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霍青娥》虫之王篇 第三话

    玄武之泽深处，还有另外一队涉足此地的探险者们。
    “我不觉得把徐君房抛在一边是个好主意。”
    避开了蜂拥而至的虫群，趴在地上的妹红无奈地叹了口气。
    “至少，他看起来要比咱们懂行得多。”
    “你说的徐君房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不认识。”
    趴在这紫色菌毯上的莉格露站起身，挑开了粘在脸上的粘丝。
    “要说这类探险的话，身为虫之王的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伟大的探险家纳兹琳·逐星曾经说过，‘寻龙分金看缠山’”
    “啊。”
    “慧音，怎么了？”
    “帽子被刚才的虫群啃坏了。”
    不顶着盒饭的样子，我是觉得比顶着那玩意要来得好看的多。
    “让我拿着，回头找个有这手艺的，帮你修一顶回来。”
    “那就拜托妹红啦。
    可以问一下要交给谁吗？”
    “这个……不方便说，反正会给你弄个新的来就对了！”
    我也知道自己口中的言语很不切实际……但是能不要这么自然而然地就无视别人，在那边开始秀恩爱吗！
    ——毕竟自己也是来打下手的“外人”，就算是被委托了，显然也没熟稔到和这群人聊家常的地步。
    心知这一点的莉格露也没不识相到插话抱怨，在她俩还在研究帽子构造的当下，思量着从进入这岩窟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的遭遇。
    相对而言还是挺顺风顺水的，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
    刚才蜂拥而至的虫群也算是唯一的一次带着“威胁”的“问候”了，而在那之前，这深入腹地的行动就好似闲庭信步一般。
    先前也和这儿的守卫有过一段通讯，在断断续续传来的信号中了解到的情报，可没现在这样平易近人。
    【若敢干预我们的计划，就让你在此地万世永眠。】
    可以编译成这样的讯息……算不上是友好吧。
    至于刻意要隐瞒这两个委托者，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嘛，毕竟是虫之王，要有这些个反骨仔生在幻想乡的话，也是很难服众的啊。
    ——在该动用手腕的时候，就要杀伐果断。
    我啊。
    明明只是想成为英雄。
    究竟是为何，会被摊上这位置的。
    “在发什么呆呢？”
    被妹红顶手腕撞了撞肩膀，也是从走神当中被拉回了现实。
    莉格露干笑了几声，仓促敷衍道。
    “啊……只是在思考，对方究竟是做着什么打算而已啦。”
    看来，这俩打情骂俏也终于结束了。
    “不管紫色地毯的主人想要做什么。”
    慧音凝视着一片漆黑的前方。
    “我们都要保持足够的警惕。
    妹红，你来过这里一次，也知道了自己被袭击时的憋屈了。”
    “那次是秋静叶突然说什么‘那个洞窟好像挺可疑的’这样的话，结果我们刚进去就中招了…总之和我没关系！”
    遭到了莉格露的白眼。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仓促敷衍的，没想到你的搪塞水准，竟还能更上一层楼。
    “错了就怪队友的话时辰会哭的，要是你能稍微认真点儿的话，也不会被徐君房摸爆了。”
    在妹红解释着“别一个个的都把这么咸湿的词汇挂在嘴边啊”这样的话的时候，莉格露轻轻挥手，把数不胜数的萤火虫散布到了洞窟当中。
    “区区萤火之光……”
    “把火焰灭了，这菌毯易燃——要是回头烧了，那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妹红一边碎碎念着“装得你好像很懂”之类的言语，还是掐灭了之前一直点在手心里当做照明物使用的火簇。
    “说得好。”
    突兀的，在空气中传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赞美。
    “谁？”
    “不必那么激动，我的朋友们。”
    地面的菌毯突然陷了下去，一位少女的身影从那里面浮……不，艰难地爬了上来。
    棕黄短发、琥珀色的双瞳。
    “感谢欧文大人赐予我们的祝福，我这曾失去心念的噬主之辈，也能找到得以去侍奉的对象。
