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历……只要有一次就足够了!真的……只要有一次就足够了。
“你是在做什么呢?”凯洛特在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就来到了这个房间,先不管之前与劳伦斯一同离开的两个扈从现在怎么样了,总而言之,那位子爵还是比较重要的,至少罗克利夫家的人,每一个都必须留在这城堡里。
那神圣的光明已经缩小到了整个城堡的范围,但很不幸,这样的光明并不能够穿过可以阻挡光明的东西,因此,暗道必须要全部检查和管控起来。
弗纳城大部分的异教徒都会被清缴,这是为了守住这座城市所必须的,但实际上,还有大量的,富有的商人会躲起来。
像这样的要塞的一般的城市,是不允许私挖暗道的,一旦被发现将会是绞刑。
凯洛特看着眼前的老子爵,这么询问着,他是不聪明,但他却真的有支撑起一个军团应有的气魄,尽管没有怀尔德的那种不择手段就是了。
他清楚,简破窗而出引起了监视这里的荣耀骑士是为了吸引目光。
这很容易猜测,但是,凯洛特不得不安排其他人去追回他,这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的东西,简的实力不上不下,普通的扈从拦不住他,荣耀骑士又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但要抓住他,就变得非常不方便了,特别是,在这那简极为熟悉的城堡里,他随时有机会逃到弗纳城里去,这样就真的针坠大海,捞都捞不出来了。
一旦让简逃出去,特别是向着科诺托方向逃走的话,自己这边,所面对的,大概就不仅仅是一个方向上的敌人了。
罗克利夫子爵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在努力地向皇室求救。”
“你不打算为你的仆人的逃脱进行哪怕只有几分钟的拖延吗?”凯洛特看了一眼破碎的窗户,刚才应该是朗,他已经追出去了,“还是说,你觉得,你的仆人会很轻松地逃走,亦或者,是你的私生子可以趁乱逃走?”
所以说……想要趁乱逃走的,可不是我的私生子,但凯洛特可不知道,“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知道的暗室和暗道,可远比你们找到得多——这里的暗室和暗道,足够让你们找上数年,而我的仆人们,只要有一个逃出去,就足够了——你们杀死了我的孩子!”
“你真的以为,那些仆人都只知道一两个暗室或者暗道吗?”
“……”凯洛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男人,然后,“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就说得太早了——如果你一直憋着不说,直到我找人来告诉你,有人逃出去了你再说的话,我可能会相信你的话。”
“你想要用你所有的仆人换你私生子一条出路。”凯洛特很简单地,在错的地方戳破了真相。
很好,自己将所有的真话藏在了真话里面,是的,自己想要让自己的私生子逃走,并且,带着贝鲁达尔家的两位小姐一起逃走。
“……”子爵抿起了嘴巴,仿佛被识破一样的苍白在他原本就惨白的脸上增添了许多的藏青,双手忍不住地激动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仔细思考应该如何是好一般。
“我可以放走你的私生子,但是同样的,你要告诉我,贝鲁达尔家的两位小姐,在哪里。”凯洛特试着和子爵做着交易,“教宗大人让我们以这座城市为据点,清缴有害神明的光辉的异教徒,你是一位虔诚的教徒,即便是您的仆从,您都会对其敦敦教诲。”
“您不应该被仇恨蒙蔽双眼。”
“贝鲁达尔家的大小姐,享有神血,她也一定是一位得到了圣徒肯帕森特的认可的虔诚信徒——我想主教和骑士长大人一定会为她除去污秽的。”
子爵回应只有沉默,他的双手放了下来,倾听者窗外,那如同鸡飞狗跳一般的声音。
他似乎能够听到,听到自己忠实的仆人,简·弗纳心里的恐惧和不安。
翻腾,跌倒,锋利的刀锋从自己的身边飞过,明明距离自己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被未知的力量划开了巨大的伤口,鲜血从大腿的外侧流出来。
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的护甲和武器。
他向着西南方向逃窜过去,那里有着和山脉连成一片的仓库,那里和城堡一样有着暗室和暗道,尽管之前的圣骑士们已经在那里搜出了大量的粮食,但是……
谁能够知道,在那里依旧还有暗道呢?
实际上,就连简自己都不清楚,那暗室到底在哪里,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他知道,自己绝对无法逃出去,但是自己一定要做出能够逃出去的样子。
自己会死吗?
绝对会的。
寒冷刺骨的视线在自己的背脊上一次次地戳着,这一定是运气的原因吧?一个翻滚躲进了树林,在自己跃地方起的已经被剑刃穿透了过去,尚若自己再慢上哪怕一点点,那剑刃就会将自己刺穿。
简费力地喘息着,试图在这样枝丫并不是特别茂密的地方得到片刻的喘息和安适,灼热的气息从口齿之中喷涌着,这让他不得不仰起头颅,企图从树木的枝丫的间隙里看到蔚蓝的天空。
简很想要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但是不幸的是,莫名的寒冷已经爬上了他的身躯,这份寒冷让他的浑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名为恐惧的感情催促着自己站起来,然后手脚并用地,向前一个打滚!
