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687章 东西可以吃

    “哎呀,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原来就是好吃佬的嗜好发作了呗。看到这么多好东西,也是难怪。”南宫潇湘说。
    “一个饕餮之欲被你说成是嘴馋,也是够可以的。”白苍炎说。不过南宫潇湘说得也算没错,所谓的饕餮之欲最初也就是嘴馋,主要是喜欢吃肉,见了肉就想吃。随着饕餮之欲的欲望滋长,这一般的肉就满足不了它了,它就要吃活人了。白苍炎被这个镜天瓮缠上之后,就一直满足于它的饕餮之欲,可是吃活人这一点实在是不好办呀。于是没有办法,就将镜天瓮封印起来。
    但是封印,并不是断绝了这股饕餮的欲望,而是暂时让它不知道饿。刚才镜天瓮被五光石的气息所唤醒,这一个饿久了的人刚一醒来,肯定是要叫嚷着吃东西的。它现在的表现呢,就是属于这种。
    这冥器的自主意识有时候真是一件特别难办的事情,关键还得各家主人的调教。临肆生前的时候,就跟这镜天瓮臭味相投。临肆从小树立的又是人命如草芥的价值观,不就是每天拿几条人命喂养镜天瓮嘛,他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反而是一味骄纵,让镜天瓮渐渐形成了极强贪食的自主性格。
    以石猛山他们的观点来看,临肆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失败的冥使了。作为冥使最重要的一点认知,不是要肆意挥霍生命,而是要尊重和敬畏生命。口头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要遵守起来却很难。在七大冥使当中,唯一能做到滥杀无辜的,就只有完颜取命了。可他也不是出于敬畏,他是根本不屑于为难这些凡俗的生命。他的目标,往往是那些最难啃的大能。
    但是石猛山他们,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确实也是霍霍了不少生命。石猛山是做魂魄的研究,还得到了冥界之主的特批。但是他索魂的对象,也只能是针对特定的人群。其他的冥使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应该跟石猛山一样,不太敢恣意妄为的。
    也就只有个临肆,吃相过于难看。他什么人都敢杀,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老弱妇孺,只要是让他看见了,通通沦为镜天瓮的养料。这一点其他冥使早就看不惯了,可又不能说,毕竟谁的身上也不干净。
    大家谁也不说,但是心里有意见。所以在临肆死的时候,其他人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有些庆幸,再没有人像他这样败坏七大冥使的名声了。
    也怪临肆胃口越来越大,弄来弄去自己作死了。人类的魂魄再也无法满足他的胃口,他想弄一些妖怪的,于是就去了流觞国,就被白苍炎给收拾了。临肆虽然是死了,留下的镜天瓮,却依然是个烫手的山芋。
    白苍炎用封印克制镜天瓮的食性,它醒来第一口幸好不是要吃人肉。
    “这样你就有办法应对了对不对?”石猛山对南宫潇湘说。
    “那就是先把它喂饱了,之后的事情只能再说了。”南宫潇湘说。
    “反正我是快撑不住了,我这封印也不是专业的行当。只能暂时镇住一时,近来也是越来越按不住它了。我是真想,把这烫手的山芋赶紧递出去。”白苍炎说。
    “可这块烫手是山芋,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接得住啊。”南宫潇湘说。
    “所以我也很顾虑啊,你们当中,不是有七大冥使之一吗,难道连他也接不住?”白苍炎说。
    “这事儿我还真接不住。冥使一个人不能据有两样冥器,这不是规定,是一种制约。别说是接手了,就算碰它一碰,那是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刚才你也看到了,两样冥器相遇时产生的共鸣又多么剧烈。我们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也没有任何一位冥使敢于尝试。”石猛山说。
    “那你们没有什么准备,还说是冲着这个来的?”白苍炎说。
    “不是没有准备,赫连诚已经成为我们冥界的信任冥使。他现在也是镜天瓮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了,只要我们把这一关挺过去。你们俩来一个像样的接任仪式,镜天瓮就能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了。”石猛山说。
    “别说什么接任了,你现在叫他来,我直接把东西给他就是了。”白苍炎说。
