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75章 若玉其人

    沈相府的饭桌上,是没那许多规矩的,于是顾华采便直接同沈元堂提起了裴欣然的疑问来,道:“听闻相爷最近承了一担子事,便是同礼部尚书李家有关的,妾身当知道那是相爷的公事,不该插手的,就是想问问查的怎么了。”
    沈元堂原先便是纳闷顾华采为何今日会着人去叫了他来,待看到裴欣然时便有了些猜测,如今听她问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倒是没有隐瞒说:“这事本相不过初步探查,只原先同皇上揭发李大人的人,却是提供了不少证据,只需我一一去证明,不过想来哪家中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腌瓉事了,端看有没有人抖出来,据本相所知,李大人如今这回确实是犯了事了,尤其李家不过新贵,这些年也全靠有裴太傅帮着,才能在尚书大人这个位置上站稳,如今境况着实不妙。”
    又看向裴欣然,“当然若是有太傅大人一句话,本相倒是可以格外通融的......”
    裴欣然听了便觉得不好,只是她也不懂那些,只想着回去一定要告诉裴太傅,让太傅大人拿些主意。
    一时无言,直至末了,顾华采在用膳后招待着裴欣然喝了些茶,又坐了坐,方才将裴欣然给送走。
    间时沈元堂就一直在隔壁房里待着,直至顾华采送走了裴欣然,方才过去。
    顾华采桌上遗留的茶杯茶壶给收拾了,方才道:“相爷不忙?”
    “不忙的。”沈元堂心不在焉的回道,直至坐下后方才道,“原先让心远伺候你的,如今怎的不见她。”
    “相爷叫的这一声‘心远’真是亲昵,不晓得的人还以为相爷同俞姑娘有什么呢。”她有些不悦道,“不过俞姑娘以前应是未曾做过些伺候人的活,前些天便叫唤着累的,我又最是体贴,故而让她歇息歇息再来也是使得的。”
    沈元堂听着便不自觉的笑来。
    又说起裴欣然,“你同裴家小姐很是交好?”
    “交好说不上,不过是投缘罢了,正巧我也喜欢这样心思单纯的姑娘。”顾华采道,“我看裴家妹妹很是忧虑的样子,难不成事情很严重?”
    “这事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是不严重的,一切端看裴太傅了。”沈元堂好笑的看着顾华采,“难不成说这些你会懂?”
    顾华采没理会他这明晃晃的打趣,转而道:“不过她说的那个‘李’,同你中毒那日来搜查的那个‘李侍卫’,莫不是一个‘李’?”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却难得沈元堂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夫人说的正是,因着夫君向来小肚鸡肠,故而设了这局。”
    他明晃晃的告诉她实情,也想看一看她的反应。
    顾华采不过一阵恍然,在此之前她便猜到了这是他所做,只是她却不晓得沈元堂做这事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告诫一下李家及李家背后的裴太傅?
    又或是借着这事来威胁裴太傅,从而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更或是沈元堂想要透过李家拉裴太傅下手,从而达到一举对付裴太傅的目的。
    先前程管家倒是同她说过沈元堂同裴太傅之间的官司,可方才沈元堂明里暗里都是在要透过裴欣然的口来告诉裴太傅一些什么。
    顾华采是有些不懂的。
    便按着面上的意思道:“那李家的小公子确实是罪有因得,只是若因着他而牵连到了整个李家也是无妄之灾了,况那李侍卫之所以来搜查相府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故而相爷牵连于李侍卫,虽自诩小肚鸡肠,可妾身到底晓得相爷不是那般的人。”
    “你这是在替他说情?”沈元堂忽而笑道,“原夫人将本相叫来就是为了替旁的男人说话来的?”
    面上隐隐露出不悦的神情,顾华采的身体一震,“不是你先同我说起的吗?”
    顾华采委屈道:“妾身着实是想着相爷想听才说的呢。”
    不过转瞬又笑道:“妾身还听说姬将军快要回来了,闻说相爷同姬将军以前是在一个府里头长大的,应是感情很好吧。”
    岂止是一个府里头长大的,彼时沈元堂同姬无命,一个义子,一个是沈钰诀捡回家的徒弟,沈家又是名门,来往之间多为矜贵,就说同沈家姐妹们一起交往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自有一身傲气,对沈元堂同姬无命这两人那真真是斜着眼睛看的。
    按说这两人该是颇有同病相怜之感的,可顾华采深切的记得,那个时候的沈元堂同姬无命,却是从来不曾说话的,两人居住的屋里之间不过隔着一堵墙,却从未曾见他们有过交流。
    及至后来,这两人一个在帝京,一个远在边疆,竟不晓得通过什么法子联系了起来,联手将沈钰诀给逼到了绝路。
    在一个敌人面前提起另一个敌人的名字,顾华采心中还是有些介意的,只是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起码在沈元堂眼中该是自然的,不能让他看出错来。
    沈元堂连声叹气道:“是不说李成了,竟又说起另一人来,夫人你当真是不解风情呢,还是同你相公单独在一个屋子里......”
