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28章 假意答应

    柳姨娘的笑意深了深,问道:“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也不管顾华采究竟晓不晓得,便自顾自的说:“明天是二小姐回门的日子,咱们这夫人到底不是傻到无可救药的,她晓得自己如今又复宠,到底是侯爷看在二小姐的面子上,故而那日我用一碗粥传出说有人要毒害细蕊的风声时,刘氏却不曾有什么动作,她也怕呢,她怕今日若是重复十年前的惨案——同顾轻艳神似的细蕊再次死在侯爷的眼皮子底下,侯爷还会不会再像十年前那样云淡风轻的说一声算了,那还是因着前面有你母亲挡着,毕竟当年侯府的风光有一大半来自于沈将军府中。”
    “可今时不同往日,刘氏又在太后身边失了宠,她即便恨得同顾轻艳相似的莲蕊恨得要死,却在反复衡量中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明日就不同了,明日她的帮手就回来了。”
    换言之刘氏一个人或许会忌惮事后顾侯爷的雷霆之怒,然而若动手的是他最看重的长女呢?
    到这儿顾华采也算是明白柳姨娘的意思了,她晓得明日刘氏母女要向莲蕊动手,却来告诉了她。
    柳姨娘是想通过她做些什么?
    顾华采感叹道:“姨娘不愧是这府里的老人了,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柳姨娘淡淡一笑道:“这么多年,对刘氏的性子,我早便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更何况我在这侯府这么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多多少少有些人脉。”
    “姨娘晓得这样大的事情,不去告诉祖母或是父亲,却来同我说,心中又打得怎样的算盘?”她对柳姨娘的坦白感到意外,索性两人之间又没有恩怨,倒觉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细蕊腹中孩子的生死,我并不关心,做什么要去告诉他们,且不说他们信不信,便是信了,也仅是将刘氏的计划扼杀在萌芽中,我又得不到好处。”柳姨娘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冷然,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倒不如我如今藏着掖着,待到合适的时候,譬如刘氏大错已经酿成,那时候再被人晓得,想来侯爷对二小姐也是失望之极的,而刘氏,怕是就会更惨了呢,你说有更好的选择,我做什么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顾华采啧啧道:“然而那一个不小心,可是两条人命,姨娘不会觉得心痛吗?”
    又自嘲道:“不过想以姨娘心中所想,那两条人命又同你没什么关系,自是不会心痛的对吗?”
    “难不成五小姐你会将两条无关紧要的人命当成一回事?”柳姨娘轻叱道,“我可不信,你回府以后的一些事情,我也是听说过的,不过想起你幼时的乖巧懂事,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怎么就成为如今这样一个仿若刽子手一般的人了呢......”
    顾华采对这些明显不是好话的话并无甚感觉,只是不痛不痒的笑了笑,甚至还多少有些欣喜的样子。
    那笑容却让柳姨娘无端觉得渗人。
    即便深宅大院里的孩子都早熟,尤其像顾华采这样经历过磨难的人。
    可如今的顾华采却也有些太出乎人意料了,好似不管你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笑着听下去,然后......再笑着给你致命一击一般。
    柳姨娘的面上更慎重了一些。
    顾华采深觉无趣道:“姨娘是打着借我之手,来告诉祖母同父亲的算盘吧。”
    这算盘打的的确是好,不过可惜,她可能不会如她的愿。
    柳姨娘道:“我是想帮你,你本该是侯府最最金尊玉贵的嫡长女,却被二小姐占着名头那许多年,甚至夺得了侯爷的疼爱,你不觉得你该亲手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给夺回来吗?而今这个机会却是正好呢!”
    “若是侯爷晓得是你救了莲蕊——当然你救的机会要巧妙一些,既要刘氏大错已经铸成,又要自己立了功,你说侯爷还能不看重你吗?继而自是要弥补你这些年缺失的父爱,再而更要为你的将来好生考虑,如此一来,你从中得到的利处岂不是最大的?”
    这番话说得巧妙,让顾华采都有些动心了。
    不过可惜,这要靠算计而来的父爱,她实是有些接受不起。
    再说将来,她自己也可以谋划。
    不过......
    “姨娘当真好心,将这样好的差事留给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过姨娘了,这样吧,姨娘帮了我这样大的忙,明日我便再给姨娘一个更大的惊喜了,姨娘等着看哦。”
    她笑眯眯的同柳姨娘说道。
    柳姨娘只以为是自己的话有了效果,而面前的姑娘真挚的感谢自己呢,浑然没有多想,客气了一番。
    ......
    ......
