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180章 放下成见

    李妈妈的舌头是在顾府大堂内被沈元堂的侍卫俞心远拔的,顾华采至今还记得那一日里的血色弥漫。
    为了掩住顾沅芷同陈家三少爷的龌龊,顾府里的许多下人都被拔了舌,不过其他的人大都被给了些许银子回到家中了此残生了,唯独李妈妈。
    刘氏怜悯这个从娘家带来的妈妈,特允许她继续伺候着,倒也算得上是主仆情深了。
    只那日被拔舌的时候却没见刘氏为她求过半分情,只在事后才给了补偿,这样的情深,怕也只能糊弄李妈妈这样的人。
    李妈妈向来自侍自己伺候的是顾府的主母,对其余的不是刘氏生的主子大都看不上眼,更因刘氏对她的厌恶而对她更是不曾有过好脸色。
    只如今话都说不出来还如此嚣张,当着她的面便敢如此说她。
    顾华采并不生气,只是看李妈妈如今这态度,怕是刘氏因着昨日的事情给气惨了,才近而影响了李妈妈。
    却说她刚刚讽刺出口,顾沅芷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身上的披肩取下,给了李妈妈,让她放到侧室去,这才看向顾华采。
    “一大早的就在外面听到五妹妹的声音,我刚刚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呢。”
    她倒是没有丝毫不愈的同顾华采说起笑来。
    顾华采顺着道:“听闻二娘病了,我也是心里担忧,从祖母那里刚出来,没有歇息片刻就过来了,才不负二娘往日‘照顾’之恩。”
    二人边说着边走向内室,顾沅芷闻言脚步一滞,笑容就有些发虚了,“母亲对小辈们一向一视同仁,五妹妹你和母亲之间有些误会,母亲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同你说,可看今日这误会真是越结越深了。”
    越进了内室里,刘氏正在床上躺着,看到顾华采进来眉头深深皱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双喜忙拍着刘氏的脊背,给她递过一杯茶来。
    是顾沅芷亲手喂的刘氏,道:“看母亲如今这个样子,堂堂一府主母却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也是少见的。
    今我见五妹妹虽然看着也没什么不好,然听闻昨日从麒麟院中的地窖中出来的时候,也是极其惨的,母亲和五妹妹都是这样,又对对方心生怨怼,这样两败俱伤,怕是正中了别人的心思……好让他渔翁得利呢。”
    顾华采的眼皮子猛的一跳,嘴上应道:“二姐这是何意?”
    “芷儿你别说,就是我这做母亲的见不得小辈们好,想害她们呢!”刘氏说罢竟是靠着顾沅芷哭了起来。
    向来尖酸刻薄的刘氏即便是梨花带雨的哭上一番,在顾华采的眼中也真真是可恶的,不免关心一番道:“二娘哭什么,又不比父亲那二八年华的小妾,即便是哭着也只让人觉得怜惜,二娘仅是让人觉得丑陋了,真真是快止住吧。”
    刘氏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个……”破了音的声音尖锐的让人耳膜发痛。
    “五妹妹和母亲之间的误会真是大发了,看的真让我心焦。”顾沅芷忙道,刘氏的愤怒之言堪堪止住。
    顾华采好笑道:“当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今儿看到二姐方知,就连二娘也要听二姐的呢。”
    不动声色的提醒刘氏她如今的地位,只让刘氏更加觉得心中刺痛的厉害。
    “五妹妹哪里的话,我不过就是临时被祖母拉过来练练手,就连祖母也让我多向三婶学着点呢。”
    顾沅芷一晒,又道:“话说我看着母亲和五妹妹因为这莫须有的误会竟然闹得这样大,你们两个又都是我最亲的亲人,是真的看不下去眼了。”
    她语带哀叹道:“五妹妹院里的翠荷,该是昨晚去找五妹妹认错了罢,她是不是说她是母亲安排在五妹院里的人,又奉母亲的命令将祖母给你的镯子偷了出来然后陷害你?”
    “二姐如何知道?”顾华采只听了就暗道真是好大一场戏,她以为原来到昨日就尘埃落定了,一切不过是刘氏的自导自演,然后她又将计就计,才有了前日刘氏被夺权的结果,却好似在顾沅芷这儿,还有第三方的设计呢?
    且端看是她在演戏,又或者说却有其人呢?
