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金莎莎》第59章 新君上位

    自從那夜的變故發生起,君主的心情就沒好過,整日吹胡子瞪眼,讓奴才們的日子也難過。國師為此也受到了責罰,罪行是他明知宮廷對未來君主的情欲方面的限制卻還放縱他那樣做,而且對象還是‘皇女’。他完全沒有想到,也不想再去想太子竟然當著那么多子民的面召喚出金龍摧毀了天壇,這不止是大逆不道的惡行,已經罪不可恕、十惡不赦。從民間的流言蜚語里不難看出這件事已經惹怒了不少百姓。
    君主也不只一次考慮過廢除羅炎的太子位置,可是當他從新考慮選誰為太子時,他又會無從抉擇,因為不論從能力還是力量方面考慮,都沒有一個人能勝過當今的太子。不能否認的是羅炎天生就是做君主的料。
    “父皇,這事不能都怪羅炎,發生這樣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清銀紫這只狐妖竟如此膽大勾引當今太子。”太妃最近頻頻去給君主請安,雖然她頂著月牙國公主的金冠,但心里有些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太子的位置。
    “我知道太妃的心思,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壇代表我們羅漢國與月牙國之間千百年的友誼,你不生氣是羅炎的福氣。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我們羅漢國也不能出這樣的笑話,太荒謬了。”君主滿面愁云道。太妃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君主心里擔心的是羅漢國和月牙國之間的矛盾會不會因此愈演愈烈,
    “父皇,這個您暫且不用太擔心,這都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那邊也沒動靜,我想這事兒他們可能并不上心。”
    君主聽太妃這么說也就把這個問題擱一邊了,他瞥了一眼容貌端莊的太妃,心里又有些忐忑,心想莫非宮廷里流傳的事情是真的?這樣就不奇怪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如此大度,對丈夫拈花惹草的事情非但不怒,還處處替他說好話。這樣的事別說是對公主身份出生的太妃來說的確有些委屈。就算平民家的百姓原配也會同丈夫鬧翻屋頂。羅漢國雖然是男尊女卑,但是這婚姻也有點不同與封建的朝代,不是男人說了算,還要原配夫人的點頭,這樣一來,只要女人有讓丈夫做出退讓的能力,就不用擔心家里妻妾成群。蓉娘和銀萬寶的婚姻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蓉娘剛開始就控制住了銀家的財產。
    還有,廢了太子就等于一同廢了這個太妃,這樣一想,君主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只能用時間來淡化這件事在大家心里留下的烙印。“太妃所言甚是,羅炎有如此賢惠、大方的夫人真是他的福氣,你也要時常念叨他幾句,讓他早點明白,別再執迷不悟。”
    聽到‘執迷不悟’這四個字時,太妃蹙了蹙眉頭,冷言道:“我至今也不明白堂堂太子怎會癡迷狐妖,放著江山不理,還要惹出此等笑話,吟月也沒有那等本事,還請父皇給我做主。”
    說著,太妃就起身離開席位跪在君主面前,君主頓時眼前一驚,想起來除了大婚那天這位月牙國的公主委屈給他下過跪外,近幾年就算她違反了宮廷中的規矩也沒有受過這般委屈,看來這事已經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
    “羅炎從小就跟國師親近,他也不愧為個忠誠,不然我也不可能把他從太子太傅位置升到國師這樣的重位上,這都是因為我了解他這個人,知道他博學多才、學識淵博、足智多謀,對太子以后的江山社稷肯定有好處,就說近期北部的旱災被解決的事情,他的確是功不可沒。”
    太妃聽完后點點頭,國師的為人怎么樣她也是心知肚明,他對太子的確是忠心耿耿,也懂得為大局著想,不然銀紫早在拍賣那天被太子千金奪得。“君主所言甚是,國師確實是個難得的心腹,不過他偶爾就是太為太子著想,否然太子怎么可能同那狐貍精勾搭那么久,一直欺瞞君主和我這個太妃,總覺得這件事他也有過錯。”太妃的這一席話無非是心里生起的醋意,天性高傲的她怎么能容忍得下太子同一個地位低賤的民女有關系,要是‘銷魂樓’起火那天銀紫死在殺手的刀下,那她現在倒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原諒羅炎,可現在銀紫雖然生死未卜,但也令她很不安,特別是她覺得銀紫眉間的月牙封印一直沒有褪去的事有些怪異。