这份直觉又拯救了自己。一个男人手拿着巨大的却又锋利的剑?站在那里,那明明粗大的长剑却如同细剑一样薄,又锋利得令人吃惊——完完全全埋入了地下,仅留下了一小节剑柄在外,男人半蹲在那里,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抓住那埋入地下的大剑的剑柄。
简喘着粗重的气息,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看着这个在所有神庭的荣耀骑士之中最熟悉的那位。
那天,就是这个家伙,将自己,击倒在地,让自己不得不支撑着长剑仰头看向这个似乎有着那么一丝丝施虐癖好的骑士。
自己身上的伤口在微微作痛。
昨天在包扎伤口的时候,简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身上的伤痕一条接着一条,整齐得如同是在雕刻,在那个时候,简才突然感到恐惧。
这个家伙,在那个时候,想要把自己,切成鱼片。
因为即将要胜利了,所以开始玩耍的心思就冒出来了吗?就像是将老鼠堵在了角落里的猫咪一样,抓住,在放开,抓住,再放开,想要将玩具玩得精疲力尽。
“你为什么……不再向我发起攻击呢?”朗微笑着询问着,明明应该是温和的笑容上却让人感觉那是可笑的附带品,没错,如同面具。
简没有对朗的提问有任何的回复,他努力地咽下一口气,仿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呼吸了一样,努力地站起来,他从没有想过这对于任何一个有些档次的贵族来说都小得可以的城堡会有这么的宽广,仅仅是从城堡的中间跑到边缘的地方,平时的自己,甚至可以不用喘气就可以飞快地到达那里。
但是……
为什么呢?
这一次……会这么遥远呢?
啊……错了错了……自己不是为了到达那里才这么努力的,自己要做的是,尽可能地努力拖住时间,为主人的私生子造就机会。
但是……劳伦斯真的是主人的私生子吗?
简有些不太肯定,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怀疑和验证,只能够,按照自己以往的记忆去行动。
那就是,遵从主人的命令。
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吸引这些家伙的注意力,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
但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奔跑!想一想,有什么能够让自己跑得更快的方法?脚尖落地,身体几乎和地面平行,脚跟只与地面接触了极为短暂的时间,全部的力量从脚趾上传出去,整个人在一瞬间爆发出了超越了自己实力的速度!
如同一道灰色的光,激射向了朗……的身侧!
不能够和他交手,而是要从他的身边逃走!一旦和他交手了,其他追过来的人就会认为自己会被绊住,就不会让更多的人来追逐自己了!
所以!哪怕是正面的对抗都不要有,跑!尽可能地跑!
细薄的利刃划开了自己的衣衫和肌肤,甚至连自己的骨头伤到了,但是,这样狭小的伤口又能够将自己怎么样呢?
只来得及在简和自己错身而过的时候发出一次攻击的朗有些惊愕地看到了自己的身上染上了一簇血红。
这血液并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相反的,这血液是那个企图逃跑的副官的……
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朗来说,就有些过于吃惊了。
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实力的人,在城墙上和他交手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像是猫戏老鼠一样地折腾这个家伙,他甚至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上不会沾上他的鲜血——在每一次伤到对方的时候,所飞溅出来的鲜血自己也能够事先避开,他很清楚自己造成的伤口所飞溅出来的鲜血会喷向哪个防线。
但是……这次,有些意外。
血液就这么飞溅在自己的身上,这说明了这个男人的速度在一瞬间提高到了让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程度。
这就足够令人意外了。
“……”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趣味在朗的心里萦绕起来,有一个近乎于蛊惑的声音充斥在他稍有施虐心理的想法之上,“有趣。”
比朗的速度慢的家伙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这些家伙之中有两个荣耀骑士和一大堆的扈从,那两个荣耀市场显然都不时以速度见长的,所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且发起了追击的人自然是自己。
那些家伙慢吞吞的,那个逃跑的家伙在这么一瞬间里爆发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就说明了一件事情,恐怕这些家伙想要一边搜索一边追逐那个家伙,有些不太可能了。
但是跟过来的扈从里并没有自己的人,所以,朗也只好从地上拔起大剑,向着自己身后的方向一下子蹿了出去。
“刚才的那个不是朗吗?”马歇尔有些意外地指着刚才消失的人影,对身边的另一个骑士,奈尔森说道。
“是的,的确是他,看样子刚才他的追捕失败了。”奈尔森摇了摇头,“他的肩膀上有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那个治安官的血。”
“怎么可能是他的血。”马歇尔摇了摇头,“能够追的上他的,也就只有骑着马的弗里曼吧?”
“那么那就是那个治安官的血了。”奈尔森怂了怂肩膀但,“如果朗没有因为大意轻敌而受伤的话,那就是那个家伙的速度达到了我们这个水平——至少朗是没有办法保持身上的干干净净地追捕到他了。”“啧啧……让那个有洁癖的家伙好好地洗一次衣服。”马歇尔有些幸灾乐祸地打趣了一句,“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有这样的速度了,我们的扈从们追上的可能不太大,让他们全部的偶分散到城堡周围的建筑物和隐蔽一点的地方去,他从那里面突然冲出来,很显然是想要把神明消息带出去,擅长追击的弗里曼还在山里搜索那两个异教徒的踪迹,里面的暗道对于那个治安官来说都不安全,他只有在这里外面有有机会找到我们不知道的暗道逃出去。”
“确实,我本来就不觉得只有城堡里有这样的暗道。”奈尔森耸了耸肩,“城堡内的追捕就交给我们这些追得上人就好了,其他人应该尽可能地把握住城堡花园前庭之类的地方的每一个角落。”
“没错,让大家都分散开来,搜索整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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