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腹黑:逃嫁痞妻沈凉薛殷》第22章 确实该管教了

    薛雅只觉得轰隆隆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手也猛地撒了力道:“你,你不是说尚未订亲吗?”
    梁仁脱开了魔抓,立马退了几步开外去,边整理着自己被拽的有些狼狈的衣裳边道:“我是没有订亲,可这不妨碍我有意中人啊。”
    “那你为什么要叫梁仁?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又为什么要搭救我?”薛雅问的又委屈又激动。
    梁仁觉得自己比她还委屈呐,可他哪还敢留在这里和她周旋,转身没命般地开始跑路了,边跑边想,这世道,好人难为啊!
    眼睁睁地看着良人逃命死地跑走了,薛雅就是想追也没有理由追,人家都有意中人了,她既不能强行拆散他们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嫁给他做小的,她一泄气又蹲在地上开始呜呜哭泣,她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连老天都要耍着她玩。
    这钱捕头是个大老粗啊,虽然凶悍,可也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一哭他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看着路人又被这哭声吸引着陆陆续续围了过来,这场景倒是有点儿像一群捕快把一个弱女子给欺负哭了。
    他急的直挠头,浑身有力也无处使,完全没有一点儿经验去安慰一个被抛弃了的姑娘,抓头挠耳间居然看见沈凉那家伙打着扇子站一旁看的好不热闹,可他怎么能像个路人一样看的如此津津有味呢?这主仆俩,脑子的结构与旁人都不同的么?他几步跨了过去:“沈公子,你快把你家丫头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吧。”以后可别再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来了。
    钱捕头那后半句话搁在喉咙口,很识趣的没有说出来,可他怎么觉得沈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呢,难道他能窥探的出来?钱捕头心里一紧,他可没忘记两千两赏银也亏的沈凉才能拿到手,于是干笑着道:“那啥,我的意思是……”
    沈凉一收扇子,打断钱捕头的话:“确实该管教一番。”他说着往薛雅走去,用脚尖踢了踢她,“哭够了么?”
    薛雅抬起泪眼一看来人,可不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罪魁祸首么,于是她视而不见地挪了挪步子埋头继续痛哭。
    沈凉站了半晌,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哭个不停的薛雅。
    薛雅哭的正起劲,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到了沈凉的怀里,泪眼朦胧的她也看不清沈凉的表情,只觉得胸腔里的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冲,她想也没想地一头扎进沈凉的怀里,把满脸的鼻涕眼泪糊的他满衣服都是,末了抬头还非常嫌弃地看了看他。
    沈凉的脚步就这么生生地顿在了原地,像是长根儿了似的,他看似是忍了又忍,反正就是没有把怀里的薛雅给摔下去,只道:“出气了?舒坦了?”
    薛雅哼了一声不理他,回头他要是敢让自己给他洗衣服,她就拿把剪子把他衣服剪成一缕一缕的破布!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脾气!
    这简直把钱捕头等人看的目瞪口呆,一个丫鬟任性妄为到如此地步,这当主子不打不骂,反倒是抱着她回去,他俩要是没点奸情,他钱捕头就不姓钱。
    沈凉抱着薛雅回了她自己的厢房,薛雅也哭的差不多了,只是坏情绪宣泄完了以后,突然又觉得好丢人,于是就越发的不待见沈凉了,自顾自地倒在了床上。
    沈凉看了看自己被沾了一身鼻涕眼泪的衣服,只稍稍皱了皱眉头,干脆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就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了她面前。
    薛雅眼睛往下瞄,这一瞄,让她差点想破口大骂,把她耍的这么惨兮兮,用二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了她,痴人做梦。
    沈凉又掏了掏,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薛雅再瞄一眼,一百两,不稀罕。
    沈凉继续掏,又递了一张银票过去。
    薛雅一看,又是个一百两,她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和精神及心灵上的双重打击,结果只能得个二百二么?
    “你哭什么?”
    薛雅哪里肯理他,银子都不给,还想问她话,她才没心情回。
    沈凉见她不说话,手就伸了过去要拿回那二百二十两银子,薛雅眼疾手快,飞速起身,一把摁住,真是岂有此理,给出去的银子还想着回收。
    可沈凉的手也摁在银票上呢,一人摁住一边,都不撒手,薛雅不想和他说话,只好用眼神和他较量,可一双红肿的眼睛倒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可对于沈凉而言,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薛雅瞪的眼睛发酸了,对面的人也不为所动,为了二百二十两银子,她只好败下阵来,十分不情不愿地嘟囔一句:“心情不好,所以哭啊。”这还用问吗。
    可这显然不是沈凉想要听到的答案,因为他那只摁住银票的手突然使了力道,隐隐地要把银票拽出薛雅的手心,薛雅也不敢再使劲,生怕一用力,就把银票给扯两瓣了,另一只手扣住沈凉的手腕,嘴里嚷嚷:“你总欺负我,给我摆脸色,还克扣我赏银,我憋屈,所以就哭了。”
    沈凉松了力道:“不是因为良人不要你才哭?”
