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57章 武者之巅

    方念痴说到激动处，难掩自己的情绪。还说那些不明事理的，全都是刁民！端上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如果不是我方念痴，你们现在还要着饭，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呢！
    “好啦，你不要太激动。炼蛊大会的事情，算是我们误解你了。这些话题，我们再也不扯了，还是来谈谈实质性的问题吧。”南宫潇湘说。
    “我不是激动，只是这么多年的委屈，无处发泄，更无人诉说。你们刚巧谈到这个问题，我也好说个痛快。我方念痴没想过要流放百世，但我绝对要使先苗寨过得比其他寨子要好。目前我算是做到了，即使在我死后，我留下的资本，足够让我方家的子弟与其他两个寨子相抗衡，那我也就心安了。”方念痴说。
    “叔叔，您现在春秋正盛，不要说死不死的话。先苗寨离不开您呢。”方以安说。
    “小安，天下无不死之人的。我活得够久了，时刻都做好了死去的觉悟。我时常将你带在身边，言传身教。让小乐读书明理，去中原求学过来之后，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至于小梅，如果我能活着看她长大嫁人，我就完全可以，含笑九泉了。”方念痴说。
    方念痴作为一个叔叔，也是没的说，有其人格魅力和长辈的温情。所以方念痴才会在真心行过拜师之礼后，还要联合着叔叔一起来算计南宫潇湘。
    南宫潇湘服了，毕竟是一家人嘛，这种亲疏远近，你是比不过的。
    这方家在众人面前满满的温情之后，众人也许对方家有了另外一种认识。虽说他们是当权者，得罪和坑害了不少人。但将他们简单到一个家族来说，一个叔叔带着三个父母早亡的孩子，不仅要将他们养大成人，还要一力负担他们的成长与教育。这一点，着实地不易啊。
    这一番发泄，算是方念痴多年积压情绪的一个真实写照吧。但作为一个当权者，不能过分沉溺于个人的情感之中。方念痴发泄完之后，又强作精神，问南宫潇湘：“关于麦大力的事情，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将知而不言。”
    “我想知道，麦大力究竟厉害到一个什么程度。”南宫潇湘说。
    “这个问题，如果单以各种头衔来形容，是没有什么直观印象的。麦大力之所以被称为苗疆武者的巅峰，因为他在汇聚了苗疆各族精英的炼蛊大会上屡屡夺魁。这个最强之名，是有众人见证的。但我也不排除，在苗疆的其他地方，仍然有隐居的高手，并且不屑于来参加炼蛊大会。就以先苗寨的范围来说，确实没有人打得过他。”方念痴说。
    “你也不行吗？”南宫潇湘说。
    “谁说过一国之主就需要擅斗的？不过我们方家是蛊术世家，不能打也说不过去。但我很惭愧，单论武技来说，我只能算是个中等偏上，入不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别说是麦大力了，即使他后面两位，我也是一个都打不过。所以我要是参加炼蛊大会，连前三名都得不到。”方念痴说。
    “那应该找一个参照物，以你身边的最高战力来对比。”南宫潇湘说。
    “我身边的最高战力，当然就属九宫了。他们九个联合起来，可以敌得过一到两个超一流的好手。但要对付麦大力，仍然显得比较困难。不是我要说当着面说九宫的不是，九宫的组成，不过是宗门之中失意的修者。放在宗门之中，可以说是不入流的，能有多厉害呢。”方念痴说。
    “主公，是我等无能……”九宫说。
    “你们别吃心，我话还没说完呢。虽说你们九个都不是超一流的高手，但是彼此熟谙套路，又肯相互配合，擅用宗门阵法。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九宫早已合如一人。只要你们九个同时出现，足可称为苗疆最强战力！对了，之前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作为参照。娄思元这个人，在你们苗疆之中，算是第几等的实力呢？”方念痴问南宫潇湘说。
    “我之前并不认识他，但听说他之前就是长老院行走，后来又兼任了执事首领。如此横跨两个阶位，只有他一人，这地位就已经很高了。若以实力来说，宗门之主且不论。他上面，就只有尊者和阁老的两等阶位。所以说，娄思元在宗门应该算是第三梯队的实力吧，已经是相当了得了！”南宫潇湘说。
