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227章 姨娘吐真言

    “可不是呢,即便是徐娘,也自是有一股少女没有的风情的。”顾华采帮衬着莲蕊这般说道。
    柳姨娘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就说:“就是你们嘴甜呢!”
    又说:“念在你们嘴甜,姨娘这就去将房里私藏的好东西拿给你们吃来。”
    顾华采忙道:“今日我们倒是有口福了,姨娘还不赶紧去!”
    “你们这一个个的馋鬼,莫不是打着看望细蕊的幌子,实际上却是来我这里讨吃的了!”
    这话说的人都忍俊不禁的,柳姨娘遂带着人出去,将空间留给顾华采同细蕊。
    细蕊年纪小,以前在左家也该是娇生惯养,不懂些心机的,此刻人一走完,嘴里便憋不住话了,她只迫不及待的走到顾华采的跟前,就道:“听说五小姐见了......见了左大人?”
    顾华采以为她会问关于自身安危以及柳姨娘的一些话,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
    难不成沈元堂那厮那里竟是半点秘密都保守不住,不过近两日才发生的事情,顾洁儿知道便也罢了,毕竟她是由陈尚书告诉的——陈尚书到底是一介尚书,手里有些人脉。
    可如今这怀胎足月,整日里只待在房里的细蕊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她长了第三只眼?
    想到这儿心中不免有些气结,当初在沈府中明明说好的,她好生回答他的问题,他替她将这两日不在府中的事情给圆回去。
    然而结果呢?
    堂堂一个男人,竟是这般不守信用?
    语气中便带了三分急躁道:“你是从哪里晓得的?”这便是承认了细蕊所说的事情,毕竟她来这儿找莲蕊为的也是问同左成玉有关的事情。
    细蕊听了有些激动,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是柳姨娘刚刚告诉我的。”
    “柳姨娘?”顾华采显然也没有想到。
    这柳姨娘难不成有通天之能,竟能晓得她见了什么人?
    怪道左成玉说,柳姨娘不简单呢。
    可再不简单的人,要想知道并无几人知道的消息,自是要有渠道的。
    当日事情亲眼撞见的人不过只有澄庆、那射箭的侍卫,而知道的人除了沈元堂,该是没有什么人的——沈清悠同顾沅芷便是怀疑,以沈元堂的谨慎,怕也不会告诉她们。
    而澄庆是她的人,侍卫是沈元堂的人,也就只有沈元堂了。
    顾芯儿同沈元堂分明表面上从不曾有过交集,然而却被她撞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顾承安对沈元堂若有若无的敌意,如今看来便也有了很好的解释,根源便在柳姨娘身上。
    而柳姨娘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买入侯府的,这之后一直在侯府中,哪里来的能力同外男搭上关系,也就只有在她进府前了。
    只柳姨娘进府前,沈元堂才多大......
    这好像又说不通了。
    只有一点,柳姨娘和沈元堂关系匪浅却是可以肯定的。
    想到此她又问道:“柳姨娘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你问那左成玉,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细蕊对此倒很是坦然,“左大人他......是我父亲,柳姨娘知道我一直忧心他的安危,这才告诉我的,且同我说若想知道详细的情况便来问你。”
    “原是这样,只你却叫‘左大人’,你们当真是父女?”顾华采虽然早便晓得细蕊同左成玉是父女,然而看她这生疏的样子,到底疑惑。
    岂料细蕊听到这话却是抹起了眼泪,道:“他不让......不让我在别人面前叫他父亲。”
    顾华采又问:“那柳姨娘是如何知道你们之间的?”
    “柳姨娘从一开始的时候便知道,因为我同长姐样貌太过相似的缘故,只长姐去世许久......”
    “去世?!”不是说仅仅是离开家门吗?难不成顾洁儿同她说的有误?
    想到此她便再耐着性子问道:“我也不想提起姑娘的伤心事,实是心中不解,以前只听闻家姐离家许久,怎会去世呢?”
    又问:“况且柳姨娘怎么会有机会见到过家姐呢?”
