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001章 表象之下

    “我们只以招式相较，不出内气。再也既伤不到对方，也能知其长短，你觉得如何呢？”南宫潇湘说。
    “南宫潇湘啊，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是个鬼精灵。你应该想象得到，如果不使用黑死气的话。我这冥器，就只是一把普通的折扇。而你有一杆长枪，怎么说也是铁器。这样的比试，算是公平吗？”那小哥说。
    “没叫你徒手就已经很公平了，你耻为一男子，却要跟我女孩斤斤计较吗？怕是冥界教得不全，堂堂的冥使，连最基本的拆招都不会么？”南宫潇湘说。
    “你真要这么说的话，那这一战就算是赌上冥界的尊严了。别说是徒手，就算只能用牙咬，我也非上不可了。”那小哥说。
    “就是这股劲头，打一场架，气势很重要的！”南宫潇湘说。
    “如果说是纯粹的斗殴，胜负都不怎么重要是么？但我毕竟很久没有尝试过这样原始的殴斗方式，我是个文人，打架也应该写意一些才是。”那小哥说。
    “对于我而言，最最畅快而写意的方式，就是在双方都知名知姓的情况下，无所顾忌痛快地打一场。你虽然追求极致的写意，但似乎将凡俗的礼貌都抛弃了呢。我们现在也算是认识了，我也表示有合作的意向，可我现在却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南宫潇湘说。
    “我没说过吗？哦，那大概是我忘了。在冥界的时候呢，几乎没有人叫起我的名字，都是叫我折扇冥使。因为对于冥使而言，七大冥使之下，是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原本名姓的。既然要抛去前缘，保留一个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小哥说。
    “可我不是冥界中人啊。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事关时候如何称呼你。这也是人间的俗礼。还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南宫潇湘又对那位修者说。
    “小人名叫吴足道，微不足道，微不足道的意思。”那修者战战兢兢的，立刻就说了。
    “这真的是你父母给你取的名字吗？还是你为了献媚，临时想出来的呢。”南宫潇湘说。
    “名字是父母取的，不敢随意更改。原本是想让我，安平乐道，安安稳稳地生活。算是一种美好的寄望吧，虽然我没有办法实现这一点。”吴足道说。
    “放心吧，你运气已经算是很好了。如果你继续跟那帮人混下去，迟早是要死掉，更不要说安安稳稳。我南宫潇湘也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完成了教学的任务，我就会放你回去。还会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但不要再仗着自己这点真的微不足道的修为就出来乱浪了，这年头，四象境界的修者真的满地乱走了。”南宫潇湘说。
    随着宗门各地的扩招，像是四象境界修者这种基础人才的确呈现出一种井喷的态势。但是能够突破四象的修者，仍旧是少之又少。五重劫的试炼还在，近几百年也不会轻易除去。虽然这已经被证实了，与突破四象境界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宗门需要你做一件事情来证明自己已经具备四象以上的实力了，才能顺利晋升。于是五重劫的试炼就被保留了下来，成为了一个比较传统又经典的项目。
    而像吴足道这种，认定自己没有能力突破四象的，也就是没有胆量去度五重劫。又不甘心在宗门里浑浑噩噩，就选择叛逃，来世界闯荡一波。但不知是因为没有见识，还是天生的铁头。选择苗疆这种地方，显然不是四象境界的修者能够轻易适应的地方。但是真正适合一个叛逃四象修者的地方能有多少了？无非就是一波南辕北辙，去北边的蛮族，或者是这里，南边的苗疆。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远离中原。因为中原是宗门的腹地，你若是背着叛逃之名，会感觉自己一刻也活不下去的。
    “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如果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那还真的是我想要的。”吴足道说。
    好吧，这算是交朋友的初级阶段吗？折扇冥使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姓名呢。
