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又……来了。
明明是非常非常不愿意的事情,却又要让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啊重复,就这么折磨着我,而我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任由事情的发生。
那是充满了迷茫和狰狞的双眼,仿佛被浸入深沉的迷雾里无法看清她真正想要说的是什么,尚若认真去听她口中的呢喃,不经意间,就能够听到那截取自神庭的典籍的话语,那是对神明的祈祷。
不过,从蕾莉亚的供述和奇菈娜提供的信息里可以知道,这似乎是九日昏晨之中最直接的回答——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九日昏晨,那是神明对背叛他的人给予的惩罚,就像是那位在乐园时代就已经倾听了神明的言语,目睹了神明的真容的贤者一样,仅仅是在传达神明的荣光的时候,稍稍地逾越,却因此无法再接近神明一步,甚至连那迦南之地都无法步入。
神明是绝对的,这让人难以相信他所说的话,它为什么让地狱存在?并不是为了给予罪人以悔过的机会,而是,让“就让他下地狱去吧!”成为真正的惩罚。
多么可笑的神明,他的话语,前言不搭后语,充满了愚蠢的矛盾和可笑的反复,尚若要让人真的去承认他什么的话。
那就是,他确实是一个……成功的帝王。
没错。
这样的人……蕾莉亚为什么会去死心塌地地去信奉呢?在大小姐和神明之间她也会犹豫不决地不知如何是好吧?
就像是现在。
我有这些选择,一如既往地敲晕夏莉姐,或许再听一听她的声音听她充满癫狂的祈祷。
那是九日昏晨唯一的解答方式,真心相待,相待谁呢?或许答案是自己吧?
就算问蕾莉亚也会问不出个所以然,蕾莉亚本身就是那样的人,无法表露自己的想法,无法让自己的脚步变得安定,无法让每一步都像是踏稳了再前进的少女。
但,即便是这样的蕾莉亚,也有坚定不移的时候呢。
或许……我应该多学学她?
啊啊啊……这已经是重复了多少次了呢?几乎每一天都要上演一次吧?托夏莉姐的福,这个房间的卫生也要由我和安吉拉自己包揽。
夏莉姐张开了嘴巴,发出了类似嘶鸣的低吼,从心灵深渊的最深处,无法窥视到的底层。
我知道,正常的防卫是没有用的,因为她会下意识地犹豫、会偏移,想要让自己不受伤,可以在她伤害到我之前,按住她的手并且压住她的身体就好了。
只是……药剂,可能要重新配置过一次了。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一次都是在我给她灌下药之后才醒过来的不是么,也有像这样的情况。
我已经很习惯了。
她的速度、她的犹豫和她的攻击……
“呜啊啊啊!”她的牙齿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
发生了什么?
脖颈上突然传来了可怕的痛楚,她在撕咬,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一只真正的野兽一样,张大了嘴巴,将锋利而又充满了剧毒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猎物的脖颈上。
她在用力!她在用力!她在用力!
那巨大的咬合力仿佛要在下一刻撕裂我的血肉,巨大的痛苦就像是电流一样瞬间穿过了我全身的神经,而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快到我只来得及睁大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的瞳孔皱缩到了什么程度,但我知道的是,整个世界都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明亮了许多。
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只能够强忍着这可怕的痛楚,抓住了她的双手!药剂马上就洒满了整个床铺,将整个被褥都浸湿,温热的药液也飞溅到了我的脸上,但是这样的程度,完全不能让我整个清醒过来。
因为……
等我发觉的时候,夏莉姐整个人都已经压到了我的身上!
她突然的使力将我整个掀翻过来,我甚至只看到一闪而过的灯光,下一刻就已经被夏莉姐的阴影所遮盖。
“喝啊啊啊……”耳朵里被那可怕的声音所覆盖!
发生了什么!夏莉姐不是……不是会在对我下手之前有所犹豫的吗?那莫名其妙的停顿去了那里?