    薛雅赶紧趁机把银票收起来握在手里,红肿的眼珠子提溜一转动:“你这是第二个问题。”很显然,她看到了商机。
    沈凉难得有这么爽快的时刻,二话没说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张银票给她。
    薛雅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拿到手后又板着脸孔问道:“你要听真话假话?”边问边把手里的银票示意给他看,那意思就是想要听真话,就得给足二百二。
    沈凉很爽快地掏了两张银票给她。
    接过银票的薛雅都感觉到自己快满血复活了:“他只不过是个假良人,再说了,我俩还不熟,我有什么好哭的。”
    沈凉一边从兜里掏银票一边又问道:“真的只是因为被我欺负所以才哭的这么肝肠寸断?”
    “不是!”薛雅回的斩钉截铁,拿了人银票,嘴里叨叨地往外掏实话,“不止是你,老天也欺负我,还有钱捕头也不是个好人!”虽然一直被欺负,可眼下终于时来运转了,她只感觉幸福地都快要哭了。
    她说完又眼巴巴地盯着沈凉,催促道:“你快问啊,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沈凉顿了顿,居然真从兜里掏了银票出来:“为什么离家出走?”
    “因为……”薛雅刚要回答,又蓦地闭上了嘴巴,颇为谨慎地盯着沈凉,“你怎么知道我是离家出走的?”
    “反问我?”沈凉的视线缓缓下移,移到她手中的银票上顿住,那意思不言而喻了,要他回答也行,他也得收银子。
    薛雅跟着他的视线移到自己手中的银子上,赶忙挪了挪身子:“因为我爹要我嫁人啊,我总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给嫁了吧。”
    “所以你就自己出来找良人?”
    薛雅点头的同时很自觉地朝他伸出了手去。
    然而,这一次,沈凉没再给她掏银子了,站起了身,看了她片刻后,墨黑的双眸里意味不明,他道:“其实……”他开了口,却似乎不知道如何把心头的话表达出来,他顿了半晌,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只是有些感慨又似乎是自言自语,“说不定,我会对你很好。”
    这样摸不着头脑的话让薛雅很是莫名其妙,在她的世界观里,你对我好,我才会对你好,你一直欺负我,还想着让我对你好,这才是有鬼了。
    沈凉走后,薛雅心情大好,把手里的银子来回数了好几遍,八百八,发发发!这绝对是个好兆头,虽然她还不是很富有,可至少她再也不会一穷二白囊空如洗了,这下说话也有底气了,走路也敢挺直腰板了,最关键的是她再也不用看某个小人的脸色了。
    晚间用餐的时候,薛雅的眼珠子一直在沈凉身上打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凉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什么话就直说。”
    她一脸期盼地看着沈凉:“我就是想问问奚夜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沈凉面无表情,兜头给了她一盆冷水:“没有。”
    闻言,薛雅皱起了眉头,王老板被抓了,画展结束了,假良人跑了,她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可奚夜还是没有消息,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要继续跟着沈凉走?
    沈凉这么精明的人哪能不知道薛雅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他想当做不知道,可坐在对面的人,满脸写着分道扬镳的企图,他突然就觉得很不痛快,手指哒哒哒地在桌子上敲着:“怎么,想赖账?”
    “你多什么心啊!”薛雅不耐烦地瞪他一眼,虽然她确实不情愿与他继续同路,可,“我说话算话,一定会对你的传家玉佩负责的,但是,你的目的地若是与我不同,我可不跟着你走!”
    兜里有银子,这说话的底气就是不一样:“你想去哪儿?”
    “我……”薛雅的大脑飞速转动起来,虽然说她离家出走是为了找良人,目标鲜明,可目的地真不明确。关键是,她也不能因为一块玉佩就把自己和沈凉栓一辈子啊,她想了又想,道,“我打算去乐清城。”沈凉的目的地与她不同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若沈凉也打算去乐清城,那就是老天不小心又打了个瞌睡,她也认了。
    事实证明,她就是有这么倒霉,只听沈凉淡淡地哦了一声道:“赶巧了,我正打算去乐清城拜访一位长辈,那就一起去吧。”
    薛雅用手猛拍着胸口,怎么突然就感觉胸闷气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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