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苏雨》六十三：餐桌上的战争

    白露、白仙、苏雨和欧洋四人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竹林里的雪景。一直赞叹，“好美啊！真的是太美了。还是农村好，可以看到一年四季的变化，在城市只能看到高楼和柏油马路，而在农村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体会。”
    四个人看得正发呆时，在楼下厨房做饭的母亲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上喊，“你们还没起床吗？我饭都快做好了，快点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吃饭啊！”
    四个人这才如梦初醒，应声着“好”。急忙下楼，楼梯都为之一振。站在楼梯口的母亲都被这阵势惊到，“你们是要拆楼吗？搞得跟地震一样。”四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傻傻的笑着，放慢脚步。
    早饭时母亲做的腌白菜火锅再切点豆腐放进去，加以黄椒和辣椒酱，用炭火慢烤。味道令人回味无穷。腌白菜和豆腐都是母亲亲手做的，苏雨和欧洋就因为这道菜吃了三大碗米饭还觉得不过瘾。两个人又去厨房铲了一碗锅巴出来，真是越辣越过瘾，这一吃完全停不下来了都。
    白露看这两人今天的阵仗有点吓人，就开玩笑说：“你们俩要是第一天来就是这副吃相，估计早就要被我爸妈赶出家门了。太恐怖了，大清早的已经吃了4碗了，这是要把我们家给吃穷啊。”
    白仙跟着起哄，“是的，就跟刚从里面放出来一样，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啊！”
    苏雨就不高兴了，“能吃是福！再说谁让岳母大人做的菜这么好吃，让我们根本停不下来。我们这不是没尝过农家味道嘛！平时忙起来都是外卖解决，早餐更不用说，不是包子就是豆浆油条。早就吃腻了。这来到美好的乡村，碰到点新鲜的味道，当然要抓住机会好好吃它一顿。”
    白露瞪着眼睛，“那又不是不给你饭吃，至于一餐吃这么多吗？等会儿都走不动路了。想吃就让你岳母大人中午晚上再给你做。反正现在是冬季，田地里也没什么活可以忙，一天在家就是琢磨着吃些什么。肯定饿不死你们俩。”
    母亲在一旁笑着，“他们俩大小伙子多吃几碗饭怎么了，这么高的个子吃这几碗饭再正常不过。想当初你爸第一次去我们家也还吃了4碗饭呢。你外公外婆还说这娃好，能吃。”
    苏雨哈哈大笑，对欧洋说：“那我们俩一定要多吃。”欧洋点头，“赶紧吃，这腌白菜太好吃了，难怪白仙一直吵着要吃家里的腌白菜。当时我还不懂什么菜能让她如此想念，现在吃到这道菜以后，我害怕回去以后吃不到也会日夜思念。”
    母亲在一旁好气又好笑，“那你们回去的时候带点过去不就好了，想吃的时候就自己做点。”
    苏雨忙接话道：“那不一样，不是您亲手做的味道哪能一样，再说那里也没有这炉火啊。味道肯定不能比的。还是趁此机会多吃一点才是正理。”
    “能差多远，在这里你也不能每餐都吃这个啊，我可得变着花样给你们做饭，好让你们尝尝我这都快失传的手艺。”
    白仙突然想起来插话道：“别啊，别失传啊。赶紧趁此机会都传给姐姐，反正她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而且也有功底。你就再把剩下的功力都传给她，到时候我们也好有口福啊！”
    白露一个白眼甩过来，“你自己怎么不学，到现在一个菜都不会做，看你以后嫁人了怎么办？你这样会被婆婆嫌弃的，到时候就是婆媳大战的导火索。”
    “我本来就不会，现在学也是浪费时间和妈妈的精力。我肯定一时半会儿学不会，所以还是你学起来更靠谱些。等以后有时间了你再慢慢教我，我肯定会认真学。”
    “就知道嘴上说的好听，到时候一摸屁股就忘得一干二净。”白露才不相信白仙的鬼话。
    “你们俩就好好学吧，我和欧洋就负责吃。”苏雨说，欧洋也跟着应和。
    白仙翘着嘴巴，“学会了也不做给你们俩吃，想吃自己学啊！”
    苏雨摇摇头，“不跟你说话我要认真吃饭，这锅巴浇点肉汤，再用腌白菜裹上真是人间美味啊！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不行我还要去盛点锅巴过来。”欧洋跟着起身，“我也还要点。”
    白仙不高兴了，“你们俩都吃过一碗锅巴了，还要。我还没吃呢，我也要。”
    “你不是已经吃饱了吗？”苏雨疑惑的问道。
    “没有，谁说我吃饱了。我还可以吃锅巴。”白仙辩解道。
    小时候白仙都是和姐姐抢锅巴吃，一锅锅巴两个人分。吃完饭后，两个人专门去盛锅巴，一整锅的锅巴一分为二，在锅巴上涂上一层辣椒酱，拉的舌头直冒火也不肯停歇下来还是要吃。边吃边伸出舌头用手扇风来降温。不过，那辣味确实过瘾。
    现在姐姐没跟她抢锅巴吃，倒成了姐夫和小姨子抢锅巴。苏雨舔着脸笑着，“那你快来，我和欧洋看看要不要给你留一小块。”
    白仙看着他那副模样，一脸鄙弃的神情。转向母亲说：“妈，都是你把菜做这么好吃，他们吃的都停不下来，要是做的难吃点就不会这样了。没人跟我抢这抢那。”
    “咦，你这瓜娃子，这是什么道理。菜做的好吃倒成了罪人，也真是有你的歪道理。我要是做的不好吃，你不也不想吃。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你了。还我二十多年对的血汗钱。”母亲开玩笑说。
    白露认真吃饭，坐在一旁不说话，看苏雨和欧洋盛完锅巴回来，忙从苏雨的碗里抢来一块锅巴，白仙跟着模仿起来从欧洋碗里抢来一块锅巴。欧洋见状，索性将碗里的锅巴都嫁给白仙，苏雨也将碗里的锅巴都倒给白露。
    两个人摸着肚皮同时说：“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白露和白仙相视而笑。一场因为腌白菜而引发的战争差点硝烟弥漫。
    门外的雪地上撒上一片金黄的阳光，太阳出来了。
    白露说：“我们赶紧吃完，等会儿去堆个雪人吧！已经很久没有堆过了。”大家都说好。
    本来说好堆雪人的，不知为什么在转瞬间就变成了打雪仗。战场上嬉笑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