    “好，经由你这么一说，这对比就很明显了。之前九宫合捕娄思元，虽然没有成功。但也将其逼入绝境，连撒手锏都使了出来。可见娄思元的实力，是稍强于九宫联合的。而我也曾着九宫去试探过麦大力，结果呢，惨败而回，连他一点皮毛都没有伤到。由此可见，麦大力的实力，又要强于娄思元。放在宗门之中，或许是个尊者的阶位吧。”方念痴说。
    “那我怎么能够打得过，我在宗门之中，连个行走都算不上，差着两等的阶位呢，简直是天渊之别。”南宫潇湘说。
    “先不要忙着下结论，如果单线比较，我们将麦大力当作是宗门的修者来做比，显然有些不准确的。之前九宫能够压制娄思元，是因为同出于宗门，对他的战法还算是了解，可以出法阵克制。所以娄思元的实力，并不能轻易与麦大力共论高下。”方念痴说。
    “那麦大力还是你们苗疆的炼蛊师呢，你们对他的路数还不了解？”南宫潇湘说。
    “还真不了解。因为在苗疆，仍然是主修传统蛊术的。麦大力所修的武蛊，也是近几十年才在苗疆盛行。能成事的人不多，练差了最多也就是个蛊混子，比传统蛊差得远了。但是像麦大力这种练出来的，就很难再了解他的路数了。因为武蛊与传统完全是不同一种搞法，只因为在苗疆，才被称之为蛊术。传统蛊是以施放继承扰乱各种负面效果为主，作用于敌方。而武蛊是以狂化倍增甚至于疯魔各种强化目的为主，作用于己方。传统蛊讲究蛊不施于己，这个己，泛指与自己相关的人，亲戚朋友甚至熟人之类的。而武蛊呢，恰巧就是背道而驰了。更为极端的是，他们甚至会向自身下蛊。这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方念痴说。
    “那这两者，到底谁更厉害一些呢？”南宫潇湘问。
    “目前看来，武蛊的势头确实更强一些。但我们坚信，这种状况，这种异端，维持不了多久的。因为但凡是蛊，就会有副作用。越强的蛊术，副作用也越厉害。这些以自身试用武蛊的人，都是当打之年，现在配合上武蛊的强化，当然会显得特别厉害。等他们上了年纪，就知道坏处有多大了。”方念痴说。
    “怎么，这比赛在即，我也不能等着麦大力上了年纪啊。”南宫潇湘说。
    “现在还不知道麦大力是否对自己使用了武蛊，也许他只是用于其他方面都很有可能。九宫与之战败的原因也是多方面，最主要的就是对其战法不甚了解。而且只是试探，并未尽全力。”方念痴说。
    “可当时麦大力似乎也知道我们只是试探，他也未尽全力呢。”九宫说。
    “你说啥？有这等事情，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方念痴说。
    “您也没问过。我们觉得试也试探过了，结果就是麦大力确实强于我们，这是事实啊，所以……”九宫说。
    “糊涂！你们这不是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吗？本来我还想说你们之间的战斗，是因为对方战法的了解不足，与娄思元的情况不一样。借以证明他们两个其实是在伯仲之间。你们这样一说，他也是有所保留了，那么所有的推论不都又回到原点。麦大力还是比娄思元厉害，这叫南宫潇湘怎么树立信心！”方念痴说。
    “你就别训他们了，只说个强弱并说明对方的具体战法，我还是很难树立信心的。”南宫潇湘说。
    “那他是用什么方式战斗的，你们探到了吗？”方念痴又问九宫。
    “大概与一般的武者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他的各种武技都特别熟练，绝对的高手。”九宫说。
    “他有没有使用什么兵器，方念痴不是说他是惯用兵器的好手吗？”南宫潇湘问他们。
    “也没有见过。”九宫说。
    “那，往届的比赛呢。他一连三次夺魁，你们总该见过他的比赛过程吧。”南宫潇湘说。
    “如果是这样，就根本不用去试探什么了。也许是实力差距悬殊，以往三届的比赛，他从没有一次是亲自上阵的。全都是用武蛊的炼体人取得的胜利，所以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否在使用武蛊，也不清楚他具体的战斗方式。只用炼体人的话，倒是有许多的资料可供参考，你要不要听听呢？”方念痴说。
    “那不是他的真实实力，知道这些也没有用处啊。”南宫潇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