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上位手扎:与凰为盟顾华采安景臣》第103章 皇贵妃心计(上)

    明帧帝望着下面的一干臣子,道:“太子殿下同斜阳王犯上作乱,朕闻之大撼,着令剥夺斜阳王爵位,全府上下打入大牢,严加看管,待事情审理完毕再作惩处。
    念太子殿下终有悔悟之心,最后关头舍身救朕,虽不能以功抵过,但朕心仁厚,便只剥夺太子之位,终身囚禁罢......”
    原先尚还存了几分英气的明帧帝说完就好似一瞬间老了许多一般,身体差点倒了后去。
    “终身囚禁......哈哈哈......”韦珩枫癫狂的笑了出来,而后道:“儿臣领旨遵命。”
    向后退去,不过走了两步,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明帧帝道:“将太子殿下带下去,让太医好生看着。”
    韦珩枫下去后,斜阳王站了出来,道:“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没有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更不曾有过不臣的想法,定然是有人诬陷于臣,皇上可不能只听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说法!”
    斜阳王本是大兴王朝盛嘉帝的亲弟弟,却在盛嘉帝背后受敌的时候投靠了明帧帝,这才得以存活。
    他向来胆小,更何况如今已上了年纪,哪里管得许多打打杀杀的事情。
    更是纳闷这么一桩事情怎么会扯上自己。
    明帧帝眯了眯眼,着令人将证物拿出来,斜阳王看着覆盖在黄布下面的龙袍,不可置信的直直退后去。
    “这便是在斜阳王府找到的东西,你敢说你不敢?”
    斜阳王先是摇头,后仿若认命了一般道:“臣认罪,但臣有事想要单独同皇上说。”
    “有什么事不可以单独在这人说?”沈元堂戏谑道:“莫不是见不得人?”
    明帧帝道:“都退下去吧。”
    便只剩下了斜阳王一人。
    还有明帧帝身旁的胡韦广。
    斜阳王跪下道:“臣晓得皇上一直都对臣存有戒心,臣愿意献出家中至宝,只为保小儿一命。”
    明帧帝眼中精光毕现,“王爷本为皇室,家中至宝想必也该贵重非常了吧。”
    再没有了先前对斜阳王的冷淡。
    斜阳王抹了一把汗道:“老臣向来胆怯,只求富贵安康,至于其他的却是一点都不敢想的。”
    事到如今,斜阳王如何不知晓,今日行刺皇上的事情不是他所为,却能同他有了关系,只能是他的儿子淳于昊了。
    明帧帝有些意味深长道:“先前太子救驾有功,尚且功不能抵过......”
    “臣不求皇上能饶了臣,只求您能饶犬子一命,为表诚心,臣愿认罪伏法。”
    “那这宝物?”
    “就在臣的府邸上,臣现在就去拿来给皇上。”
    “胡韦广,去同斜阳王一同去吧。”
    在这样的时刻,依着明帧帝多疑的性子,怎么会不怀疑斜阳王会借此逃走呢。
    胡韦广道:“奴才定然好生将王爷护好。”
    而后胡韦广跟着斜阳王一同去了斜阳王府,其间斜阳王恳求胡韦广让他单独同淳于昊说些话,中间不过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斜阳王便出来,最后在昭阳殿面圣,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将它交给了明帧帝。
    明帧帝将盒子掀起,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有些痴狂道:“看来关于那八枚令牌的传言,是真的。”
    后自昭阳殿中下出了两道圣旨,其一便是关于废太子永生囚禁的。
    其二则是念在斜阳王为淳于皇族仅留的一脉,只下令处死老斜阳王,且令淳于昊继承斜阳王爵位。
    而后新任斜阳王淳于昊突闻父亲死讯,疯癫痴狂。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顾华采尚还在昏迷之中,景珍皇贵妃命人给她开了药并服下,她昏昏沉沉的想要醒来却睁不开眼睛。
    明帧帝将前朝的事情忙完,便来到了华兰殿里,景珍皇贵妃出来迎接道:“皇上今日可累坏了吧。”
    他将身上的袍子递给景珍皇贵妃道:“是有些乏了,不过一见到你便又有精力了。”
    华兰殿里到底比外面暖和许多,明帧帝坐了没一会儿就问道:“顾家那孩子呢?”
