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开始前的小设定。
黑月外交官ZERO
能力:无
种族:月人
人际关系:马卡洛夫(友人)
绵月依姬(上司)
月夜见(上司的上司)
外交一事,在当今的月面,大多都委托于绵月丰姬完成,自然而然的,大多数外交官也同样从属于她的麾下。
除了那被命名为【黑月】的特殊存在之外。
直接听命于月夜见的他们,在世袭继承“ZERO”代号的同时,这支从建立初始就将他们的一切奉献给月都的家族,也理所当然地拥有着相应的力量。
甚至是能够成为月夜见左膀右臂,作为来掣肘公主们行动的保险栓之一。
在他们的家族中,一直贯彻着两条古老的训诫:1: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绝对正确,若有必要,皆可酌情量力而行。
2:以上第一条,绝对不能够跨过名为国家的底线。
三代都为杰出的外交奇才,但是,这个家族的优秀血统在他这里似乎就出现了一些偏差。
不是指口才上和外交手段上的偏差,甚至,在这方面他甚至要远远胜过他的前任,只是……
“只是?”
“作为【躲在影子里的人】,我有点过于优柔寡断了,也因此结交了一些本不应该结交到的人。
比如大人您,比如依姬大人。
……又比如马卡洛夫。
某天的下午,他像是平常一样的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绿茶。
然后,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
“马卡洛夫,在这个安静祥和的下午打电话过来是要请我喝咖啡吗?”
“咖啡?我觉得咱们的头脑可都是很清醒的,不需要可卡因来【提神】才是。”
那头的人用着淡淡的语气,仿佛在拉家常一般说道。
“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那么,头脑清醒的马卡洛夫大人……能够让你用这么严肃认真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倒是突然对你口里的那件事情有些感兴趣了,用的上我的?
是指用得上我这张嘴的吗?”
——也许,在那时不搭理人家,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端,以至于变成现在的状况了吧。
“差不多吧……嗯,就结果来看是差不多的。”
那一头的人犹犹豫豫地支吾沉默了一会儿。
“说说看……究竟是什么事?”
“我想要拜托你前往星河虫族的母巢,帮我请来一只【王虫】。”
在那个时候,我当然果决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把那玩意接引到月都来,先不说这一趟会有多么麻烦,绝不是为了什么善良的目的。
月夜见尊御驾亲征,在太阳系里头跟它们打了大大小小好几十场硬仗才终于将这群怪物赶出了我们的领土,现在你竟然说“接”回来?
“所以你拒绝了?”……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请恕我拒”
一束细细的红线穿过了玻璃落地窗,不偏不倚地指在了我的脑门上。
“尊敬的外交官先生。
服从,或者死。”
但是,在这般拒绝就要见阎王的状况之下,我选择去遵循了一族的家训。
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绝对正确,若有必要,皆可酌情量力而行。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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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呢,就是如此了。”
在【黑月】秘密工作处门口,ZERO——这个穿着一身黑、戴着高礼帽和单片眼镜的男人,向着正在作头痛状的绵月依姬,把事件的始末都这般报告了一遍。
“你这家伙,还真是看得开啊。”
徐君房抽着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
“选择的眼光倒还不错,刚正面也要视情况而定,活着才能打输出……对吧?”
虽然不是很清楚眼前人在说什么,不过,姑且算是赞美吧?
依姬一把推开正着套近乎的男人,三步并做两步地窜到了ZERO的身前。
“所以说,传来的报告里敌方士兵那夸张的耐击打能力,是因为被王虫切断了痛觉神经吗。”
“或许是更粗暴的处理方式也说不定。”
丰姬插话,施施然说着。
“马卡洛夫将军也是很极端的月民至上主义者,向来都不太爱惜月面士兵的嘛。”
“……听你口气,也是他们一员咯?”
“这样说可就太失礼啦,余尹方先生。”
眯眯眼的狐狸摆弄着扇子,在三言两语之间划清了界限。
“我是实用主义者的哟?”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在,那条最短路径的成功之道上,所需要付出牺牲的多少。
被丰姬那略带俏皮的眨眼给惊得浑身一哆嗦的徐君房,以咳嗽声试图掩盖此时的尴尬。
……顺便转移个话题,什么的。
“不过啊,你还是坦白地挺快的哈。”
“要是不坦白的话这黑锅到头来肯定还是我背不是,坦白了指不定还能从轻处理。”
外交官先生看得倒真是很开,从容摊手道。
“再说了,人马卡洛夫都已经发动总攻了,也不见得带上我——他可是已经做好了抛弃别人的打算了喔?”