    这里是刚从地下布置完陷阱的潜伏者苍崎晓……曾经被我捕获的‘客人’。”
    她挪喻地对着妹红说道。
    “——请多多指教。”
    那条外部覆盖着碎裂骨片的、犹如黑泥一般不断蠕动的长尾，在长度上，显然已经超过了少女本身那不算太出众的身高。
    卡在了地里。
    “那个。”
    妹红踏前一步，问道。
    “要帮忙不？”
    “不了……请稍等一下。”
    “……好的。”
    -放送事故-
    “那么。”
    咳嗽了一声，对着总算把尾巴抢救出来的自称为“苍崎晓”的拦路者，妹红如是说道。
    “没来找你麻烦结果你竟然自己出来了，是有意出来让我打你一顿解气的吗？”
    “话可不要说太满呢，会咬到舌头的。”
    拍掉了覆盖在周身外骨骼上的粘丝，盘曲着尾巴的少女露出了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
    “再说了，来既是客，没事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我说破了嘴皮子也就是个看家的杂鱼，点点星光怎敢和皓月齐辉？”
    “算你识相。
    那我问你，之前我和静叶在这里遭到的埋伏，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算是吧，不过也不是特意在这儿等着客人您的。
    ‘只要能得到这个地界的常识就好’，抱着这样的想法来进行的思维摄取……不然的话，我也没法子和你们这么流利地交谈。”
    “既然口口声声说着‘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莉格露略带嫌恶地盯着那正在用言语‘打太极’的少女，将慧音往后边一拉。
    “哎！？”
    “还是说，这就是你们这群连自己的同族都要欺骗的‘外域虫族’的处事准则？”
    在那地方，从地上刺出的长着如同刀锋般锐利倒刺的尾巴，却是扑了个空。
    “你这家伙——！”“不愧是能收到我的讯号的虫族，在感知上实在是有些水平。”
    “谢谢夸奖。
    不过，既然知道耍这些小手段奈何不了我了的话，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归顺于虫王，或是离开幻想乡。”
    “归顺，离开，俩都不是我想要的选项咧。”
    嘲讽般地眯起了自己闪着诡异红芒的双眼。
    “我确是信奉虫王的，但很可惜。”
    她打了个响指，菌毯中的“伏兵”张牙舞爪地钻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向三人扑来。
    “——那人不是你。”
    以慧音为中心张开的结界拦住了虫群，摆出了“品”字阵型的三人。
    “好话说尽，最后还是免不了要打一架吗。”→慧音。
    “那看起来，是谈判破裂咯。”→莉格露。
    “就凭这些虫子？”
    冷笑着，妹红手中燃起一团火星。
    “——别太小看人！”
    不过转瞬，便转做燎原的火焰，染红了整个洞窟。
    结界之外，无差别的火舌吞灭了所有的袭击者，也就片刻的功夫，剩下的便只有那满地的焦黑尸体。
    “果然这些低等的造物是奈何不了你们的。”
    她叹了口气。捡起地上一枚昆虫的的残肢。
    那只剩下焦炭的躯体分崩离散又重新聚合，重新化作了一条新生的百足。
    “虽然本万般不想，也不太擅长于作战……
    必要时候呀，还是得亲自出马才行的。”
    猛地突刺过来的尾巴，轻而易举地打碎了坚持许久的结界。
    “！？”
    擦着慧音的面颊划过，表层的骨片在她的侧脸上划开一道不起眼的口子。
    ——要不是下意识做出的回避动作，恐怕这道伤口，应该会出现在自己的眉心了吧。
    这边也迅速做出了反击。
    还没等妹红和慧音从刚才被突袭的惊愕中回过神来，莉格露便已如离弦之箭般，在结界被打碎的同时间，向着苍崎晓窜了过去。
    10米的距离，在这疾风迅雷的突进之下不过眨眼。
    超
    危
    险
    飞
    踢
    ！
    这一记凶猛的踹击……却是打在了对方凝结而成的外骨骼护甲上。
    虽说藉由这毁灭性的殴击力让躲在护甲后面的苍崎晓差点呕出一口血气，但也是勉强挡了下来。
    中计了。
    浅笑着的少女用尾巴轻拍了一下地面，数量庞大的刺尾从她们所站立的菌毯下毫无阻碍地刺了出来，吞没了尚还在半空中，猝不及防的虫之王。
    “莉格露！？”
    “在战场上呀，局势可是转瞬即变的哟？”