    “刚服了药睡下,该是没什么大碍了。”皇贵妃顿了一下道,到底是没想到明帧帝刚坐下提到的就是顾华采。
    就是这一顿,明帧帝也听出来了,无意道:“这孩子有心了,到底比跟了朕十几年的人都强。”
    景珍皇贵妃脸色白了白,明帧帝的意思这般明显,她如何听不出来。
    她同裴贵妃都是一块儿进的宫,因为有着父家的荣耀,一进宫便是荣宠在身,这十几年说实话皇上待她其实算不错的。
    “我今儿初初见到顾家五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很是惊奇,那姑娘的相貌同云妃娘娘真是像极了。”景珍皇贵妃没有接下去,反而转口抛了个更令明帧帝感兴趣的话题,同时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的反应。
    归根到底皇上会对顾华采另眼相看都是因着她的容貌同先朝的皇后娘娘相似罢了,而这宫里最得盛宠的云妃也是同先皇后相似极了,那么皇上会否对这不过十五的小姑娘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景珍皇贵妃也是皇帝的妃子,自是不喜这宫里多上一个人同自己争宠,但是这样一来,便可分出些云妃的宠.....
    一时之间她也有些踌躇。
    然明帧帝的反应也让她诧异,只见得明帧帝极为冷淡道:“是吗?朕倒不这样觉得。”
    景珍皇贵妃终是有些真心的笑了笑,道:“说来都是缘分,月初的时候,轩儿去参加安平侯府老夫人寿诞的时候,曾经同我提过这姑娘,还说这姑娘聪敏异常,格外可爱呢。”
    “说到底都是有了亲事的人,尤其身为皇子,更不可口出妄言,姑娘的名声是一回事,于轩儿的名声,也是不可的。”
    明帧帝对几个儿子向来没什么感情,更何况韦珩轩生母身份低微,更不会留什么情面。
    景珍皇贵妃面上现出懊恼,道:“是臣妾的过了,不该多这一嘴。”
    “哪儿就是你的错了,轩儿也是何其有幸能得你照顾。”
    随后牵着皇贵妃的手入了内室,第二日方才离去。
    皇贵妃对着铜镜整理着发鬓,旁边的大宫女灵鱼道:“奴婢瞧着娘娘倒是对顾五小姐很是不一样呢。”
    景珍皇贵妃有些玩味的瞅了灵鱼一眼,“怎么个不一样法。”
    “昨儿娘娘向皇上说起五皇子的事情,可那些话却是五皇子没有说过的,却让五皇子平白的在皇上心上落个不好......”
    “既是本宫他才拥有的尊荣,就是让本宫利用一下又怎样了?”这是说的五皇子,又道:“你是本宫的宫女,没的却胳膊肘往外拐,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娘娘息怒。”灵鱼立马跪下道:“奴婢只是想着五皇子既是娘娘的养子,与娘娘便是荣辱一体的,娘娘好了五皇子才能好,五皇子好了娘娘也会更好。”
    “起吧。”景珍皇贵妃看着自己的小拇指甲,皱了皱眉便给崴断了,听在耳里煞是刺耳。
    道:“本宫晓得你对本宫的忠心,只是本宫同五皇子之间,本宫越得盛宠,五皇子的势力便会越被打压,而五皇子的势力被打压了,本宫才会更得圣上的心。”
    灵鱼还是疑惑不解,点点头又摇摇头。
    景珍皇贵妃笑了笑,若是宝珠懂了,那么她这个皇贵妃又有什么不同?
    她的家族已然太过强大,皇上终究存着戒心,如何肯坐视庆国公府继续壮大,再出一个未来的皇帝?
    所以她才十几年里,未曾有过一个孩子,只能抱养了一个。
    又问:“算着时间,偏殿里的顾姑娘应该醒了吧,走,我们去看一看。”
    景珍皇贵妃去看顾华采的时候,顾华采刚准备下床,被开门的声音惊着,差点倒下。
    忙准备行礼,皇贵妃及时阻止了她说:“可是不必了,姑娘救了皇上,是功臣。”
    顾华采还是坚持行了一礼道:“臣女不过是做了身为大周子民该做的事情,万不敢论功。”
    皇贵妃示意她坐下,道:“你这孩子,口里的门门道道却是不少,身体好些了没?”
