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76章 以敌对敌

    “在一个名叫“武昭”的人身上见过......”
    若玉却道:“夫人约莫是看错了罢,我这就是平日里无聊方才刻下的。”
    “我是好心提醒你,若是你曾近过相爷的身,相爷又恰好看到了你这纹身,却不动你,十有八九便是有图谋的。”顾华采缓缓说道,“我看到了你这纹身,却不去同相爷说去,也是因为想帮你。”
    “夫人是相爷的夫人,不该是巴不得抓到我的把柄,好置我于死地的吗?”若玉试探的问道。
    顾华采摇了摇头,“若玉姑娘这样美貌的女子,连我看了也好生怜惜呢。”
    这当然不过是场面话,“更何况我同你们武宫主也有些交情,便想着能帮一帮你呢,你若是信我,便告诉我来,你和无葬宫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玉冷笑了一声,“夫人这话怕是去骗三岁小孩,那小孩都不一定信去。”
    顾华采默然,半晌才道:“若玉姑娘不信,我却是也无法子,只是以后你有了困难,倒是可以同我说上一说,我也可以尽能力的帮助你。”
    将若玉姑娘给送走,顾华采叹了一口气,她倒是可以确定若玉定然同无葬宫是有关系的,这便够了。
    又过了几日,听闻沈元堂接连几日都在部分日夜的忙着公务,顾华采觉得自己身为丞相府的夫人,总归是要过去意思意思的关心上些许的,便趁着一个中午的时候,带着特意让小厨房做的午膳去了前面的书房处。
    许是他一直心情烦躁着,听见推门的声音,头也不抬道:“本相不是说不过若无要事不要来打扰吗?”
    顾华采推门的手顿了一顿,尔后才温声道:“相爷即便是再忙公务,也是要休息休息的,劳逸结合方才是上上策呢。”
    沈元堂握着笔的手也顿了顿,不过片刻,便头也不抬的道:“未曾闻是夫人。”
    “是我唐突了,不过听闻相爷几日里都未曾吃点什么,便不由得有些担忧。”顾华采说着便将提来的饭盒放到了桌子上,又将饭菜从中取来,一一摆到小桌子上。
    道:“这些都是刚做下的,相爷便趁热吃吧。”
    沈元堂也放下手中的公务,“依着你说的,本相这几日确实有些过了。”
    说着也坐到了小桌子旁,问:“夫人还用吃吗?”
    “不,我刚刚用过。”顾华采又给他将筷子放到面前,“妾身进府里这么久,还未曾见过相爷这般用功,可是皇上给了相爷好多任务?”
    沈元堂冷笑一声,“若真是那样便好了。”
    堪堪止住,又问:“本相听说你前几日的时候,召见了若玉。”
    “是了,不过是些小事罢了,相爷可能不知道,惜琴同若玉有了些矛盾,故而我便想从中调和些。”她说话时神情也并无异样,沈元堂看了一会儿,方才低头用膳。
    不过尝了几口便道:“许是许久未吃热膳了,明明也是平常菜,竟觉得好吃许多。”
    “相爷慢些。”顾华采笑道。
    用过了膳过后,沈元堂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顾华采似突然想起,又问:“不知裴家妹妹表哥的那事,处理的有结果了吗?”
    “证据倒是全的,若是本相较起真来,怕是抄李家的家也是使得的,就是可惜......”沈元堂觑向了顾华采,“夫人对这些很感兴趣?”
    顾华采便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不过那李家的问题当真那般严重?”
    “若说罪证,这朝中任意一人便是一抓一大把的,不过端看皇上让不让查了,更不用说李家的小儿子也确实是作恶多端。”他看她神色间转换平常,当下便想多说点,“按说本相既然接下了这活,便是该秉公办理的,不过可惜,本相也有把柄在旁人手中。”
    “相爷有什么把柄?”顾华采道:“打从妾身进府这些日子,便一直看到的是相爷兢兢业业的,却是想不到呢。”
    沈元堂没说是什么把柄,只道:“那抓住本相把柄的人,正是太傅大人,算来本相年少时还曾叫过太傅大人一声叔叔,不成想今日却到了这种地步。”语气中不乏叹息。
    顾华采便道:“妾身倒是曾听程管家说相爷同太傅大人之间的斗争云云,听着倒似乎相爷同太傅大人之间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好似相爷上次中毒还是太傅大人下的手。”
    “妾身当真觉得太傅大人也着实太狠心了些,现下相爷不过是奉命查案,太傅大人竟也伸手干扰,着实太过了些。”
    “你不是同裴家小姐的关系很是好吗,前阵子还同说情云云。”沈元堂饶有兴致的问问,“今日怎么转了性子。
    顾华采便笑说:“实是妾身被今日相爷的样子给吓着了,颓废的没有半点平日里英明神武的样子。”
    “再说我同裴家妹妹是有些交情,却也不抵同相爷之间的夫妻情,毕竟相爷才是同我过一辈子的那个人呐......”
