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545章 新冥使的职责

    “冥界之主给我们的命令是，不主动提起。也就是说，你们不问，我们是不会说的。这就要看其他几位带来的人，有没有你这样的分析能力了。”石猛山说。
    “所以大家都站在同一个起点，你要我们说漂亮话博得冥界之主的欢心，提到冥使职位的竞争力。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对你也是大有好处的吧。”赫连诚说。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我不是为了让你博得冥界之主的欢心，因为他没有这种情绪。我只不过是让你们，不惹他生气罢了，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再有一点，引荐新人继承冥使职位，是我们现任几位冥使共同的职责，不存在什么好处。因为我们现在的地位已经是到头了，只在冥界之主下面了。如果我们真为了什么好处，难道还真的想撺掇冥界之主的地位不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冥使可以更换，但是冥界之主无法替代。但是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因为的冥使互为倚重，各有擅长。互相之间的能力互补，却不能代替。所以一旦空缺出一个职位，对我们各种行事，都是极为不方便的。就像是我，现在急需一个完美的躯体，而只能从临肆的那个职位上得到。而他若想要得到完美的魂魄，也只能从我这里，就是这么个意思。”石猛山说。
    “听起来挺重要的，我也愿意干。”赫连诚说。
    “你说得好像舍弃其谁似的，单你说话这种风格，我就觉得胜算不大啊。”石猛山说。
    “怎么着，还要我用那种官方用语么？我之前的话你没明白么，大家都这么说，叫冥界之主如何判断呢？”赫连诚说。
    “我说的是这么个意思，但你不一定要按照原话啊。不管你怎么说，这中心思想不能变啊。你要说你当冥使肯定是出于正大光明的意图，绝对不是出于自己的小心思。这样说你懂了么？”石猛山说。
    “我懂是懂，可就怕难为了冥界之主。换一种说话，可依然是千篇一律。每一位当官的上任时，慷慨陈词都是造福于民，可真正能做到这样的有多少？真正造福于民就要敢于清贫，那我还不如从商。所以说呢，小心思给予他们带来的诱惑更大。无论是为钱还是为了权，适当的刺激会产生动力。当然我不是说一个完完全全的贪官有多么好，这种人更该千刀万剐。我是说呢，在贪婪的前提之下，可以办事，不违职责。这才是数千年的为官之道，可谓之干吏。在我看来，这已经是最高的褒奖了。对比那些真的清如止水，却没有什么能力的官吏，不知要高出多少。”赫连诚说。
    “你把人间的为官之道套用到冥界，这恐怕不合适吧？”石猛山说。
    “当然了，两个国家的情况都有所不同。一个国家在建立之初，要整肃吏治，奉行清廉，是具有凝聚力的。但当一个国家已经走上正轨，或是年代久远了，贪腐的问题，就不能一时肃清，需要保持在一个微妙平衡的状态。国与国之间的差别尚且如此之大，更不要说是两个世界了。我没说要将人间的为官之道套用的冥界，而且你们冥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贪图的。你们冥使的地位虽然堪比上仙，但是毛病太多，每一个都背负着原罪。这时候，如果选上一个光明正大，义正言辞的新冥使，恐怕与事实不符吧。”赫连诚说。
    “临肆代表着饕餮，难道我们也要选一个贪食无穷的人吗？这显然不是现实。而且原罪不会被继承，随着临肆的死去，这一罪也已经算是圆满终结了。”石猛山说。
    “原罪可以圆满终结？那可真的就是大同世界了。看来你也没有真正明白创界神的用意啊。”赫连诚说。
    “笑话，我身为冥使，难道还没有你懂得多么？”石猛山说。
    “有一句话叫旁观者清，正因为你身为冥使，所以才看不明白的。原罪不会被终结，但是创界神不想在人家看到这种大恶的集中体现，于是就将你们这些原罪的代表分配到了冥界。一个问题，解决不了，但可以让人看不到。人界也通常会这么做，将大恶之人流放到无人涉足之地，这样原本的人间，看起来就是歌舞升平了。”赫连诚说。
    “你的意思是，粉饰？我们冥使生来就是为了背负罪孽，然后在冥界独活是吗？”石猛山说。
    “人生来就背负着原罪，只不过没有你们这么极致罢了。也不算是什么粉饰，将你们与普通人分隔开来，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普通人不会再直接受其影响？”赫连诚说。