    顾华采忍不住皱眉道,她不晓得这人今日是怎地了,就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虽是夫妻,可到底同正常夫妻是不同的,不过忍耐着柔声道:“是妾身思虑不周了,原也是刚刚裴家妹妹来时说的,便忍不住问你一问的,那姬将军我也曾在长公主举办的春日宴上见过,确实是有些凶神恶煞的,竟闻之还想娶郑国公府的小姐,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来。”
    “你是说容家那丫头?”沈元堂笑道,“那丫头打小性子便是野的,同姬将军其实也不算不配。”
    顾华采的眼神黯了黯道:“这倒不是你我可以说的了,一切也是看缘分的。”
    沈元堂毕竟不是闲人,未过一会儿,前院里便有人来叫他,道是有客来访,他便匆匆去了。
    顾华采索性又钻在了被窝里,这次却是怎么着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最后让澄庆去将那位若玉姑娘给请来。
    又让人将俞心远给唤到了内室中,且还让她服侍她穿衣。
    这等活来,俞心远是做不好的,索性顾华采也没指望她真能给她穿好衣裳,不过是气上一上她了,最后还是自己动手的。
    若玉姑娘来的时候,她正巧收拾妥当,便当着俞心远的面将若玉姑娘给迎了进来,待到若玉坐下之后,顾华采方才道:“先前本夫人进府头一天里,曾是见过府里大大小小的人,却惟独没有见过姑娘,更是在前些日子惜琴同你争执时,才晓得有你这么个人。”
    她看向了从进来初始神色就没有变过的俞心远,继续道:“按理你总是该到本夫人边上请上一次安的,便是有事也该派人来说上一声的......”
    若玉这时方解释道:“夫人刚进府的时候,我身子不舒服,便是没去的。”
    “如我刚刚所说,你既是有事,便也该着人通传一声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是没将本夫人放在眼中还是怎么地?”顾华采似笑非笑道,毫不掩饰的刁难道。
    若玉姑娘顿时气的心口疼,“夫人定是听闻了惜琴那厮的胡言乱语方才故意为难我的吧!”
    “你真说对了,本夫人就是看不惯有人能得相爷的心,尤其你还是在本夫人先前便同相爷有了一腿的。”说着瞥了俞心远一眼道,“你先出去,本夫人要同若玉姑娘好好掰扯掰扯,好让她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俞心远撇了撇嘴,方退了下去。
    里面隐隐传出摔杯子的声音来,实际上顾华采却是在俞心远下去之后,借着摔茶杯的那会儿功夫,握上了若玉的手腕,又在若玉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将她的袖子给掀了起来。
    那白若玉般的胳膊中上方,赫赫然有一个古老动物般的图案,恍若人脸,又比人脸恐怖。
    若玉气急败坏的退后道:“夫人怎么这般不尊重人的。”
    顾华采也不介意,呵呵的笑。
    这图案她曾经见过呢,这姑娘也不简单呢。
    她直问道:“本夫人想听你说叨说叨,你和相爷之间的那些事儿。”
    若玉恍然,也是没想到顾华采话头转换的这样快的缘故,道:“这样的事情,便不必说了吧,夫人若真想知道,去问相爷也是使得的。”
    “要本夫人说来,你既能惹得惜琴不悦,便是同相爷之间一定同他人有些不同,可这不同也不过是外人看着那样,实际上相爷跟你,也未曾深入的接触过罢。”
    顾华采目光灼灼的看着若玉的袖子,若玉的面色一直不好,如今听闻更甚,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爷那日中毒--就是李侍卫上门搜查相府那日的前夕,相爷去了你的屋里,都做了些什么呢?”她又问道。
    果间若玉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偏生还故作镇定道:“相爷去我那里能做些什么,夫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对,相爷身上的毒说来同红杏有关,怕是你也动了手脚吧。”顾华采十分肯定道,“你手臂上那纹身,本夫人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而相爷合该也是见过的,如果他看到了你手臂上的纹身还能容得下你,十有八九是另有所图。”
    若玉声线不稳道:“还请夫人明说,我这手臂上的纹身,你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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