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霍青娥》虫之王篇 最终话

    安静到只能听见上白泽慧音的授课声的寺子屋。
    虽说在这个时候，正处于上课状态的寺子屋也不会有多热闹，但是，能安静到针落可闻的地步，也实属罕见。
    徐君房，还记得你昨天答应人家小女孩的承诺吗？
    寺子屋，一眼看过去可都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飞虫们，这些家伙虽没有因为数量庞大的振翅发出声音，但“黑云压城”的视觉效果，着实给了人之里的住民们实际的视觉恐惧。
    也是因此，在屋子四周，围了一大圈脸色凝重的学生家长还有自警队队员们。
    现在，别人可是带着十成十的正经态度过来履行承诺了。
    ——虫之王欧文·迈恩，如约定所说的那样，来到了这间不起眼的屋子。
    “徐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寺子屋的队长——弓塚秋良，这位年过三十的邋遢男人淡定地拍了拍站在他身边道士的肩膀。
    “这场影响波及整合人之里的骚乱，怎么着你也得多少给咱们一个交代吧？”
    交代啊。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无常识到把全家老小都带过来……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一开始我是抱着和学生分享知识的态度说出那些个豪言壮语的。”
    “据说还为此顶撞了现任的虫之王，你现在脸上的肿包就是被对方派来的蜈蚣精
    给蛰的？”
    捂着自己侧脸的徐君房冷哼一声，一边嘀咕着“好歹也算是个王，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儿”，一边离开队长身边，转身招呼了一下不远处的少女。
    “喂，泽塔·卡妙思。”
    被叫到名字——由于是来到了人类的地界，在徐君房那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好歹是穿了件衣服……而不是直接摆出那外骨骼护甲的虫族刀客，歪过头看向叫到她名字的道士。
    “干嘛？”
    “我记得欧文说过，这些个护卫部队的管理者是苍崎晓……那只长着尾巴的家伙来着，她人呢？”
    “鬼知道晓去哪儿了？她平时就是那副神出鬼没的脾性。”
    看来，这个问题也在对方的困扰范围之内。
    “有事问我就好。”
    “喔，那就请你们把这天上黑压压的虫群收起来，行不？”
    “首先，这不是我的管理范围。”
    无视了徐君房投来的“你瞧我说什么来着”之视线，她板着脸说道。
    “还有就si……是，为了欧文大人考虑，我们也没有理由收回卫兵。”
    这样啊，想来也是——就好比是哪个国家的元首外出一样，总会有一大票跟班来保护其安全无性命之虞。
    理解是理解，但也得分场合啊，在人之里摆出这阵仗的话。
    混沌
    火焰
    大风暴！
    扬起翅膀的不死火鸟飞入了黑压压的虫群，在爆裂燃烧的火苗之下，这些个“守护者”们也被尽数焚毁，纷纷化作尸炭，像雨点般掉落下来。
    撑开油纸伞，听着伞面上这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徐君房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
    “你是想要打架吗？！”
    “打架？不不不，绝无此意。”
    来人拍开绿发少女抓着她领子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只是路见不平，把这些个碍眼、碍事又不应该存在的虫子们烧了个精光而已。”
    藤原妹红——这位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儿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手。
    “那，按照你的意思来说。”
    泽塔也不含糊，面对这位摆出挑衅姿态的不速之客，把自己藏在外套里的双臂变化成了双刀的外貌。
    “要是我觉得你是个碍事、碍眼的家伙，那现在就砍了，也没关系的吧？”
    “随你怎么理解。”
    这位穿着平时那套衣服的不良少女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泽塔挑衅般地一挑眉毛。
    “不过，在口吐狂言之前。”
    轻轻向后一跳，刚好避开了对方的重砍。
    趁着少女这落空的刹那，带着焚风的鞋印，已经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心窝上。
    被这一脚踹飞出去的泽塔摔到了徐君房身边，还在冒着黑烟的心口处明灭的火光，说明了妹红那举重就轻的攻击，到底对她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
    “——也得看看，你自己和我之间的差距。”
    “你…”
    “定！”
    淡红色的丝线从符纸上溢出，捆住了试图挣扎着奥秘地上起来的少女。
    “完美。”
    “——fan……放开我！”
    “泽塔·卡妙思。”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冷若冰霜。
    她真的会杀了你的。
    得到如此信息的少女也终于识相了一些，至少没再试图挣脱定身咒的而使劲挣扎了。
    妹红冷哼一声，熄灭了脚底下的火星子。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坏人。”