    “我如何知道?哈,还不是那叫翠荷的贱婢!”顾沅芷是头一次这样口不择言的,只骂了一声继续说,“原先最开始就是这叫翠荷的主动找的母亲,同母亲说五妹妹本贴身戴的镯子自从长公主府上回来之后就不戴了且淑玉斋里别的地方也没见,那个时候三妹正没个影呢,母亲又如何能不担忧,担忧之下听到这个说辞又怎能不怀疑五妹,毕竟是五妹同三妹一起去的长公主府。
    也就在这时,那杜大人不晓得从哪里弄到五妹你手上戴的镯子,母亲可不是一门心思的以为就是五妹害的三妹,这才对你下了狠手。”
    这话乍听时竟觉得很有理,顾华采暗笑道,若不是她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二姐得了刘氏的真传,又加之时常进宫见些贵人,很是会装腔作势,平日里看着比刘氏精明许多,怕是就会这样信了她的话。
    顾沅芷缓了口气继续道:“再说后来母亲自三妹回来后,才晓得自己一直都想错了,五妹真是被冤枉坏了,也是后悔不已,只那时有心人传出是母亲故意栽赃的五妹,一时间也是麻烦缠身,纵然那个时候也很是担忧五妹,却没能抽出身来寻五妹,事情便这样一天一天的拖着,谁成想五妹原就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
    “五妹究竟是不是被母亲给关到地窖里的,想必你自己也清楚罢。”顾沅芷转口问向顾华采。
    “大概是……是吧。”顾华采虚虚应道,“那个时候我在牢房里也是被上了酷刑的,早就浑浑噩噩不晓得白天黑夜,然后就被几个人绑着藏到了那地窖里,因为以前并不知道麒麟院里有地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所以一时间并没有联想到二娘的,直到后来被人从那里寻出来,才……晓得了。”
    “这就对了!”顾沅芷愤恨道,“那天杀的黑心人,想要母亲和五妹之间生了间隙,却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半点不念兄妹情意!”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咱们自家兄妹动的手脚?”顾华采的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看向顾沅芷的眼睛直勾勾的,似必须要问出个结果来。
    顾沅芷下嘴唇勾起,很是嘲讽般的道:“五妹以为呢,可不就是我们的大哥哥!”
    “母亲从前日被老夫人罚了后回来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对不住五妹妹,思来想去之所以会误会五妹妹,却是因为那翠荷而起的,便让人去调查翠荷,这一查果真就查出来眉目了。”
    “那翠荷其实是大哥哥的人?”顾华采几乎是立马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大哥哥分明待我很是好呢。”
    “那也就是表面上,大哥可是最喜好做那面子功夫了。”顾沅芷很是不屑说,“昨日里看管五妹妹的那几个小厮,原本就是大哥哥院里的人,母亲也是从这一点开始查,才查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大哥哥搞的鬼,真是将母亲和五妹妹给耍的好彻底,他自己反倒是在自己院里,就连原本府医说好不了的腿脚都给好了,真是让人好气!”
    顾华采紧紧的咬着嘴唇,来回踱步,似是拿不定主意一般,突然道:“不行,我要问问大哥哥,都是一个姓的血缘至亲,怎么就会有那样的心思,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真这般的狠心!”
    “五妹妹这样去问他哪里会承认,日久见人心,五妹妹且看看,就知道大哥哥是府里最最心口不一的人了。”顾沅芷又忧心说,“原本不想和你说这些阴暗的事情,但一来见不得你和母亲因为大哥哥而生了间隙,二来也是想五妹妹自己心里能有个戒备,别以后再被人当枪使了。”
    “二姐的良苦用心,我总是能懂的,回去是得好好寻思点,大哥哥真是太坏了!”顾华采一反刚进来的时候对刘氏的嘲讽,连忙后悔不迭道,“这样看来原来一切都是我误会二娘了,想着真是惭愧。”
    “母亲以前也误会过五妹妹,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惭愧的。”顾沅芷忙安慰道。
    刘氏敷衍的点点头。
    又说了些客套的话,顾华采这才告辞。
    她一离开,刘氏的真实面目就显露了出来,同顾沅芷说:“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总归她是恨咱们的,咱们也是见不得她好的,你觉得她会相信吗?”
    “母亲认为呢?”顾沅芷有些自信道,“依女儿看,五妹妹怕是没有全信,可心底里的疑惑也是有的。”
    又对刘氏道:“我知道母亲心里不甘愿对五妹妹认输,女儿也不愿意,女儿从来没在旁人手里吃过亏,五妹妹是头一个,可是如今当务之急是为四弟着想。”
    “这是什么意思,承临可是府里唯一的一个嫡子,谁能动摇了他的地位?”刘氏也顾不得身上没有力气,立马坐起来问道。
    顾沅芷道:“母亲以为呢,大哥哥如今的腿脚可好了,如果他使了个坏心,四弟说不定就毁了呢,倒不如母亲将对五妹妹的成见给放下,专心对付大哥才是—若让五妹妹真对大哥哥有了成见那才是好的。”
    刘氏默然无语,半晌后道:“你说的有道理,顾华采不过是个女儿身罢了,待到以后你四弟继了侯爷的爵位,再来对付她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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