    她说这话时,脸上隐隐有憧憬。
    沈元堂便不由的呆住了,他也在想,眼前这个人,这个看似一门心思都是他的人,却又让他心生满满疑惑的人,当真能同他过一辈子吗?
    他兀自摇了摇头,道:“夫人说这话真让我感动。”
    “是吗?”顾华采道,“妾身刚才想了想,那太傅大人手中既握着相爷的把柄,可相爷手中却也有李氏一门性命在手,倒算不得亏的。”
    沈元堂突然道:“就如你刚刚所说的,本相同太傅大人如今可是落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手中哪怕多一分把握也是好的。”
    “太傅手中既有相爷的把握,难道相爷手中便没有太傅大人的把握吗?”顾华采轻笑着提醒他,“永和十三年,可是太傅大人同皇上告的密,说是沈将军有不臣之心?”
    沈元堂听罢生生愣在原地,继而审视的看向顾华采,眼中有一丝杀气闪过。
    顾华采不以为杵道:“这世道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的世道,昔年因为太傅大人的一番高密,能让整个沈氏覆灭,那么如果说当年太傅大人说的是错的呢?”
    “如果太傅大人是故意说错的呢?”
    “如果一切都是太傅大人的栽赃陷害呢?”
    嘲讽的笑意浮现在她的眼底,如同开出一朵幽冥之花一般,她的脸上有着麻木的残忍,“那么白的就又会成为黑的。”
    沈元堂蓦然欺身而上,他捏住她的脖子,用了六七分的劲道:“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的夫人呐,相爷究竟在说什么?”顾华采觉得她很无辜,“不过是看相爷一直因着这事烦扰,便给你出个主意,这样的激动,真是让人纳闷。”
    她埋怨般的吐槽,让沈元堂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兀自道:“本相只是纳闷我的好夫人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情,有些失手呢。”
    “可相爷不觉得我这主意很好吗,相爷如今同太傅大人可是互相僵持着,手中都有对方的把柄,可若是这事中有第三人呢?”
    沈元堂不觉得松开了手,“继续说下去。”
    “如果第三人向皇上举证,太傅大人便会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再同相爷作对呢?再者若是能因着这事,而置太傅大人于死地看,想来相爷也会很乐得见吧。”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反应。
    便听他问道:“譬如谁?”
    她便说:“譬如左成玉左大人,妾身以前见过他一次,他隐隐将妾身当成了沈家大小姐,那样的激动妾身如今还是记得的,而若是妾身猜的没错的话,他如今在相爷手中,相爷既然没有将他交给皇上,便说明他对相爷是有用的,不若就让这用处早些发挥作用。”
    沈元堂沉重的呼了呼气,“你如何知道?”
    顾华采知道她猜对了,从开始晓得裴太傅同沈元堂如今的纠纷起,至沈元堂从礼部尚书李大人家中小儿出手,她在无意间得知若玉的真实身份,又偷偷的将这个消息传给裴太傅。
    让裴太傅手中有了沈元堂的把柄,在这样两两相难的情况下,她再说出这个主意来,沈元堂未必不会采纳。
    只是,这其中是有风险的,风险便是依着沈元堂多疑的性子,说不定会对她下手。
    可是她等不及了,她想为她的父亲,如今名义上的舅父洗清冤屈,这第一步,不若便从裴太傅——沈钰诀的昔日至交开始,借着敌人的手来对付敌人,想来也是很刺激的。
    当然她手中也不是毫无底牌,顾侯府中被软禁的夫人便是她的底牌。
    既然众人都想得到那什么劳什子的令,而又都怀疑沈凝香手中有,即是为了得到那令,沈元堂也不得不对她手下留情。
    此下既见沈元堂问到,顾华采便说:“妾身当然是......猜的。”
    “只是想着妾身遇险那日,好似是相爷将妾身给救了回来,便猜着也许左成玉是在相爷手中?”
    这话当真不假,因着顾华采虽然让左成玉挟持她逃走,但是后来便再不曾听过左成玉的消息,既然在她晕倒之前,左成玉是被沈元堂的人追击着,那么也许沈元堂当着将左成玉给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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