    她冷眼看向正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刺尾群，耸了耸肩膀。
    “虫之王？哪有这样沉不住气的家伙，能称得上这名号的。
    ……你们难道不在乎她的死活嘛，再不把她解救出来的话，等会儿可就只剩下碎肉啦？”
    “嘀咕着自以为是的话，还真是很吵。”
    “说完了？”
    在惊讶过后，妹红和慧音都冷静了下来，冷笑着注视着她。
    为什么你们还能用这好整以暇的眼神看着我，你们的同伴现在可是生死一线……嗯？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被地刺包裹、缠绕的球体从内部崩坏，反从内里被虫群啃噬、肢解。
    遣散了数以十万计的蝗群，毫发无损的莉格露从它们的保护网中跳下，轻盈地落到了地面上。
    【永夜蛰居】。
    “只是操控着几条触手，就敢自称吞噬了？
    也得让你见识一下，对于我之一族而言，‘吞噬’究竟是什么才行啊。”
    “反正虫子们都是一把火的事。”
    “正在耍帅呢，别拆台！”
    三人小队，状态全满。
    反观苍崎晓，白得跟纸张一样的脸色，已经不言而喻地表达出了，她黔驴技穷般的尴尬心境。
    “还有什么攻击手段没？”
    无视了身边炸毛的莉格露，妹红向着这位震惊中的敌人询问道：“如果没有了的话，那我们就要去找你家老大了。”
    “……”
    一言不发的苍崎晓将尾巴盘蜷在身边，构筑起护甲，却依旧没有丝毫退意。
    ——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她的眼神中，分明传达着如此的信息。
    “呵，到这会却还要垂死挣扎吗。”
    抽出了符卡，妹红念诵出了她最为得意的符卡之名号。
    “那就让这高达千度的轮回之焰，带着你转世成佛吧！
    火鸟『不死——凤翼天翔』！”
    但是。
    “等会儿，高达千度？！”
    势如破竹、飞舞焰火的不死鸟，在莉格露的惊呼声中，不出意外地，在这封闭的洞窟当中。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啊，忘了。”
    造成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那之后怎么样了－=－=－=－
    虫巢。
    欧文的卧室中。
    算是好说歹说让天然呆的少女套上了衣服，像是在保护着什么宝贝一般，把脑袋埋在这块没什么特色的红毛毯当中的欧文·迈恩，正一脸舒适地坐在那儿，任由道士先生进行着对她的长发梳理摆弄。
    “深觉春晓三竿早，窗外虫鸣催我言。
    桃花香醉春芳好，竹笋美人睡意绵。
    蝶舞随风命短暂，人说花甲独孤单。
    斜阳袅袅归家晚，走马拈花妆锦年。”
    明明是在这种地方，老师你还有心情念出赞颂春天的诗句吗。
    空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为什么在我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看到你在这儿给人家梳头啦？
    我是说，这位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的家伙，不是最终BOSS吗？”
    “不然呢，这丫头披头散发的样子也太不成体统了，怎么能给外人见到！”
    欸，外人，你自己就不是了？
    总算是把这缠在一块儿的发丝给理得柔顺了起来，徐君房掏出发卡，还顺手给对方扎了个低马尾。
    “搞定。
    也别对这发型有意见，我只会捣鼓这个。”“那个、诗？”
    少女也没对自己的新造型产生太多的好奇心，反倒是对于他刚才在念叨的言语提起了兴趣。
    没想到话题会转移到诗上！→俊也。
    明明我们已经拼命在提醒她“请把注意力放在新发型上，以及无视那意义不明的诗句吧”了啊！→空我
    “识货！”
    他果然是来了劲。
    “喜欢诗句是好事，但是若是一知半解的喜欢，那可是只会引来他人的耻笑的。”
    “欸？”
    “诗也要分很多种，首先，我刚才在那哼哼的应该叫做律诗，那可算得上是诗体里面最讲究的一个了，我和你说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那就别讲！””
    “塞尔布莱特。”
    她让那条细长的虫子趴在自己的脑袋上。
    “问好、老师。”