    “你还得反思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像过好人。要是单看这人物设定的话，白发赤瞳，小混混的性格，到处带刺儿的语气……这不是标准的反派括弧待洗白的家伙嘛！”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损害别人清白的话。”
    “的话？”
    “你想让我用左脚踢，还是用右脚踢，还是欧拉欧拉你？”
    “无论哪个都是NONONO！”
    “打断一下你们的耍宝行径。”
    队长插话进来。
    “那个被你定身的小丫头哭了。”
    “哈？”
    徐君房用余光看了眼正在默默抽泣的少女。
    ……虽然我时常把“哭给你看”挂在嘴边上，但也没有过真哭的打算啊！？
    “你这道士……嗯。”
    妹红用“我看是这样”的语气评价徐君房。
    “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也算是人间失格了吧。”
    “我不是在跟你讲道理，但刚才踢飞人家的明明就是你吧！？”他取消了定身咒的效果，把地上的少女扶起来。“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有泪心里瞒，说流泪就流泪，你以为你在打游戏王吗！”
    “但是，刚才定身的那个ci势，”她眼圈带着些许红肿，“闪到腰了。”
    ““……””
    看吧，是你的锅。
    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做鬼脸的藤原妹红。
    “不要你这家伙、故作慈悲的同qin！”
    女孩用自己已经变化回来的手推开了扶着她起来的徐君房，踉跄着站起身……扶着闪到的腰。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但，我是不会让步的！”
    “啊，自己能站得起来嘛。”
    倒是没有因对方的行为而生气，依旧摆着不愠不火态度的徐君房，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
    “由着性子不知收敛、口口声声说着要守护自己的主人，完全没有这个实力、只知道动嘴皮子、依靠自己的本能行动的人。
    还想成为他人的盾与剑？这差的还是有点远呐。”
    “喂喂喂，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被这句话全毁了，你这人啊，会不会聊天的？”队长试图缓和气氛：“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外表才十岁出头的少女，这么认真地去要求——也不太好吧？”
    “我对妖怪们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对没有本事还一直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们尤其如此。”
    他注视着想反驳之前言语的泽塔，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好了，我，没有能力和时间，去保护你家主子一辈子。”
    只要还坚持着这个身份在幻想乡生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你们。
    别说妹红了，哪怕是那naive得不行的现任虫之王，也足够把你们这三人给料理得渣都不剩下。
    所以，你们这些个在欧文身边的人，不变强的话……
    是绝对不行的。
    “你的原则就是欺负弱者吗？”
    “人群中突然钻出来一个光头！这样的发展？”
    “光头…徐先生，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挤进人群的少女掸了掸自己的长发。
    “你看，咱这可不是假发哦。”
    “对不起了，我找不到除了‘这个人是个光头’和‘这绝对是假发’之外的，能长出七阶颜色的头发的理由了。”
    他眯起了眼睛:“那么，妖怪寺的光头小姐，今天也是在努力地帮助妖怪们吗？”
    “……还真是刺耳的指摘。”
    来人叹了口气:“天生的七阶色的话，真的很困扰啦。
    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寺子屋上空会聚集着如此数量的昆虫们而已。”
    有着七阶发色的游行圣，揭下之前戴在脑袋上的草笠，向捂着胸口的泽塔露出了灿烂到毫无芥蒂的笑容。
    “这边是圣白莲——命莲寺的主人，多多指教。”
    向这位绿发少女伸出的手，却是被徐君房拦了下来。
    “看，你今天是要替面前的这个螳螂妖怪做主了？”
    “今天你火气怎么这么大…”
    “妹红你闭嘴。”
    他示意身边的群众们散开。
    “这是原则问题，和宗教立场的问题！”
    “看来，是免不了要打一架啦。”
    白莲后退了两步，于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块空地来。
    “那么，在打完后。能否请您稍微改变一下您对于命莲寺的看法呢？”
    “不能。”
    徐君房摆正木刀:“都说了这是原则问题！
    还有啊，我可不认为自己会输——要是真有万一，那我就直播在咸鱼上刻水调歌头！”
    “这是什么异想天开的万一！？”
    “阁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充满幽默感。”
    等会儿，你同意了？
    妹红感觉自己的眼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蹦哒。
