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再次睁开眼睛,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自从上次打开了手杖以后,左希染一直都在网上查找着独尊堂的消息。但是却什么都找不到,这几十年的岁月似乎掩埋了所有的一切。她对于自己家族的未知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当初灭门的原因,左希染的心里很惆怅,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另一边,宋琛易还在米国继续劝说博朗·亚斯兰西中,他命令魏项熙寻找甘樊·海因里希用不当手法拿到首长位置的证据,但是魏项熙找了好几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左希染看到他最近和凝露一直都在忙碌,就主动询问,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助的。
“希染,我们俩最近真的没空,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凝露着急地说道,魏项熙在另一边指挥着手下,左希染觉得无聊,就随口一问:“你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是吗?”
“是,证据。”
凝露无心回答,因为她觉得左希染的手里肯定不会有。
“什么证据?”
左希染好奇地问道,凝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甘樊·海因里希的证据,和你说了你肯定也不知道,好了我先去……”
“凝露,我好像有。”左希染听到甘樊·海因里希的名字就想到了自己手中那个U盘,她犹豫地说道:“有个事情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们,我……那天去宋琛易的书房把手杖打开了,我看到了一个U盘。”
“什么?”
凝露不敢相信地问道,二十分钟以后,她和魏项熙就冲回了家里。
“给我们看看。”
魏项熙着急地说道,左希染把U盘递给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是谁留给你的?”
“我师姐。”左希染诚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给我这个东西,但是我想这应该就是甘樊·海因里希追杀我师姐的原因。”
凝露心疼地看着左希染,魏项熙打开U盘,问左希染道:“你看过吗?”
“没有,我不敢。”
她低下头,一想到甘樊·海因里希她就浑身冷汗了,怎么可能还敢看甘樊·海因里希的U盘呢,恨不得赶紧和这个人撇清关系才好。
“一起吧。”他面色凝重地说道,凝露拉住左希染的手,三个人一起面对着电脑聚精会神。
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似乎喝多了,正躺在床上,魏项熙认出来了,“这是之前的那个老首长。”
小时候,他们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一次。凝露小声说道:“嘘!”
看着他的样子,已经没有力气了,迷糊地躺在床上,突然,画面又出现了一个身影,是甘樊·海因里希,左希染从他的背影就可以看出来,他缓缓而进,靠近到老首长,突然,拿出一个毛巾捂住了老首长的嘴巴。
“天呢!”
左希染紧紧地捏住凝露的手,对方也很紧张,甘樊·海因里希继续捂着他的嘴巴,老首长的手脚一直都在不停地蹬,但是却没办法挣脱甘樊·海因里希的控制,大概过了一会以后,他突然不动了,眼睛也不动了,静止看着天花板,左希染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
甘樊·海因里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脸正好面对着监控录像,他露出一个骇人的微笑。
视频停止了,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魏项熙也看着浑身冷汗直冒,三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随后,左希染问道:“所以,他是杀了老首长才得到的现在的位置?”
她想过甘樊·海因里希心狠手辣,但是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毕竟老首长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且还那么照顾他。
魏项熙清醒过来,拿走了U盘:“这个东西我给琛易送过去一份,你们……好好休息。”
两个女孩子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凝露虽然看到过很多的杀戮和死亡,但是也被甘樊·海因里希那种娴熟的手法和镇定自若的深情给吓到了,她犹豫地说道:“我先,我先去休息一下。”
左希染点点头,她刚想去楼下倒杯水,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霍牧沐打来的电话。
她这才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和霍牧沐见面了,自从上次以后,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既然不知道的话,左希染还是想选择逃避,毕竟,她没办法给霍牧沐任何的回答。
“喂?怎么了?”
左希染有点紧张地接起了电话,但是对方却很冷静:“我想见你一面,有空吗?”
这样平稳的语调,都有点不像霍牧沐了,左希染本来想问问有什么事情,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好。”
两个人约在了老地方,那个经常去的咖啡店,左希染紧张地看着霍牧沐,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看上去好像邻家男孩一样美好的存在,霍牧沐没之前那么的调皮了,而是温柔地问左希染道:“你有什么想喝的吗?”
“都好。”
左希染小声回答,两个人的气氛怎么变的这么诡异,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几分钟以后,左希染问道:“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要出国了,来和你道个别。”
他沉稳地说道,喝着自己的黑咖啡。
“出国?什么?”左希染大声地问道,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左希染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说,太突然了。”
“不突然。当初我本来就是应该出国学习的,但是我……现在结束了,我也应该去继续履行我应该去做的事情了。”
左希染知道他的停顿是什么,当初就是因为在机场看到了左希染,霍牧沐才没有离开,她突然有点难受,觉得对不起霍牧沐。
“到外面一切都要照顾好自己,我……临走之前,师父也没什么送你的,早点回来。”
左希染哽咽着说道,她才发现语言在这种时候是那样的匮乏,她不希望霍牧沐离开自己,但是也没有挽留他的身份,只能看着他远去。
“好,你什么都不必给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足够了,我应该谢谢你。”
霍牧沐说道,盯着左希染的眼睛:“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不,不要等我。”左希染肯定地说道:“千万不要,如果你不希望我愧疚的话,就找一个爱你的女孩子,我会为你祝福。”
左希染知道这样的话会让霍牧沐的心里很难受,但是她必须要说,爱情不是等待,即使是有一天她和宋琛易分开了,也不可能再回到霍牧沐的生活,有些人当初没有选择,以后也不会选择,这就是左希染的想法。
“我……我想做的话,还不可以吗?”
霍牧沐有些负气地说,但是左希染却无情地回答:“我们的生活不是电视剧,你等不到我,为什么要做肯定没有结果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听到她这样说,霍牧沐突然抓住了左希染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为什么不是我?”
左希染吃惊地看着霍牧沐,他的脸第一次有了点扭曲,不过还是很好看,左希染的记忆似乎突然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机场坏笑的时候。
“爱情不是选择题,是简答题。”
左希染简单地说,轻轻挣开他的手,拿起自己的水。
“什么意思?”
霍牧沐疑惑地问。
左希染看着窗外,后来霍牧沐再次见到左希染的时候,总是说他永远都忘不掉这个下午,夕阳从西边露出一个头,照在左希染的身上好像她有阳光似的。
左希染看着窗外,轻轻把自己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对他温柔的说,
“霍牧沐,因为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做了一道爱情的简答题,但是我的答案是很坚定的否,你在我心里只是朋友,无论外界怎么变化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和我有没有男朋友是没有关系的,无论我和宋琛易的结果是怎么样,我对你的答案是不变的。”
左希染温柔地对他说,这让霍牧沐心里很长时间以来的一块冰冷的地方慢慢地融化了,“真的吗?”
“当然,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说,我可能会和宋琛易分开,但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离开你。”
她坚定地说,她的爱情观就是这样,不是他,就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霍牧沐笑了:“看来是什么办法都对你没用,我是真的拿你没有办法,那我只能祝福你找到自己的真爱,无论何时何地,我祝福你。”
两个人笑着碰杯,左希染对他说:“出国了以后一定要小心,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带一个国外的女朋友回来。”
霍牧沐笑着答应,但是低下头,他的笑容却是苦涩,看来要花很多的时间去忘记左希染了,真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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