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61章 反客为主

    “清悠郡主这话说的倒是在理,二姐既嫁到了丞相府中,按理便该是丞相府的人了,即便是娘家有什么事情,譬如二姐的亲生母亲出了事情,二姐也是不该伤心的,更不该伤心之下还伤了相府金尊玉贵的小公子,这真是万万不该了。”
    “只是我们两个不过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清悠郡主再有不满也不该来找上我们,更不用说请悠郡主也不过暂居相府,相府主母还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做小姑的未免也......”顾华采点到即止,尤其是看到沈清悠那欲喷火的眸子,还是暂住了嘴。
    毕竟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不是?
    一来沈清悠这要求不合理,毕竟顾沅芷出于孝义,为母亲悲伤实在无可指摘。
    二来沈清悠不该找身为小辈的她们要一个说法。
    三来同样身为小辈的沈清悠是没有任何立场来说这些的。
    “不过相府中那么多伺候的人,难不成竟是一点眼睛都不长,眼睁睁的看着一府主母落水、失子?这未免对我二姐也太不看重了些,不知道的人还当是你们相府不将我们二姐放在眼里。”
    近乎于娇嗔一般的埋怨,却让沈清悠面色攸的一变。
    “我相府的人对嫂嫂自然是恭敬的,却也耐不住嫂嫂她自个儿想不通。”转眼沈清悠也不像刚来时那样质问,反而话音一转道,“你们来了这许久,该是着急见到嫂嫂了吧,我就不在这儿坏你们的兴头了。”说罢便施施然的走了。
    顾华采也并非要同她在细枝末节上较量,躬身送她走了。
    只是到底留了个心眼,想着一会儿见到顾沅芷时定是要问一问她,关于她落水时的前因后果。
    毕竟刚刚沈清悠是在她说到这时才突然态度大变的。
    顾华茵心有余悸道:“清悠郡主看着好生厉害的样子,刚刚真的吓死了人。”
    “怎么,华茵难道也被吓到了?”顾华采挑逗般的同顾华茵说道。
    顾华茵吐了吐舌头,“是有些呢,不过五姐在我身边,总是没那么害怕的,五姐也很厉害呢。”
    说话间刚刚传话的人过来道是她们可以进去了。
    顾华采同顾华茵便一同随着那人进去顾沅芷养病的屋里。
    不过大半个月未见,顾沅芷却如同老了十几岁一般,头发散乱便不说了,关键是她面色发白,如同没有一点点血色一般。
    顾华采心下诧异,想着难不成顾沅芷是知道了刘氏被下到大狱里面是顾侯爷一手造成?再加上失子之痛倒是有可能的。
    连忙按住顾沅芷欲起来的身子道:“咱们都是自家人,二姐便好生躺着,那些虚礼却是不需要讲究的了。”
    说起这个,一向在人前都算是大方得体的顾沅芷竟是当着她们的面给哭了起来,且还越发有不止之势。
    断断续续间也说了些原因,同顾华采所猜想的并无出入,果是因为晓得了刘氏如今这个下场,其间是有顾侯爷的手笔的缘故。
    约莫是真是的伤心太过了,以至于能在同顾沅芷向来都不对付的她这里哭诉,顾华采听着她那些话,心中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
    “二姐刚刚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二娘入狱的事情呢,这些即便是我们就在本家的女儿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并不晓得的。”
    顾沅芷这时在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道:“是沈清悠......”语气中不乏不忿之感。
    “这小妮子毕竟是郡主,人脉广,母亲的事情她一早便晓得,就是在前两日里来我这儿看笑话,将这事情告诉我的。”
    “还说因着母亲身边的二等婢子的云竹的作证,母亲的罪基本上已经定了,我当下便气的病了......”
    原来始作俑者便是沈清悠,然这人刚刚却是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她和华茵,也不晓得是怎么问的出来的。
    顾华采微微讶异,又说:“既然这样,二姐就该好生养病的,怎么还出去了呢。”
    这话说到顾沅芷的痛处了,“谁说不是呢,我那时候一定是脑子抽了,真是......唉!不晓得怎么说了。”
    缓解了些许情绪,才又开口道:“其实我让府里人来,除了心情不好外,还有一方面是想问问你们,父亲如今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我们也是刚刚才听二姐说才晓得,二娘的事情是因为父亲一手导致,故而这问题二姐着实是难着我们了,不过料想父亲和二娘以前的感情那般好,如今这样做也是无奈吧。”顾华采为难道,按理说她确实是应该不知道的。
    “毕竟那个时候父亲冷落我,即便是如今,父亲也是不喜见我的,甚至于都是不承认我这个女儿的,我今日能同八妹一起来看望二姐,也是因着府中如今无人的缘故。”
    顾沅芷听了略有不满,毕竟她刚刚的一番作态都是为了从她们口中套话,结果顾华采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不知道”。
    不过顾沅芷此刻有求于人,耐着性子道:“即便是你们以前不晓得,如今晓得了,不知可否看在母亲待你们都不错的份上,去父亲面前为母亲求个情,也好过让那许多人看笑话的好。”
    顾沅芷看向了顾华茵,“好吗华茵?母亲待你可一直不薄的,你若不答应岂不是不孝?”
