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苑苏澈》第276章 立储

    不知道是谁在早朝上面提起了立太子的事宜,要知道这是高家和商家都不愿意提起的话题,而整个朝野几乎都是他们的人,虽然站着不同的派系,却也同样默契地不说这件事情。
    当这个建议被提出来,整个朝堂都安静了,鸦雀无声,大抵就是这样的情况。站在前面的商徐成试图找出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再地回过头去,哪知道那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得罪了基本上所有的人。
    立太子?整个后宫现有的也不过是宇文家安一位皇子,要是这个时候立储,肯定也只有这么一个人选而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默契十足地转移话题。
    宇文天佑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也被立储一事给牵挂住了,待早朝完了之后,忽然问身后的邓公公:“既然今日有臣子提起立储一事,邓公公不妨谈谈你对此事的意见好了?”
    “陛下,奴才不敢。这立储可是大事儿,奴才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想这些,您就别难为奴才了。”一如既往地,邓公公避重就轻的回应,让宇文天佑有些失望。
    本来也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宇文天佑正是青壮年,立不立储于他而言都不着急,但碍于事情本身的敏感度,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整个朝野和后宫。
    每个人都关注着此事。
    “娘娘,您说这些消息有几分真假?”洱春偏着脑海,一边为百里清苑揉腿,一边问道。
    百里清苑没有说话,闭幕眼神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般,心里却是对此事很有把握,纵然立储谣言纷纷也没用,立皇长子的规矩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宇文天佑也许根本没有要立宇文家安的意思。
    如今后宫刚刚扩充,多的是开枝散叶的机会,日后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准。只不过,要让秦锦绣暂时得意一番了。
    没有得到主子的回应,洱春自然也识相地收起满腔疑惑,安安静静趴在床沿继续为她捏脚。六个月地身孕已经足够明显,百里清苑每日都因为酸痛难以入眠,憔悴了不少,但身上那股子皇室的傲气还在,一张绝美的脸风采依旧。
    后宫变天了。百里清苑伸出手:“扶本宫起来,夏意那丫头去哪儿了?”
    “是。”洱春连忙站起来,走到床头捧着百里清苑的左手按照吩咐将对方扶起,再细心放了一个靠枕在她的身后,以免久坐难受。
    待百里清苑做好,洱春才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今儿一大早夏意便前去太医院领安胎的帖子,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可能在路上被耽搁了吧。”
    她不在乎夏意的行踪,但知晓百里清苑对夏意很是上心,才回应这个问题。她其实对百里清苑有些怨念,自己也算是尽心尽力在对她好,可百里清苑只认夏意这个一个贴身丫头。
    初初来到天瑰殿的小算盘被百里清苑的冷漠给摔碎,洱春心里多少不自在。
    “叫人将她带回来,就说本宫有急事让她去做,莫要耽误了正事儿。”百里清苑淡淡开口,素面朝天却也素雅美丽,只是在对待洱春始终还是跟夏意不一样的。
    于是洱春急匆匆走出房间,前往太医院的路程不算远,但也需要不少时间,走着走着,她索性跑起来,裙角飞扬,动作却是拘谨的——若是不得体,被后宫嬷嬷或是嫔妃瞧见了,她会受到惩罚的。
    怀揣着对夏意的埋怨,洱春终于到了太医院的偏门,从这里进去可以省掉绕道大门的时间,哪知道刚要提脚走进去,便听见两宫女碎碎念的声音。
    “阿苏姐姐,您怎么又来太医院了?”一道清亮却压抑的声音响起,就在偏门的背后,从洱春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瞧见两人的衣角,瞧不见脸。
    名为阿苏的人回应:“唉,别提了,近来秦夫人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生气你也只能硬挨着,今儿一壶滚烫地茶水就直接打到我身上,就来太医院瞧瞧能不能讨点伤药。”
    说来满是无奈的语调,叫洱春都有些心酸。想来这位阿苏也是已经习惯了往太医院跑,她说得对,她们做奴才的,主子给什么,她们就必须得接着什么。不论是甜枣还是伤疤,都没有拒绝的份儿。
    “姐姐别伤心了,要不然去给齐公公说一声,将你换到别的殿里罢,再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得下去吗?”
    “不了,齐公公也不是什么好人,去求他,倒不如继续忍着。好了好了,小丫头有空担心我,不如回去好好讨你们主子开心。”阿苏率先走出来,沉浸在她们的对话之中,洱春还未回过神来,就跟二人迎面对上,一时尴尬不已。
    倒是那两人,很是坦荡地走掉。回过神来之后,洱春加快脚步往太医院而去,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不甘心做奴才,当然也不甘心一辈子做最底层的奴才,所以尽心尽力伺候百里清苑,但目前看来,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对比之下,旁人都知道夏意是天瑰殿的红人,不管是去内务府拿东西,还是到太医院取药都没有人敢为难,多的是双手奉上的情况出现。而她……旁人压根儿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
    在太医院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未曾见过夏意,今日她根本没有来太医院。这下轮到洱春疑惑了,夏意能够去哪儿呢?
    怀着疑惑,她又在太医院里胡乱转悠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还挺漂亮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掉下来的。”捡起脚边的一片花瓣,洱春四处瞧了瞧丢没看到花束,想不明白到底从哪儿来的,想着不过一片花瓣而已应当无人在意才敢放进自己袖子。
    她素来喜好这些,可也只敢拣些残花回去收着,不敢真去动宫中那些花花草草。她们的一条命,不值一颗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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