难道说……
她……
可怕的牙齿已经撕开了我的皮肤,血液已经从夏莉姐的口中流出,不知道我的鲜血里那份铁锈一般的腥味是否已经让她的每一个味觉细胞都感受到了,但……
啊……
我明白了。
我知道我看着这个将我覆盖的阴影。
血肉已经被撕开了,下一秒就将触及我的动脉了吧?会死的吗?她已经……
连最后的那一丝丝意识。
都已经失去了。
我的膝盖已经抵在了她的腹部。
你知道吗,夏莉姐,我的导师……安吉拉……曾经告诉我过我……“人,最有力气的部位,可是大腿啊!”
血液在一瞬间就喷涌了出来,但很可惜,那是我的血液。
我受伤了,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我踹翻了之前企图咬开我脖颈的夏莉姐,她整个人都向着身后的床摔倒了过去,巨大的惯性甚至撞翻了一边的烛台,幸亏那上面并没有点着蜡烛,只是发出了巨大的声音这足够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这里了。
我捂着自己的脖颈,那里少了一块肉,应该是被夏莉姐咬掉了。
尽管有些摇晃,但这种小伤口,对我来说,和没有是一样的,只需要等到蕾莉亚回来以后,就可以得到治疗——这不知不觉已经成了维罗妮卡的小常识了,一旦出了什么略微严重的伤口的时候,只需要找一找蕾莉亚就可以轻松解决了。
这还是多亏了上次那些个笨拙的女仆,居然能够把有魔法阵保护的魔晶核弄爆炸!不擅长这种东西就不要随便乱折腾啊!
真是的……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也是,在这种时候还能够想其他的东西,想起来,上次突袭那个男人的时候,险些被他打死的时候,我也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我……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随性。
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但夏莉姐也是一样的,她四肢着地,只比我晚了一点点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向前弓着,仿佛一只快要扑上来的猛兽,嘴巴的附近还带着我的鲜血,而那被她撕扯下来的肉却已经不知去向,是被吃下去了吗?还是被随意地吐到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这已经……不用我去想了,因为脖颈的剧痛正在告诉我着我,这个夏莉姐,已经……不会再有所犹豫了!
在下一刻,没有丝毫的准备,她整个地扑了过来,手臂半居,标准的手斧的起手式,弓步欠身,一手在前一手高举,唯一不同的是,夏莉姐脸上的冷静现在已经成了狰狞。
巨大的力量集中在关节和前臂上,肩膀上的力量与其说是使力,不如只是为了转动整个手臂,短柄手斧,那是夏莉姐最擅长的武器,飞斧更是她的拿手绝活,所以真正全力备战的她,一般会携带六把以上的手斧。
然而现在,我和她都没有武器,但她依旧是用出了这样的姿势,她仿佛还活在曾经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
不不不,我从没有看过她空手战斗的样子,所以我不知道她空手战斗是个什么姿态,当真正交手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
“武器,是手臂的延伸。”这是安吉拉的原话。
失去了武器,并不是失去了双手,所以,双手本身就是武器,就像是现在的夏莉,她将她的手当成了她最擅长的手斧!
拳头就像是巨锤一样砸在了我的手臂上,刹那间的接触甚至让肌肉都麻痹得无法感觉到疼痛,只是一阵阵的酸胀感让我明白,我的手臂在这一瞬间,就险些折断。
我被迫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了柜子才停下脚步,坠落的书本落到了我的脑袋上,但我已经顾不得感觉这个了,因为我已经看到了!
那纷飞的书本之后,越来越近的拳头!
我能够做出的反应只有偏过头,拳头在下一瞬就已经擦过我的脸颊砸进了书柜里!
机会!
战斗不能够有丝毫的犹豫,哪怕在胡思乱想,手脚的动作也一定要快速地跟上,就像是现在!我一下就接着身后书柜的力量,向着她扑了过去,借着蹬在书柜上的力量,我很轻松地扑倒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战斗之中废话只能够顾给自己带来麻烦,我深知这一点,所谓战斗中的对话,也不过是在僵持状态才能找到时间去吐露内心。
像是现在,我能够做到的。
就是只有这样!