    “他们俩……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来自泽塔的问话。
    “我跟你讲个笑话，叫做【当耗子遇到猫】。”
    来自妹红的回答。
    —于是就这样乱糟糟地开始了符卡战—
    “三张定胜负！
    我的回合，抽牌！”
    徐君房从袖子里摸出张符卡:“双璧『疆月的刀与剑』！”
    木剑解体，在他的双手上出现了两把醒目的光刃。
    “比赛，开始。”
    狠狠地踏了一下脚底的石板，借助获得的推力像火箭一样地高高跳起，他向着空中的圣白莲飞去。
    “近身战用的符卡？阁下还真是自信。”
    她在自己身后展开了三对佛纹。
    “那么，『信贵山缘起绘卷』。”
    话音落下，三对佛纹的尖端朝着徐君房的位置发射出了七色的激光柱。
    “自机狙击弹什么的实在是太薄了啊！开始旋转！”
    化作螺旋的徐先生以刀刃为中心带动了周围的空气，用一往无前的气势撞上了前方密集的激光雨。
    七色的激光柱被搅成了破碎的光斑，以徐君房为中心突进中的螺旋，却依然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什…”
    “第一滴血，我就拿下了！”
    停止了旋转，大量的鳞弹和将绑着光剑的手臂交叉成“X字形”的白衣道士直直地撞上了猝不及防的圣白莲。
    “闪电！十字！裂空刃！”
    “『圣尼公的气魔法卷轴』。”
    迅速宣言出第二张符卡名的少女，用自己手中浮现出的轴棍，险险抵挡住了突进至她身边的徐君房。
    然后，与轴棍相交的光剑处爆发了猛烈的爆炸。
    “完全舍弃了自身防御的双剑，其本身便化作兵刃。
    又如何去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事物？”
    穿过爆炸生出的尘埃，落到地上的徐君房似是无心般说着。
    “把所有能成为威胁的家伙全都干趴下，这就行了。”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刻意用出双剑来迎击，还说着这般话语……我总算明白他和圣白莲想要干什么了。
    妹红叹了口气。“两个神神秘秘的笨蛋总把别人当成笨蛋，却没有发现其他人早就明白了这样的事实。”
    “……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
    如是回答了满心疑惑的泽塔。
    “直来直往的粗糙刀法，只要对剑术有点研究的人都能知道套路的。
    嘛…虽然绑在手臂上使用的双刀的确有点猎奇，但如果是徐老师的话，对这些把式有所研究，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接过这话头，在那边自言自语着的俊也，也是不时地发出“嗯嗯”的赞同声。
    “……你不是在上课吗，突然跑出来刷什么存在感？”
    “那徐家的小子，昨天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来说要咨询武器打造的技巧……真是吓了老朽一跳。”
    “你又是谁啊！”
    那位看着语调缓慢地说道，“村口铁匠。”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另外一个札着小马尾的黑发青年指了指天上，“看，那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你…”
    “忘了介绍了，”他正色道，“我是伊势仪。”
    “别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理所当然地刷存在感！”
    砰。
    半空中的徐君房被狠狠地打到了地上，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连作为缓冲的青石板都碎裂成了细块。
    “啊♂”
    失策了。
    摔进坑里的道士先生，搭上身边戴着黑色帽子的男子伸来的手，勉强从大坑中站了起来。
    “前略，不知如何就来到了幻想乡的。”
    他顿了顿。
    “自我介绍——这里是新华里业务员，龙傲○”
    “你是要我先吐槽名字还是称呼……所以无关紧要的人从刚才开始就太多了！”
    妹红觉得自己的怒槽已经涨到可以凹三次隐藏必杀技的程度了。
    “这就是幻想乡啊。”
    “所以说你谁啊？”“百宝罪袋。”
    enough！
    “喂，那个正在天空中星间飞行的尼姑大妈。”
    徐君房竖起中指，对微笑着展开手中的轴卷的少女大声抱怨道。
    “超人『圣白莲』……拿出这般杀手锏，也多少有些过分了吧？”
    “都最后一张符卡了，再输就真的太丢脸了呢。”
    她不好意思地说着。
    不服输的性格，你这个整天堆满笑容，看似什么都无所谓的家伙骨子里也生着的嘛。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放大招了。”
    气定神闲的徐君房左手搓起螺旋丸，深吸一口气，宣言道。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终奥义吧……”
    超究极『达拉然巨蛋』！
    随着符卡的亮出，四周围的气氛骤然发生了变化。
    包括围观群众在内，都感到自己的身躯沉重了起来——这是由重力的改变而生出的感知，而重力的改变，又来源于四周围空气中，充斥至满溢的魔能。
    ——单单是引爆这些能量，也能让这人之里变成“不存在的聚落”了。
    这个乱来的家伙！
    意识到这一点的妹红上前，试图阻止他做这样的“蠢事”。
    “喂，停一……哈。”