    莲蕊也迷惑般的神情,“我也不晓得,只有记忆起,家中人都说长姐早已没了。”
    “再说柳姨娘如何会认得长姐,我就更不知道了。”
    抛去这个不说,顾华采换了个方向问:“你和柳姨娘是如何相识的,她一个被拘于内宅的妇人,而你又是刚被望月楼解散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们之间太过风马牛不相及了。”
    听到这话,细蕊的脸色白了白,到底不会撒谎,只道:“请恕我不能告诉五小姐了。”
    她这神情,分明已经告诉顾华采,她与柳姨娘的相识绝不是偶然,可能是一方有意——就细蕊的反应来看,好似还是她要想法子见的柳姨娘。
    可见到柳姨娘做什么,仅仅为了进府做顾侯爷的小妾?
    这该是不可能的。
    那么侯府中又有什么呢?
    顾华采又问:“你可曾听闻昔日家姐曾同一秀才私奔?”
    细蕊摇了摇头,“长姐她是因病去世的,府里的人都这样说,且长姐的灵牌就被存放在左家祠堂中。”
    这倒是怪了,究竟顾洁儿和细蕊说的哪个是真相呢?
    顾洁儿是从陈尚书口中听到,而细蕊是从昔日左府众人口中听到的,可能都不是真相呢?
    她觉得这其间一定隐瞒了些事情,凭着左大小姐无缘无故的失踪,有人说是同秀才私奔,还有人说是死了。
    见细蕊脸上有了倦意,顾华采也无意多加叨扰,就说:“我确实有见过你父亲,他尚安全,你且放心。”
    “若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告辞了,你也好生休息。”
    只她刚起身,却被旁边人攥住了衣角,“我......我还想问,柳姨娘她是否真对我有不利之心?”
    这是到最后想起了自己。
    到底也是可怜人,顾华采想着也无妨提醒她一句,便说:“有没有不利之心我不晓得,好心总是没有的,你若想好生活着,你若想安生的生下孩子,便想法子让那些相对你不利的人自己斗,她们斗的越欢,你可能便越安全呢。”
    细蕊呐呐不语,无助道:“可是我笨,我做不到怎么办,以前父亲就常说我笨,半点都比不上长姐。”
    她见此难得的闻言软语道:“笨又怎么了,笨便不能想好生活着了?你如今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是一个母亲,女为母则刚,我信你。”
    细蕊似乎是被激励了般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发出愉悦的笑声,从门里走了出去,正撞着领人端着吃食进来的柳姨娘。
    柳姨娘道:“我这才刚将私房拿来,五小姐怎么就要走了?”
    “一时谈的兴起,就忘了这出,不过到底姨娘的一片心意,我总不能辜负,只孕妇却也是打扰不得的,不如到外厅,我再来好好尝一尝姨娘的私房?”她这样提议道。
    柳姨娘笑着同顾华采出来到外厅,还未坐定便说:“五小姐是想问我些什么呢?”
    “姨娘是个明白人。”顾华采这样说道,“明人面前变不说暗话,姨娘让细蕊姑娘问我左成玉的事情,是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柳姨娘没成想细蕊嘴里那般藏不住话,将她说给她的话竟都告诉了顾华采,闻言有些失态。
    顾华采再度开口说:“这府里人只晓得细蕊姑娘祖上曾做过官,不过犯了错,细蕊姑娘被充作了官妓,然而却都不知道她姓左,姨娘想想,若是让祖母或是父亲,亦或是刘氏,但凡任何一个人晓得了姨娘竟将一个那样危险的人物——被皇上下了密旨让处死的人的女儿给领到府中,领到了父亲的床上,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你呢?”
    “姨娘此举真是失智,为了自己争宠,那细蕊同故人貌似,便不顾阖府安危,真不晓得是蠢呢,还是完全没有将这府上的人命当做是一回事呢?!”
