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潇湘北冥君夜》第181章 来客

    掌柜的对北冥君夜那是千恩万谢，不仅帮他解了围，还能让他横赚一笔。于是讨个巧，送了一桌酒菜，让北冥君夜和灿月秉烛谈一番。至于个中的用意，掌柜的摆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灿月不懂风情，为解心中的疑惑，借问掌柜的：“这镇上可有青楼？”
    “青楼？”掌柜的顿时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两个人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啊？对了，这位公子相貌堂堂，出手又如此阔绰，想必是惯于寻芳的主儿。这位姑娘呢，自然要防范于未然了，我懂了！“没有，绝对没有！我们镇上一向都是素有风纪的，姑娘大可放心。”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与我是否放心有何相干呢？”灿月疑惑不解。
    这姑娘又是不想让人觉得她小肚鸡肠，管的太严。我懂的，我懂的。于是掌柜的又连忙改口：“是小人失言了，公子这一身凌然正气，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
    这俩人，一个是不明所以，一个又自以为聪明地不停脑补和猜度。实在是让北冥君夜无言以对。他对掌柜的说：“姑娘问你，你索性直言相告就好了。”
    “真的可以吗？”掌柜这下是真的被弄糊涂了。
    “真的，以姑娘的性格，不去访一访，是不会安心的。你就直说在哪儿吧。难道那些脂粉的姿色，有谁能比过这位姑娘的吗？”北冥君夜说。
    “小地方庸脂俗粉的，自然不比姑娘这般清丽脱俗了。”掌柜的又明白了，姑娘亲自去看过之后，发现都比不过自己，那自然也就放心了。谁出去偷腥，还越找越往下呢。那也不一定，再美丽的姑娘，久了也有腻烦的一天，希望去寻个新鲜的。掌柜的就直言了：“有，城西有一家，彻夜不打烊。”
    “嗯，我可得找个时间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灿月先行进了房间。
    掌柜的把北冥君夜拉到一边，小声说：“地方是在城西，可那里有一位倾世绝艳的女子，不得不防啊！另外公子若要寻芳，我或可略尽绵力。是私人的地方，保证安全。”
    “哼，我听说你们做客栈的，都是这种一条龙服务的。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寻暗娼的人吗？”北冥君夜说。
    “也有上品的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能歌善舞，色艺双绝呀！这种价格就高一些，当然对公子您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掌柜的说。
    “你小子还越说越来劲了。不过，我对那倾世绝艳倒有几分兴趣。到底是怎么个绝世法，你倒说来听听。”
    “惊为天人尔，岂能用言语形容呢……”掌柜的一提起她来，就陷入一种近乎迷醉的状态。满脸痴傻淫邪的笑。
    “哼，连你这等人也能够得着。无论怎么倾世绝艳也只是庸脂俗粉罢了！”
    “公子万不可这样讲啊，真是折煞小人了。以小人的家底，莫说是一亲芳泽，连个脚趾头都够不着啊。那女子说只许身过路的有缘人，却一直没有遇到，至今还是白璧无瑕身呢。而且无人敢逼迫她。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是进店远远一观，也要花掉我这客栈半年的营收呢。不过，的确物有所值呢……”掌柜的又一脸痴汉相。
    “哦，做个青楼女子能做到这样，也是一桩奇事。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了。”北冥君夜说。
    “但凭公子这一颗夜明珠的分量，或许可以近身侍一杯酒呢。”
    “你要搞清楚，我这颗珠子，买下几百间你这样的破店也有富余。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你不会想着就能完全据有这颗珠子吧。”北冥君夜说。
    “那是，那是。即使以小人的全部家当相抵，也不为过。”
    “我也不会做得那么绝，这屋子我又带不走，就留给你吧。其他的全部折现，怎么算你都是大大地赚了。”北冥君夜说。
    “小人立刻去办，不过这珠子……”掌柜的伸手想去拿。
    “哎，你别着急呀。你现在把珠子拿到手里，能有命活得过今晚吗？”
    掌柜的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对啊，那些家伙肯定盯上这颗珠子了。这下可真是有钱也没命花了，我该怎么办呐！”