不要带着犹豫!那不是夏莉姐!
拳头落在夏莉姐的脸颊上,将她的整个脑袋都打偏到一边,应该是在她的口腔里造成了什么伤口吧?我看到牙齿和血液一起从她的嘴巴里飞出来了。
真是的……
这还真是难看!
没有犹豫的机会,她在下一刻就已经给予了我反击,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力量,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铁棍一下子就敲在了我的背脊上,我整个人都向前扑倒下去。
而我失去平衡的后果就只有一个,我的腰侧被一拳狠狠地重击了,巨大的震荡感让我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佝偻起来,随后带来的酸疼感觉让人一个劲地想要呕吐,但这样的感觉只能够咬紧自己的牙齿。
没有机会去犹豫,在翻滚过来的同时,我一把抓住了她打在我腰侧的手,随之就将脚掌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只要顺利,我收到足以让我在一瞬间失去力气的肾击的同时,我就能够轻松地卸掉她的一只手臂。
很难看吧!就在地上打滚……战斗本就没有那么华丽,想要打的华丽,那就只有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才有可能做得出来的,势均力敌,怎么想到最后都会成为这样吧?
又没有人用魔法,只是赤手空拳地你一拳我一拳地拳拳到肉罢了。
一旦加上了武器,除了招架的话,最后也一定是谁被砍倒了的结局。
夏莉姐在我卸掉她的肩膀之前就已经抓住了踢过去的脚裸,整个人都随之飞快地靠近了我,这还真是糟糕啊!
我感到我脖颈上暴露在外的血管在拼命地涌动着,我似乎在热血沸腾?
如果热血沸腾的时候都能够顾胡思乱想,我还真是没得救了。面对突然靠近的她,我能够做到的,就是,收手,肘击!事实证明,我确实作对了!
我的手肘重击了她的脖颈后侧的斜方肌,那是连接着背部肌肉和脖颈的肌肉,重击那里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她手臂的瞬间失力。
我借此机会飞快地挣脱了,我要想办法敲晕她,然后在她的嘴里灌下药水。
趁着她瞬间的失力,我已经从地上找到了支点,只需要借个力量就可以从地上爬起来了,然而这在战斗中很难做到也很容易做到,我从没想过我能够做得这么顺利,我接住了她另一只手挥打过来的拳头,拳头带给我的力量,将我整个都弹了起来,就是现在!
我在瞬间就找到机会,在还没有站稳身体的时候,拼着下一刻就有可能摔倒,我一脚踹在了夏莉姐的腰腹上!
很好!计划很顺利,接着这个机会,我得到了这份阻力,很成功地让我站稳了身体的同时。
也给了她的肾部来了一脚。
夏莉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干呕的声音清晰可闻,但即便是在干呕,夏莉也在下一刻像是一只动物一样四肢并用地扑向了我的腿部。站着的人远比躺下的人要有更多的力量,如果不借助巧劲的话,躺在地上的人,是很难将人弄倒的,但是听说在远东,似乎有专门的格斗技术,就是在练习在地上如何弄倒敌人,将对手拖入自己更擅长的躺地战。
远东人的思维还真是厉害,反正在巴罗尔可没有这样的战斗方式,面对向着下身扑过来的敌人,这个时候要做的就是,抬腿!
如果抬得早了,那就快速落下,踩在对方的脖颈或者背部,如果抬得晚了,那就直冲对方面门!
很不幸,我一脚就踩在了扑过来的夏莉的脖颈上,这是极好的位置,趴着的人无处着力气,如同一只翻了面的乌龟,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快速下落,用膝盖狠狠地压在对方的背后。
只要不是有力量整个将你掀翻的人,这样的压制,就足以让对方动弹不得,因为,你的双脚和全身的力量全部都落在了对方的后劲上!
嘛!“现在,该吃药了吧!夏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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