    “这话可是言重了,五小姐慎言!”柳姨娘忙道,只随着顾华采没说一句,她的脸色可谓是更惨白了一分。
    顾华采觉着到了火候了,便问:“姨娘当日会遇见细蕊姑娘,究竟是无意,还是早便听说了左大人府上的这位美人,故而刻意相见,许诺只要细蕊讨得了父亲的欢心,父亲许便会为左大人翻案?”
    “而细蕊天真,听信了你的话,这才随你到了府上,姨娘说我说的对不对?”
    柳姨娘虚虚笑着,脑海中思索着应对的话来。
    顾华采又说:“姨娘可想好了再说,万不要说出什么我不喜欢听的话来,我一个不高兴,将姨娘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当然不仅仅是你带莲蕊进府这事,还有六妹......”
    柳姨娘没成想自己被一个小辈给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时不免也有些气结,道:“芯儿这孩子向来听话,她又怎么了?”
    “莫不是五小姐就想找我的茬,甚至不顾姐妹间的情谊?!”
    顾华采简直想要冷笑,原柳姨娘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之人,那么她不介意将她知道的不吝相告,便附在柳姨娘的耳边道:“二姐大婚那日,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沈大人不说去准备迎娶二姐,却是在侯府后花园里见了六妹,两人之间举止亲昵,姨娘觉得这对六妹的名声如何?又会对姨娘同六妹如今的处境有何影响呢?”
    “你倒是和你那个娘不一样!”柳姨娘半晌没有说话,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顾华采摸摸鼻子,“姨娘说笑了,我同我母亲当然不一样,母亲她最是心善,只我没遗传到这点好的,却是心硬如铁呢。”
    “细蕊那姑娘,确实同一个人长得很像,那个人你没见过,但应该听说过,就是以前侯爷特别宠的一个婢子,之所以说是婢子,是因为她出身贱籍,做过舞姬,像她这样人是没资格成为良妾的,这人就是让刘氏曾经心如刀剜,让你母亲那样不喜争抢,让我这样一个于侯爷来说也可有可无的姨娘而联手除去的顾轻艳!”
    “以前细蕊在望月楼的时候,虽然不太出名,但到底是花魁孙曼玉身边的婢女,故而也小有名声,她有的这名声不是因为她自己的相貌有多么惊为天人,毕竟望月楼那种地方,美人多的是!她的名声来自于她同昔年一舞倾城的顾轻艳容貌俏似,尽管风情全无顾轻艳那般妩媚,然而却也因着这俏似的相貌,有小顾轻艳之称呼。”
    “我以前闲来在院中最是无聊,每日实在无聊,便到一常外出采办货物的人那里去听听上京最近发生过些什么有趣的事情,有幸便听闻了这么一段。”
    “后来刘氏失宠,我觑中机会,及时表现,让侯爷再想到我。”
    “可我比刘氏好的一点就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知道自己老了,早已不再年轻,当然即便我年轻时也算不得美貌,仅是清秀罢了,我能依仗的,不过是承安,可承安因着自己的身份,他仅仅是庶子,承不得侯爷的爵位的,若是以后四少爷承了侯爷的爵位,以刘氏的性子,不会容得下我们母子的,我必须为我儿子铺铺路。”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那个有小顾轻艳之称的细蕊,又正逢她孤苦无依之时,我只简单许了她几句话,她便随着我来了,我想她这样的容貌,几乎不做什么,侯爷也该动心了,我找来这样一个帮手,又好控制,曾经我是很得意的,可坏就坏在这姑娘有了身孕!”
    柳姨娘是让细蕊当帮手的,却不是让她再生一个儿子同顾承安争位的。
    “所以你是不喜莲蕊如今腹中之子的,所以你想......”顾华采如此说道。
    “不!”柳姨娘道,“我没那么蠢,明明跟前还有一个更不想看见她孩子落地的人,我该坐着看戏才对。”
    顾华采你眼中一片了然之色。
    柳姨娘又道:“都同你说了这许多了,我也不介意再同你说一些。”
    她的眸子里,闪动着算计的光芒。
    顾华采尽收眼底,道:“你说。”
    她倒要看看,柳姨娘要说出些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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