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23章 做人呢一定要有点分辨能力

    次日清晨,吃过早点结了账后,两人上了去乐清城的路。
    “喂,你在乐清城有什么长辈啊?”
    “怎么,你有兴趣见见?”
    薛雅冷哼一声,笑道:“恩,我是想见见当他看到你长的这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她看着沈凉有些勾起的唇角,然后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了下去,“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惊愕表情。”
    “这两天胆子膨胀的厉害啊。”
    “啊。”薛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以为你对自己有足够深刻的认识。”
    沈凉转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意味深长:“我怕,你对我认识不够深啊。”
    薛雅丢给他一个白眼,手里的鞭子拍打在马屁股上,马儿立马往前冲了出去。
    两人一路颠簸,赶了几日路,终于来到了乐清城。
    一进了城门,薛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沈凉,你知道乐清城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玉器。”
    薛雅很是鄙夷地朝他啧了两声:“市侩!整天就是玉啊银子啊,你这人生还能不能有点儿乐趣了。乐清城最出名的当然是黄鳝羹啦。走走走,我带你去吃最地道的。不过,得你付账!”
    “为什么要我付,嘴馋的人不是你么。”
    薛雅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嘴馋怎么了,要不是我嘴馋,你能吃的上最地道的黄鳝羹么!”这人真不上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要你付账又怎么了啊,你那么大把大把银子揣身上,市侩一下就得了,非得表现的那么淋漓尽致么?”
    有些人,真的很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三天不打,立马上房揭瓦。沈凉也不和她计较,只是懒洋洋地问了声:“确定要吃?”
    “当然要吃!我们又不是住在乐清城,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吃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胃了!”
    她带着沈凉来到天下第一羹,急急地下了马就朝他嚷嚷:“你先去把黄鳝羹给叫上,我去解个手啊。”
    沈凉看着她一路小跑着离开,扬起唇角无奈地笑了笑,还真不把自己当个姑娘。
    乐清城天下第一羹的名号真不是吹出来的,不仅羹做的让人赞不绝口,连上菜的速度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等到薛雅解完手回来时,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盘子了,其中就有她最为垂涎的黄鳝羹。
    她相当的不客气,还没坐下,手里已经拿起了勺子,给自己勺了满满的一碗,三口两口就给吞下了肚,喝完一碗又一碗,仍旧意犹未尽:“真好喝啊,这味道我恨不得连盘儿都给舔干净了。”
    沈凉打着扇子朝她笑笑:“乐清城的蛇羹名扬九州果然不虚,别急,慢慢吃。”
    薛雅根本就没注意沈凉到底说了句什么,只顾着自己不带歇气地大口大口喝着,照这模样发展下去,说不定真要去舔盘了。
    这时,小二又端了一盅上来,薛雅眼前一亮,毫不客气地又给自己勺了满满当当的一碗,颇为感激地看向沈凉:“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她喝了一口,吧唧一下嘴巴:“咦,这味道怎么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了。”沈凉特好心地用手指了指刚端上来的盅盘道,“这是黄鳝羹。”
    薛雅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颤颤巍巍地指着险些被她舔盘的空盅,结结巴巴地问着:“那,那,这,这是……”
    “这是名扬九州的蛇羹呐,我不是才和你介绍过么。”
    薛雅只感觉一阵恶心从喉咙口涌了上来,捂着嘴巴就往茅房冲了过去,一想到自己居然喝下了整整一盅的蛇羹,她整个人都起满了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在茅房里呕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呕到她觉得胃里空落落的,她才微微安了心。
    拖着虚浮的脚步一步一步移回大堂,却见沈凉那厮丝毫不受影响地吃的津津有味,薛雅气急败坏朝他嚷:“我让你叫黄鳝羹,你干嘛叫蛇羹?”
    “你喜好黄鳝羹,我偏爱蛇羹,各吃各的,有什么不对么?”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蛇羹!”
    “你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分辨出来,还能怪我?而且我说了那是蛇羹,你自己不注意听,我难道还能揪过你的耳朵对着再喊一遍?”