    君主用深沉的眼神注視著太妃,不僅明白了她的意思,還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關系,說不出來,也不能說出來,因為它還僅僅是感覺而已。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讓太子自己收回心思,專注朝政。
    國師府的大門已經關閉了數日,身負罪名的國師也被監禁在府上數日,這樣一來他倒是省力了些,不過心里很擔心宮廷中的太子,知道‘皇女’這件事太荒唐,它不止是太子野心和yu望的暴露,換個角度受它影響最大的人不是太子本人,而是君主。
    縱然太子不那么想,并不想這么早就被推上君主的寶座,但是不能排除君主會提早把太子拉上這個位置,特別是這件事發生后,國師猜測君主會因為太妃和各方面的原因提早讓太子登上大位。這樣一來太子就不能再動二心,也不會威脅到君主。
    “銀紫姑娘已經生死未卜,太子也該死了這條心,已經失去了美人,再失去江山的話,連我都要成為千古罪人了。”國師嚴肅的看著太子,情緒有些激動的勸解道,耳根漸漸充血變紅。
    看到太子如此執迷不悟,他開始懊悔當初替太子隱瞞這件事情,不過起初它確實只是一個陰謀,利用銀紫對太子的感情,讓她成為羅漢國對月牙國最大的威脅。而現在這件事情轉變成這樣是誰都預料不到的,也不能怪誰,只能說是天意。
    “國師的意思我明白,”羅炎斜視一眼國師,繼續道:“你大可以放心這件事會連累你,我羅炎能有今天這樣的位置也都是因為當年你為太傅時對我的孜孜不倦,教我做君子的道理,這樣的大恩羅炎沒齒難忘,所以千古罪人的惡名只能由我羅炎自己承擔,君主那里我自己去交道。”羅炎冷漠的回絕了國師的勸解。現在也只有國師知道現在太子還在繼續暗派殺手去尋仙山,找銀紫和那個膽大包天的劫匪,雖然至今沒有半點線索,但是他從沒想過就這樣放過他們。
    “太子…”國師嚴厲的叫道,“你怎么還是執迷不悟,難道你都沒看出來我們之前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了整個羅漢國的安危嗎,現在君主為大局著想提前讓出大位,你應該清醒,如果你一錯再錯,這個深重的罪孽就來自我這個國師,也就完全否認了我曾為太傅的圣職。”國師激動的說了一席感言肺腑的話,懺悔自己一直都過度寵溺太子,說著眼眶充滿血絲,太子聽的有些心煩意亂。
    “國師,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過你對我有的只是大恩,至于這些事情那都是我自己一手照成的,與你毫無干系,但是如果你現在要站在君主那邊的話,我也只能自私行事,這樣一來也不會連累到你。”太子轉過身,雙手相交在身后,說道。
    只見豎耳清聽的國師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晦的雙眼,氣憤道:“太子,你怎么還是執迷不悟,這由不得你再任性,這君主的位置你也是坐定了,如果你不想看著國漢國毀在你手里,你就得快點清醒,拋棄那些不該有的兒女私情,做一個圣明的君主。”
    說完,國師漲紅著臉退出了太子的殿閣,太子也是一肚子的氣和煩心,一氣之下揮手就砸了陶瓷做的鼎爐,鼎爐里的煙塵散落一地,候在屋外的奴才趕忙進來收拾了屋子。這件事情很快傳到君主的耳朵里,太子的執迷不悟讓他倍感失望和沮喪,也因此提早了傳位大典的舉行,君主輔政一年。
    傳位的事情下達后,太子羅炎也沒有強烈的反對意思,太妃自然是高興,國師也覺得這樣可能會好一些,對君主和對羅漢國都有益處,他們同樣認為博大野心的太子上位后會明白身為一國之君應該有的成熟和顧全大局的思想。
    這一天清晨,是大典舉行后的第三天,太子第三次坐在朝堂的正堂聽政,聽著百官們上奏的內容他微微鎖眉。經過這三天的早朝,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大臣們對他能力的不信任和對他的一些不滿,不過這樣的事本來就很正常,輔政的大君主倒也有多說什么,當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二品大堂的趙書臣還在敘述瑤池城的糧食問題時,正堂上的羅炎不耐煩的揮手道:“行了,行了,告訴我尋仙山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毫不掩飾他的目的,后堂的大君主聽著橫起了眉毛。
