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449章 榜上有名

    城里头人头攒动,兵马齐全。还有一个个的练家子修者在来来往往,包铁汉要是犯在他们手里头,分分钟要被撕巴了。包铁汉怕得要死,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害怕。急忙蒙肉要走,路过悬榜的时候,他还是顺道听了那么一耳朵。
    “这个是什么人啊,这么年轻就能上榜了?”一个军官指着包铁汉的画像道。
    嘿嘿,包铁汉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毕竟自己这么年轻就已经算是太平镇首屈一指的人物了。于是就停在了转弯处,看这个眼光不错的军官到底会说些什么。
    可是往后面,特别是在旁人给他介绍了包铁汉的情况之后,那话就越来越不好听了。
    “你说什么?一个杀猪的,怎能配得上如此高的悬赏!这些悬赏,都是我们军队出的。是从粮饷里面扣下的,你们就会这么一个杀猪的,虚耗我军粮饷吗?”军官责问手下的。“我不管他爹是谁,曾经有多么厉害,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就问这人,他干过些什么?不就是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嘛,要是这种小混混都要劳烦我们军队来抓。那这整个城墙都不够张榜的。赶快撤了撤了,别想趁机蒙我们的军费。”
    包铁汉听了这话虽然很不爽,但他还是很希望他们能撤掉这悬赏的。这以后包铁汉进出城里就很方便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修者,他问那些军官的手下:“你们说这小子的父亲是什么人?”
    那些人又给修者介绍了杀猪匠的情况。
    “这人我认识,本事还不错。但他手上最具有威胁的是一把武器,应该是一把武器。因为当时我们有二十几位修者一起锻造的一截锻钢,被他拿走了。这是最适合锻造武器的,你们在他的旧居中搜查过吗?”修者说。
    “已经搜查过了,但是他们家里人早就搬走了,也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手下们说。
    “那就是传给这小子了,所以这榜文不能撤,还要列为重点通缉的对象。”玄气修者说。
    “没有这个必要吧,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就算拿了一把武器,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军中的兵刃何止千万,还会怕他么。”军官说。
    “对于玄气修者的事情,你们军队不懂。你们在的时候,他自然不会露面。但你们走了之后呢,太平镇有限的守军能低档得吗?要知道用这种锻钢炼制的武器,最适合修者使用。如果附上玄气,足可以斩金断玉。这一点你们可以做到吗?”玄气修者说。
    这个军官显然看玄气修者很不顺眼,可他毕竟应该是见过敌军中玄气修者的威力的。虽然对他很不爽,但还是承认这种客观差距的存在。“当然了,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的话,对我们而言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可是现在军中越来越多的玄气修者了,而且个个身居要职。我害怕的是,国家的军队会被你们这些修者把持啊!”
    这个军官说话还真是直截了当,他这是正面挑衅玄气修者了。而他的这种观点,也是代表了军队中的普遍声音。玄气修者虽然给军队带来了很强的战斗力,但是军队高层对他们也是不得不防的。而且效力军中的玄气修者一般都不再是宗门中人,宗门一戒就是不如庙堂。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就只是想狩猎修者而已。当我被宗门赶出来的时候,我就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比他们强。这个家伙,算是宗门中的佼佼者了。他的子嗣,应该也是很不错的猎物吧。”玄气修者说。
    “看来你已经对他产生了兴趣,这对我们而言倒是好事情。可说什么狩猎修者,你只是想得到那把武器吧。但这东西,应该是军中之物,你没有权力据为己有的。”军官说。
    这话一出,火药味就来了。没有一个强权的大将军,玄气修者在军中本来就很难掌控,如果他手上再加上这么一把武器的话,就很难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说到底,还是军队对于修者的不信任。玄气修者虽然身居要职,但是只有职衔和待遇,没有实权和兵权。现在这个玄气修者,给冠了一个作战参谋的原本不存在的职衔。而在他面前,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军副将而已。却敢在他面前如此咄咄逼人。