    “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在意了。”
    俊也插话道。
    “那条叫做‘塞尔布莱特’的小虫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
    女孩漠然地看向发问的少年，就这么用冰冷到零下的视线，死死地盯着他。
    “你、徐先生……弟子？”
    ——我说错话了吗！
    “欧文，这问题我之前也想问了。”
    徐君房趁这会观察起了她脑袋上的小虫子，被观察者摆弄着细长的浅红色身躯，扭过在尖端似乎是“眼睛”的器官来看着他。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塞尔布莱特、管家、仆人、卫士。”
    收回敌意的视线，她如是回复道。
    嚯……这样。
    “那就。”
    朝缠绕在头发上的小虫子伸出小拇指，俯下身子的徐先生脸上堆满了善意的笑容。
    “多多指教……啊疼疼疼疼疼！”
    被喷了一手的酸液，听着滋滋作响的声音都觉得很肉痛。
    自作自受。
    “那个。”
    空我蹲到了俊也身边，一脸深沉。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是不是也算是异变解决了？”
    “应该是。”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认路，得看徐老师心情。”
    这就，很尴尬了。
    是啊。
    “欧文大人！”
    心急火燎地冲进来的泽塔·卡妙思——看来终于是挣脱了定身咒的束缚。
    “什么事？”
    紧了紧身上火红色的毛毯，转过身去欧文歪头道。
    “喧哗、禁止。”
    “有贼人直接跑到您的卧室里了，这还管什么喧哗啦！？”
    “徐先生、老师。”
    少女指了指身边的人。
    “贼人、否定。”
    “哟，毛毛糙糙的螳螂妖怪。”总算是擦掉了手中的腐蚀性粘液的徐君房，用发红的手掌朝少女的方向挥了挥。
    “那再介绍一遍吧，我是你家老大的原饲主，叫我‘真的很无敌的徐君房徐大人’就好了。”
    从来就没有被人叫过的称呼出现啦——
    “少女哟。”
    眼见这位虫之一族刀客的整体灰白化，俊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墙角这里还有空位，你要一起过来蹲着吗？”
    “够了！
    我不在的这三十几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
    依旧无法承认现实的泽塔，还在绝望地追问着。
    “还有，欧文大人身上那件鲜艳的衣服又是啥！”
    “很暖和、喜欢。”
    “啊啊啊，你说这衣服吗？”
    徐君房撇了撇嘴角：“火鼠裘袍。”
    ——倒是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名字啊！？
    不过，竟然随手就赠与大人这种传说级别的宝具……
    “啊，我明白了。”
    空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这衣冠禽兽，其实是想攻略她吧？”
    “攻攻攻略！？”
    相对于炸毛的泽塔，徐君房和欧文都显得非常冷静。
    “少年，你听说过生殖隔离吗。”
    “攻略。”欧文歪了歪脑袋，“什么？”
    等会儿！
    这个理由不对！
    “总之我不承认！”
    泽塔大声道：“欧文大人是我的！”
    静。
    “是百合耶。”→徐君房。
    “是百合啊。”→空我。
    “是百合呢。”→俊也。
    “百合、什么？”→当事人。
    幸好，陡生变化的环境让这尴尬的自爆式发言总算是一笔带过了。
    顶上的岩壁突然崩塌，躲闪不及的蹲墙角二人组被落下的碎石给埋了起来。
    安全着陆的一号人物，蓬莱人形——藤原妹红，脸上多了一块醒目的炭黑。
    安全着陆的二号人物，吞噬历史的半兽——上白泽慧音，没了帽子不说，裙角还破了好几道口子。
    头部着陆的三号人物，黑暗中蠢动的光之虫——莉格露·奈特巴格，作为种族象征的触角还冒着黑烟。
    “终于到目的地了，管你什么牛鬼蛇神，可都给我乖乖受……啊咧？”