    薛雅语塞,却仍旧气冲斗牛地瞪着沈凉。
    “好了好了,呐,还给你留着你最爱吃的黄鳝羹。”沈凉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给她勺了一碗递到她跟前,“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
    薛雅喘了喘粗气,看着他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终是接了过来,缓缓地勺了一瓢放到嘴里,可心有余悸的她,怎么吃怎么觉得味道有些怪异,但不吃又觉得浪费,于是就这样一脸扭曲地喝下了小半碗。
    一旁看了半晌的掌柜实在忍不住了,上前询问道:“打扰了,两位客官,我能问下姑娘,这羹不好喝吗?您要是觉得哪里不好,说出来,我让厨房给您重新做一份。”
    薛雅连忙摆手,有些歉意地对掌柜的说:“不不不,这羹味道很好,很好!”说完,还勺了一瓢放入嘴里,以示自己说的是实话。
    可掌柜的更加不解了,满脸疑惑:“那你为何吃的如此痛苦?整个乐清城就属我们家的蛇羹做的最地道了。”
    哐啷一声,薛雅手里的碗打翻在地:“你,你是说……”她伸出手来哆哆嗦嗦地指向了面前的盅盘,“这,这是,蛇羹?”
    “对……啊!”
    那掌柜的一个啊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薛雅猛地一把推了开去,只见她捂着嘴巴跌跌撞撞地又冲了出去。
    “她,这是怎么了?”
    沈凉打着扇子泰然自若地回道:“大概是吃多了吧。”
    在茅房里吐的昏天地暗的薛雅简直欲哭无泪,她不就是说了他一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有必要这么往死里的整她吗。
    薛雅几乎是软着步子爬回到座位上的,隔着桌子几步远就招手叫来了店小二,朝着桌子上指了指:“快快快,收走收走!”千万别让她瞧见了。
    待小二收拾好桌子,薛雅这才坐了下来,胃里还一阵阵地泛着恶心,再看看对面的沈凉满面春风,她顿时就坐不住了:“沈凉你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欺骗我?你明明说我第一次吃的才是蛇羹啊!”
    沈凉打着扇子,挑了挑眉,轻轻地唔了一声,继而说道:“我是说过,可是不能每次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做人呢一定要有点分辨能力。”
    薛雅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消化着他的这句话:“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咯,因为我盲目地相信了你,所以我活该被你捉弄咯?”
    “也不全然是,我就是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才没忍心告诉你我之前骗了你,免得让你伤身又伤了感情。”
    薛雅忍不住坐直身子,安奈下心里头汹涌窜上来的火气:“所以你就要在伤我身这条道上一路走到黑,真的骗我喝下了半碗蛇羹?”
    “不!”沈凉边打着扇子边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只是为了证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理论并不可靠,你看你在误以为喝下了一盘蛇羹后还有这么大的勇气尝试喝同类型的黄鳝羹不就给了我最有说服力的证明了么。”
    薛雅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看你是为了让我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闻言沈凉蓦地瞪大了眼睛,一脸讶然地看着她:“居然被你发现了。你看,你这么快就学会了辨别我话里的真伪了!”
    薛雅血气翻腾,这个阴险的小人,能不能有一点捉弄了别人后的罪恶感,在面对她的指责时能不能有一点歉疚感:“你,你……”可她指着沈凉你了半天,最后很没有出息地只吐出一句,“你不是个好人。”
    沈凉收起了扇子,居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早就有深刻的认识我在你面前只会做一个歹人啊。”
    “……你,你叫小二拿个锅瓦瓢盆的来!”
    “做什么?”
    “我给你表演一个吐血三升……”
    这一顿饭吃的薛雅是身也伤了心也累了,就连闻着空气里飘荡着的羹的味道,她就不寒而栗,于是,两人从天下第一羹转场到隔壁的茶楼。
    薛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水,她那双愤怒的眼就没从沈凉身上移开过,整整喝下了两壶茶水,才勉强压制住那种泛呕的冲动。
    她拍案而起,居高临下地俯视沈凉:“你,敢不敢和我去见一个人!”
    如此的盛气凌人,让沈凉不接招都难,他刷地收了扇子:“有什么不敢的,前头带路。”
    薛雅勾了勾唇角一副你完了的架势,特挑衅地朝他哼了两声:“一会儿你可得表现的像个男子汉,千万别跑路!”
    “少操心了,当今天下没人能让我转身就跑。”
    “吹呗!使劲吹呗!”薛雅抛给他一个白眼,狂妄到这个地步也是够不要脸的了,“不过,你这张嘴巴封个天下第一倒是谁都争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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