    包铁汉还以为玄气修者会有多么高傲,可是这个家伙,在一个小小副将面前,也只能是妥协。很明显的,修者害怕的不是他,而是驻军在外的主力当中,有令他害怕的家伙。
    这个玄气修者,原本是打算留在太平镇驻守的。然后专心狩猎包铁汉,得到他的武器之后,就可以在这里自立为王。只可惜的是,他的这些心思算盘,是逃不过上面那些人的眼睛的。
    没有办法,这个念头只能打消。现在唯一能够期待的是,在驻军还没有开拔的这段时间里,可以抓到这个人。而在抓捕时,与其正面对抗的肯定是修者了。那么他还是可以将那武器据为己有的。一旦拥有了这把武器,他就不再害怕军中的那个强人了。
    可是他的算盘又大错了,包铁汉压根就不是什么修者,更加不会使用半点玄气。如果那人所说的武器,是杀猪匠留给他的杀猪刀的话。那这把杀猪刀在他的手上,也只是一把稍微锋利些的杀猪刀罢了。
    包铁汉松了一口气,虽然是被通缉了,但是只要能扛过这段苦难期,那就还有生机。包铁汉的优势就在于,他不会玄气,玄气修者无法通过感知而察觉到他。这一点玄气修者自己也在纳闷呢,这个家伙,居然能将玄气隐藏在这种程度,看来不是泛泛之辈。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对付他。
    包铁汉在这种掩护之下,趁乱出了城。而且险得很,因为就在他出城后不久,全城就戒严了,每一个出城的人,都要经过盘查。包铁汉回到家里,告诉玉儿现在的局势非常的糟糕,问家里的屯粮还有多少。
    “家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余粮的,一直就是吃一天算一天的。现在你在山上也不能打猎了,我们就算了断顿了。”玉儿说。
    “怎么会呢,我们搬家的时候,不是带了几个月的口粮吗?”包铁汉说。
    “那是空的,我和捕头商量好的,怕你丧失生活的信心。其实你以为相邻真的那么容易放我们走吗?我们是给了赔偿的,这乱世里,唯有粮食才是硬通货。我们把家里所有的粮食,都赔偿给了那些丧失亲人的事主。我想,我们还是年轻人,怎么也能找到条生路。可是那些人,有些丧失了家里唯一的壮劳力。那么一点点粮食,也只是聊以慰藉,让他们多活一段时日吧。”玉儿说。
    “那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呢。这城里我是不能去了,有钱也买不到粮了。山上就更加不能去,在大军离去的这些天里,我们能吃些什么呢?”包铁汉说。
    “这我早就考虑到了,去给吴胖子帮厨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所以我在逃下来的时候,捎带手的,顺了一些吃的下来。”玉儿把包铁汉带到厨房。
    包铁汉一看,有肉有菜有粮食,足够坚持几个月的了。
    “玉儿,能娶到你真的我的幸运啊!”包铁汉飞扑过去抱住玉儿。
    “喂喂,你干什么呀!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玉儿试着挣扎,包铁汉却死死抱着不松手。
    “跪搓衣板还是跪钉板我都认了,现在我就想紧紧地抱着你!”包铁汉的幸福之情,难以言表。
    在长时间寂寞的相濡以沫中,原本就相爱的两个人,很难保持纷纷秒秒的克制。包铁汉喜不自禁,玉儿一不小心,就沦陷于他的强横之中。毕竟玉儿也只是个女人,她也是渴望得到温存的。尤其是在这种即将迎来饥荒,并且前路不可期的日子里。
    云雨之后,玉儿躺在包铁汉的怀里。看着像吃饱喝足样一脸的满足感,发嗔道:“只此一下,下不为例哦!”
    包铁汉满口答应着,其实只要满足了一定的氛围条件,玉儿不可能完全对其敬而远之的。
    “玉儿,我们是夫妻,本就应该携手共进。有你的慰藉,不管是什么样的危险,我都无所畏惧了。”包铁汉说。
    “你这是在为下一次,找借口吧。”玉儿说。
    “不是借口,这粮食总有一天要吃完的。我再不想法找点路子,我们就真的很难活下去了。”包铁汉说。
    “但不可以闹事为前提,你不是说了么,现在城里都是悬赏捉拿你的榜文呢。太平镇有谁不认识你的,在这样的世道,一点邻里的旧情比得上那比赏钱吗?”玉儿说。
    “我的赏格并不是最高的,神汉和麻姑那一对。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还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他们才是一只高居榜首的位置。”包铁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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