    念完了台词才发现气氛不对的妹红，尴尬地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这和谐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
    徐君房上前一步，思考着怎么解释这状况。
    “异变已经解决了，就是这样。”
    “拜托，因为你我可是连懒觉都没睡好，被两个差点就把我家拆了的人拖到现在，又被卷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当中，触角都给炸歪。”
    莉格露抱怨道：“你现在和我说‘异变已经解决了’，未免也有点……”
    “有这样的事？”
    他一挑眉毛，略显惊讶地看向慧音。
    “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万一你出事儿了，我怎么跟寺子屋的学生交代？”
    “真巧，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不退让吗。
    不愧是慧音嘛。
    “……嘁。总之，这回的异变我已经帮你们OVER掉了，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步骤——各回各家，仅此而已。”
    停一下，停一下，停一下！
    虫之王走上前，注视着挡在欧文身前的徐君房。
    “徐先生。”“小虫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庇护你身后的这个家伙吗。”
    幻想乡只能存在一位虫之王——你，明白这点的。
    “啊啊，出事儿了来找我就行——我，照单全收。”
    我明白，而且我会负责的。
    “……哼。”
    “喂，莉格露，你去哪儿？”
    “无聊。”
    没理会妹红的问话，她头也不回地向洞窟外走去。
    “回去了！”
    没过一会，带着萤火辉光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通道深处。
    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哎呀。”
    从地底下的菌毯中探出脑袋，苍崎晓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看向道士的背影：“徐君房，你是在庇护咱们？”
    “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我爱的”
    “住口！
    老梗就别再玩了！”
    妹红瞪了他一眼。
    “慧音，我们走。”
    “欸，但是，我很好奇”“没什么好好奇的，走啦走啦！”
    临走前，这只不死鸟的视线传递过来的信息是。
    【要是让辉夜知道，你把她送你的宝物转送给别人的话，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的】这样的威胁。
    ……到现在也没法说出口，不过是随手找了块布丢给了欧文而已这样的话语。
    “丢人啊。”
    千万般心念，化作一声长叹。
    “丢人？”
    她歪了歪脑袋。
    “徐先生、授课、时间？”
    “哈？一般的话是每天上午8点到11点，下午2点到四点是选修，地点的话是寺子屋……
    问这个干嘛？”
    “明天，”欧文摆出一张正经得不行的表情，“我、泽塔、晓。”
    “学习、知识。”
    ……哈。
    “行啊。”
    放马过来。
    既然愿意认你，也当然会负起责任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
    －=－=－=－
    被埋在沙土下的二人组。
    俊也：似乎被遗忘了。
    空我：果然，说什么‘你就是很重要’都是骗人的，懒病发作的作者甚至都没打算过给我们两个写人设。
    俊也：只要一有新人加入的话，就被顺理成章的遗忘了，存在感都只能用吐槽来体现——差不多是这样的角色吧。
    空我：你还好，有剑士的设定，至于我的话，完全就是‘把这家伙设定成捧哏吧’这样一时兴起而出现的角色，也许在某年某月某日，就会被【数据删除】了吧。
    俊也：我也有苦衷啊——等会儿，现在是比惨的时候吗？
    空我：我想，并不是。
    “有人听到吗？”
    “倒是来救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