    “没有那么简单。我知道你石猛山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你要是想把镜天瓮推出去,随便找一个有野心的人。因为人会利用镜天瓮的大食特性,而满足自己的欲望。刚开始,你能体会到自己变得特别强大,能战胜一些原本无法战胜的对手。这具备一种欺骗性,这样的人根本没办法驾驭镜天瓮。时间长了,反而会被镜天瓮所利用。可你不会啊,你的自制力比他们强得多。而且你没有将镜天瓮随便推出去,是害怕镜天瓮到了庸人的手里,会更加祸害苍生。就冲这一点,我也要代表冥界感谢你。”石猛山说。
    “先不说感谢的话,你要我怎么,才能顺利将镜天瓮交给赫连诚呢。”白苍炎说。
    “还是要你认认真真地与他较量一番,务必做到求真。镜天瓮这冥器只认强者,只要是赫连诚赢了,它就会自然认赫连诚做主人。然后赫连诚就可以使用冥使的黑死气,制约镜天瓮了。”石猛山说。
    “要我认真地与赫连诚打一场?但我恐怕他不会是我的对手吧,你们是要我有意放水,还要做得滴水不漏,对不对?”白苍炎说。
    “不愧是闻名于世的大妖怪,果然是一点就透。冥器毕竟是个器具,他没有那样高层的智慧。它只能以气息的高下,和最终的胜负来判断两个人的强弱。但是两个人底子相差太大的话,不管怎么权衡都存在很大的破绽。但我相信赫连诚的底子与你相差也不会太大,我想你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气息,始终与他持平相斗。最终卖一个破绽,险负于他,那么镜天瓮就看不出来了。这件事的主要顾虑呢,是这样做会不会有损你白苍炎的威名呢。”石猛山说。
    “一般来说,我石猛山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倒不是害怕有损什么威名,胜负乃兵家常事。而我觉得,一战中全力以赴,是给予对手的基本尊重。如果赫连诚让我觉得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我必然全力以赴的。”白苍炎说。
    “你这……就是不配合了。我们很难再找一位合适的冥使来接替临肆,那么你可能要背着这么个玩意儿过一辈子了。”石猛山说。
    “你可别吓唬我!我虽然这么说了,但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以前我都是说什么尊重对手,成全也是一种尊重对吧。最主要的是,我快要被这个玩意儿给弄疯了!我是一天也不想多背着它了!”
    看石猛山如此地痛心疾首,可见这个镜天瓮给他带来了的多少的麻烦。也就是参加一个婚礼吧,不得随身带着它。不然的话,整一国的流觞国居民。在几天的时间内敢叫它给吃尽咯!关键是,你知道它作恶也没法阻止啊。它随便附在什么人身上就具备了行动了,即使杀了它附身的那个人也没多大的作用。它毕竟只是一个缸子,用一般的手法还打不烂捶不碎的。白苍炎确实拿它没有办法了。
    这不,还在吃席的时候,镜天瓮又躁动起来了。
    “南宫潇湘,你赶紧使你的聪明才智吧,我真的快摁不住它了!”白苍炎说。
    南宫潇湘故意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哎呀,白苍炎大人这次出远门,还惦记着流觞国的居民们呐。他们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宴会,但也想尝一下这妖族的传统美食,沾沾喜气儿呢。反正我们现在也吃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匀一些给他带回去呢?”
    “我们倒没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只不过你白苍炎呢怎么也是一方霸主了,这样扣扣索索连吃带拿的,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吧。”血牙说。
    “这还不是关键的问题。你拿我们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是四院的东西。吃不了最后也是倒掉,谁叫他们现在这么阔气呢。这一顿宴会的开支,都赶上我在长生界一年的花费了。”岳山人说。
    “岳老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啊。这一顿对我们四院来说,也算是倾其所有,最高规格的了。因为要宴请的是你们几位妖族首领,所以道彦长老才会不惜本钱,免得失了礼数。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就成了我们四院刻意摆阔呢。”万劫说,“不过要我说啊,打包也好。节约是种美德,值得提倡。”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啊,只是我那里也有许多人没吃过那些东西的。怎么说到打包,就只剩下白苍炎一个人的事情了。”岳山人说。
    “岳老爷,您要是争这些可就太没意思了。您看您一下子带了这么多人来,还都是战斗员,光吃席也该把本钱给吃回来了。”万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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