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艾丽西亚》第113章 到底谁疯了

    “说到言灵术的话，我记得你也是个言灵师吧？”
    因为艾丽西亚的事而似乎想起了什么，路德这样问着白合。
    “也？”
    白合抓住了路德话语中某个字眼：“你刚刚说也，也就是说，她身上的言灵术，莫非是你放的？”
    “哼，被发现了，正是在下！”
    路德挺起胸，准备迎接一波赞赏与崇拜的目光。
    然而白合只是点了点头：“这样啊，连我都没有发现，是权杖级的言灵师吧？不过，你的语言之灵呢？我怎么没看到？是藏起来了吗？”
    说着，白合随意地挥了挥手，一颗散发着略显黯淡的黄色光芒的小光球从白合胸前的衣服里飞了出来。
    被白合这么一问，众人也不禁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路德，尤其是艾丽西亚：“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路德的时候还有的吧？是被路德你藏到哪里去了？”
    “……”
    路德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反而让众人更加好奇了。
    拗不过众人，最终路德只能长叹一声，张开了嘴，一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小光球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众人：“……”
    路德似乎还想狡辩什么：“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不是为了隐蔽吗？事实上效果也不错嘛，你看到现在都没被发现，再说了，言灵师的力量不就来自于语言吗？语言不就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吗？我把它藏到嘴里有什么不对的？反正又不会怎样？起码我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的……”
    “好像有点道理……”
    白合一脸“虽然听上去是在扯淡但我竟然特么信了”的表情。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路德指着白合的语言之灵问道：“诶你这个好像有点不对啊？没有保养好？”
    保养是什么鬼啊？
    虽然很想这样吐槽，但白合还是很老实的回答道：“之前为了逃避追捕，有两三次强行催发了它的力量，所以……”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似乎有点萎靡，一旁的姬由也低下了头。
    “没事，又不是你的原因。”
    白合轻声安慰着姬由。
    路德了然地点点头：“看得出来……嘛，不过你马上就要晋升的样子了，所以问题倒也不大，以后注意一点就好了。”
    “诶！？”白合惊讶地看着路德：“晋升？”
    “对啊，晋升。”路德看白合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对于任何职业来说，从引导级到权杖级的晋升是量的积累过程，也就是说，时间一到自然就能晋升。我看你这语言之灵已经开始逐渐往绿色转变了，看起来马上就要晋升到权杖级了，所差的只不过是水磨工夫而已。”
    “可是，我不是强行催发了它的力量吗？它应该受到创伤了才对啊？”白合依旧一脸茫然。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晋升啊。如果按照原来的样子恐怕还需要一两年呢。”路德指着白合的语言之灵说道：“你强行催发它的力量，虽然的确使它受到了伤害，但却也激发了它的潜力。”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庄不予忽然说道：“在我们东方，也有这种类似的修炼方式，不过就是太累了。”
    “是这样吗？”白合手里捧着她的语言之灵，喃喃道。
    倒是一旁的姬由看上去开心了不少，大概是在为白合感到高兴吧。
    “说起来……”庄不予转头看向路德：“你刚刚提到了从引导级到权杖级的晋升对吧？那从权杖级开始呢？前面是量的积累，后面就是质的变化了吧？虽然可能和我修炼之道有所不同，但还是想借鉴一下。”
    “恩？”
    安道尔也竖起了耳朵准备记下路德的解释——他也已经是权杖级了，下一步就是冠冕，自然也想知道如何晋升。
    对此，路德淡然一笑：“是‘线’。”
    “线？”众人一脸懵逼。
    艾丽西亚似乎想起了路德曾经说过的某些话语：“是轨迹吗？路德你所说的，命运的轨迹？”
    “类似吧。”路德点点头：“不是命运的轨迹，而是法则的轨迹，当你能够注视到法则的轨迹并运用时，你就进入了冠冕级——除了教会的信徒，他们的冠冕级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冠冕——这就是我所知道的，至于王座级，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
    见众人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路德长叹一声：“我做个示范吧，就比如……”
    他伸出手：“要有光。”
    +15金色长枪出现在他手中，将洞穴照得亮闪闪的。
    “权杖级的言灵术，只有威力上的区别。”说着，路德示意白合：“你也来。”
    白合伸出手：“要有光。”
