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11章 前嫌尽释

    “那这个局,算是我赢了吧?”南宫潇湘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这几日的店钱饭钱全免,还有你去苗疆的花销,我也全包了。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在任何场合,都不要再跳起这段舞,行不行?”卫萧寒说。
    “哎呀!”南宫潇湘十分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的态度有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因为我已经确定,你是真的失去了记忆了。否则怎么会傻到用这种大杀招当作赚钱的方法呢。如果学艺不精,很容易把自己也葬送进去。再说了,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苛刻无情的人。与你的恩师,也曾有些渊源……这些就不说了,主要是没有必要跟一个失了记忆的人徒作计较吧。”卫萧寒说。
    “这样就最好啦,我刚才听你那语气,还准备好与你大打一场呢。”南宫潇湘说。
    “这就是你胆肥了,现在的你,还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不过去苗疆,真的就对你那么重要吗?”卫萧寒说。
    “你是不知道失忆有多么痛苦,关于前尘往事,我要去那里探个究竟。”南宫潇湘说。
    “了解,理由充分。关于先苗寨的事情,你可以问我。但你深入苗疆之后呢,我就帮不到你了。”卫萧寒说。
    于是两个人这就算是成为朋友了。南宫潇湘将客栈降下来,卫萧寒要来酒菜,到南宫潇湘房间里细细攀谈。
    “关于苗疆的炼骨大会……”南宫潇湘说。
    “哦,那是苗疆有一年一度的盛会。跟你们中原的科举有些相似,但是互动性更强一些吧。每一届都会评出当年的蛊王,而成蛊,也会在市场上公开交易。蛊这种东西,起源于苗疆,炼蛊几乎家家都会。用得好呢,还能以毒攻毒治疗疾病,强身健体,保国卫家之类的。可是传入南洋,却渐渐成了邪术降头,用来作奸犯科,专门害人。捎带着,苗疆的蛊术名声也不太好。所以每一年的炼蛊大会,其实是为苗疆蛊术正名的。”卫萧寒说。
    “可你之前却说,苗疆执行凶险万分呢。”南宫潇湘说。
    “因为人也分好人坏人啊。蛊术用在不同的人手里,当然就会有不同的效果。那些包藏祸心之心,用蛊成毒,自然是十分凶险的。而下蛊的方法,多种多样,让人防不胜防。总的来说,却也没有一能够像法术那样凭空伤人的。你到了苗寨之后,切记不要接触生人,乱吃东西。可常吃辣椒,如果中了蛊,就会提前激发出来。这时候,你再找村里有威望的老人,或是当地的村长循法去解。其实炼蛊这种东西,既然能够吸引许多外乡人来看,还能创造收益。许多苗人是不愿意作恶的,与人为善多好啊,世上还是好人多。但有一点你要切记,千万不要惹苗族的女子,苗女用蛊那是相当厉害的。还要约束你伙伴中的男性,不要大放情怀。苗女天真烂漫,热情似火。对于情事执着专一,但也锱铢必较。若是负了她们,即会为蛊所祸的。轻则伤身,重则要命啊。”卫萧寒说。
    “不是,其实我想问的是,苗族以外的人,能不能参与其中呢?”南宫潇湘说。
    “你是想学炼蛊?这种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许多苗蛊世家,都是代代相传的。而且通常传女不传男,传内不传外。你别说要学了,就是打听一下方法,也会惹人警惕。当然了,那些最为司空见惯的普通蛊,炼制的方法早已经流传在外了。但想凭这些东西在炼蛊大会上夺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卫萧寒说。
    “哦,原来是这样。艺多不压身嘛,我还以为能学一样新的东西呢。”南宫潇湘说。
    “普通人不敢随意进入苗寨。但像你们这样的修者,对于蛊毒,还是有一定的抵御能力的。万物相生相克,没有哪一种蛊是无法可解的。但同样一种蛊,可能只有下蛊的人才会解。炼制方法的细微差别,导致解毒的方法也有细微的偏差。所以不管是再怎么熟手的蛊师,也不敢说能解所有的蛊。而能解蛊毒的师傅,在苗寨的地位也是十分尊崇的。在炼蛊大会上,就专门有解蛊这一项的比拼。甚至比炼蛊的呼声更高呢。”卫萧寒说。
    “伤人者自然没有救人者的地位高,这么看来,苗疆还是一个有正常价值观的地方呢。”南宫潇湘说。
    “我都说了嘛,一个存在了上千年的地方,自然是好人比较多了。如果是恶人的聚居地,恐怕早就让人给平了。不管再怎么神秘又诡异,数千年来,哪里有人能斗得过你们中原的强势呢。”卫萧寒说。