    “我现在不是要与你们探讨这些，关于我们冥使存在的意义，也不需要由你来说三道四。只是这一次去冥界的意义重大，我必须要知道你见了冥界之主想要怎么说，要把好这第一道关。”石猛山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为了多做些事情，因而少回家。”赫连诚说。
    “这个理由轻飘飘的。按你所说的，一个人出于私人的理由想当冥使。而这一个理由十分重要，足以影响到他是否安心冥使的工作。这一点我是同意的，但你说只是为了少回家，怎么听都像是儿戏呢。”石猛山说。
    “这不是儿戏，而且十分重要，你听我给你细说。”赫连诚将他与紫羽和裕子之间的纠葛，详细给石猛山说了一遍。
    石猛山听完才恍然大悟，“既然有这样的理由，你为何不早说了。”
    “难得能与冥使对话，这不是想和你多探讨一下嘛。”赫连诚说，“有这样的理由，过关应该是没问题吧。”
    “问题是你怎么惹到紫羽女神的，这真的很麻烦呢。紫羽女神是何许人也，那是天界的大神，仅在创界神之下。她的地位，与冥界之主持平。又因为她非常之任性，就连冥界之主也要让她三分的。你这样会让冥界之主很为难的，如果紫羽女神真的要冥界要人，那他该怎么做呢？”石猛山说。
    “我如果能够入职冥使，那就是冥界的人了。不是说创界神也不能插手冥界的事务吗？紫羽公开到冥界要人，如果冥界扛不住的话，那以后在六界的面子往哪儿搁呢？”赫连诚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也想不出谁能有你比更家让人信服的理由。单从这一点来说，你当选信任冥使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问题是，后果到底足不足以承担。创界神的确是不能插手冥界的事务的，但这个规矩在创立之初，就存在着漏洞。因为只规定了创界神，紫羽女神显然不在其列的。当然了，如果真涉及到冥界的面子问题，冥界之主也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事情闹大了，可能都要惊动创界神，原本存在漏洞的规矩，可能要重新修缮。那可就不好玩儿了，因为这个漏洞以及冥界之内的未知领域，是创界神留下对付冥界的资本。创界神也不会为了紫羽女神的私人志趣，而早早地动用这张底牌。紫羽女神再怎么任性，也该有个限度才对。”石猛山说。
    “这么说来，她也不会执意纠缠的。这不就结了，这份冥使的工作，的确是我摆脱她控制的唯一方法，这个冥使，我肯定是当定了！”赫连诚说。
    “但紫羽女神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些。正面纠缠是不可能了，但你防不住她背后下绊子啊。你现在被整得这么惨，她这方面的本事你应该也见识到了吧。而且她掌管着万物生灵的寿数，如果她真的有心给我冥使添乱的话，那我们可真的是难以收拾了。”石猛山说。
    一个是勾魂使者，一个却能让人长生不老。这两方要是闹起来，那可真的是不可开交了。
    赫连诚可以想象得到，所以他更加表情凝重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恣意使用这种能力呢。难道天界，就没有一点规矩吗？”
    “她的地位在天界之上，天界的规矩管不到她。而且她这种能力十分特殊，就连创界神也只能管束，并不能完全制约。如果她真的发疯了，可以闹出没有生死轮回，那时候六界就真的大乱了。所以创界神对她的态度，也是安抚多过于强令吧。但你说错了，她这种能力，也并非可以恣意妄为。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但寿数却是存在更改的余地。她只是改了你的寿数，这一点她的确是可以做到。也就是说呢，你仍然会死，但只有她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这种更改，也是有前提的。是你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甚至已经轮回，在地府消户了。你现在是什么样一个存在呢，你已不是六界中人，是也无法给你一个身份呢的界定。如果真要说来，你可能就只是紫羽女神千万分身中的一个罢了。”石猛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