    同样形状的金色长枪出现在她手中，但比起路德的，她的无论是长度还是光芒都要逊色不少，如果说路德的是+15，那么她的就仅仅只有+10了。
    “这就是权杖和掌控的区别，只在于威力上。”路德将两把金色长枪放到一起做对比，然后一挥手，金色长枪顿时消散于无形之中。
    “如果刚刚是冠冕级的言灵师的话，因为接触到了法则轨迹的原因，所以也会使言灵术带上法则的效果，也就是说，会变成真正的光——除了威力更大，还会有诸如‘神圣’、‘破邪’之类的属性。”
    “这样啊……”
    众人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脑子里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
    “大概明白了。”庄不予揉了揉眉心：“只是，要把东西方交融起来理解的话，还是太难了。言灵师这个职业，也太特殊了一点，基本上和圣人‘言出法随’类似了。”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路德耸耸肩：“现在我们实力还弱，如果你看到王座级的言灵师，你才会明白什么叫做‘我不动手就能打败你’。”王座级的言灵师，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不存在了。反正就路德本人所知道的而言，现在还活着的王座级言灵师，似乎就只有世界观测局内言灵师派的领袖，同样身为三大议长之一的……好像叫那个啥来着？反正就只有他就对了。至于预言师，似乎也差不多，现在他们所见到的级别最高的预言师大概就是万物归一教的祭礼者维鲁了，在净化序列上排第五位，仅次于万物归一教的三神首和另一位万物归一教的冠冕。
    没有丝毫作战能力排行却如此之高，由此也可以看出级别高的预言师有多么可怕了。
    虽然路德一直觉得他们只是一帮神棍。
    像祭礼者维鲁这样的冠冕级预言师，整个大陆不超过五个，至于王座级预言师，也许在传说中的冥界可以找到他们的灵魂吧。
    “那可不一定。”听了路德以上这段话的白合反驳道：“王座级预言师的话，观测局内预言师派的领袖，‘命运之王座’希彼尔议长阁下就是啊，只是一直不被外人所知。还有，那位是奥利弗议长阁下，不是那个啥，‘圣语之王座’奥利弗议长阁下！！！”
    她的语气很强烈，大概是因为身为一名言灵师结果自家出的王座级居然被称为那个啥而感到愤怒吧。
    “是是是……”
    面对强势的白合，路德毫无诚意地道歉。
    “而且，王座级的言灵师，也不一定就只有奥利弗议长阁下一人啊！”还没怎么消气的白合忽然这样说道。
    路德等人楞了一下：“莫非还有其他人？”
    那种珍稀到历史上存在的可以两位数来计算的人物居然在同一时代出现了两个？
    只有姬由和安道尔若有所思。
    “白合的意思，大概是……”姬由开口道：“六贤者大人，未必已经死了……”
    “恩？”
    路德愣住了：“六贤者……”
    能量贤者爱因斯塔，力之贤者波顿，大日贤者哥白尼克，星之贤者开普勒斯，进化贤者达克文，以及来自东方的地动贤者张之衡，曾经在教会最鼎盛时期打入教会总部并且逼迫教会废除了“异端法令”的六位强者，一手建立了足以让教会为之忌惮并处心积虑想要打击的世界观测局——如果不是出现了叛徒，恐怕世界观测局还会一直和教会继续作对下去。
    据说，六贤者每一位都是王座级的强者，其中，能量贤者爱因斯塔和力之贤者波顿就是言灵师。不过，在五百年前，六贤者神秘离去，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是父神奥派来的使者，之所以出现只是为了挽救危急存亡之中的“神秘”，离去是因为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当然，也有人认为他们是——死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挡时间长河的侵蚀，强如圣人丘，苍之王，仙人太白这样的人都无法逃脱，只能黯然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六贤者会死，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不过，也有很多人相信六贤者还活着，世界观测局内部有这样想法的人就不在少数，白合恰好是其中一位。
    “传说，一千多年前，六贤者大人打入教会总部的那一战，能量贤者爱因斯塔大人仅仅是一句话，就阻挡住了成千上万的教会信徒……”白合用一种崇拜的口吻畅想着当初六贤者是如何的威风：“据说，爱因斯塔大人所说的那一句话一直不为人所知，无数言灵师都在考证，提出了各种可能性并试图证明自己的观点。这其中流传最广最为人所知的一种说法是，他在面对教会成千上万信徒进攻时说的那句话就是——‘爆炸吧现充’。”
    路德：“……”
    “可是也不一定啊。”姬由反驳道：“不是有另一种说法也很受欢迎吗？那句‘离我远点死宅’……”
    路德：“……”
    “一人独挡千万大军，何等豪情壮志！”
    庄不予闭上眼睛，试图回想千年前那场世纪大战。
    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
    只有路德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么是六贤者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或者，是那些考证的言灵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