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520章 事成

    具体是什么样的前因后果，还得要听道彦自己慢慢道来：
    “我得到了水灵之力，当时我那个兴奋啊。尽管我做到了水族的大长老，但没有一件事比这个更有成就感了。因为得到了水灵之力，就等于是成为了水族之王。我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打杂的出身，我都想好了，若成为水族之王，就让那些原来的皇室贵胄，通通打杂去。”道彦在描绘自己的小心思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以为这个老成持重的前辈，报复起人来会有些高招，没想到还是如此小气。
    “结果我都不用问，你要是真的能据有水灵的力量，也不至于被赶到四院这么一个地方来了。”南宫潇湘在这个时候开嘲讽，真的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道彦瞥了南宫潇湘一眼，没有动怒，眼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巴巴又满是不忿的表情。
    “你们知不知道，五灵这玩意，居然有着天底下最惨绝人寰的歧视！他妈的，它们只认王族啊！就算王族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它们宁愿长埋于地下，也不愿意为有能之士所使用啊！”道彦字字痛切，甚至都出了粗口，可见他对这样的事实是有多么地不认同。
    可是南宫潇湘听起来，却直想笑。“这不就是你所说的么，五灵的力量太过强大，择主的条件是要苛刻一些。”
    “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所为的苛刻，是能者据有，而不是什么门第血源之别。可这世上，一直就存在着这种芥蒂。那创世的众神，不就是睥睨苍生，高高在上吗？他们所创造的世界，必然就是这种等级森严的世界了。我承认，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严格的等级制度，便于管理。可是大到这种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都只能王族据有。那么出身低微的人，是不是就永远无出头之日了呢？”道彦长老说。
    “所以风雷二属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这种力量。这大概也是创世神的考虑，风雷二属，不是任何人都能据有的么？”南宫潇湘说。
    “的确是这样，风雷二属，与五行之力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二属合一，就足以与五灵抗衡了。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同时据有风雷二属的力量。这种能力，不是说觉得自己有多强就能够据有的。其中的条件至今没有人知道，只能通过不怕死的尝试。如果尝试失败，就会被风雷二属的力量吞噬。包铁汉和顾老海的下场就是例子，自风雷二属诞生起，这个例子就已经屡见不鲜了。我与其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尝试，还不如仔细研究一下已经到手的水灵。可是我不管再怎么尝试，尽管我的力量已经到了水族的巅峰。可是这种血源的芥蒂始终无法攻克，我始终没有办法与水灵之力相融。到最后，我只好放弃。但我又不能将水灵之力拱手让人。所以就如你说的那样，我需要把他交给一个，我认定并且信任的人。”道彦长老说。
    “所以你就选择了北冥君夜？但水灵是你们水族的宝物，你如何知道它就能与北冥君夜相融呢？”南宫潇湘说。
    “所以我就在他身上做了一个小小的试验。后来我就惊奇地发现，五灵这东西，是只会选择王族。但它们不会刻意选择哪一族的王族。北冥君夜是阿修罗王，理论上，他是可以据有任何一灵的力量。”道彦长老说。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试验失败了，北冥君夜的下场会是怎样呢？”南宫潇湘说。
    道彦长老闭口不言，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大概就是和包铁汉顾老海一样，死作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吧。”北冥君夜叹气说。
    事实很明显，道彦为了一个试验，一个可能性。几乎枉顾北冥君夜的性命。北冥君夜这才看清了他才丑恶嘴脸。
    “所以你还要跟着这样一个人走吗？”南宫潇湘问北冥君夜。
    “我也不想啊，但我现在被他抓住了，脱不了身。但你放心，我到了他的地方，也不会为他所用，他最多不过是杀了我罢了。”北冥君夜说。
    “年轻人，想法不要这么极端。你现在不也没死嘛，还有用了水灵的力量，你这是因祸得福好不好。凡事太过于计较过程，会被自己给累死的。”道彦长老说。
