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小琴乾程》第104章 不得好死

    我毫无防范,措手不及,整个儿愣在了那儿。从外人看来,是我有意卖弄风情,故意在乾程面前脱掉披肩……
    那一刻,可以想象得到,有多少鄙夷的目光注视着我。而更让人羞耻的是,我身上那块连遮羞布都算不上的东西,此刻,正赤果果地显露在乾程面前!
    “不好意思,我的女伴急了些。”梁过的声音传来,下一刻,那件披肩又回到了我身上,梁过这话轻易地就将一切推在我身上,暗示着所有人,是我主动脱了衣服勾、引乾程的。
    他是故意的!
    果然,周边目光的鄙夷程度又加深了许多,只差没有给我明面上贴一个荡、妇的标签。我面红耳赤,狼狈不堪,张张嘴,想要解释。梁过却伸手在我腰间捏了一把,倾耳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出声,“最好别解释,否则有你好受!”
    我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我已经听从了他的话做了他的女伴,划清了和乾程的界线,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戏弄我!
    “忘了你是怎么说我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睚眦必报,这是给你的教训!”
    他这是在报仇啊!
    我强忍着才没给他两巴掌!
    我不过口头说说他的坏话,他就要我丢这样的脸!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他竟然让我在乾程面……
    我的指头捏了又捏。
    “你儿子,叫阿肆吧,他的医药费……”他微笑着,脸里柔意无尽,在外人看来,我们正亲蜜地咬耳朵,只有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借阿肆威胁我!
    “混蛋”两个字生生被我咽进了喉咙里,我知道再继续得罪他下去,必定不得好死!
    “微笑!”他提醒。
    我咬牙逼着自己露出八颗牙齿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难看到了极点。
    对面,乾程的脸色始终阴郁,没有缓和过来。
    我扭开脸,想要去往别处,梁过却紧紧地揽着我,不准我离开,“听说乾先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我开始还不信,这会儿亲眼所见才相信。乾先生是不是听说我这儿有好货,也动心了?”
    他有意把我往怀里压,唇几乎贴着我的脸。我又愤怒又觉得恶心,更觉得羞愧,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僵在他怀里。
    乾程的目光始终盯着我,对梁过的话恍若未闻,他那目光里的质问太过明显,太过强烈,我差点就支撑不住!
    我只能垂下眼睑,当成什么也没看到!
    “我知道,乾爷向来瞧不起我们这种人,也瞧不起我们的生意,乾爷是什么人啊,高风亮节,专一深情,自从与任家小姐结婚后还从没有传过绯闻。有钱又帅,能做到这点不容易啊。”梁过揪着他不放,说着话里有话的话。
    “不过,有好东西也别放过嘛,你看,我怀里这个就不错。别看她天天跟我走在一起,我可还没碰过呢,不如让给乾爷,试试味道?”说完,他一用力将我推出去,我毫无防备,就这么撞进了乾程的怀里。
    那熟悉的青草味和香烟味不会让我感到依恋,只会让我难堪到极致,恨不能立马撞墙而死!我恨梁过恨得要死,要是有刀,一定会杀了他!
    但此时,我知道,最该做的是从乾程的怀里退出来。于是我第一时间弹开,离他远远的,“梁过……”
    很想骂人,但只喊出这个名字就息了声,难道我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再难堪我也知道,这件事做不得。
    梁过哈哈笑起来,直拎着我的后颈把我拉了回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乾爷会看上你?急得跟个猴似地一来就脱衣服,这会儿还假装矜持,乾爷能吃你这一套?且别说你还没有勾、引乾爷的本事,就算有,他有妻子在怀,你也入不了他的眼!”
    梁过看我的眼神一时锐利而冰冷,一声声的骂像利箭直刺我的胸口,他此时这样子,不像在逢场作戏,而是真的在骂人!
    我被骂得灰头土脸。虽然今晚我没有勾、引过乾程,但之前我们的确有过关系,差一点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对他的那些爱恋,在他有妻有子的这个事实面前,变得卑贱可耻,极不要脸!
    “你看吧,人家虽然来的是这种场合,可出双入对,娇妻也带来了呢。这是在向娇妻证明,咱们乾爷光明磊落,不屑沾腥。”片刻,梁过又似变了个人,恢复了原本不正经的样子,半开玩笑。他的话音刚落,一道甜甜软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程,你在这儿啊,害得我好找。”
    是任楚儿!
    她的出现只会加剧我的狼狈和尴尬,我退一步,想要马上离开,梁过却紧紧掐着我的腰,不让我退半步。
    “小……琴?”在看到我时,任楚儿脸上露出明显的震惊,目光落在我的穿着上,大概我的样子太让她接受不了,半天才道,“你怎么……”
    我终于受不住,用力从梁过的怀里扭出去,“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此时的我,根本无法去管自己是谁的女伴,承担着怎样的责任,这样离开是否不礼貌,逃一般跳了出去。
    我一气跑回了家。
    对,是跑回去的。
    从会场到我家应该有十几公里,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一停下来,一呼吸,我就会想起刚刚的难堪,就会窒息。我怕自己会羞死在路上。
    跑到出租屋楼下,我方才停下,此时才感觉脚断了般疼痛。十几公里路,我一路穿着高跟鞋,脚早就磨破。血水染红了鞋子,磨破处一片血肉模糊。
    我无心去管它,大步走向大门,只想躲到小屋里去,再也不要见人。
    有人,却拦住了我,是梁过!
    他竟然追了过来。
    “不会是走回来的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懒懒的样子,眼里的邪气浓重得足以让我窒息。此时的我满头大汗,身上的披肩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穿着一双满是泥巴的高跟鞋,头发凌乱不堪,活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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