这说法很实际吧?
实际是实际,但一点也不清真……要作为戴罪立功的证明写进英雄传的话,说得稍微帅气一些嘛!
……行行行。
“再怎么妥协,也绝对不能够跨过名为国家的底线。”
“大师说得好,鼓掌!”“啪啪啪啪啪”
哎哟x2
一语不发的单马尾少女,给这位犯二的道士和正陪着他犯二的姐姐各自来了个暴栗。“就算是要背黑锅也要背的有诚意一点啦,赶紧说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干掉你引进来的那群讨厌的虫子的办法来——否则我管你是黑月外交官还是大白月外交官的,想加入英雄阵营还没那么容易。”
……虽然还想对这一番说法吐一些槽,但。
“当然是有对”“R-P-不对,对面已经把要塞炮运来了,余尹方——你丫快出来协防!”
“噢噢噢!”
听到门外的怒吼,只见那道士一晃眼的功夫就没了身影。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大白月外交官!”
接着,就是照耀整个月都的大爆炸在窗外亮起。
“神、风、散、华。”
耷拉着还在冒烟的手臂,徐君房维持这半蹲的姿势,朝身边的永琳露出了“自认为很帅气”的微笑。
“很帅吧?”
“……肩膀怎么了?”
“动作太大,给甩脱臼了。”
可以,这很徐君房。
她白了打着哈哈的道士一眼。
“现在可不是耍宝的时候,敌人的下一波轰炸就要来了——去那边守着!”
嗨,是是是是是。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也先别管外边那一阵阵震天响的爆音,在房间里头的谈话,这会还在进行的过程当中。
“别听个爆炸就显得畏畏缩缩的,还是不是男人了?”
依姬拿刀鞘狠狠一杵地板。
“刚才不是说有对策吗,然后呢?”
“老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凭借着自己拙劣的技法竟然真的能取得主宰的信任,并且成功的把那只一集装箱大小的王虫给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回月都。”
“欸。”
这回轮到丰姬黑起脸了——保障月都的安全可是在她的责任范围内,在看管之下出了如此差错,已经到了失职的程度了。
“那它现在在哪儿?”
“现在?
就在月都中心那个被废弃的沼气转换中心之中潜伏,并且还在不断生产着大量脑虫,为马卡洛夫组建一支最最精锐、最最忠诚的部队。”
沼气转换中心,对吧?
她俯下身,将手掌搭在了地板上头。
“……丰姬?”
“我明白那地方在哪儿。”
不,我是说你在做什…诶!?
少女起身,抬起手臂,将手指往房间内的空地上一点。
不过数秒的时间内,空无一物的空地便已然被撕开了一道足以让一人通过的裂缝,从里头不断传来夹杂恶心气味的昆虫低鸣。
然后,不过是动作幽雅地张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挥舞。
异味、虫鸣,悉数消失无踪。
与闭合的裂缝一同响起的,还有ZERO懵逼的询问声。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发生啥事的!?”
“没什么呀。”
丰姬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稍微动用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来【毁尸灭迹】罢了。”
丰姬的能力,远没有连接山与海那么简单。
从父上大人那儿继承来的术法里头,包括的不乏有像刚才那样,仅在翻覆折扇之间,就能让物质灰飞烟灭的恐怖技艺。
也难怪ZERO一脸惊惧,丰姬又何尝在外人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这一面?
可爱、天真的公主大人……哈。
“但是,看守转换中心的还有被操纵的月面士兵”“为了最快速、便捷地达到某些目的,牺牲可是必要的途径。”
她依旧在浅笑着。
只不过,这重浅笑,却是给人以一种如陷冰窟般的冷漠。
“【实用主义者】呢,就是这么回事喔?”
瞥了眼满头冷汗的外交官,依姬在心里头叹出了口长气。
naive。
如果说我继承的是父上大人的武勇和无前的话,那么姐姐她继承的,便是父上大人无上的谋略与在个性深处的残忍。
可爱、天真,能当饭吃?
这也跟她肩负的职务有关,要保全月之都的安宁的话,优柔寡断地去处理事务,那是不可能会有效果的。
斡旋于王室和平民之间,在寻找到两者当中平衡点的工作里,必须得有一方做出让步和牺牲。
别看姐姐大人平日里那轻飘飘的模样,彻夜处理文件、在朱砂之下决定他人生死的人,也恰恰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面露紧锁愁眉的她。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像个小公主一样去思考“谁最无辜”之类的问题?
得了吧。
这里,可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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