    当晨曦渐临,辰时将到,顾华采被连翘唤着从床上起来,仍觉困意还浓,再看外面灰蒙蒙的天,不由嘟囔道:“如今明明还早,你叫我做什么?”
    懒虫发作,她不由地又躺在了床上。
    连翘委屈道:“小姐看外面天黑,那分明是因为要下雨的缘故,然而如今早已到了起床的时候了。”
    又说:“小姐这两日这样嗜睡,定是因为前两日将脑袋撞了的缘故,澄庆也真是的,无缘无故的将小姐给带外面,还带了一身伤回来,小姐是不知道当日将奴婢给吓成了什么样子!”
    她这样一通埋怨,顾华采便是再瞌睡,也被扰醒了。
    不过耐着性子道:“你这丫头,怕不是怪我没带你出去吧!”
    “哪里有!”连翘睁着大眼睛无辜道,“奴婢就是担忧小姐而已。”
    “可不是,担忧着小姐顺带着便将我给说进去了,你可不是趁着我不在小姐跟前说我坏话的!”
    澄庆提着一个壶形状的东西从外面走进来,带着挪揄同连翘道。
    连翘被打趣的双脸通红,又无奈嘴皮子不太好,愣是反驳不过来。
    顾华采见状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般喜好斗嘴了?
    又说澄庆,“你以前惯是沉稳,不想被连翘影响成了这样。”
    “小姐!”连翘剁剁脚,羞愧的模样让人更想逗弄她。
    不过澄庆收敛了笑意,同顾华采说道:“小姐让我从琪芳院旁边的梨花树上挖的酒,我一大早便给挖到了,因为刚刚下雨的缘故,空气中的湿意还沾染了许多在酒壶上呢。”
    琪芳院原先是顾华采在十三岁未离府以前居住的院子,后来回来刘氏又给她分了淑玉斋,那院子便一直空了下来。
    不过她幼时不晓得在谁的寿宴上得了一瓶蜜酿酒,当时她还是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辅国将军的外甥女,得到的东西自然是最最好的。
    再说这酒,最是醇香浓郁,她本得了三瓶,喝了一瓶,当时醉了整整三日,剩下的两瓶便被她埋在了旁边的梨花树下。
    经过这么多年的存放,想必香味只会更悠远,后劲也会更足罢......
    顾华采拿过酒壶,一手便可以掌握,又串了根绳子,然后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将一切整理完毕之后,窗外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连翘从外面回来说:“刚刚的雨又下了起来,不过说来这雨水来的真不是时候,正是二小姐和相爷回门的时候,也不晓得在路上有没有出什么意外,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就好了。”
    顾华采点了点她的额头说:“就你想的多。”
    连翘有懊恼的走过来同顾华采上妆,一边埋怨道:“澄庆来挤兑奴婢,小姐也来挤兑奴婢,分明奴婢才是跟小姐最久的,小姐怎么净向着她来了!”
    这话说得三人都一愣,还是顾华采最先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连翘道:“奴婢才没有吃醋呢,奴婢分明就是最最识大体的人了,虽然小姐使唤澄庆多过奴婢,可奴婢大人大量!”
    “都这样了,还说不是吃醋!”顾华采瞧着面前一脸口是心非的人,越发觉得好笑。
    这样打着闹着时候便也不早了,顾华采在屋里用了早膳,然后才出了门,要到大厅会客的地方。
    这一出门才晓得,外面下的雨还不小,滴滴答答的打到人的身上还会觉得有些疼。
    澄庆将伞撑到顾华采的头上,她自己却是免不了被雨水被淋了。
    她便让澄庆回去再拿一把伞,澄庆原先推辞,到后来到底耐不住,只得中途返回。
    顾华采便先自己去了了,去时顾侯爷和刘氏两人正坐在主位上,时间算着也不早了,按理顾沅芷同沈元堂该到了。
    顾芯儿也是早早便到了,她怕是巴不得早早的能见到沈元堂,不过装着思念长姐的样子,刚见顾华采过来立马走上前去说:“不晓得为何,从昨儿晚上起,我这眼皮子便一直跳。”
    顾华采便问:“那是哪只眼睛在跳。”
    顾芯儿咬了咬下嘴唇道:“先是右眼皮跳,后左眼皮也跳,跳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见状掩嘴笑了笑,“老人家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福,你这两只眼睛都跳,依我看呐......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顾芯儿听了失笑说:“也该是这个理,我昨夜还真是一夜没睡。”
    说话间奉命在外面迎接的徐管家着人传话说:“沈相夫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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