    “说得就好像我们中原人就喜欢四处惹祸一样。”南宫潇湘说。
    “这不是我说,事实就是如此。苗疆一向十分排外,尤其排斥中原人。近些年才见好了些。因为中原有钱人多啊,有喜欢探寻这些神秘的东西。蛊的价格一再被炒高。一个品相不错的金蚕蛊,几乎能卖上天价。那些得了蛊的中原人士,自然也不是拿来收藏啊。肯定是要找人下蛊,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蛊毒就会在你们中原蔓延了。不过现在还好,愿意来苗疆犯险的中原人士,毕竟还是少数。”卫萧寒说。
    “如果叫我老哥过来,不出几年的时间,苗疆恐怕就要舍弃炼蛊这种费工费时又不挣钱的传统了。”南宫潇湘说。
    “没有那么简单,这也是一种传承。除非会用蛊的老人不肯教,年轻人又不肯学,蛊术才会慢慢消失的。那苗疆岂不是就失去了一地的特色,你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吗?”卫萧寒说。
    “当然不希望,我还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蛊术呢!”南宫潇湘说。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邪乎。就炼毒下毒差不多,与阴暗处伤人于无形之中。通常再以解蛊来谋取利益,寻常的炼蛊师,一般是干着这种勾当。那种蛊,也只会让人腹痛呕吐身体不适,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但若是有死仇硬要置人于死地的,那才最为恐怖。没有人给你解,只能一天一天的等死,还伴随着无尽的痛苦。所以我劝你去了苗疆,不要碰蛊这种东西,里面水太深了。”卫萧寒说。
    “那苗疆还有什么可去的。”南宫潇湘说。
    “那可多了啊,苗族崇山峻岭的风景啊。还有苗族的银饰啊,传统服装之类的,这些都很有意思啊。还有,你去南疆不是找人的么。免不了四处打听,有些偏远的地方,肯定是需要个向导之类的。有了一个好的向导,安全出入,这是最重要的。”卫萧寒说。
    “那肯定需要很多钱吧。”南宫潇湘说。
    “这个嘛……有时候相见恨晚意气相投的,没准人家就不要钱了呢。而且在苗疆,钱财外露并不是一件好事。那里的姑娘勤劳淳朴,有些汉子却是纯粹的二流子。他们要动起坏心思来,你会防不胜防的。”卫萧寒说。
    “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资助多少的……”南宫潇湘说。
    “瞧你这话说的,钱财对我而言本来就身外之物。你要多少,拿去便是了。凭你跟淮南侯的关系,翻着倍的还我,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吧。”卫萧寒虽然嘴上说着身外之物,但好像钱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所以南宫潇湘也不好意思开口要太多,只能借了一些盘缠。吃饭你要钱吧,住宿你得要钱吧。至于其他要钱的地方,想都不要再想的。苗族一套十足纯银打造的饰物,那是相当贵重的。而纯手工制作的传统服装,也不便宜。甚至那些公开叫卖的成蛊,用一张破布摆在地上的摊子,喊出的价格也足以让人咋舌。没办法,谁让这些是人家这里的独一份呢。
    其实南宫潇湘也没想过带太多钱在身上,不然从天楚国出发的时候,淮南侯才明确表示过要多少拿多少。她却总觉得,拿钱财来办事,不是一个修者所为。
    现在,卫萧寒免去了他们的住店的费用,又赞助了旅资。余下来的钱,足够他们几个人沿途的花销了。应该感谢她才是,不必奢求太多。
    “潇湘,我知道你此行还接了完颜取命的邀请,要去对付苗疆的那个妖人。不过我劝你尽量能将他引到这里来,那我还能帮得上你。”卫萧寒说。
    “这就太谢谢你了,本来我都没多少把握的!”南宫潇湘说。
    “哎,既然是完颜取命委托的事情,我能参与进去,也算是我的私心了。但那个妖人,既然已经惊动了冥界。而在苗疆的炼蛊大会却依然如期举行,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我料这个人在苗疆要么是行事低调,很难找到。要么就是位高权重,借以隐藏了真实的目的。总之,你一定要小心呐。”卫萧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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