    “我不计较，是要等着你哪一天再拿我做试验么？”北冥君夜说。
    “不会有那一天，我再无法拿你做试验了。水灵在你体内一天天成长，过不了多久，你的力量就会超过我，到时候我就再也无法制约你了。”道彦长老说。
    “你说再也无法制约，其实处处在制约。水灵虽然已经在北冥君夜的体内，但这不是他天生的力量，其成长，需要你的引导。你当然不会立刻就指导他的，是要在他与灿月公主结成夫妻之后对不对？你知道北冥君夜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就打算用灿月公主来制约于他。这可是一个高招啊，北冥君夜可以做到不畏强权。可总不至于和一个女子，甚至于自己的妻子争锋相对吧。”南宫潇湘说。
    “说到头来，这毕竟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是为了实现你自己的报复与野心吧。”北冥君夜对道彦长老说。
    “不管你们把我说得再怎么机关算尽，十恶不赦，我也都认了。但说什么政治联姻，我可不敢苟同。因为灿月是真心喜欢北冥君夜的，这我在海底堡垒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如果她不喜欢，我是绝对不是牺牲灿月一辈子的幸福的。至于你北冥君夜，你也不讨厌灿月对不对？那这样的结合，又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你和灿月成亲之后。她又不会要你去做什么坏事，我们只不过是想让你做水族之主，振兴水族罢了。”道彦长老说。
    “我本来是不讨厌的，灿月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但你这样，却让我不由得心生厌恶。”北冥君夜说。
    “你厌恶的是我，只是迁怒于灿月罢了。你就当我是一个苦心玉成的父亲。不管是威逼也好，利诱也好。你们成亲之后，生活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我相信以灿月对你的爱，一定可以融化你这颗心的。到那时候，她不仅是你的妻子，更加是你难以割舍的一部分。”道彦长老说。
    “哼哼，一个公主，恐怕是刁蛮任性外加盛气凌人。我们在性格上，就已经相处不来了。”北冥君夜说。
    “这你就想错了，灿月是落难的公主，一生都没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的公主待遇。她并非娇生惯养，只是有一个公主的名号罢了。她会做饭，懂家务，任何活计都拿得起来，还是我们水族中最出色的猎人呢。只是面对感情，确实要任性一些，因为她真心喜欢你。在你面前只会化身小女人，最多也就是害怕失去罢了。”道彦长老说。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潇湘觉得自己可能只有打架能够胜过灿月公主，其他的方面根本没办法与之相比嘛。还有，这种害怕失去的小女人才是最最可怕的。那正是北冥君夜的软肋，一旦他们有了夫妻之名。北冥君夜再有异心的话，灿月公主以死相逼，北冥君夜绝对是要妥协的。
    所以再怎么看来，无论是内因还是外因，南宫潇湘都遥遥无望了。
    北冥君夜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他期待着南宫潇湘再次挽留，尽管没有什么用，但也可以给北冥君夜增添一些信心。
    可是南宫潇湘再也没有挽留，她差一点就要化身自家送亲的队伍，给北冥君夜来一个临行的祝福了。你这是倒插门，凡事需要谨慎些。灿月公主面貌姣好，她那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两个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很难保持每分每秒的克制。
    所以南宫潇湘觉得自己不管再多说什么，都是在发酸。尽管她心里有着无尽的酸楚，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
    道彦看南宫潇湘不再反对，这事就算成了。其实就算她再怎么极力反对，这事也必须得成，只是没那么圆满罢了。
    总算是一件赏心悦事，道彦长老眉开眼笑，对众人说：“你们如果愿意参加婚礼呢，我可以列诸位为上宾。”
    “叔，没您这样的！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见好就收吧。您现在这么说，不是拿刀捅潇湘的心窝子嘛！”就连道彦的亲侄子，锦少爷也看不下去了。去参加自己心上人的婚礼，谁能受得了这种事情。
    “我只是出于好意，真的是出于好意。婚礼只是个流程罢了，你难道不明白，婚礼上的交谊，那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吗？”道彦长老说。
    “可没您这么干的，到时候婚礼上。我们作为疯人院的代表，是要上台发言的吧，您这不是借机羞辱潇湘嘛。”锦少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