    因着先前安景臣及时阻止,所以那剑只是入了皮肉,又及时医治,是以她的身体不过两日,便还恢复的可以。
    除了受伤的那处有些痛,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便回道:“亏了皇贵妃娘娘,才没使得伤口恶化,臣女这会儿已经很好了。”
    “瞧这嘴甜的,哪里是本宫的功劳,可不是亏了太医。”又似怪非怪的嗔了顾华采一眼道:“叫什么娘娘,我同你的母亲自小关系就好,叫我姨母便好。”
    “这......不妥吧。”眼前这个穿着精贵的娘娘虽然极力释放善意,但是顾华采却终归觉得有些不对经,至于是哪里不对经,她也不清楚。
    然皇贵妃盛情难却道:“你顾家堂哥也是称我为姨母的,又有什么不妥。”
    她口中的顾家堂哥便是袁氏的儿子顾华笙。
    顾华采这才有些不自在的道:“姨......母。&
    景珍皇贵妃立马应了,“你既叫我一声姨母,有些事情姨母便同你说叨说叨。”
    而后又让屋里的所有人退了出去,顾华采有些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先前她只在顾家,尚觉得应付起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有些吃力。
    而今身处这样大的皇宫里,才顿觉与这里相比,侯府简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起码谁看不惯你,谁要害你,都是清晰的。
    可是景珍皇贵妃,真是让她看不懂了。
    最初见到她的时候让她离得远一些,现在又屏退了所有人,不知要同她说些什么呢。
    景珍皇贵妃带着笑意道:“你今年多大了?”
    顾华采道:“十五了。”
    “那许了人家没?”
    她摇了摇头,皇贵妃的笑意又浓了浓,“可对谁家的儿郎有意思?”
    顾华采还是摇头,虽说大周礼教不甚严厉,但也不是可以想什么便说什么的。
    尤其对官家小姐来说,名声极为重要,若是明日流传出她对谁有意思这样的流言,怕是上京城所有的小姐们都要笑她不知廉耻了。
    见到顾华采的防心如此重,皇贵妃颇有懊恼,换了个问法,“先前在和园的时候,楚湘王看见你受伤的时候的神情倒是颇为引人遐想,本宫以为你们先前是认识的。”
    顾华采二话不说,却是立马跪了下去,道:“臣女先前同王爷有过一面之缘,但仅仅是见过而已,王爷身份高贵,自然不是臣女可以攀比得起的,臣女着实不想因为臣女而连累王爷。”
    脑海中回想起她晕倒的最后一瞬,安景臣紧张的呼喊,却是让她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有过一丝宽慰。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会向着眼前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女人,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也是本宫问的突然了一些,但也确实是为你好,你许是不知,你的模样同以前一个人长得像极了,而那个人,是皇上的心上人,纵观这宫中起起伏伏,那位虽早已不在世间,但是她的影子,却存在于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本宫最初见到你时,让你坐的远一点,未尝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世事难料。
    想你年纪轻轻,怕也不想进宫做一个枯死的美人吧。”
    景珍皇贵妃苦口婆心,想着沈凝香这孩子真是一点点都不像她,想以前的沈凝香,是如何的好骗。
    可是顾华采......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对我有意?”
    这太荒谬了,荒谬到顾华采完全意想不到,荒谬到她接受不了。
    可是景珍皇贵妃道:“你以为呢?”
    顾华采顺着问道:“那该怎么办?”她双眼无神,像是怕极了似的。
    皇贵妃达成目的,难免心有得意,道:“这最最简单的,便是你先许了人家,这样就算皇上再想,也不会置人伦于不顾。”
    “还......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想了,我来这儿就是提前告诉你一声,以防你没有准备。”
    景珍皇贵妃又安慰了她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待到屋里只剩下顾华采一个人的时候,她原先无助崩溃的双眼顿时又复清明,颇为深思的看着景珍皇贵妃离去的身影。
    因为习惯了一个人,对于皇贵妃的话,顾华采其实并不相信。
    她需要去核实。
    而此刻昭阳殿中,明帧帝正批着奏折,自从云妃陪太后去了静安寺礼佛,他便将办公的地儿搬到了这里。
    胡韦广从外面进来道:“皇上,楚湘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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