    “五姐......”顾华茵最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顾华采。
    顾华采半点都不掩饰她的嘲讽,刘氏待她们不错?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也得亏顾沅芷能将这些话给说出来。
    “二娘待二姐同三姐,那是愿不得将心窝子给掏出来的,可对我们这些不是她所生的子女么,就没那么好了,要说去求情,二姐该头一个去的,就更不用说在父亲面前,二姐的面子可是最大的。”
    “你这是什么话?”顾沅芷毕竟没这么求过人,而顾华采不说拒绝她,更是将拒绝的话说的这样直接,方一开口才觉不对,顾沅芷想挤出一抹笑来,却奈何转换不过来,硬成了一副扭曲的模样道,“我如今不是身体不好吗,再说母亲待你们虽说不是很好,可身为继母,也算是做到份上了,毕竟吃的喝的穿的,也没少过你们,尤其是华茵,难道不是吗?”
    刚刚躲在顾华采身后的顾华茵此时却不为难了,迷茫道:“这吃的喝的穿的,难道不是侯府给我们的吗,继母若真少了我们这些,可算得上是道德极其败坏了。”
    平常从不主动攻击人的人,一但起了性子,那话也是直戳戳的戳进人心里,尤其顾华茵软软糯糯的声音,一副天真的模样,让这指责也看上去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顾沅芷狠狠瞪了顾华茵一眼,又看向顾华采,“五妹是聪明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父亲的性子一向就是让人难以捉摸的,我在此时去向父亲求情,怕是会适得其反——”
    “早先我回府的时候,父亲不让我知晓母亲入狱的实情,摆明是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情的,他若是晓得我已经晓得了他的所作所为,怕是会对我这个女儿生了防备,我从小就听父亲的话,实是不愿因为这件事情,让父亲对我失了信任。”
    “然后呢......”顾沅芷深得顾侯爷的心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只是顾华采不明白,难道不正是因为这样,顾沅芷在顾侯爷面前的话才更有分量吗?
    可即便是如此,顾沅芷不想在顾侯爷面前失了信任,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吗?
    顾沅芷抚弄着手指,很是好意思的说道:“不过五妹你便不同了,你和父亲的关系一向僵硬,即便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关系想必也不会更差了。”
    闻言顾华采生生的想突出一口血来,按理说顾沅芷刚失去了孩子,心中应该更是神伤,故而她刚进门时还好声好气的同她说话呢,可如今看来,一个孩子非但没有让顾沅芷的心变得更加柔软,反而让她变本加厉的厚脸皮来!
    顾华采一脸冷漠的等待着顾沅芷还能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当然我也不是就让五妹这样毫无准备的去同父亲说去,毕竟这样只会适得其反。”顾沅芷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西伯侯你晓得吧,那是我的外祖父,还是当今太后娘娘的亲哥哥,外祖父向来疼爱母亲,在听说了母亲被下狱之后,当场便说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还是我当时拦住了他,到底外祖父不晓得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才害得母亲入狱,可若是知道了,事情便没有这样简单了。”
    “毕竟外祖父在太后跟前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即便真是我母亲有错,太后也是要给我外祖父一个交代的,届时父亲只能做太后安慰我祖父的牺牲品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消你同父亲一说,父亲定然是会清楚的,届时父亲自会主动救母亲,也许母亲的罪名不会完全洗脱,可起码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重吧。”
    说罢将祈求的目光投向顾华采。
    这样好的口才,可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若不是两人如今的气氛实在太过僵持,顾华采当真想为顾沅芷鼓掌喝彩,只是她半点都没有迟疑的回道:“这事于我半点好处都没有,恕我直言,我不能答应。”
    顾沅芷这会儿被顾华采给拒绝的也没了脾气,“哪里是半点好处都没有,虽说你将这些话同父亲说了,父亲会怪你,可你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便是这样不好,于你也没什么损失。”
    “可你如今帮了我,我自然会记着你,西伯侯府也会记着你,以后你但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我提,即便我做不了主,还有祖父呢。”
    顾沅芷苍白的面容上是满满的祈求,若不是顾华采太了解刘氏母女——那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主,就拿先前说,她对刘氏虽是虚情假意的拿主意,可到底面上她是为她好的,然刘氏将她卖给离允商的时候也是半点都没有手软。
    是以她并没有心软,只是语言上轻柔了些道:“西伯侯府的这根高枝,妹妹我实在不敢高攀呢,只求你们不对我赶尽杀绝的好,还想让你们承我的恩?那真是万万不敢想的。”
    顾华采已站起了身,准备离去了。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回头看着顾沅芷的肚子,“按理说常人即便是落水,孩子也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掉了的,更何况我方才听你所说,周围的人还是立即将你从湖里捞起来的,二姐这身体是否也太弱了些?”
    她别有用意的朝着顾沅芷的身子打量了许久,顾沅芷耐不住气来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二姐不妨去问问大夫,看看你是不是服了什么不好的药,该是能从中窥出一二的。”顾华采故作高升道,随之扬长而去。
    顾华茵紧随其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