    在原地搓招读条的徐先生，于凹出这SC之前，就被瞬步过来的圣白莲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整个人都捂着肚子，像只皮皮虾一样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SPELLCARDBREAK。
    ““……””
    “真是，不错的对手。
    不，也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是我的对手吧。”
    明明就是你这招的读条长过头了啦？！
    “我要认真了。”
    在说这话之前，把你捂着肚子弯着腰的姿态正过来先！
    从胸口抽出了一张符卡，他“昨天试验新刀法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如果速度上不去的话这刀法最犀利的招式就不可能用出来’这样悲惨的事实。
    所以，本人就在清晨的时候特意招待了送报纸过来的鸦天狗，向她请教了一下关于一张速度的心得。
    在本人被她理所应当地使劲冷嘲热讽之后，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么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特意为了这双刃的极致，而练习了整整4个小时的SC吧。”
    ——说了这么多，也才四个小时而已！
    在妹红和俊也鄙夷的视线注视下，他把手中的黑框符卡高举向空中。
    “伪羽『风暴乌鸦』！”
    哗啦。随着符卡化作点点光芒，一双漆黑的翅膀从他身后舒展了开来。
    与此同时，之前消散的双刃也再度凝结。
    张扬巨大的黑翼，带着漫天的羽毛状弹幕，无愧风暴乌鸦的符卡名——
    他以肉眼不可见的可怕速度，向半空高悬的七阶颜色的少女冲去。
    “你，还跟得上我的斯必得吗？”
    而在符卡加持之下的圣白莲再次展开了三对佛印，不闪不避地展开了架势。
    砰。
    光与光，错身而过。
    那张扬黑翼的身影，被少女从半空中狠狠捶进了之前破裂的青石板上，将已经破碎的石头给震成了粉芥。
    “看来是这边赢了。”
    落到地上，圣白莲微笑着说道。
    “确实很快，不过招式还是很软绵绵呀。”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徐君房把绑在手臂上的光刃重新分解构成了那把木刀。
    “是平手才对。”
    他走上前，用手指嗑了一下少女手中的轴棍。
    “因为。”
    一分为二。
    二分为四。
    四分为八。
    八至无数。
    “虽然说我是被你给抽进了地里，但是在同时啊，你的符卡也已经被我破解了——从头到尾地，在交错的瞬间，砍出了221刀。”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的。”
    惊讶过后，没有做再多辩驳的圣白莲朝徐君房伸出手掌。
    “相当精彩的比赛。”
    握手道。
    “啊啊，你也不差。”
    他挥了挥自己身后的那对黑翼:“话说回来啊，这翅膀是不是很帅气的？”“单就事实来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学会不依靠外力飞行，别说帅气了。”
    妹红冷静地吐槽道。
    “简直就是丢人急先锋啊。”
    “男人不会飞又有什么错！
    做人就应该脚踏实地，一天到晚飞来飞去的成何体统！”
    “就算你把这种事情提升到人生哲理的高度也仍然无法掩盖你不会上天的本质！”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这由泽塔引发的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妹红依旧没有把事件的起因归咎到自己头上的打算。
    “那边的虫之王，你认为呢？”
    “完美、解决呢？”
    ……为什么用的是问句的形式？
    “解决、但是‘完美’，不够。”
    裹着火鼠裘的她，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原因、解释。”
    好歹把本土语言学学好吧，别老是以为说话磕磕绊绊的……翻译啦也不是常有的。
    她身后的棕发少女无奈地扶额。
    “总之，就先由我来解释一下这次事件的原委吧。”
    －=－=－=－少女解释中－=－=－=－
    “也就是说。”
    慧音做出了总结。
    “泽塔小姐因为怀疑自己的实力不足，所以过去找她的主子要求改造自己的DNA，结果欧文小姐就过来拜托徐先生帮助她喽？”
    “剑是否锋利，并不是因为天赋、能力、DNA这种外相原因所能影响的。
    心灵对意志的肯定与坚持，才是最大的原因。”
    身为解说员的苍崎晓也算是尽职尽责。
    “希望徐老师能够教会她这个道理吧——欧文大人是这么想的。”
    “我就说，那个姓徐的怎么突然就拿我开唰。”泽塔敲了敲欧文的脑袋，引得后者不满地抱住了头。
    “多管闲事也要有限度啊，我的主人。”
    “才不是、闲事！”
    她反驳道。
    “泽塔、重要的人！”
    延续上一话的百合发言又出现啦——
    “……总之，在经过一系列的讨论之后，我和欧文大人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晓补充道。
    “那就是决定将泽塔·卡妙思交给徐先生，进行长期的剑术指导。”
    “哈？
    等会儿，我，跟着这臭屁道士？”
    绿发少女炸毛了。
    “这种祥○嫂被婆婆卖出去的时候翻牌判到了黑桃三闪电直接电掉3血手中没桃topdeck了一张山脉的悲惨赶脚是怎么回事！”
    本格的奇妙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