    “你放心，珠子我肯定给你的。不过先要在我这里放几天，等我离开的时候，就将它给你。你要记住，今晚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动静你都不要管，我正好借机除掉那些包藏祸心的家伙。”北冥君夜说。
    “会死人吗？我客栈里可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放心，我会处理得很干净的。”
    与掌柜的说完，北冥君夜进到房间里。灿月已经一个人吃开了，“没想到，陆上人类的食物竟然这么好吃呢！”
    “你再尝尝这个，更加是一绝。”北冥君夜将她面前的杯子斟满。
    “这个是什么？”灿月晃了晃杯中那透明的液体，又凑近闻了闻。
    “这是人类世界上最常见的一种饮品，叫作“酒”，是用无故酿造的。喝过之后，会有乘云直上之感，十分地奇妙！”北冥君夜觉得自己好像要刻意灌醉她图谋些什么似的，感觉怪怪的。“哦，酒虽能忘忧。但过犹不及，也会引起头晕恶心等不适感。”
    “能忘忧啊！”灿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怎么样？”北冥君夜问她。
    “味道不错呢，香冽淳厚，有食物般的饱腹感。”灿月说。
    “那是错觉，酒能开胃，越喝越饿。来，多吃菜。”灿月越是觉得不错，北冥君夜越是有罪恶感。不再劝酒，至少在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之前。
    “嗯！”灿月吃吃喝喝，不亦乐乎，看似千杯不醉。
    二人对饮，不一会酒壶就见了底，又招呼小二烫来满满的一壶。
    “啊，这天气怎么无端端地燥热起来了。”灿月已有了醉意，双眼迷蒙，扯了扯衣领子。
    “哎呀，我就怕你做这事了。不会喝又要豪饮，先到床上躺一躺，会舒服一些。”北冥君夜连忙阻止了她。北冥君夜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因为不喜欢。最起码，也要双方清醒，两厢情愿吧。
    “可是我热呀！你别在我面前晃悠，我眼晕！”
    “看来你是真的醉了，来来来，乖乖的，睡一觉就好了。”北冥君夜扶她到床上躺下。
    北冥君夜第一次看女孩醉酒的样子。出去那些呕吐的过程，看起来，就像一个睡眼迷蒙的孩子罢了。
    “长老，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与水族共存亡……”跟许多醉酒的人一样，灿月想起了伤心欲绝的事情。但在酒醉的作用之下，这些事情对心灵造成的伤害被麻痹。这就是所谓的忘忧，其实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手段。
    北冥君夜突然想到一个理由，她这样醉了，睡下也好。那样北冥君夜就可以专心招呼那些深夜“来客”了。
    趁这之前的时间，北冥君夜静心凝神，可以稍稍恢复一些功力，用来对付那些灵狩猎人应该是足够了。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灿月睡着之后居然打起了厚重的呼噜，这让他静不下来。而且灿月还是肉食动物，她那些小獠牙要长出来。于是她睡着了还会像狼一样磨牙。这些古怪的动静交织在一起，北冥君夜想要凝神调息，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来，北冥君夜早已经修到了不受外物打扰的境界。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灿月的每一个动静，都让他心神不宁。
    他忍不住又走到床前，细细地看着灿月的样子。真是个睡相不好的丫头，还蹬被了！
    北冥君夜替她重新盖好被子。突然，窗外有细微的动静。北冥君夜看也不看，信然伸出二指在耳边捻住，一支极细的飞针。随即旋指射出，“啵”一声轻声破窗纸，此刻应声而落。
    然后飞起一脚，直踢到窗楞上，窗楞不坏。另一个喷迷烟的刺客烟管反入其口，迷眼从口鼻之中漫出。立刻翻了白眼，也是当即坠落。
    “毒针迷烟，老掉牙的手段，你们就不能玩点新鲜的么。”北冥君夜说。
    “老却好用，江湖三宝。你想想，还有什么没有受过的。”
    江湖三宝，还差一味迷药了。这个通常是在之前使用的，环环相扣。虽然是很老旧的手段，但只要使用者手段高明，一样是可以成事的。
    迷药的话，通常是下在酒菜之中。在酒菜中无声无息地下药，这些家伙是能够做到的。
    “哈哈，你发现是不是已经不能调息了？我们早已在你的饭菜之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啦！过不了一时三刻，你将全身不能动弹，倒下如木桩一样。念你是成名之人，我们不害你是性命，只是夺宝。到时候由你传出去，我们就天下扬名了。恐怕你也不敢传出去吧，哈哈哈！”外面的人十分得意。
    不能调息原来是因为迷药啊，吓死我了！北冥君夜如释重负，还以为自己真的对灿月有那什么念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