    趙書臣是瑤池城的事務,相當于21世紀的省書記,他聽著正堂上羅炎的口氣也有些不滿,卻也膽怯,便不再繼續說糧食的問題,回話道:“沒有。”瞥了一眼后堂,想著坐在后堂的大君主肯定會上心這件事。
    羅炎不信任的看了趙書臣一眼,正要開口再說些什么時,后堂的大君主故作喉嚨不適,咳嗽了幾聲,“咳…咳…”,輕握拳頭抵著自己的口。
    “除了趙書臣的奏折,你們是不是都說完了?”正堂上的羅炎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
    趙書臣看了看周圍的其它人,心里有些不快,因為他的問題根本沒得到解決,這樣的話他明天得再上奏,可是一個城池的問題不只是這件事,如果每天都這樣往后推,那還上朝做什么。左思右想后他還是決定再上奏一次,乘現在后堂還有大君主輔政,“君主…”斗膽道。
    “既然你們都沒有要上奏的事情,那我就宣告一件宮中的事情。”羅炎洪亮、威嚴的聲音當即讓趙書臣的聲音嘎然而止,雙目火亮的巡視著正堂前的文武百官,眼皮底下面部漲紅的趙書臣如同隱形人,繼續道,“眾所周知我們羅漢國至千年前以來就得讓色三分給月牙國,這是為什么呢?我們堂堂羅漢大國為什么要向一個半人半妖的小國低頭,如果他們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強大,那么羅漢國早就不存在了,而至今我卻都沒有看出他們對我們有什么重大的威脅,各位大臣是否真正思考過這個問題?我們羅漢國為什么要處處忍讓他們?”
    正堂下的國師同其他官員一樣開始仰視這位他一手教大的羅炎,額頭冒出了汗絲,臉色有些黃白,他不曉得羅炎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聽起來讓他很不安,明白現在的羅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好學的男孩,而是一個擁有權利和思想的君主。
    這話不僅是臣子們聽不明白,連后堂的大君主都聽的稀里糊涂,按理來說羅炎應該很清楚現在兩國的局勢是絕對不能挑起矛盾的,最主要的是七夕的事情還沒得到解決。正在前幾日邊界帶來消息說月牙國已經派出了使者。
    “既然我現在已經承擔起了這個國家的重任,那我就得為整個國家的利益著想,我不能讓羅漢國一直曲膝與他人面前,我們需要強大,需要統領整個仙域。”羅炎氣勢浩大,語氣強烈肯定,不缺乏震撼力量,他眼前的文武百官們聽的也是心情激動、情緒高漲,開始議論紛紛。不一會兒堂上的氣氛就變得很熱鬧,大君主看著這樣的場面覺得少了幾分擔心,其實君臣之間如果多幾分親切,那是有益無害。
    他看著眼皮底下的人是滿臉笑意和肯定,心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揚揚嘴角道:“自古以來男人本來就是大于女人,現在身為一國之君的我怎么能夠屈服于一個小女子,這該是多大的笑話,所以現在我要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他的這一席話頓時讓底下的人屏住了呼吸,心里微微震撼。一雙雙疑惑、迷茫、驚愕、欲言的復雜眼神統統涌向正堂的羅炎身上。
    “現在起廢除月牙公主的娘娘的職位,降為君妃,她再也不是羅漢國的國母,你們也不需要因此而覺得會害及我國與月牙國的關系,這個問題本來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女人做犧牲品,不僅是個可笑的方式,也是對我們自己身為男人的侮辱。”
    羅炎說完時,后堂的大君主已經怒氣沖冠、面紅耳赤的起立了身子,咬緊著牙道:“退堂…立刻退堂…哼…”一甩袖子就轉身走了出去。
    大君主發話沒人敢不從,奴才們慌慌張張的恭送了文武百官,伺候羅炎的奴才是左右為難,嚇的軟了腿,額頭直冒汗,一直彎著背,羅炎憤恨的高喊一聲,道:“此事已定,必成定局。”
    聽到這話的文武百官們放慢了步子,稍做停頓還是疾步走出了朝堂,各個臉色蒼白,眼神恍惚,他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樣一次早朝,兩位君主之間的爭議讓所有人都開始為這個國家的安危擔心起來。國師怔怔的看著正堂上的羅炎,心里是萬分的心痛和后悔,這一切雖然不是他造成的,可是羅炎今天會變成這樣子與他這個做太傅怎么也脫不了干系。
    看來大君主做出的這個決策不僅沒能挽回太子的心,還會威脅到羅漢國的整個政治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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