挺顺口的。世间的美食,不管是什么样的花色品种,最难求的,不就是这顺口二字么。
    吃罢早饭,该是聊聊第三名选手的事情了。因为这个位置变数还是挺大的,去年的竞争就很激烈,没有像一二名那样呈碾压的态势。第三名与第四名之间差距不大,所以今年未必会是这个人,所以南宫潇湘对其也是兴味索然。
    “本来讲与不讲,亦是两可。但是这个人很具备代表性,还是说他一说吧。”方念痴说。
    “说说也可以啊,这刚吃完早饭,我还得酝酿一下,睡意才肯上来。”南宫潇湘说。
    “呵呵,那这不就成了睡前故事么。还好,接下来这个人,既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也不是什么女儿蛇蝎,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娃子呢!他叫小无涯,是个年轻的后生。只比小安大三岁,却已经是苗疆知名的动物炼蛊师了。去年的比赛,他以黑马的姿态一路杀入决赛。虽说止步于三强,但是他还年轻,潜力无限呢。小安,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你可以多学着点才是呢。”方念痴说。
    “叔叔,只要师傅她肯教我。我敢保三年之后,定然超过此人。如若不信,我也能匿名去参赛,也得个三甲来给您瞧瞧。”方以安说。
    “她肯定不肯定教你,那要看你的能耐了,此事我敢于不得。”方念痴说。
    “你们叔侄俩可不要得寸进尺,我答应你参加比赛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我平生最恨欺心之人,要谈,也等我顺了气再说。”南宫潇湘说。
    “是是是,不敢奢想。但你看小侄算是有些天赋吧,你只稍稍地指点一二,又又何妨呢。”方念痴说。
    “此事先不说。你刚才说那第三名叫什么来着,小无涯?既有小无涯,那一定就有大无涯咯。”南宫潇湘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十分生硬的。
    但是方念痴懂得顺台阶啊,她不是说了么,等顺了气再说,那就是事情还有转机。再多去提她反而惹人厌烦。
    于是方念痴就顺着她,介绍起了小无涯的情况。“没错,大无涯是他哥哥。但是大无涯不会蛊术,也不会功夫,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按理说,这样的人家是没有能力培养起一个炼蛊师的。所以小无涯的经历才最为传奇。我想,那之前一定是他哥哥一直在做农活来支持他。去年他得了第三名,他家的情况应该会得到很大的改善吧。”方念痴说。
    “原来是苦孩子家出身,他这样人奖金,你总不该克扣吧。”南宫潇湘说。
    “怎么会,正因为有他这样普通人家孩子成功逆袭的典范,我们的炼骨大会才足以成为传奇。我更应该鼓励这种行为才是,所以赛会的奖金才会每年都提高。只不过这样也让我产生苦恼了,一到三名的奖金不断提高,导致像麦大力这样的家伙把赛会当作是长期的生计了。原本他已经得过三届的冠军了,那奖金足够他花几辈子都不用愁的。可我得知,今年他依然要来参赛,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方念痴说。
    “你当初决心将炼骨大会扮成这样奖金制的比赛,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如此轻易得来的巨额奖金,谁会嫌多呢。也许人家是想攒钱办大事呢?这些,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没办法深究。解决目前状况的办法不是没有,你不妨将一年一届改为三年四年甚至十年一届嘛,反正你们苗疆人随便活个几百年的吗。”南宫潇湘说。
    “这可不行,炼骨大会一年一届,是苗疆的传统。我不能坏了祖宗规矩,这个骂名我可背不住。”方念痴说。
    “那你就受着吧。我很怀疑,你方家一年的营收,足够给前三名开奖金的吗?”南宫潇湘说。
    “你真是小看方某了,以前确实亏本,近些年赛会的周边营收,就足够会场陈设的开销以及三甲的奖金之用了。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利用赛会来赚钱,只不过是在族内赚了一个名声罢了。”方念痴说。
    “那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为何却要纠结于麦大力蝉联桂冠的事情呢。”南宫潇湘说。
    “但你忽略了另外一笔巨大的开销,这才是最令我头疼的。每一年的赛会,除了各国的游客商团,这些带来收益,我是很欢迎的。可是也有各国的间谍混杂其中,伺机搞破坏,搞事情。娄思元的事情你也见识过了,尤其就是你们宗门修者为祸更甚。我不得不调集更多的人力和物力来维持比赛期间先苗寨的安全与稳定,这笔开销,是你想象不到的巨大。近来我已渐感负担不起了。”方念痴说。
    “就算是这样,压缩开销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也许挫败了麦大力,以后还有更厉害的人出现呢。你应该想一些新点子挣钱才是。”南宫潇湘说。
    “这我当然也考虑过了。最好的办法,是与天楚国建立商业合作。那我们苗疆的土产特色,就有一个稳定的销路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赛会前后才爆一阵子,也是零零散散的,过后就不温不火了。”方念痴说。
    “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不呢?以天楚国的财力,完全可以做到包购包销的,那苗疆的百姓,以后就不愁生计了。”南宫潇湘说。
    “当时娄思元的话,很让我担忧啊。天楚国会不会借机,一掌苗疆呢。我会不会是引了一头虎狼进来。这事情,我还没跟其他几位首领商议过,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同意的。”方念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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