    “我俗家姓林，单名一个九字……”这个名字很普通的嘛，普通的名字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毕竟大部分人家孩子取名都很普通很随意，而小哥说得很犹豫。很明显的，这只是他的乳名，并不是真名。
    “林九？看来你家族人丁兴旺嘛。”南宫潇湘说。
    “是的，我上面有九个哥哥。到我这里，家里原本是想求个女儿的……”那小哥说。
    “所以他们盼女心切，其实早连名字都取好了吧。”南宫潇湘说。
    “这个……”
    “你就说出来吧，我们是不会笑话你的。反正你现在这样的气质，配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其实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南宫潇湘说。
    “你在嘲讽我，说我气质阴柔是吗？那我还不怕告诉你了，我真名叫林凤娇，怎么着？”那小哥说。
    “噗……还是叫林九吧。”南宫潇湘说。
    “就是说嘛，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叫林九又有什么不好，你却偏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小哥有些生气了。
    “好嘛好嘛，就叫林九，叫林九。不改了，这名字不错，简单好记。”南宫潇湘说。
    “但你心中已经认定了。我不光名字是女性化，从小还被家里当女儿养。上面八个哥哥，都当我是一个小女孩。所以我就算长大了，气质也是相当阴柔吧。”林九说。
    “你不是一直说你是个文人么。在我的印象中，文人就那种弱不经风，多愁善感的类型。你还经常拿着一把折扇，这就更形象了。”南宫潇湘说。
    “我看你的所谓印象，多半都是主观臆断，你很少出门吧。不知道文人都是佩剑的嘛，而且这佩剑，可不单是装饰之用。”林九说。
    “可你也没佩剑啊。”南宫潇湘说。
    “我不佩剑，是因为我不会使剑，才不用去装模作样！”林九说。
    “你看你，连个剑都不会使。却还想用文人佩剑来驳倒我，这岂不是很滑稽嘛。”南宫潇湘说。
    “本来是很粗鄙的事情，我早就不做了。但我不显露一些，是怎么也掩不上你这张刁嘴的。”林九说着，就要开始脱衣服。
    打架脱衣这种事情，是流氓才干的，这着实把南宫潇湘吓得不轻。那么接下来的场面，就更加让她咋舌了。
    林九脱掉了上衣，那是很规规矩矩的一件衣裳，被叠好了放在一边。腰带接下来，依然束在腰间，再紧两个度，这就是标准的打架装束了。
    倘若一只瘦猴子这样干，可不叫人啼笑皆非。可是林九脱了衣服，却是一身筋条修长的腱子肉。之所以修长，那是专门适用于格斗的体格。不会显得太臃肿，比例好看。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过若一般的富家子倾心于此的话，稍加锻炼，饮食跟上。持之以恒，有个几年的时间，也能练就这副身材。
    可是林九的身上，伤痕遍布。这可不是能练出来的，明显是经历过无数的实战，打出来的。而且伤痕多为利器所伤，可见林九常与人械斗。在他的双肩上，各有一刺青。一条为龙，一条为蛇。
    “想不到吧。我曾经混过江湖帮派，首席红棍，每天劈砍打斗，几乎是家常便饭之事。因为我出手狠辣，常不可收拾，后来才退出了帮派。为了磨练心性，才学的画画，入了道门。但你说打架要有气势，我衣冠不整的时候，那感觉就回来了。”林九说。
    “说得有多厉害，亦不过是个混混罢了。”南宫潇湘说。
    “混混？你知道宗门势大，又可曾听说过天下第一大帮派。为了退出，我由脊骨这里挨了一刀，几乎丧命。幸好是一位修者就了我，我这才算是彻底脱离。”林九背后唯一的一道伤痕，也是全身最为赫然的一道。那明显是在全无防备之下，或者甘心受罚之时才会被砍到的。不然那么一把宽刃刀落下来，谁不知躲避。
    “天下门派，以宗门为首。什么帮派，没听说过。”南宫潇湘说。
    “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与你隔着少说也有数百年的时间。那时鹊起的山头连并，诞生了天下最大的帮派，于此时宗门不过是占地不足十亩的一个小小门派罢了，谁把它放在眼里了。要说取大势，你若不计较总做那些杀人越货争勇斗狠的勾当。自身又够硬实，不惧生死的话，投身帮会，那是最好的选择了。待遇比道门可要好得多，只不过气数与朝代更迭息息相关。势太大，诸国不容。在百年之前，已经灭亡了。”林九说。
    “说得这么热闹，原来已经灭亡了。”南宫潇湘说。
    “帮会虽然灭了，但是那么多的人，不可能全部诛杀。你去打听打听，现在世界闻名的各个门派，包括你们宗门。里面有多少人，曾经都有过帮会的背景。”林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